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易振海的訓練下,她就知道,閆景樂是一個多麽冷漠的人,但是,如今看到他對作為“母親”的自己那種關心,還有對易青青的那種寵愛,她不得不重新考慮,以前所知道的閆景樂,真的是眼前看到的這個嗎?


    而且,她跟林爭爭一樣的想法,她也認為,即使自己再怎麽挑剔易青青,她相信,不僅影響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反倒會引得閆景樂對自己的猜疑。


    隻是,易振海交待的任務,她又必須想辦法完成。這該如何是好?


    “林代理,不如由你陪著伯母到公司的各層走走吧。”夏南仿佛看出了她們的想法,很自然地給她製造了一個機會。


    “好,夫人,請,請跟我來。”林爭爭不知道夏南的想法,現在,她也不敢去猜測這個男人的想法。她隻知道,能夠遠離他,就是最好的。


    “也好,我正好看一下,小炎一手創辦的公司。”陳雪凝也需要清靜著想清楚,下一步,到底該怎麽走。


    於是,林爭爭扶著陳雪凝離開了辦公室,南木南魚都沒有跟上。


    “唉……是我還不夠配合嗎?”看著她們離開,易青青重重地歎了口氣,她都這麽配合著演一個不討喜的兒媳婦了,沒想到,這惡婆婆卻害然變身聖母了,這可以讓她如何是好,沒戲看,很容易睡著的。


    “她是意識到,閆不是她這個所謂的母親,能掌控的。即使她表現得再怎麽不喜歡你,她也知道,那樣隻會引得閆的懷疑,絲毫傷害不了你。”夏南淡定地分析著。對於這個陳雪凝的想法,他看一眼就能猜出個大概了。


    “她不唱這出戲了,易振海怎麽往裏跳?”易青青實在太想念自己的外公了,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雖然知道了凶手就是易振海,可是,易青青依舊想知道,她的母親,是如何死在易振海的手裏的。


    而且,她已經問過了閆景樂,有關任零少母親的事情。


    沒想到,這二十多年來,任零少的母親一直被敵人關著,折磨著,而導致這一切,竟然,也是易振海!


    想到這裏,易青青的眼神都沒了以往的淡雅。滿滿的都是仇怨。


    她都想好了,就等著陳雪凝挑剔她,她生氣,往外跑,讓易振海把自己抓了去,這樣,她就可以從易振海的嘴裏,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是的,易青青就是這麽想的,她就是打算以自己作為誘餌,讓易振海自己說出當年的事情。


    “林爭爭也似乎想清楚了閆的可怕,現在估計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夏南很滿意今天製造的成果,不過,他可不希望林爭爭這麽快就嚇壞了,要知道,他剁人的手法,今天才使了一招而已,還有那麽多的招式,他一直都愁著不知道怎麽展現出來,現在好了,終於有個不擔心嚇死了要賠命的觀眾,他不好好表現,怎麽可以?


    “炎,要不趕緊把易曉慧放回來吧……”要不然,這戲,真的會沒法唱了。而且,她實在也不想閆景樂為了她,那麽委屈著。要知道,天天對著一個冒認自己母親的人,隻怕是個人都會氣得肺都炸了,他還要對著這樣的人天天喊媽,天天柔情相待。真是夠難為他了。


    他的心思,她懂。所以,她除了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母親當年是怎麽死的,更是不想他因為自己而放低身段。


    所以,把易曉慧放回來吧,雖然,這個女人現在躺在醫院裏,據說傷得不輕,昏迷不醒。但是,有三少在,不是麽?


    “媳婦兒這是在關心我麽?”閆景樂怎麽會不懂她的心思?雖然她還沒承認愛上自己,但是,有她如此關心著,他相信,離她說愛的日子,不遠了。


    “嗯!家裏的米不多了,我不想白養人……”意思是,陳雪凝就是一個來蹭吃蹭喝的,她舍不得家裏的米……


    “好,給三少打個電話,讓他把易曉慧治好放出來。”易曉慧住的醫院不是閆氏醫院,但是,作為三少這樣的人物,無論哪家醫院,其實,都是他的地頭。


    所以,要讓易曉慧醒過來,並且迅速恢複,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兒。


    南魚默默地掏出了電話,希望正在高興的三少,不要因為自己的打擾,把他的耳膜都吼破了才好。


    但是,出奇的,三少接通了他的電話之後,卻並沒有衝著他吼,還很好脾氣地問他有什麽事兒……


    於是,南魚也覺得,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三少,小少夫人,希望易曉慧早日康複……”是的,就是希望她早日康複,閆早閆好,最好明天就能出院。


    “好的,馬上辦。”電話那邊傳來了三少極其溫柔的聲音,嚇得南魚把手機都扔了。


    果然,玄幻了。


    夏南離南魚最近,所以,電話裏三少的話,他都聽得很清楚,所以,此時,他的表情比南魚好不了多少。


    “呃,魚魚,三少吼你了?”易青青離他們遠,所以不知道電話那頭,三少的表現。


    按照經驗,應該是被三少吼了吧。


    “沒……”南魚艱難地回答著,是的,艱難,如果是吼的話,他也不至於把手機都扔了。


    因為幾乎每次給三少打電話,他都是用生命在對著他們咆哮的。


    隻是,誰能告訴他,剛才那溫柔得不像話的聲音,真的是三少的嗎?


