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其拉著我過去,“恭喜。”


    施洛依笑的一臉的嫣然,“謝謝,你們的女兒呢?怎麽不一起帶過來?”


    “她不怎麽喜歡熱鬧,還是在家裏麵好好呆著。”傅司其說著,眼睛看向施洛依懷中的孩子。


    那孩子打扮的就好像是個小公主一樣,明明隻有一周歲,但是整個身上都是珠光寶氣的一片。


    我說道,“孩子真可愛。”


    施洛依抹了一下她的臉頰,說道,“挺好的,我老公特別喜歡她。”


    施洛依將我老公的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就好像是在特意說明什麽事情一樣。


    我看向傅司其,他臉上沒有什麽變化,說道,“齊先生老來得子,看重是應該的。”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間裏麵,齊先生已經走了過來,他朝我伸出手,“傅太太,有榮幸一起跳個舞嗎?”


    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眼睛看向施洛依,果然看見她的臉色是一片的難看。


    齊先生卻是看向了傅司其,“傅總可以割愛嗎?”


    “自然。”


    傅司其說著,已經將我的手鬆開,接著,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齊先生已經將我的手拉了一下,我的整個人已經被他帶到了舞池裏麵。


    “你很漂亮,和你母親當年一模一樣。”


    從齊先生的眼睛裏麵,我看見了一片的亮光,說實話,他那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我還是挺害怕的。


    我想要去看施洛依的臉,但是麵前的視角卻被他擋的嚴嚴實實。


    齊先生說道,“放心吧,你丈夫不會吃醋的。”


    我皮笑肉不笑,“我就怕你的妻子吃醋。”


    聽見這句話,齊先生突然就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坐到我今天這個位置,每天逢場作戲的人很多,如果她每個都要吃醋的話,不是一個好妻子。”


    “齊先生的意思是說,我也是逢場作戲的人?那麽,齊先生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目光定定,齊先生看了我很久之後,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你也不笨,你和他們不一樣。”


    他的眸光真的是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我的手努力伸了一下,卻還是沒辦法將他的手掙脫開。


    齊先生說道,“姓傅的要是對你不好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出氣。”


    我還是幹笑,“勞駕齊先生費心了,我們現在挺好的。”


    “這隻是表麵的平靜罷了。”


    說實話,在聽見他的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頭頓時跳了一下,接著,我猛地抬起頭來看他。


    齊先生就好像沒有看見我的眼睛一樣,隻看著遠方說道,“應該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吧,還是什麽時候我忘了,我從他的手裏麵將施洛依接過來,我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不是會讓你很難過嗎?你知道他是怎麽回答的?”


    我咬緊了嘴唇,沒錯,我想知道。


    齊先生終於低頭看向我,說道,“他說,他寧願你恨著他,也不想要讓你陪著他一起死。”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突然之間,我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回答。


    齊先生將我的反應看在眼睛裏麵,繼續說道,“其實小雨,他不適合你你知道嗎?你太自卑,不願意相信他對你的感情,而他喜歡將事情藏在自己的心裏麵,你們這樣的磨合,是會錯過的。”


    我有點生氣了,想要將他的手掙脫開的時候,卻發現在另外的一片,傅司其正拉著施洛依的手跳著舞。


    我的身體頓時開始顫抖了起來,齊先生將我的心思看在眼睛裏麵,說道,“你看看,兩人隻是正常的跳個舞,你就坐不住了。”


    說實話,我不喜歡他這樣好像可以將我的心事全部看透一樣的感覺。


    我正想要反駁什麽的時候,齊先生對那邊的傅司其說道,“換個舞伴如何?”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齊先生將我的身體推了一下,在一個旋轉之後,我跌進了另外的一個懷抱裏麵。


    在他的身上,是連心跳都可以讓我臉紅的存在。


    “他跟你說什麽了?”


    傅司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睛在傅司其的身上看了看之後,說道,“他說,我們兩個的性格不合適,遲早有一天,是要錯過的。”


    傅司其的手好像僵了一下,接著,他說道,“他就胡說八道吧!”


