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纏玉此時已經筋疲力盡,劉纏喜在旁邊扶著他嘴裏一直念叨:“兄長,夠了,真的夠了!”


    我在旁邊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劉纏玉看了看我,伸手從盒子上取走那塊玉石,然後將其放進自己的懷裏,開始原地坐下調息。


    劉纏喜一手托著盒子遞給我說:“初一,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


    信任!?


    我對劉纏喜的確是比較信任,可劉纏玉,我根本沒有信任過他,不過現在我對著這個壞脾氣,又有些自大和執拗的老頭有了一些新的看法,當然,距離讓我信任他還差了很遠。


    劉纏玉在地上調息了不到一分鍾就站了起來,然後話也不說直接飛走了。


    劉纏玉走後,劉纏喜對我說:“初一,現在我還可以這麽叫你,以後再見麵,我可能就要稱呼你五鬼聖君,或者聖君了。”


    我說,隻要他願意,可以繼續這樣稱呼的我的名字。


    劉纏喜搖頭說:“你是人王選中的人,按照規矩,以後我們都要對你用尊稱。”


    說罷,不等我開後說話,劉纏喜又說,讓我回房休息去吧,早起還要趕路。


    徐鉉,王俊輝也是湊到房間跟我商量一下找我父母的事兒。


    隻不過我們沒有任何的進展。


    我試著用我父母的命氣進行過卜卦,可無論怎麽卜,都成不了卦。


    淩晨五點多鍾,我們就直接離開了劉家,劉纏喜過來送行。


    出了劉家,我們沒有再去蕎麥石碾,而是直接奔著西南去了,因為再有幾天徐若卉就要生了,我就真的要“升級”做爸爸了。


    這麽一想,回去的路上我心中有些激動,我捧著父母的骨灰道:“爸,媽,你們要當爺爺和奶奶了。”


    很快我們就回了成都,到了這邊後,我就發現徐若卉沒有在別墅這邊,打電話問了一下才知道徐若卉已經搬到西川去住了。


    我問原因,徐若卉道:“最近血母蠱有些暴躁,在醫院幫不了我的忙,所以我就過來了,對了,玥奶奶也過來了,她現在幫著壓製著血母蠱,不過她說還是需要你身上的雪蝶。”


    聽徐若卉說完,我心裏立刻擔心道:“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徐若卉說:“我不會讓你為我分心的,而且玥奶奶現在還能幫我壓製那血母蠱,對了,今天田士千田師父也會過來,他也會想辦法幫我壓製血母蠱,保證我順利生產的。”


    聽徐若卉這麽說,我哪裏還有心情在成都停留,直接和王俊輝、徐鉉又奔著西川去了。


    掛了徐若卉的電話,我心中不禁擔心了起來,如果徐若卉和我們家丫頭出了什麽狀況,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們到了西川,到了徐若卉房間的時候,正好秧玥和田士千都在這邊,秧玥正在那裏埋怨田士千,大概是說田士千當年不該給徐若卉種血母蠱之類的。


    田士千也是連連說抱歉。


    見我們進來,田士千更是直接對著我說了聲對不起。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心裏對田士千肯定是有意見的,可現在我就不會那樣想了,當初血母蠱是否繼續留在徐若卉的身體,是徐若卉自己選的,我也是支持她那樣選擇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命。


    我把心中想法對田士千道了一句,然後就過去看徐若卉的情況。


    她躺在床上,一臉微笑地看著我說:“初一,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什麽也不怕了。”


    我摸著她的額頭道了一句:“傻姑娘啊。”


    在確定徐若卉和孩子都還安全後,我就問秧玥和田士千,我接下來應該做,要不要立刻用雪蝶。


    秧玥說:“暫時不用,等著徐若卉生產的時候,你把雪蝶交給我,我來幫她壓製就好了,你放心,隻要有雪蝶在,任何血母蠱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接下來幾天,我自然是天天守在西川,這些天龍萬山和紅魔也是趕了過來,他們自然帶來了不少好禮,我沒舍得用,全部留給了我家丫頭。


    這幾天我也開始給我們家丫頭物色好名字,乳名的話就叫丫頭了,反正叫的挺順口的,至於大名,我瞬間有些犯愁了。


    徐鉉、王俊輝、林森、龍萬山等不停在旁邊出主意,不過我一一都不采納,畢竟是我家丫頭的名字,我這個當爹的想親自給起一個好名字,這樣才有意義。


    這樣的話,也不至於將來我家丫頭問我,她的名字是誰起的時候,我說是她某個叔叔給起的。


    如果真是那樣,怎麽想都會覺得別扭,而且還會十分的遺憾。


    可是要叫她什麽名字嗎?