    “沒?那你幹嘛嚇成這樣?”既然沒吼,幹嘛嚇得把手機都扔了,還整個人都楞了。明顯就是嚇得不輕的樣子,三少不吼,那他這樣是為何?


    “三少,他變性了……”是的,變性了,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南魚都不知道該找什麽樣的形容詞去形容三少的變化了。


    “說人話……”變性?變你個大頭鬼!三少那麽愛他媳婦兒,怎麽可能變性!


    “三少今天,說話好溫柔……柔聲柔氣的。”南魚感覺到自己家小少爺瞟來的眼神,立馬一個端正坐好,正正經經地回答著易青青的問題。


    “就因為這樣,把你嚇得手機都扔了?”易青青一聽,倒覺得情理之中。不需要大驚小怪的。


    “可是,三少一直都是咆哮君……”南魚也覺得,的確不應該反應那麽大的,可是,腦神經的反應,就是那麽直接。


    “他現在要胎教……”易青青默默地丟出幾個字,然後又窩回閆景樂的懷裏,隻要三少答應了,那麽,易曉慧很快就能出院了。這樣,這戲又能好好地演了。


    “胎……胎教……”南魚默默地念著這幾個字,他覺得,他絕對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婦科醫生,瞧,他連這麽基本的常識都給忘了。


    三少的老婆懷孕了,他這麽寵妻,自然是要當個二十四孝好老公,自然而然,也要跟著胎教啊,隻是,才查出懷上,就胎教,是不是,有點兒早了?


    夏南無語地望了望天花板,這些變態,絕對是不讓人活了。他一定,一定要趕緊把他家小萌萌追到手,結束這慘無人道的單身生活,否則,他一定會在他們這種秀恩愛的變態中死去的。


    “放心,我以後也會很溫柔地和你一起胎教的。”閆景樂的話,再次讓夏南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易青青隻是抬眼白了一眼閆景樂,然後,什麽話都沒有說,窩在他的懷裏,睡了……


    閆景樂已經將肉麻和不要臉當成了家常變飯,想到這裏,易青青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她將一個好好的北極冰山,變成了悶騷男。她,對不起那些一直暗戀閆景樂的女人,她真的罪大了。


    想歸想,很快,易青青又沉沉地睡去了。嗯,她最近的體質似乎越來越差了,有空,真的找三少好好地問一下,她上次的傷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麽病根。


    閆景樂抬頭,看向南魚。


    “小少爺,林爭爭的身上今天也有例香。”南魚知道閆景樂看著他的意思。


    “放心,三少給的藥,可以抑製這種香造成的傷害。”夏南看得出閆景樂的擔心。


    本不想再讓易青青和林爭爭有所接觸,但是,這戲要演,和林爭爭的碰麵就必不可少,所幸,三少的藥可以抑製住。


    “看來你的功力退步了,她還有力氣站在這裏。”閆景樂所指的,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


    “我這不是怕她不經嚇,所以沒剁得幾個招式麽。”他要不是想著這戲還得林爭爭配合著演,他還能讓她站得住?早都嚇得她連魂都丟了。


    閆景樂沒再說話,隻是低頭在易青青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將她的衣服拉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忙他的事情。


    夏南現在等著易振海,到底是讓易老爺子親自到銀行去,還是讓他再去一次易家。


    如果讓易老爺子親自到銀行,那麽,這人,自然就不會再回易家了。


    不管易老爺子有多想親自去查清楚易振海當年是怎麽行凶的,但是,出於對易老爺子還有易青青的人身安全,夏南都會將易老爺子救走的。


    所以。現在,就是要等。


    陳雪凝由林爭爭陪著走出辦公室,一路往下,層層參觀。


    終於,在走進廁所的時候,林爭爭鬆開了扶著陳雪凝的手。


    “閆景樂不好對付,挑撥離間,怕是沒什麽用。弄不好,還會讓他對你產生懷疑。”林爭爭首先開了口。


    公司裏哪些地方有監控,她一清二楚,所以,一路上,她都沒敢跟陳雪凝交流些什麽,直到走進這廁所。


    “易振海的目標,是易青青。要想辦法,讓易青青離開閆景樂的視線。”隻有不在閆景樂的視線範圍內,易振海的人才有機會下手。隻是,陳雪凝現在也不知道,還能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將人從閆景樂身邊支走。


    “挑剔離間不行,就隻能陷害了。”林爭爭想了想,最後覺得,與其是挑撥他們的關係,不如讓他們自己把關係搞砸,這樣一來,既不會懷疑到她們的身上,又能讓易青青離開。


    “陷害?我一個睡了二十年的人,怎麽去陷害?”陳雪凝雖然覺得林爭爭的方法可行,但是,她是一個睡了二十的人,況且閆景樂的住處還有一個傭人在專門侍候著,她哪有什麽機會去陷害易青青?


    “這事兒,我來安排。不過,你雖然不可以明著挑易青青這個女人的刺,但是,不給她好臉色看,還是可以的。”林爭爭現在是一分一秒都見不得易青青好過,但是,有閆景樂護著,她再見不得,也隻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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