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道進對家裏的情況總算放下心來,他問了問林縣的狀況,劉立海把石誌林當上了林縣的縣委書記的事告訴了龔道進,龔道進聽後,長歎了一聲說:“你要謹小慎微一些,這人太陰。你不要和他正麵衝突,一定要處處防著他。能夠早點離開林縣,就盡量早點離開。林縣的關係錯綜複雜,林縣和北京方麵有著這樣那樣的親戚關係,而石誌林已經撐握了林縣與北京方麵的很多信息,你在這方麵一無所知,能夠不出頭就盡量少攬事在身上。在林縣很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劉守望就是一個例子。你要吸取我們的教訓,特別是吸取我的教訓,權力這個東西,很害人。我現在才知道權力是相對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記住這一點,不屬於你的錢,千萬別拿,別貪。在官場隻要做到了不占,不貪,你就會是一個好官,好人。記住了,孩子,千萬別迷信權力,這個東西是空的,虛的。”


    劉立海很認真地聽著龔道進說出這些話,他相信這些話都是最真實的經驗。作為他來說,這些經驗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這次見龔道進,劉立海大多在聽龔道進說話,畢竟林縣的問題,龔道進是最清楚。臨走的時候,龔道進還在不斷叮囑劉立海一定要小心,他目前不是石誌林的對手,在知道自己的力量時,就一定要保存力量的同時,高度小心地應對。


    劉立海記住了龔道進的話,從監獄回來後,劉立海再麵對石誌林的時候,變得謙遜起來。他既然一時半刻走不了,就要學著如石誌林那般隱忍。他記住了龔道進的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他相信愛在背後捅力的石誌林,總有一天也會有人在他的背後捅他一刀的。隻是看到秦洪在林縣新聞節目裏出現時,麵對秦洪那種春風滿麵,揚洋得意的神態,劉立海就有一股惡心感。自從他知道秦洪是石誌林老婆的一個什麽親戚後,他對這兩個人的聯手,充滿了鄙視,不過這兩個人的演戲才華還是令他不得不歎服的。


    孫小木還在林縣拍老房子,她說拍完這些老房子就帶劉立海去見她的父母。隻是孫小木在周末的時候不僅去見了劉立海的媽媽,還給他媽媽買了許多的東西。這讓劉立海又是驚訝又是疑惑,一直沒有工作的孫小木,她哪裏來的錢呢?他還欠她幾萬塊錢,這個錢孫小木也從來沒提過。他一直認為孫小木是個單純幹淨的女孩,想也沒想就同她登記結婚了,可是越來越多的疑惑總讓他不由自主地去想孫小木和吳浩天書記之間是什麽關係。他有時候被這個問題糾纏得讓自己都討厭自己,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以及孫小木對父母的躲閃,都令他對她不斷地懷疑著。


    劉立海把孫小木帶回家後,他媽媽一見孫小木,就直盯著她,上上下下地不停打量,看得孫小木窘得滿麵通紅,直拿眼睛瞟劉立海。劉立海叫了一聲“媽”,這才讓他媽媽的視線脫離了孫小木。可她僅僅回頭應了劉立海一聲後,又過去拉孫小木的手,她著實喜歡這個看著順眼又漂亮的女孩,而且越看越愛。照理說,婆婆看媳婦,大多總是越看越不順氣,越看越不如自己兒子的。可她和孫小木好象上輩子就結了緣似的,她歡喜得不得了。她曾經好說歹說,要劉立海結婚,也托人給他找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可他一個也不見。為這事,她和他間一度鬧得很不愉快,一氣之下,劉立海搬出去了。


    後來,劉立海當上什麽副縣長後,她和他很少見麵。就是見了麵,他也不願意說自己的事情。現在很少回家的他,居然不聲不響地給她帶回了這麽可愛的兒媳婦。她拿出母親留給她的一個手鐲戴在了孫小木的手上,這是她家唯件值錢的東西。


    孫小木既感動又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對著她說了一聲:“謝謝媽。”喜得她一個勁地笑,她一高興就喊劉立海過來,要他給所有的親戚發喜貼,準備籌辦婚宴。親戚朋友見了她後,總愛問她,你兒子還沒有結婚嗎?曾經一度讓她覺得很失顏麵。現在劉立海終於要結婚了,她當然想熱熱鬧鬧地辦一場婚宴,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兒子找了一個如意的媳婦。她吩咐完劉立海後,又問孫小木:“親家們還好嗎?我也該去拜拜他們,確定一下你們的婚禮。”


    “媽,我和立海已經結婚了。婚宴的事情能不能不辦?”孫小木顯然不願意讓劉立海他們去自己的家。這又讓劉立海很不舒服,他問孫小木:“你的父母就那麽金貴?他們到底是做什麽的?”


