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恐怕也不想聽她解釋,還有即使她解釋了也不想聽吧!溫顏失落的想著。


    看著溫顏毫不猶豫離去的身影,莫少言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他隻需微微的抬步向前兩步,她的手腕已經被她緊緊的束縛住。


    “解釋。”


    他冷冷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溫顏的步子驀地停了下來,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解釋”到底是什麽意思?


    “解釋?”溫顏迷茫的轉過頭,嘴裏不自覺的輕輕重複了一遍他嘴中的話語。


    “今天晚上的事。”莫少言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黑了起來,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就讓她來氣,她是真的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原來是這事!


    溫顏恍然大悟,眼裏漸漸聚攏了一絲光亮,他的意思是,他願意聽她解釋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為什麽有一絲不真實,雖然想不通他這樣做的原因,可是溫顏還是感到非常的高興,索性想不通也不再想了,抬起頭認真的對上他的眼睛,溫顏吸了一口氣,開始慢慢地把今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但是在說到雲暻的時候,她不自覺的頓了頓。


    雲暻一直口無遮攔的說她是他的女人,這種事一定不能夠讓莫少言知道,所以溫顏自然的把這些省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溫顏前麵說得很清楚,可是到了後麵她說的很含糊,莫少言聽了反而沒有鬆一口氣,臉色變得更加陰冷起來。


    一雙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溫顏,“這就是你說的全部事實?雲暻救了你,然後到了酒店以後你就睡著了,什麽事都記不清楚了?”


    莫少言冷冷的音調響在了溫顏的耳邊,沒有絲毫的感情,她怎麽感覺她說了,解釋了,他反而更加誤會得深了呢?


    “是啊。”溫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眼睛落在莫少言沒有表情的臉上,她好像真的看不清他的內心想法了!


    因為她明顯的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不相信”三個大字,即使是她親口說出來的他也不信,可是剛剛為什麽還要給她解釋的機會呢?


    為什麽?


    “你也很累了,你應該還有公事要處理吧,我不打擾你了。”他書桌上的電腦屏幕還亮著,溫顏覺得這樣的氣氛她真的待不下去,隻能找了一個無比挫敗的理由想要離去。


    可是莫少言的心裏憋著一口怒火,如果不搞清楚雲暻話裏的意思,不了解到真相,他也會崩潰下去。


    “不準走。”莫少言抓住溫顏的手腕,冷冷的命令著,他這樣的模樣落入溫顏的眼中,不自覺的又讓溫顏的心感到驀地一痛,說到底,他就是不想要相信她。


    可是她都已經說了事實。


    溫顏認命的轉過頭,和他對視著,可是就是不再說一句話,低垂著腦袋。


    她明明是沉默的樣子,可是落入憤怒的莫少言眼中,就變成了一副她不合作的樣子,吃醋的男人是經不住刺激的,尤其是莫少言這種極其容易受傷,愛了,可是因為她曾經“有意”的背叛在他的心裏已經留下了一顆根深蒂固的大刺。


    “你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嗎?為什麽你和雲暻會待在同一個房間?”莫少言冷冷的的質問。


    溫顏的瞳孔驀然放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莫少言,她覺得她已經不會說話了,說出來的話不過都是條件反射。


    “你什麽意思?”溫顏覺得她好像從嘴裏吐出來了這句話。


    “什麽意思?”莫少言徹底被溫顏這樣的反應惹怒了,心裏壓抑的情緒也爆發了出來。


    “我什麽意思?”莫少言冷笑一聲,“我話裏的意思你聽不懂嗎?


    “好啊,我不介意和你挑明。”莫少言猛地伸出手捏住了溫顏的下巴,灼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最後還逼迫她和他對視著。


    “你說雲暻救了你我可以接受,可是為什麽他會出現在你臥室放假呢的浴室裏。”


    浴室,溫顏的腦袋驀地被這樣的話語充斥,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莫少言,臉色非常難看。


    他的意思是,她在他眼裏就那麽不清白嗎?她在他的眼裏就是那種沒有什麽清白,如他以往所說的哪樣,是可以和任何人發生關係的人。


    這一刻,溫顏覺得她的心是從心底透出來的淒涼,臉上的表情好像除了麻木,她真的已經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了。


    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他那句不信任的話語如數的抽走了,可是她還是倔強的抬起了手臂,手指僵硬,使出了自己還有感知的最大力氣掰開了他緊緊捏住她下巴的手。


    “這就是你要問我的?”溫顏聲音已經褪去了所有情緒,聲音不大不細,可是卻是曆盡了無數的淒涼。


    “如果你是那麽想的便就是那樣吧!”雲暻出現在她的臥室,他們之間就一定發生了關係,嗬,這就是今天早上還在她母親麵前信誓旦旦保證的人嗎?