    我和徐若卉商量了一下,她笑著說:“初一,不如這樣,咱家丫頭不是帝凰轉世嗎,不如就直接叫她帝凰好了。至於那個帝字,我們或許能換成草字頭那個蒂。”


    我說,那個蒂,寓意是不是有些不好,因為蒂總是要落的。


    徐若卉說:“別人名字還有還多帶‘葉’字的呢,那不也是落的嗎,初一,你想想,蒂字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連接根莖的意思,蒂凰,連接凰的意思,正好也言明了咱們加丫頭的前世。”


    “更希望她能像凰一樣富貴榮華。”


    我半開玩笑說:“那不如叫她,李富貴或者李榮華吧!”


    “走開!”徐若卉笑著把我從床邊推開了。


    我們家丫頭的名字也就這麽確認了下來,李蒂凰,可惜不是我起的。


    轉眼就到了徐若卉生產的日子,我被秧玥堵在了房間外麵,她一個人帶著雪蝶在房間裏給徐若卉接生。


    在房間外麵聽著徐若卉痛苦的嘶吼聲,心裏跟著針紮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裏麵還有動靜,我就著急問裏麵的情況,秧玥說,讓我不要急,更不要用心境之力或者慧眼去看,因為這個時候血母蠱比較敏感,任何的刺激都會加重其暴走。


    聽秧玥這麽說,我自然不敢偷看了。


    更不敢靠房間太近,生怕自己身上的氣息刺激到血母蠱。


    就在我們焦急等待的時候,本來明亮的小樓瞬間變成了一片腥紅色,仿若整個竹樓著火了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嚇了一跳,立刻用心境之力去查探徐若卉生產房間以外的地方,很快我就發現,外麵的天空上布滿了紅色的霞雲,那些雲彩猶如燃燒的火焰一樣漂亮。


    而且,那些雲彩不是靜止的,而是不停的變化,組成各種各樣怪異的形狀。


    這還不止,我發現整個西川地區,不少的鳥兒都飛入了這西川的結界,然後在我們木樓外麵的樹上停下,它們嘰嘰喳喳地叫著,一刻也不曾停止。


    不一會兒的工夫,天空中的雲彩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火凰形狀。


    火凰仰頭,仿佛要發出凰鳴似的。


    我心想,雲彩不會發出聲音來。


    “哇哇哇……”


    一陣嘹亮嬰兒的哭聲傳遍了竹樓,甚至西川。


    天空中的火凰形狀的紅色雲彩散去,在竹樓旁邊棲息的所有鳥類都繞著木樓開始盤旋“歌唱”。


    我家丫頭出世了!


    帝凰出世了!


    我家李蒂凰出世了!


    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我滿臉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才聽秧玥說:“初一,你可以進來了。”


    我早就等不及,直接奪門而入。


    秧玥瞅了我一眼說:“都當爸爸了,還毛毛躁躁的,喏,你家丫頭,她必將成大器啊。”


    我先看了看徐若卉,她對我笑了笑說:“初一,我沒事兒,快看看咱家丫頭。”


    秧玥把我家丫頭遞過來。


    接過丫頭,我心中激動不已,小家夥還在不停地哭,額頭上還有一個鮮紅色的凰火印記,這天然的裝飾,怎麽看怎麽漂亮。


    天生眉心一點紅,而且還是凰火印記,注定她一輩子陰邪不侵。


    想到這裏,我不由有些激動。


    同時我轉頭對門外的王俊輝道:“王道長,我家丫頭的資質可還在你家檉瀚之上啊。”


    王俊輝笑了笑說:“帝凰轉世,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我那炫耀有些幼稚,所以忍不住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大笑。


    徐若卉剛生產完,需要靜養,所以其他人沒有在這裏多待,祝福了我們後就離開了,而我則是繼續留下來照顧徐若卉和我家丫頭。


    當然,秧玥也沒有離開,因為還有好多事兒是我不知道的,需要她幫著照顧。


    雪蝶的話,秧玥也是給了我,讓我好生的養著,以後還會有大用。


    我也是點了下頭。


    徐若卉生產當天,她的父母海慧也是從成都趕了過來,不過他們還是來晚了,他們趕到的時候,徐若卉已經生完了。


    海慧和徐景陽來看徐若卉的時候,就先對徐若卉和我說了抱歉。


    同時他們也給我解釋了一下,說是海家最近接了一個案子,比較麻煩,今天剛告一段落,這才趕過來的。


    我能看出來,兩個人並沒有撒謊。


    我問他們在查什麽案子,海慧說:“和新垣平有關!他曾經蠱惑漢文帝大肆捕撈九鼎。”


    我好奇道:“那不是在江陰一帶嗎,怎麽查到西南來了?”


    徐景陽說:“咱們這邊也出國泗水撈鼎的漢代壁畫,新垣平也來過這邊。”


    提到新垣平我就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徐州王怡和張遠恒的女兒張豔的事兒。


    她身上的怪病就是由新垣平殘魂引起的,我們當時說三年後再去找他們,也是我們從昆侖回來後的一年半,算下時間,還有半年的時間。


    或許我們應該過去看看了。


    不過這裏是徐若卉休息的地方,我沒有再多問,就讓他們先離開,之後我再找他們細聊。


    看來等著給我們家孩子辦了滿月酒後,我就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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