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最多半個月,而且還是以現在的速度來計算,如果薛富城再次發狠,我擔心……”宋媛媛知道覃文舒明白她的意思。


    “有沒有挽救的辦法?”


    “除非薛富城鬆手,否則聯豐麵臨倒閉是百分之一百的事。”


    “為什麽薛富城可以隻手遮天?幾十年的基業在他手中居然如同玩似的,半個月就可以讓其消失?媛媛,如果薛富城不鬆口,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辦法?能想到的辦法都被薛富城提前截斷了。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敢給聯豐注資,在他們看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薛家大少爺,就連銀行也是這樣,他們想要貸款都是奢望。”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讓聯豐宣告破產,她以後還有什麽顏麵見周海浪,還有什麽顏麵去見張叔叔。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小佳宇,這四年都沒少麻煩他們,她怎麽可以坐視不管?


    “我知道了媛媛,先這樣,我需要冷靜一下。”


    覃文舒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的看著那扇門,她知道薛富城就在裏麵,這一切也都是他做的。她真的能安心的坐在這裏嗎?


    薛富城,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生我的氣,完全可以衝著我來,海浪哥還有他的家人全部都是無辜的,你這麽對他們,良心上過得去嗎?


    你知道嗎?他們為你兒子*了多少心?張家二老視你兒子為他們的親孫子,可是你卻要毀了他們幾十年的家業。


    不錯,你薛家家大業大,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毀了一個公司。可是你有想過嗎?如果聯豐集團破產了,有多少員工要失業?


    就因為你生氣了,就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嗎?而且你為什麽要生氣,你又有什麽資格生氣?當初讓我走的是你,那我和誰在一起,與你有什麽關係?


    覃文舒覺得全身都在顫抖,她一個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小,隔壁辦公室裏有一個大金主,可以掌控很多人命運的大金主。現在與覃文舒有關係的聯豐集團和金昇的命運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或許是要出現在他眼前了吧,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事情總得解決。


    雙目定神,似乎做出了決定。覃文舒站起了身,走向那扇門。


    薛富城定睛,哼,終於忍不住了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籌碼來與我談判,一個聯豐集團,一個金昇,如果讓你選擇其中一個,你肯定會很樂意做這樣的選擇題吧?


    嘴角露出了一抹狡詐的笑容,在聽完覃文舒與宋媛媛的通話後,薛富城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沒事為什麽要在她的辦公室內安裝監控?自己又為什麽要去偷聽她打電話?如果不這麽做,自己就不會聽見那些話。


    不過既然已經聽見,薛富城怎麽會當做不知道呢?覃文舒,既然你心中的周海浪那麽重要,那我就偏要整垮他,這就是跟我薛富城搶女人的後果。


    “咚……咚……咚……”覃文舒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她知道門根本就沒有鎖,但是卻依舊沒有勇氣推開走進去,因此輕敲三次門,算是給自己打氣。


    薛富城微眯著雙眼,依靠著座椅的後背,沒有出聲,本能的看了看電腦上的屏幕,正看見覃文舒咬著下嘴唇,等待著自己讓她進來的聲音。那模樣真的很可愛,薛富城有些期盼這樣的場景,就想多看一會兒,因此並沒有出聲。


    覃文舒見裏麵沒有動靜,剛剛樹立起的信心立刻被敲的支離破碎,這扇門連著自己的辦公室,所以一般來說,隻會由自己敲響它,那薛富城不回應的意思是不想看見自己嗎?


    以前的覃文舒或許會因為這樣就退縮,可是現在的她改變了很多,也倔強了很多,再加上這件事必須要盡快的解決,她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薛富城看著她離去,心中咯噔了一下,難不成她真的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問,就這樣走了?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他真的需要金昇這樣的公司嗎?真的要整垮聯豐集團嗎?答案是否定的,他這麽做無非就是讓覃文舒永遠不要離開他罷了。


    有些後悔,剛剛她敲門肯定是鼓足了勇氣,為什麽自己就不回應她呢?如果她真的這麽走了,就算將聯豐和金昇全部消失,也無法彌補心中的恨。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是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薛富城皺著眉頭,心中確實有喜悅,但是卻被隨之而來的憤怒壓製住了。這女人跑出去居然是為了換一個門來敲,低估她了。


    他的文舒變了,以前的她遇到這樣的狀況肯定會退縮的。這一次就因為是周海浪的事,所以才讓她改變的嗎?


