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好站起身,剛邁出腳,便眼前一暗,然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醒來後,隻看到眼前一片白。


    在小的時候夏安好是很不喜歡醫院的,因為醫院的消毒味太重,還有那長而幽靜的走廊,讓人從心底就產生恐慌感。


    而現在——


    夏安好打開床邊的窗戶,趴在窗台上看遠處飛過的候鳥。看那些走走停停的情侶,那些在陽光下散步的患者。以及,急救人員匆忙的腳步。


    這些都讓夏安好覺得無比的美好,無比的愜意。


    ‘咚咚咚’護士端著藥水走進夏安好的房間,帶著滿臉笑意的對夏安好說:“吃藥時間過了,有好好吃藥嗎?”


    夏安好點點頭,走到床邊躺下。


    “今天打完這三瓶藥水,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幫夏安好紮好針,她給夏安好拿了一個支架:“這兩天你都呆在病房裏,不悶嗎?”


    “還好。”


    “出去走走吧,心情好了,傷也恢複得快。”她倒沒有介意夏安好的冷漠,反而主動幫夏安好把藥水掛在支架上。


    夏安好剛想拒絕說不用了,但看見她那雙靈動的雙眸時,夏安好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是實習生嗎?”夏安好問她。


    “對呀,和你一天來的,不過你是病人,我的護士。”她衝夏安好俏皮一笑,然後指指自己胸前:“我叫蘇離離,你可以叫我阿離。”


    “夏安好。”雖然她已經知道夏安好叫什麽了,但出於禮貌,夏安好還是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以後叫你安兒,怎麽樣?”


    “還是叫夏安好吧。”夏安好淡淡一笑,有些疏離的拒絕了她給自己起的別稱。


    她怔怔的看了夏安好一會,然後噗嗤一笑,說好!


    蘇離離幫夏安好拿著支架,她們一起走下樓,漫步在清晨的陽光下。


    近臨秋天的太陽不是很烈,偶爾還會有陣陣微風徐來。在這爽朗的早晨,讓人感覺甚是愜意。


    蘇離離問,為什麽夏安好來這裏住院兩天,卻沒有一個親人或者朋友來看自己?而且送夏安好來醫院的,還是一個酒店的服務員。


    夏安好說沒什麽好看的。


    她在聽到夏安好簡單的回答後,先是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夏安好一番,而後腦補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你不會是被家暴了吧?!我現在總算知道你身上那些腫痕是怎麽來的了。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啊,你必須……”


    “阿離!”


    在蘇離離說得最關鍵的時刻,一道急切的聲音阻斷了她後麵的話。


    “阿離,你快去各個病房問問有沒有人是ab型的血。剛剛發生了一場血博事件,傷者失血過多,需要及時輸血搶救。”


    蘇離離看了夏常安一眼,夏常安會意的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支架。


    支架剛接到手中,夏常安還沒抓穩,蘇離離就往住院部奔去。導致夏常安的血倒流,手背傳來隱隱痛楚。


    夏常安輕皺眉,看著血管倒流出來的血,突然一驚。


    夏常安好像,就是ab型的血。


    蘇離離跑步的速度真不是蓋的,夏常安現在也相信了她剛剛說的,她在一次跑步比賽中得了第一名的事實。


    夏常安找到她的時候是在住院部的五樓三號房,在她還沒問夏常安,為什麽要自己拔掉針來找她時。夏常安搶先一步跟她說夏常安就是ab血型,然後她原本繃緊的臉一鬆,拉著夏常安就急急忙忙往搶救部趕去了。


    夏常安被帶到搶救部的二樓,在走廊盡頭搶救室亮著的紅燈下,夏常安沒有看到一個人。


    看來搶救室裏麵的人也同夏常安一樣,一樣沒有親朋好友嗎?心底深處不由這樣想著,夏常安突然覺得有些想笑。


    “你是ab血型的?”夏常安被帶到了搶救室旁邊的一號病房,一個年輕的男醫生拿出一根針管。


    “嗯。”


    “先測一下。”他拿皮筋綁住夏常安的胳膊肘上方,消毒後便用針管抽了一小管血,遞給蘇離離。


    等了一會兒,蘇離離拿著針管回來,“是ab血型。”


    “好。”像是如重釋放一般,男醫生嘴角輕勾起一個弧度。


    獻了300ml血,夏常安隻感覺頭很暈,天與地共為一體。


    迷迷糊糊中,帥氣的男醫生問夏常安叫什麽,夏常安隻說了夏常安姓夏,然後就讓蘇離離扶著夏常安回病房休息了。


    回到病房後夏常安就睡著了,夢中手背傳來隱隱痛感,眼皮懶得抬起,夏常安心想應該是蘇離離在幫夏常安打點滴。這樣的想法腦補出現,夏常安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再無夢。


    等夏常安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累,全身無力又泛著陣陣的酸痛感。夏常安睜開眼睛,掃視了病房一圈。


    還是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天花板。


    ‘吱’輕輕的開門聲,讓夏常安警惕了起來。


    ‘哢’隨手打開病房裏的燈,隻見蘇離離手中提著一個飯盒走進來。


    “醒了?正好,我給你燉了雞湯,你趁熱喝了,補補身體。”她打開飯盒,拿碗幫夏安好把雞湯乘出來。


    夏安好看著蘇離離的動作,鼻子突然一酸。


    “呐,有點燙,你小心點。”她把碗端到夏安好麵前,臉上依舊掛著甜甜的笑容。“霍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還在昏迷中。”


    夏安好努努嘴,把鼻子的酸楚壓下去。接過碗道了聲謝:“霍先生?”


    “就是早上那個患者,你獻血的對象。”她拉出放在床下的椅子,坐在我旁邊:“睡了一天了,要不要一會出去走走?”


    夏安好抿唇,喝了一小口雞湯,點頭。


    蘇離離說是要帶夏安好出去走走,其實真正目的是拉夏安好去幫她望風。正值九月當頭,好吃的葡萄都成熟了。


    她拉著夏安好跑出醫院,來到距離醫院一公裏外的葡萄園,說是要摘葡萄給夏安好吃。


    結果葡萄沒摘到一顆,夏安好們倆反而被看園的黑狗追了一路。


    當夏安好氣喘籲籲扶著牆擦汗時,蘇離離還給夏安好來一句:“夏安好啊,你這體質太差了,得好好鍛煉。不然以後遇到點危險的事情,跑都跑不掉。”


    而夏安好竟還真的聽了她的話,每天放學繞著學校的操場跑5000米。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借著獻血的名義,夏安好又請假在醫院住了幾天。


    在這幾天裏,夏安好一直聽蘇離離說那位患者霍先生的事情,然而卻始終沒有見過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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