穿著一身休閑裝的杜峰,抄著褲袋,悠然的進來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麵容冷峻,一張臉緊繃著的瘦削男人。


    那個男人的眼神裏投射出一股絕滅的色彩,目光淩厲的掃視著周圍。


    頃刻間,我就感覺到一股強勢的死亡氣息。


    我心頭隱隱生出一股不安來,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個殺手。


    憑著敏銳的感覺,我覺得他和唐林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難道,這又是唐林派給杜峰的保鏢嗎?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徐老爺子得病的事情,是否和杜峰也有莫大的關係呢?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暗暗吃了一驚。


    火狐狸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人,不由的緊緊靠近我。似乎,這個人非常讓她恐懼害怕。她緊緊抓著我的胳膊,靠著我。


    杜峰看到我,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喲,張主任,真是緣分啊。上次東平市一別,我們有好長時間沒見麵了吧。”


    我笑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你說的沒錯,杜少爺,確實是很久沒見了。”


    杜峰轉頭看了看徐老爺子,上前來,堆著笑臉問徐紫嵐徐老爺子的病情如何了。


    徐紫嵐冷冰冰的說,“杜峰,托你福,我爺爺現在病情得到了控製。不日,就可以徹底痊愈出院了。”


    “出,出院?”杜峰滿臉驚訝,有些意外的叫道。


    徐紫嵐緩緩走近他,用逼人的目光瞪著他,氣衝衝的說,“杜峰,你放心吧,我爺爺會參加我們倆的婚禮的,他是個信守諾言的人,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到的。”


    杜峰幹笑了一聲,神態極不自然的說,“啊,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挺高興的。”


    “高興,杜峰,你少給我裝蒜了。”徐紫嵐咬著牙,氣惱的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憤怒的叫道,“我爺爺成這個樣子,都是唐林害的。哼,你和唐林有那麽親近的關係,我真懷疑這件事情也有你參與的份兒。”


    “放開我們少爺。”杜峰身後那個人忽然冷不丁的出手,用力打向徐紫嵐的手。


    盡管距離著一段距離,可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掌風。


    這一下真打到徐紫嵐的手上,少說也會讓她的胳膊腫脹。


    好歹毒的家夥,竟然下手這麽狠。


    我迅速上前,迅疾的出手,化為手掌,接住了他的一擊。


    盡管我已經有充足的準備,但手掌上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那個疼啊,我感覺幾乎骨頭都要碎裂了。


    在剛才那一瞬間,那個人也遭受到了我迅猛的反擊。


    他縮回手的同時,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分明,眉頭緊蹙成了一團,臉上滲出一抹冷汗來。


    徐紫嵐迅速丟開了杜峰,擔憂的抓著我的手,不安的問道,“張斌,你沒事吧。”


    我迅速地調理了一下,手已經沒事了。我衝她笑了一聲,微微搖搖頭。


    杜峰看到我們倆這麽親密,臉色早就變成了豬肝色。


    他生氣的看了看徐海濤,說,“徐伯伯,我好心好意的來看望徐爺爺,沒想到你女兒就是這種待客之道。哼,我真不敢想以後結婚會是什麽樣子。我請你好好管教一下她,別傳出去說你們徐家的人一點教養都沒有,。”


    杜峰說完,扭身氣呼呼的出去了。


    這時,那個隨從盯著我,看了大約有兩三秒,當下也一並轉身走了。


    那人的眼神,讓我一直難以忘懷。分明,透著一股挑釁。


    徐紫嵐此時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門口杜峰的身影,氣衝衝的叫道,“杜峰,你這個混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哼,本小姐就是守活寡也不會嫁給你的。”


    “好了,紫嵐,你鬧夠了沒有?”徐海濤這時走了過來,厲聲喝道。


    “爸,剛才杜峰都那麽罵我們徐家,你怎麽不說。現在,反而來說我的不是。”徐紫嵐一臉委屈,抽泣著看著徐海濤,氣不打一處來的叫道。


    徐海濤也是一臉的無奈,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神色非常複雜。他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雖然如此,但我也從中讀出了一些信息。


    我拉著徐紫嵐,輕輕安慰她說,“紫嵐,你也應該好好體諒一下徐叔叔。畢竟,你們家和杜家的關係牽扯很深,彼此之間都是非常敏感的。稍微出現一點風吹草動,必然會給兩家的公司上帶來巨大的影響。”


    徐紫嵐丟給我一個白眼,不滿的說,“哼,張斌,你們才剛認識,怎麽幫他說話了。人家不理你了,你就是個叛徒。”


