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帆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請輕笑了一聲,目光一直打量著鍾歆嬌,似乎根本沒聽到我的話。


    “我們東平市大名鼎鼎的鍾記者來了,這可是我們街道辦莫大的榮幸,你說我怎麽能不來呢?”


    鍾歆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慌忙伸手和她握手,“姚主任,不好意思,冒昧造訪,給你們街道辦帶來了不便。”


    姚帆自如的應付著,笑吟吟的說,“鍾記者,你說哪裏話呢。我們東平市第一美女主持人來我們街道辦,那是我們街道辦的榮幸。旁人想要有這種榮幸,恐怕還沒機會呢。”


    鍾歆嬌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扭頭掃了我一眼,忙不迭的說,“姚主任,你太客氣了。早就聽說姚主任不僅是行政上一把手,而且還貌美如花,是有名的大美女。今日得見,我才發現可要比傳說中更迷人。”


    嘿,這兩個女人怎麽互相吹捧起來了。這一點,倒是出乎我自己的意料。


    姚帆淡然一笑,這才轉頭看向我。那個眼神,一閃一閃的,似乎在暗示什麽的。不過,我一時間也沒明白過來。


    姚帆說,“鍾記者,不知道你來我們街道辦,有什麽事情嗎。其實你大可以直接來找我的,怎麽找小張呢。很多事情,他也當不了家啊。”


    姚帆有意將小張二字說的特別重,我知道她是成心的。她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是我分明聽出她的言語中多少帶著幾分責怪的口氣。


    唉,女人往往都是敏感的。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更是如此。現在,我算是深有體會了。


    鍾歆嬌笑了一聲,趕緊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姚帆微微應了一聲,點點頭,說,“哦,看起來張主任的麵子還挺大啊。”


    我感覺到她言語中有些許不滿,趕緊辯解道,“姚主任,其實我們也正打算找你來著。”


    我的話剛說完,忽然腳上被姚帆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下,太突然,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鍾歆嬌驚惶的看著我,不安的問道,“張主任,你怎麽了?”


    “啊,沒事,他剛才咬到舌頭了。”我正要說話,卻被姚帆搶了話頭。


    她說完,扭頭微微蹙著眉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到嘴邊的話,硬是生生的咽回去了。


    鍾歆嬌沒再說什麽,這時她手機忽然響了。


    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忽然變得沉鬱起來。看了看我們說,“不好意思,我去接一個電話。”說著起身就走了。


    桌子上就剩下我們倆人了,我看看周圍也沒什麽人,趕緊小聲向她解釋,“帆姐,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其實,我是為咱倆的事情尋找一個突破口。”


    “什麽突破口,說來聽聽。”姚帆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微微直著身子,冷漠的看著我。


    我歎口氣,忙說,“帆姐,你如果分析一下當前的情勢,你覺得咱們唯一能給我們幫助的人會是誰呢?”


    姚帆果然是個聰明機敏的人,一點就透。她微微皺著秀眉,盯著我,意外的問道,“張斌,你想說周書記嗎?”


    我應了一聲,忙不迭的說。,“是啊,當前這種形勢,唯一可疑當我們靠山,給我們最大幫助的人,就是周書記。”


    姚帆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狠狠在我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輕輕嗔怪了一聲,說,“張斌,我看你是不是腦子裏進水了。周書記是什麽人,人家為什麽會對你的話這麽言聽計從呢?”


    我笑道,“帆姐,也許誠如你所說。可是,如果我請蔣總幫忙呢。再不行的話,還有劉雨虹。這兩個女人可是現下我們東平市最有影響力的商界人士。她們的麵子,周書記也一定會給的。再說了,周書記現在麵臨的被動局麵,也一定很想趕緊打破。那麽,就急迫需要下麵有支持的人。”


    聽到這裏,姚帆的眉宇間舒展開來。她的眼睛裏露出幾分明淨的光彩,看著我,多少還有幾分讚許。嘿嘿,能被自己的女人投來欣賞的目光,著實是我的榮幸。


    她緩緩笑了一聲,說,“張斌,看不出來,你成長的還挺快啊。這麽短的時間,就可以對眼下的局麵分析的頭頭是道,同時也很懂得利用周邊的人脈資源。看來,以後我該向你學習了。”


    “帆姐,你說哪裏去了。我在你麵前,永遠都是下屬,永遠都是要向你學習的。”我笑嘻嘻的說著,趁機握住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去,別亂來,讓人看到多不好。難道,你就不怕你的主持朋友吃醋嗎?”姚帆掙紮了一下,試圖將手拿開。


