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好別這一肚子火氣坐在車中,腦海中依舊揮之不去兩個人結婚的事實。


    之前她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著不跟霍祈尊結婚,結果,竟然自己這麽快就跟霍祈尊領證了!


    與夏安好相反,霍祈尊偏偏樂意欣賞女人的這種挫敗表情。


    他伸出手,掌心紋路清晰,聲音帶著上揚的趨勢::“把你的那本結婚證給我。”


    “怎麽?”女人拉開包包的拉鏈,嘲諷道,“霍大少這是怕我到時候偷偷拿走你的去離婚?”


    她便說,便將那本紅本本掏了出來,“啪”地放到男人掌心內。


    霍祈尊將夏安好手中的結婚證和自己手中持有地妥帖安置在一起,然後對著夏安好綻出微笑:“你怎麽知道的?霍夫人。”


    “霍夫人”這三個字頓時讓女人如同壓了塊巨石,透不過氣來,夏安好小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下去,打開車窗透氣。


    否則的話,跟這個男人單獨在一個密閉空間內,絕對會窒息!


    這部打開車窗還好,一打開車窗,夏安好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眸色頓時淩厲。


    車子並不是開往公寓,而是走了那條夏安好熟悉卻又陌生的路——霍祈尊在市中心的宅子!


    夏安好惱怒地叫喊:“霍祈尊,誰讓你把我帶到你家裏的?!”


    “安好,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家自然是你家。”


    該死——


    夏安好肯定不會去,立刻冷聲朝著駕駛座上的陳統命令道:“給我立刻停車!”


    陳統聽到後,正猶豫著該怎麽拒絕,霍祈尊悠然的嗓音又緊跟著響了起來:“不準停。”


    陳統幫著霍祈尊做事,自然是聽男人的,聽到霍祈尊的命令,陳統立刻將車速往上提,讓夏安好大為光火。


    “霍祈尊,你這是非法綁架!我要去告你!”


    望著夏安好怒不可遏的小臉,霍祈尊的態度則淡然的多:“你想怎麽告就怎麽告,不過別忘了……”


    男人帶著冷冽氣息的俊臉微微靠近,語氣曖昧的低語道:“你已經是我太太了。”


    霍祈尊的溫熱呼吸噴灑到敏感的頸後,夏安好臉頰瞬間漾開緋紅,剪水秋瞳瞪著笑的妖孽的男人。


    真是該死,他們結婚了確實是事實,但是這男人用得著無數次的提醒她嗎——


    車子順著鋪滿鵝卵石的路駛進鐵門內,兩旁有整齊的法國梧桐開道,整棟奢華壯觀的建築赫然出現在麵前,很是雄健。


    眼瞅著已經到了宅子裏,夏安好知道自己此刻就算是插翅也難逃,幹脆就安安靜靜的等著車子停進後院。


    雖然霍祈尊無恥又霸道,但是這男人絕對不會說假話欺騙自己。


    既然他都說了爸爸在家裏,那麽他把自己帶到家裏來,那說明爸爸肯定就在這宅子裏麵。


    果不其然,剛剛走進一樓大廳,夏安好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夏振國。


    盡管麵容似乎比以前老了十歲有餘,但是夏振國依舊很精神,眼神灼灼,比以前瘦了不少,不過看得出來,他在這裏過得不錯,無論是身上的衣服還是狀態都很好。


    遠遠的就看到夏安好和霍祈尊逆光而來,夏振國眯起眼睛,心中感慨萬分。


    這麽多年過去了,安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他可以捧在手心中嬌寵的小公主了。


    如今站在女兒身邊的男人身份尊貴,對她感情真摯,想來也不會虧待了她。


    夏振國歎了口氣,心頭千般滋味:說到底,還是他拖累了女兒啊!


    他沉默了片刻,聲音顫抖的試著叫了一聲:“安好。”


    聽到父親的聲音,夏安好眼眶一熱,就撲進了夏振國的懷中:“爸——”


    女兒猛地撲進懷中,饒是夏振國在商場上如何馳騁,此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安好,是爸爸拖累了你啊!”


    如果不是他,安好也不用負債累累,每天為了生計和夏氏而奔波。


    “爸——”


    望著麵前父女相擁的溫馨場麵,霍祈尊並沒有任何感觸,淩厲的鳳眸掃過站在身旁的傭人,低聲吩咐道:“去將三樓的主臥房打掃幹淨,讓夫人住下。”


    傭人驚訝的看了眼夏安好,夫人?


    難道說,這個跟那個中年男人相認的漂亮女人就是未來的霍夫人嗎?


    看到傭人呆呆愣愣的,霍祈尊緊蹙起眉,聲音帶著些許冷意:“還愣著做什麽?”


    “哦,哦……”傭人連忙後知後覺的點點頭,“抱歉大少爺,我這就上去。”


    傭人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多看夏安好幾眼,眼神中帶著讚歎和訝異。


    之前被拍賣的夏家已經被霍祈尊給買下,夏振國知道兩人已經領證,不願意再在宅子裏住,執意要回家,夏安好拗不過他,父女兩人寒暄了好一會兒,才將他送走。


    安置著兩個天鵝絨枕頭的臥室裏,夏安好站在舒適的拖羊毛地毯上,身上穿著粉色蕾絲睡裙,帶著些許水漬的長發披在腦後,正忙著將被子和枕頭給移到客房去。


    盡管霍祈尊答應了自己定的合同,但是誰在一張床上,保不定霍祈尊會獸 性大發。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睡客房。


    夏安好抱起蓬鬆柔軟的被褥,費勁兒地挪動著,剛要打開門,霍祈尊就從蒸汽繚繞的浴室內走了出來,穿著墨藍色的浴袍,黑眸幽暗深沉。


    看到夏安好這幅像極了要離家出走的模樣,霍祈尊立即上前抱過被褥,扔回床上。


    夏安好頓時就跳腳:“霍祈尊,你這是做什麽?!”