    孫小木轉過臉,不理劉立海。劉立海也生氣了,他衝著媽媽發脾氣說:“不辦婚禮了,辦什麽婚禮呢?”說完,丟下孫小木衝出了家門。


    劉立海沿著湖邊漫無邊際地走著,湖邊被吳浩天書記治理很有點古典氣息,木板式的小橋古樸式的亭子,沿著湖邊繞了一周,特別是夜晚,燈光亮起來後,整個湖邊被五彩繽紛裹著,也算是京江市的一大夜晚。他走在這些木板小橋上,自然又會去想孫小木和吳浩天書記的關係。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對孫小木一無所知,而且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特別是她有事隱瞞著自己,越來越神秘的她,到底是什麽人?這讓劉立海在無奈的同時,格外氣自己。


    劉立海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手機的響聲才把他從猜測中拉了回來。電話是孫小木打的,她在電話裏哭著說:“立海,你回來吧。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隻是,隻是,你知道真相後,會原諒我嗎?”


    “小木,不管你的父母是什麽人,我都不會在乎。可是,我不希望你隱瞞下去,那畢竟是你的父母啊。”劉立海很真誠地說。


    孫小木“嗯”了一聲,劉立海就掛掉了電話,轉身往家裏走。當他到家後,孫小木正幫著自己的媽媽收拾房間,媽媽一見他就說:“立海,你學學小木,別動不動就丟手而走,這是你的家,一個連家都要的人,還想要什麽啊。”


    劉立海衝著孫小木笑了笑,算是兩個人之間的和解。他們便在一起商量著婚宴的時間,需要發多少請貼。商量的時候,劉立海問孫小木:“我們兩家一起辦酒好不好?”


    “這,我,”孫小木支吾著,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起身走進房間,隨後,劉立海就聽見關門的聲音。孫小木是越來越神秘,這讓他心裏更是不舒服。他站起來想找她問清楚,被媽媽拉住了。媽媽對他說:“每個人都會有為難的時候,你就不能多點耐心和體諒嗎?我感覺小木是個不錯的姑娘,你要是再為難她,我都不想理你了。”


    孫小木在房間裏給媽媽打電話,她並不是有意要隱瞞劉立海,她確實有難言的苦衷,可是劉立海顯然生氣了。她把劉立海家裏的意思告訴了媽媽,並且說要帶劉立海回家見父母。媽媽在電話中問她:“你想好了嗎?真的準備嫁給這個男孩?”


    “媽,我和他已經登記了。”孫小木在電話裏撒嬌。


    “死丫頭,這麽大的事情你也敢擅自作主。你趕緊回來,我同你爸商量一下,再定婚禮的時間。”媽媽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孫小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為難地望著劉立海說:“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婚禮的時間,我媽說等她和我爸商量再定。”


    “小木,婚禮是我們家辦,為什麽要由你們家定時間呢?”劉立海有些不滿地問她。


    “立海,你就順我一次好不好?我們現在去見我爸和我媽好嗎?見完回來再商量婚禮的時間行嗎?”孫小木無奈地看著劉立海。


    劉立海還想說什麽,他媽媽走過來說:“立海,聽小木的。去見完她父母再定。”


    劉立海聽完媽媽的話後,極不情願意地往外走,孫小木跟了上去。他們開著車往省城趕。在路上,孫小木試著找劉立海說話,可劉立海假裝開車不理她。孫小木不再說話,打開了那首《最幸福的人》,當“愛你那麽深,愛得那麽真,真的好想這樣讓這份愛永恒,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最愛的人,為你赴湯蹈火也不是不可能,從來都沒有愛過這麽深,遇上你我感覺我是最幸運的人”的歌聲在車內流淌時,劉立海的心又柔軟起來,他側過頭去看孫小木,發現孫小木的眼睛裏閃著淚花。他伸出一隻手替她擦著淚花,被她緊緊的握住了。


    “小木,對不起。”劉立海說。


    “立海,如果去了我家,我爸要是審問你,你就盡量接受好嗎?我不是有意要瞞你,你就多理解一下好嗎?”孫小木說這些話時,又有一種很無奈的神情流淌著。


    “你父母到底是做什麽啊?”劉立海又問。


    “別問了,你去了就知道。”孫小木還是不願意說。


    劉立海不再問,任由歌聲在車內回蕩。直到進入省城,孫小木才說:“把車開到省委大院去吧。”


    劉立海沒說話,由任孫小木指路,他想看看,孫小木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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