    現在那句話聽在耳裏,好像除了諷刺還是隻剩下諷刺。


    她不想再管他是什麽臉色,他是什麽情緒,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向外走去,就在莫少言還想拉住她的手指的時候,她快步向旁邊閃躲了一下,成功的躲開了他的手,再次向書房外麵走去。


    “莫少言,我們離婚吧。”淡淡的語氣,沒有悲傷沒有失落,隻剩下麻木。


    離婚,嗬,原來她可以如此淡然的說出這兩個字了。


    不過想想也是,結婚的時候是被逼的,好不容易想通,曾經包括現在付出了一切去追逐的東西,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她也可以如此麻木的放手。


    不是不愛了,隻是太累了!她累的已經分崩離析。


    他離她越來越遠,她追不上,也不想追了。


    “砰”的一聲,是書房門合上的聲音,就像剛剛那句說出來的離婚,這扇門也成功的把他們相互隔離在了彼此的心門以外。


    莫少言的臉色依舊鐵青著,她怎麽能夠這麽輕而易舉的說出離婚!


    書房的房門被他大力的拉開,再大力的甩上,依靠速度和身高的優勢,不過片刻時間,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束縛住。


    溫顏沒有回頭,也沒有掙紮,麻木的任他大力的捏著她的手腕,甚至臉上都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


    腳步原地站定,隻是沒有絲毫的話語。


    “溫顏,我們不可能離婚,這條心你徹底死掉!”莫少言怒氣衝衝的吼完這句話,便甩開了她不痛不癢的身子,邁跨著雜亂的步伐朝外麵走去。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身影,昏暗的走廊重新恢複到了寂靜的模樣,溫顏麻木的身子終於動了動。


    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意,結婚,離婚,她從來都沒有主動權。


    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善終,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相遇相愛。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應該相愛,她不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莫總,你怎麽又出來了?”看著從別墅裏出來的莫少言,莫影隱在暗處的身子驀地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莫少言沒有說話,臉上的狠戾氣卻讓莫影麵無表情的臉色微微的皺了皺,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便恢複了正常。


    “莫總,林暮寒和那個猥瑣男已經被我關了起來。”


    聽到林暮寒三個字時,莫少言終於轉過頭看了莫影一眼,“帶我過去。”莫少言冷冷的開口命令道,本來他還想等一段時間才準備收拾他的,可是現在他心中的怒火,他不介意在他身上發泄出來。


    “是。”莫影點頭,快步走到院子裏為莫少言打開了車門,等待莫少言坐好以後,快速的閃到了駕駛座上,車子很快便平穩的駛離了別墅區。


    別墅裏本就很清幽,即使溫顏的身子沒有再窗外,可是院子裏傳來的聲音她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是要去哪裏?


    溫顏搖了搖頭,無神的眼睛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寬大的臥室,隨後也朝更衣間走去,換了一件衣服,拿著皮包也往外去。


    她能去的地方不多,能去哪裏自然不用想,雖然醫院裏已經有了葉輕語和衛斯理,可是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什麽心思在別墅裏待下去。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遍臥室,溫顏心裏生出一抹不想回來的情緒,隨意的放下手中的手提包,身子再次折返回到更衣室,再次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才重新拿起手提包走出臥室。


    而另一邊心情本就不好的莫少言,此時更是怒火中燒,眼睛冷冷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而莫影的表情和莫少言的相比起來,顯得更加的不可置信,他綁架的人呢?


    靠,林暮寒和猥瑣男竟然逃走了,地上隻剩下被剪斷的,稀稀拉拉的繩子。


    “莫總……”莫影的聲音褪去了平日的冷漠,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息就是不可置信,連帶著叫著莫少言的聲音也變得欲言又止,叫了他可是卻又說不下去。


    除去剛剛進去房間時的憤怒,此時莫少言的表情重新又恢複了冷漠,怒火被他隱在了淡然的表皮之下,可是在莫影看來,還不如臉上露出那副要殺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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