    薛富城想到這裏,覺得全身都在燃燒,硬是從牙齒中擠出了兩個字。


    “進……來……”


    此時的薛富城是矛盾的,剛剛認為覃文舒會不會就這麽離開的時候,心中的失落感很強烈,甚是懷疑自己這麽做是不是真的錯了?懷疑自己的舉止對於薛大少爺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隻要是自己決定的,永遠都是對的,再加上所有人都喜歡奉承他,那他的自信心自然極度膨脹。


    而今天,薛富城第一次覺得,這麽對文舒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如果自己稍稍鬆一鬆手,她是不是會再次回來,與自己聊這件事?薛富城居然沒有發現,他現在隻想與文舒獨處,哪怕兩人是在吵架,至少她在他的眼前。


    可是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當辦公室大門再次響起時,薛富城的臉要多陰冷有多陰冷,因為她來找他是為了幫別的男人求情。


    現在薛富城很自然的認為,周海浪是自己的情敵,他做事不擇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看來,打擊周海浪並沒有什麽不對,因為他和自己搶女人了。


    但是文舒卻因為他的情敵來向他求情,薛富城之前的猶豫全部消散。對待自己的情敵,為什麽要心軟?讓自己的女人留在身邊,這也需要打嗎?在薛富城的眼中,覃文舒早就是他的專屬物品,他不想放走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在門外的覃文舒聽見薛富城的聲音,苦笑了一下,果然在裏麵,剛剛故意不理睬自己嗎?那現在進去等於是用熱臉貼他冷屁股,但即便是這樣,覃文舒也不打算放棄。


    這些年欠周海浪的太多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讓他傷透了心,卻依舊那樣照顧著自己,覃文舒怎麽可能撒手不管?更何況這件事的主因還是自己。


    推開門走了進去,薛富城隻是低著頭批閱著手中的文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薛富城!”覃文舒的聲音很小。


    他沒有抬頭,繼續用手中的筆在文件上勾畫著,口中說道:“有事嗎?”


    冷淡的態度,強大的氣場,讓覃文舒有些小小的畏懼,不過想到她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便鼓足勇氣說道:“薛富城,你……能不能不要再對付聯豐了?”


    薛富城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書寫著什麽,隻是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如果不是因為這鋼筆是特質的,估計剛剛就斷了。


    “覃總監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我們金昇的總監,與聯豐集團有什麽關係?這些年我打壓的大大小小的公司數不勝數,難不成我做這些事還得聽覃總監的話?覃總監不覺得你過問的有些多了嗎?”


    一口一個覃總監,直接撇清了兩人的關係。似乎他是金昇的董事長,而她隻是他的下屬,沒有任何其他關係。


    覃文舒早就知道,薛富城已經這麽做了,就不可能因為自己這麽說兩句就放手。可是她不喜歡薛富城這種說話方式,直接將兩人的關係定在上司和下屬這一層,似乎是在告訴她,有些事不是你一個金昇的總監應該過問的。


    “薛富城,說話時非得這麽拐彎抹角嗎?”她有些怒意,但是卻不能表達出來,她隻想薛富城告訴她,她要怎麽做,他才能放過聯豐集團。


    “覃總監,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而且我不覺得需要與你交代這件事。”低著頭繼續處理文件,隻是他的手背已經冒出了青筋,盡管聲音依舊平淡,但此時他的怒意已經臨近爆發點。


    覃文舒,你和周海浪打電話的時候都可以有說有笑,為什麽和我說話就總板著臉,我欠了你的嗎?那你完全可以離去。


    薛富城心中極其不平衡,看著她陰沉的臉,就想到她與周海浪打電話時,笑的那麽甜蜜,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如果薛富城這麽對覃文舒說話,她絕對不會理他,大不了就是摔門走開,覃文舒早就過了逆來順受的年齡。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不管他有什麽樣的言語來攻擊她,她都可以忍住,轉變成四年前他眼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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