    “你說我這是在做什麽?”男人黑亮的碎發往下淌著水滴,聲音清冷,“夫妻睡同一張床,天經地義!”


    去他的天經地義——


    夏安好氣得抿起菱唇,來到抽屜裏麵好一通翻找,然後拿出那張被霍祈尊簽了字的手寫合同:“霍祈尊,這上麵清清楚楚地寫了不許跟我有過多接觸!你難不成想出爾反爾?”


    夏安好一臉“我有合同我怕誰”的表情,不僅讓男人失笑,染著淡淡水澤的薄唇淺淺上揚。


    要說夏安好聰明,她確實是很狡黠。


    但是要說這個小女人天真也是事實,他霍祈尊想要做的事,就算簽字畫押,那又如何?


    到時候,不還是想要將她吃幹抹淨,就吃幹抹淨?


    “你笑什麽?!”夏安好看到男人意味深長的笑意,頓時起了身雞皮疙瘩,“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動一點歪心思,我就上訴離婚!”


    離婚?


    霍祈尊不怒反笑,將肩上搭著的毛巾隨手拋掉,步步逼近手拿合同的小女人:“你倒是去離離看,沒有我的準許,看人家誰敢給你辦離婚。”


    夏安好下意識地往後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怒瞪著男人:“你陰我?!”


    難怪當時霍祈尊那麽輕易就答應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張合同是張空頭支票!


    夏安好懊惱的擰起秀眉,真是該死,早知道這男人這麽狡猾,她就不該相信!


    “你當時並沒有問過我離婚能不能辦理,不是麽?”霍祈尊輕笑道,“安好,你說,你是不是天真?”


    “霍祈尊,你離我遠一點——”


    眼瞅著夏安好已經緊貼牆壁,男人扯起唇角,更加肆無忌憚地逼近:“我就要更靠近一點,你能拿我怎麽樣?”


    夏安好這時候總算明白了,霍祈尊要是無賴起來,真是無人能及——


    男人距離自己不過三厘米的距離,夏安好的眸光正好對著他殘留著些許水珠的肌膚,和順著領口蔓延向下的健碩激勵。


    腦海中驟然想起來那一晚的瘋狂和荼蘼,夏安好的臉“騰”地燒紅,惱羞成怒的伸手推搡著他:“霍祈尊,你要是敢再動我,我就廢了你!”


    “哦?那你下半輩子豈不是要守活寡?”


    夏安好徹底的沒話說了,恨恨地吐出一句話:“霍祈尊,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


    再無恥一點?


    霍祈尊挑起眉,黑眸內漾開盎然笑意:“好說——”


    他不顧夏安好的掙紮,將女人打橫抱起,扔在了那張kingsize臥床上。


    夏安好驚慌的掙紮著想要爬起,小臉上已經沒了方才的冷豔:“霍祈尊,你變態!”


    男人微笑著解開浴袍的腰帶:“老婆,我這就身體力行,無恥給你看。”


    再次跟著顧北笙重回劇組,唐小魚非但沒有被忽視,反而成了眾矢之的。


    比如說,她正幫忙遞著衣服,服裝師就會多打量她幾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喲,你就是之前那個為了引起顧北笙注意,當群眾演員投湖的那個小姑娘啊?”


    唐小魚滿臉狀況之外,什麽叫做“為了引起顧北笙注意投湖”啊?


    exm?


    她明明是被陰了好不好!


    再比如,她正走在路上,就會有幾個演宮女的群眾演員對她陰陽怪氣地大聲議論:“北笙可真是善良,竟然連這種心機婊都留著。”


    “哎呀你懂什麽啊,人家又不是故意投湖的,隻是想要引起關注而已……”


    唐小魚工作了一上午,累的滿頭大汗,正拿著瓶冰水往嘴裏灌,聽到這些有的沒的,混合著碎冰的礦泉水全灑在衣服上了。


    甚至,就連一向老實忠厚的阿劉都擔憂地問她:“你……真的是為了引人注意才投湖的啊?”


    如果是那樣,這件事情傳出去,他們北笙肯定會遭人非議的!


    唐小魚徹底的崩潰了,抓狂的吼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喜歡顧北笙!他都有女朋友了的!”


    於是,唐小魚凡是聽到關於自己的風言風語,都會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不喜歡顧北笙,顧北笙正在跟裴娜交往,我並沒有插足他們的戀情。”


    就這樣,在唐小魚建議不懈的辟謠之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顧北笙。


    拍完了在朝堂上上朝的戲碼,因為沒有空調,再加上生來就怕熱,顧北笙已經被厚重的戲袍捂得滿頭是汗,脾氣比往日更加暴躁。


    他撩開繡著金龍的外袍,揚高聲調:“唐小魚——”


    唐小魚立刻拿著水和濕巾走過來,喊道:“來了來了——”


    唐小魚將濕巾遞給男人,男人卻沒有接,反而不爽的蹙起眉:“你讓我自己擦?”


    唐小魚差點就忍不住了,你丫有手有腳的,難不成擦個濕巾還要別人幫你擦?


    看到唐小魚神遊天外的模樣,顧北笙的俊臉一沉:“還愣著做什麽?快點兒給我擦汗!”


    唐小魚瞥了眼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大家的視線都往這邊聚。


    她不是不想動彈啊,而是實在不想再跟顧北笙有什麽肢體接觸,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人言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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