    當然,她根本掙紮不開,被我緊緊的抓著。


    我笑一笑,緊緊注視著她說,“帆姐,我給你說過,她不過是我的朋友而已。我愛的人隻有一個,就是你。”


    姚帆似乎很喜歡我這句話,臉上流露出幾分愉悅的神色,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額頭。


    這時,身後傳來了鍾歆嬌的聲音,“張主任,你和姚主任在談什麽呢,那麽親密啊,還怕被人聽到啊。”


    我慌忙丟開姚帆的手,然後努力鎮定下來。


    這時,鍾歆嬌已經走了過來。


    我不慌不忙的說,“我們在談論你來我們街道辦一次不容易,該讓你幫我們街道辦宣傳一下。”


    鍾歆嬌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整個身子似乎都在跟著顫抖,可謂花枝亂顫。那修身的紅裙一如是流水一般不斷的滑動著,曼妙的曲線看的真真切切。


    我感覺心頭似乎被什麽給撩撥了一下,微微顫動著。


    閑扯了幾句,我隨口問她剛才誰打的電話。其實,我隻是隨便找個話題。人家不說,那也沒關係。


    鍾歆嬌聽著,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唉,還能是誰,郭雨辰唄。這個家夥說下午在麗晶酒店和我約在那裏談談下一步的采訪新聞的事情。”


    我笑了一聲,說,“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的事情。郭雨辰談新聞是假的,我看打你的主意,才是真的吧。鍾記者,昨天你給他做采訪的時候,那家夥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你的身上。”


    “滾,你能不能別說了。我,我都知道。”鍾歆嬌狠狠瞪了我一眼,上前來,狠狠捶打了我一拳。


    “鍾記者,那你答應了沒有啊。”我揉著被她捶打的地方,笑道。


    “都答應你了,還怎麽答應他呢。再說了,那種龍潭虎穴,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去呢。”鍾歆嬌給我拋來一個無奈的神色e


    姚帆這時清了清嗓子,說,“好了,鍾記者,時候不早了,那我們走吧。”


    鍾歆嬌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姚帆,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什麽都沒說。


    隨後,鍾歆嬌就給他們電視台打了電話,叫了一個攝像師帶著一堆采訪裝備過來了。


    我們幾個人一行先去了棚戶區,我和姚帆當著解說員,給鍾歆嬌介紹著棚戶區改造的特色。


    當然,我和姚帆早前也約定好了。在我們的言談中,自然將這種功勞都算在了周書記的頭上。


    在棚戶區轉了一圈,我們最後來到了任善才的家裏。


    趁著任善才被采訪,姚帆給做著講解的時候,我被任善才的妻子拉到了一邊。


    她很神秘的對我說,“張主任,你和飛兒有好幾天都沒見麵了吧?”


    我點點頭,說,“啊,伯母,飛兒不是都很忙吧。”


    她輕輕說,“傻孩子,你的腦子怎麽就不懂轉彎呢。恩,後天飛兒就不上班了。她們航空公司有一個年慶,那些同事們都會帶著自己的伴侶參加的。飛兒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呢,我提前給你說了。你就做個準備,適當的時候可以主動和飛兒提出這個請求。機會,有時候是自己抓來的。”


    我哭笑不得,這算什麽事情啊。丈母娘親自教女婿來追她女兒啊,太有意思了。


    我隻能一笑置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事實上,我把這個事情想簡單了。


    因為,在那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從棚戶區裏出來,鍾歆嬌非常高興,不斷誇讚我們對棚戶區工程的改造如何如何的成功。


    我和姚帆當然一再的表示,這都是周書記的指揮有方,我們不過是照方抓藥而已。


    接下來,我們就去了蔣文芳的紡紗公司。


    鍾歆嬌似乎也是第一次來蔣文芳的紡紗公司,站在門口,不時的嗟歎。“這難道就是著名的龍宇集團的紡紗公司嗎,我現在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我笑了一聲,說,“鍾記者,你好像對采訪龍宇集團很神往啊。”


    “這是當然了,在我們傳媒界,能采訪到龍宇集團的新聞,那可是莫大的榮幸。”鍾歆嬌說道,言語之間,多少帶著幾分無奈。


    我看了她一眼,開玩笑道,“鍾記者,我看你不如找個龍宇集團的員工當男朋友,那不就近水樓台了。要是你找了龍宇集團的少東家,更容易了。”


    “我倒是想呢,但人家未必看得上我這個小記者。”鍾歆嬌丟給我一個白眼。


    “哎哎,你們什麽人。趕緊走,我們公司不接受任何新聞采訪。”突然,大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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