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著豪氣男人的做派,又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我要去包紮傷口,今天謝謝你衛斯理,耽誤你許久時間,真是抱歉。”


    衛斯理雙手撐在溫顏肩頭,低下頭逼視溫顏,故意氣憤道:“你忘了我就是個醫生,請不要懷疑我的職業操守!來,仰起脖子,讓我這個天才醫生好好給你看看傷口。”


    溫顏不好意思道:“抱歉,先生。你的出診費太昂貴,我根本付不起。”


    衛斯理樂笑,陽光下的他,棱角分明,藍色的眼睛就像廣袤的大西洋。


    趁著溫顏被他的魅力征服沉迷之際,他直接伸出一手掰起溫顏的下巴,強迫她仰起脖子,半真半假地壞笑道:“吝嗇的女葛朗台,你可以選擇以身相許。”


    溫顏噴笑,揚起的小臉衝著藍天,太陽暖暖的,正好將她蒼白的小臉照的有了溫度。


    “你都說我是葛朗台了,那就休想從我身上討要好處。”


    薄薄的呼吸噴在衛斯低垂的臉上,甜絲絲的,衛斯理海洋般的眼睛裏湧起了海浪。


    不遠處,一輛灰色的邁巴赫停在那裏,車裏的人狠狠砸了下方向盤,正是方才離去的莫少言。


    此刻的莫少言麵色陰沉,寒冰淬雪的冷眸中醞釀著暴風驟雨。在他的角度看得清楚,溫顏燦爛的笑靨和衛斯理專注的神情,無比的礙眼。


    “溫顏,你休想再次甩開我!”


    在後麵不停的車鳴聲中,莫少言狠踩油門,風馳電掣般離去,似乎方才根本未作停留。


    溫顏對著鏡子仔細調整絲巾,這樣便不會看到上麵白色的繃帶。看著鏡子中疲憊又滄桑的自己,她勉強一笑,又努力綻出微笑。


    比了個v的收勢,溫顏衝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溫顏,加油。媽媽已經醒了,就剩下欠少言的錢了!”


    深吸一口氣,她走出洗漱室,輕手輕腳的走向病床上的媽媽。


    “媽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拎起包包,正要轉身時,溫顏被嚇了一跳,衛斯理站在身後都沒有發現。


    “衛斯理,你怎麽在這裏?”


    衛斯理摸了下鼻頭,咧嘴一笑,露出漂亮的兩排牙齒:,解釋道“來看看我的兩位病人。”


    溫顏點點頭,臉紅了下,這才看到他身上已經換上了白色的醫生服。


    “抱歉,總是忘記你醫生的身份。”


    衛斯理雙臂抱起環於胸前,微微揚起下巴,眯起眼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是不是傾倒在我英俊無雙的外表和優雅迷人的氣質下?所以,我決定再次原諒你對於我職業操守的懷疑。”


    溫顏抿嘴淡笑,巴掌大的小臉上雖然沒有多少血色,卻平添了幾分嬌弱,就像是一朵淡香怡人的香水百合。


    “謝謝您的慷慨,可是我現在要急著趕時間,就不陪你在這裏閑聊了。”


    她抬了抬手上的腕表,指了下上麵的時間。


    距離她處理傷口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媽媽的病情衛斯理已經說過,轉危為安,剩下的隻需要時間來精心養護。並且,她暫時叫了一位妥帖的陪護,等她把一些事情處理好,再無後顧之憂地陪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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