    說著話,她撇開我的手,快步向門外跑走了。


    那輕盈的身影,猶如一隻蝴蝶一般。


    說起來,在這個多少顯得很枯燥的醫院,卻也是一抹讓人耳目一新的色彩。


    我擔憂不已,正想去追,卻被徐海濤給攔住了。


    他眼神裏充滿了感激,衝我淡然一笑,溫和的一笑,說,“小張,你不用去追了,讓她走吧。”


    我說,“徐叔叔,紫嵐一個人跑出去,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徐海濤非常自信的一笑,說,“如果在這裏還能出事情的話,那我們姚家這些年在京城也算白白經營了。”


    我緩緩鬆了一口氣,輕輕說,“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徐海濤又對剛才我及時替他說話的事情,對我感謝了一番。


    閑聊了幾句,陸羽馨走上前來,帶著幾分責怪的口氣說,“老徐,你光和人家說話呢。你看看嗎,都快中午了。要不然,我帶張斌去吃飯,再給他安排住宿吧。”


    徐海濤歉疚的點點頭,連忙應答,“好好,哎呀,你看我,光顧和你說話,什麽都給忘記了。”


    臨走的時候,我對徐海濤又叮囑了一番。


    從這裏出來後,陸羽馨看了我一眼,拉了一下我的手,忙說,“張斌,你在下麵等我,我去換一身衣服。”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頗為困惑的說,“馨姐,不就吃個飯嗎,用不著換吧。其實,我覺得你穿這一身就很漂亮。”


    “那怎麽行,你可是我的貴客,我務必要以最好的姿態來招待你。”說著,她衝我眨了一下眼睛,扭身走了。


    看著她那倩麗的背影,我也隻能感慨。這樣懂得生活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估計一天能換十八身衣服。保不齊,上個廁所,都可以換一身衣服呢。


    我們倆來到樓下的大廳,火狐狸的臉色驟然變得無比的警惕。她的眉頭迅速緊蹙著,神色不安的四下看著。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道,“火狐狸,出什麽事情了嗎?”


    火狐狸轉頭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說,“張主任,唐林派人在附近盯梢我們。”


    “唐林?”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神經也繃緊了,目光迅速在四下搜尋。


    如今,我得到戒指的幫助,本身的感知力也加強了。包括一些細微的風吹草動,我都可以感覺得到。


    不過,這一路走來,我卻絲毫沒感覺到被人盯梢。


    能夠輕鬆避開我的感知,這些人的能耐也是非同一般的。


    看來唐林是教授給他的徒弟一些特殊的本事,也隻有他們自己才能感知到彼此吧。


    “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但是,我感覺來者不善。”火狐狸說著眼神裏已經迸射出熊熊的火焰來,兩個拳頭緊緊的攥著。


    雖然,她的能力是有限的。可是麵對仇人,她到底還是有些無法忍受的。


    火狐狸的話給我提了一個醒,這些人總該不會是衝著徐老爺子來的吧。剛才那醫生和護士逃跑後,十有**給唐林通風報信了。


    難免,他會親自派人來對付我們。


    “師妹,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麽妖冶動人啊。”


    在這穿梭的行人之間,也就是在眨眼之間,一個人影忽然閃現在我們麵前。


    仿佛,就如同憑空出來的一樣。


    我暗暗吃了一驚,一度還以為自己是看走眼了。


    那是個身材挺拔,穿著一身白色行裝的青年。染著一頭金黃色的頭發,一張臉煞白一片,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血色。


    他雙手抄在褲袋裏,姿態顯得非常的灑脫。


    我幾乎都沒看到他走路,他卻已經站到了距離我們隻有不到三十公分遠的地方了。


    冷,這是我非常直觀的感受。


    這個青年的身上透著一股異常徹骨的冰冷氣息,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塊冰人。


    “大,大師哥。你,你怎麽來了?”火狐狸看到他,眼神裏充滿了震驚,小嘴巴也變成了o型。這個人的出現,似乎非常讓她意外。


    大師哥?我聽到火狐狸的稱呼,也吃了一驚。眼前這個青年難道是唐林的首席的大弟子嗎,看他那眼神裏流露出的傲慢和不屑,想是得到了唐林的真傳吧。


    這青年凝視著火狐狸,目光裏流露出了陰冷的色彩。他看了她有兩三秒,這才說道,“師妹,誰讓你來竟成了。當年你走就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難道,你不知道師父的手段嗎?”


    火狐狸情緒有些激動,盯著他,氣憤的說,“他不是我師父,他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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