    我看了看他,低聲說道,“當時追殺你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傅司其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接著,他慢慢的說道,“都已經過去了。”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這樣,你會因為施洛依拋下我嗎?”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傅司其和我對視了很久,認真的說道,“不會。”


    “隻要是我有能力可以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走開。”


    聽見他的這句話,我終於安心了,伸手將他抱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麵,鼻子是他身上的味道,耳邊是他的心跳。


    四周圍都是一片的黑暗,在剛剛將門關上的時候,傅司其就低頭將我吻住。


    我閉著眼睛,在黑暗當中將他的衣服褪了下來,扔在地上。


    傅司其將我抱了起來,正要進臥室的時候,我說道,“念兒在裏麵呢!”


    傅司其咬著我的耳垂,含糊的恩了一聲,將他書房的門打開。


    他將桌子上麵的東西都掃落在了地上,在我的身體觸碰上那桌子的時候,整個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接著雙腿不由夾緊了他的腰。


    頭發已經亂了,我的手插進他的頭發裏麵,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覺得疼了之後,就咬住他的肩膀。


    傅司其也不喊疼,隻是動作越發的瘋狂了起來,我的雙腿都在打顫,腰也是酥麻的一片,牙齒咬得更加緊了。


    在傅司其將我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的時候,我都可以看見他肩膀上麵清晰的牙齒印還有鮮血。


    我有點心疼,傅司其說道,“沒事,我咬回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不過沒有用力,是輕柔的一片。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後我哀求了他好幾次之後,他才放過了我,抱著我過去休息。


    我從他的懷裏麵抬起眼睛,正好看見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在看見其中的一個文件袋的時候,我的身體不由震了一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傅司其已經帶著傅念去上學,整個房子裏麵,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坐在床上想了很久,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文件袋,直接往書房的方向去。


    以前傅司其會將自己的書房上鎖,但是現在沒有。


    我輕易的將從一堆的文件當中找到了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文件袋。


    上麵的顏色還有圖案我再熟悉不過,是醫院裏麵的。


    傅司其……生病了嗎?


    我的心情有點煩亂,將那文件袋拆開,一張手術單隨即從裏麵掉了出來。


    我突然就想起了上一次陸承揚做手術的時候,我怎麽也找不到傅司其,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對我和對陸承揚的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狀態。


    而現在,我知道為什麽了。


    因為他當時,也在手術當中。


    他是……骨髓的捐贈者。


    之前顧子陽跟我們說配對到了符合的捐贈者的時候,我們想要見他一麵的,但是顧子陽說對方拒絕見麵,我們也沒有想多。


    我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捐贈的人,會是當時每一次都在說著陸承揚就不應該活著的傅司其。


    我有點想要笑。


    他總是這樣的,躲在背後將一起的事情安排好,然後做出一副好像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覺得他麵目可憎。


    他什麽都不說,情願人誤會。


    我將那手術單收了起來,放回原位,想要給陸承揚打個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上麵他的聯係方式已經被傅司其刪了個一幹二淨。


    我隻能打給貝瑤,從她那裏知道了陸承揚的電話,又用家裏麵的座機給他打電話。


    關機。


    我正皺著眉頭的時候,門開鎖的聲音傳來。


    我原本以為是傅司其回來了,剛剛上前的時候,卻看見施洛依正站在那裏,在她的手上,是一把閃亮的鑰匙。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她是一個人來的,施施然的走了過來,說道,“怎麽,你很吃驚?”


    我說道,“你怎麽有我家的鑰匙?”


    “當然是這房子的男主人給我的。”施洛依趾高氣揚的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你說什麽都不會相信了,你已經結婚了,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還想要怎麽樣?”


    “我沒想要怎麽樣啊!”施洛依的臉上是一片的無辜,接著說道,“我就是突然看見我包包裏麵還有這把鑰匙,過來還給你們而已。”


    我毫不客氣的將那鑰匙拿了過去,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別急啊常小雨。”施洛依的眼睛慢慢的抬了起來,說道,“我查到了,我老公將那筆錢投在了一個公司上麵,將那公司送給了你是嗎?常小雨,你的心可真夠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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