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誌誠從喬羽欣手裏拿到禮物,不明白送男人禮物,包裝為何還要如此精致,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時,他抬眸看她一眼,“送我的?”確定沒拿錯?


    喬羽欣看著他,沒看禮物,點頭,“嗯。”


    韓誌誠一時無語,不用腦子都知道,她肯定是迷糊了,這款香水明明就是女士用的。


    他說,“我要求換禮物。”


    喬羽欣以為他不喜歡,就解釋,“很有名的設計師出的新款,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求他賣給我的,雖然最後他沒要錢。”


    “沒要錢?設計師是男的還是女的?”這才是韓誌誠聽到的重點。


    喬羽欣低頭想要和他好好說說這款領帶,設計師的設計靈感,低頭一看,呃……錯了。


    她像是搶一樣的從他手裏搶走還躺在盒子裏的香水,“我拿錯了,這個是送給影子的。”


    蹬蹬蹬的抱著禮物跑回房間,有拿著另一個禮物跑了回來,這一次她先打開看了一眼,又遞給他,“這個是給你的。”


    韓誌誠看著盒子裏一條深灰色印著某種花朵紋路的領帶,他還想問,這條領帶有什麽特殊的意思,讓她付出那麽多的時間去求一個人。


    喬羽欣已經先告訴他,“上麵的花紋是瑪格麗特木春菊,灰色的暗戀。”


    韓誌誠將領帶放在沙發旁,表情淡漠,“我不喜歡。”


    喬羽欣失落的望著他完美的側臉,他這也太直接了,就算再不喜歡,人家不遠千裏給他帶回來的禮物,他也不應該當著她的麵就如此嫌棄吧。


    喬羽欣歎氣,低著頭,沉默不語。


    電視上的球場播放到高,潮,不知道是哪個隊進的球,房間裏都是從電視機裏發出來的歡呼聲,而坐在電視機前的兩個人,卻像是兩尊雕像一樣。


    一位低著頭,一位直視的電視,卻仍然的麵無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韓誌誠的手機響起,他接了電話隻說了三個字,就離開,“馬上到。”


    走的時候,他沒關電視,也沒和她說話,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完全對她視而不見。


    他走後,喬羽欣才深深的歎氣,從回來到現在的幾個小時,他好像一直在生氣,她說什麽,做什麽,仿佛都能惹到他。


    她盯著電視屏幕上看不懂的球賽,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喜歡看球賽,為了能坐在他身邊一起看球賽,那個時候她研究了很多關於足球場的規矩,隻是……她太笨了,對足球真的是一竅不通。


    那個時候她就特羨慕影子能和他徹底的坐在電視機旁看球賽,而她,總是沒看一會兒就睡著了,之後無論多大的動靜,誰輸誰贏,都和她一點兒關係沒有。


    直到現在,她還是足球白癡。


    她關了電視,將他不喜歡的領帶收了起來,放回自己的房間衣櫥裏,其實他不知道的,這個領帶的內芯裏,還繡著x愛ch。


    x 和 ch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心形,是欣愛城的寓意。


    那天晚上,是她一個人在家吃的晚餐,雖然她做了兩個人的飯菜,他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


    喬羽欣想躺在沙發上等他回來,等到睡著又醒來,他也沒有回來。


    回房間拿出來床薄被,看著電視上的午夜劇情,迷迷糊糊中又睡著,再醒來的時候就是被開門的聲音吵醒,睡眼朦朧的眼睛睜開,一時間還無法適應陽光的亮度。


    隻聽到進來的人說,“嫂子,你昨晚睡沙發上的啊?”


    喬羽欣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看著回來的韓誌軒,抿嘴微笑,“本來是看電視的,看到睡著了。”


    韓誌軒說,“我回來換身衣服,我哥昨晚沒回來嗎?”


    喬羽欣牽強一笑,“應該沒回來吧,你吃早餐了嗎?我幫你準備。”


    韓誌軒搖頭,“不用,我去學校食堂吃就可以, 我就是回來換身衣服。”


    “噢。”喬羽欣看著韓誌軒幾大步就邁到二樓,她沙發上的被子都還沒疊好,韓誌軒就已經換好下來。


    “嫂子,你以後不要走了。”韓誌軒站在喬羽欣的麵前,說話的神態很認真。


    喬羽欣微笑,並沒聽懂韓誌軒話裏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是心裏一陣酸澀,走不走,留不留,都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


    韓誌軒說,“你走的這一年,我哥都活成了機器人,恨不得不吃不睡,每天上班下班,然後晚上就坐在電腦旁看新聞,生怕有那條新聞是關於你的,而他錯過了。”


    喬羽欣看著說話的韓誌軒,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走了,韓誌誠會是韓誌軒說的這樣。


    韓誌軒接著說,“他每個周末都會去不同的地方找你,這一年,他去了很多地方,都沒能找到你,半年前,他不知道怎麽打聽到,在山區有個叫喬羽欣的支教老師,年齡和你差不多,為了盡快到達那裏,他一個人開車二天二夜,隻是那個喬羽欣,不是你。”


    “回來的路上,他因為疲勞駕駛出了車禍,當時車是直接廢了,他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就一個人,也不準我去照顧他,醫生不準他出院的,他的固執你也了解,以至於現在,在他肩膀上留下很大一道疤,當時前麵大貨車上的鋼筋管是直接刺穿他肩膀的……”


    這些事,喬羽欣竟然是一點兒都不知情,他一句也沒說,從她回來,他就在和她置氣,她卻不知道,他是在為這一年他自己受的苦委屈的賭氣。


    韓誌軒走後,喬羽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想了很多,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喜歡他的第一天,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的所有。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也會在乎她,他還會去找她,這麽多年,他什麽都沒說。


    在他心裏的話,他從來不說,他一直都用淡漠包裝著自己,讓她無法看懂他,更看不透他的心事。


    喬羽欣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洗洗臉,化了個淡妝,換上一身漂亮的長裙,去找他,好好的問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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