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心中有了定奪,穹宇道人對我笑了笑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這兒的事兒結束了,我也要走了。”


    說著穹宇道人轉頭看了看老曹和曹小水那邊,老曹畢恭畢敬地走過來,然後便拉著曹小水的手送到穹宇道人的跟前說:“前輩,那我孫女就交給您來指點了。”


    穹宇道人看上了人家的孫女?


    有了這想法,我就瞥了他了一眼,穹宇道人則是“噌”一下閃到我身邊,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道:“瞎想什麽呢,我是看那小丫頭資質不錯,是學風水的料,就想帶著她教她三個月的本事。”


    老曹在旁邊也是道了一句:“這也是我家小水的機緣,別說跟著老神仙學三個月,就是隻學三天也頂的上跟我這個老頭子學上一輩子。”


    聽著老曹這麽說,曹小水也是有些無奈道:“可是我不想跟著他走,我要跟著爺爺……”


    老曹當下拉著臉就要生氣,可穹宇道人卻道了一句:“也難為這女娃有這份兒心,這樣吧,你也跟著我,反正就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去幫李義仁,而你就帶著你孫女離開。”


    風水獸的事兒已經解決了,我們也沒有在這村口站著聊天,回到王先宇的家住了一晚上,天亮後便分開了,這村子有三十多人在第一批頂喪的範疇內,也就是說我們救下了三十多人的性命。


    按照岑思嫻給我們的承諾,每人十萬,就有三百多萬,捐出去九成,我拿一成,也就是三十多萬,一下就要頂上我之前多半年存的錢了。


    穹宇道人帶著老曹和曹小水先離開,接著是我們這一批人,不過岑思嫻並沒有跟著我們一起走,她說要留下處理尾聲的一些事兒,至於錢她說已經安排人給我們轉賬了,三天之內我就能收到錢。


    從下柳峪離開的時候,岑思嫻問我是不是真的打算在北方發展了,我想了一下對著岑思嫻點頭說:“說不準,從現在起,我的活動範圍就不局限在西南那一塊兒了,這全國各地,隻要有我感興趣的案子,我都會出。”


    岑思嫻那邊就笑了笑了說:“初一,這麽說,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了。”


    我就道了一句:“看你的案子我是不是感興趣了。”


    離開下柳峪,林森開著車就問我往南開,還是往北開,我說:“去市裏看看吧,我們在那邊找套房子住下,暫時在北方住上一段時間,其他的事情先不說,爺爺師門的事兒我想著先弄清楚了。”


    車子到了市裏,我們通過中介租了一個大三室的房子,一下交了半年的房租。


    其實我們就算不找房子,直接住王俊輝的新房,也是可以,隻是那樣的話我們心裏會有些過意不去。


    我們用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把我們租的地方布置的有點家的氣息,隻不過兔子總是嫌棄沙發太小,沒有成都別墅那邊的大。


    在布置住處的這段時間裏,我也是給唐二爺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們準備在北方待上半年的打算。


    聽到這個消息唐二爺那邊有些詫異說:“初一,你留在北方真的好嗎?前不久你可是得罪了華北分局的那個老怪物,你在這邊怕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我道:“我知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暫時不會更改了,唐二爺,您看看什麽時候有時間,您帶著我,去你和爺爺的所在的門派給我看下,我想了解下爺爺的過去。”


    唐二爺愣了一下說:“不行。”


    我問他為什麽,唐二爺說:“你爺爺說過,你二十五歲之前,絕對不能讓你重回師門,否則整個師門都要因你得禍。”


    唐二爺這話不像是開玩笑,而這件事兒也是開不得玩笑。


    看來我要了解爺爺師門的事兒,暫時是沒有這個機緣了,我覺得爺爺在算這方麵的事兒上是不會出差錯的,隻是我真的有那麽掃把星嗎?


    又和唐二爺聊了一會兒,我就說,我們在北方暫時沒有什麽生意,讓唐二爺給留意一下,如果有合適的生意就介紹給我們。


    唐二爺那邊自然是點頭應允了下來,不過他這次卻沒有說過來看我,可能聽說我想要去他們的師門看看給嚇到了吧。


    我們既然準備在這邊常駐了,我也就給寧浩宇聯係一下,他知道我又回了北方,那他舅舅熊九,以及周睿應該很快也會聯係我,我之前在北方的那一層關係網應該也能派上用場了。


    對了,還有劉家,我要不要和劉家繼續有往來呢?算了,劉家那邊還是暫時先放一放吧,畢竟我身上的麻煩已經不少了,雖然我想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冒險,可卻不能夠魯莽行事,做每一件事兒,都必須有所計劃才行。


    我聯係寧浩宇的當天晚上,他就喊我們出去喝酒,這場合貟婺肯定不能去的,所以林森就留在家裏照顧貟婺、兔子魑和阿魏魍,我和徐若卉便一同出了門。


    寧浩宇本來約我們去的地方是一處酒吧,可這兩年清淨慣了,在酒吧覺得堵的慌,所以進去沒一會兒我就拉著寧浩宇出來找了一個茶樓坐下聊天。


    在茶樓坐下後,寧浩宇半開玩笑道:“初一,你變得越來越像文化人了,酒吧都不去了?”


    寧浩宇這麽說,徐若卉便反問我:“李初一,你老實交代,認識我之前,你和他是不是天天泡吧把妹啊?”


    寧浩宇指著我笑道:“若卉,你快算了,就初一那會兒的扣樣兒,跟我去吃個肉串還得讓我請客,去酒吧,你幹脆殺了他得了。”


    我連忙說我沒那麽扣,也請過客的,寧浩宇則是笑話我,是請過,不過掰著指頭都能數清楚。


    又喝了會兒茶寧浩宇就問起了正事兒,比如我們在北方準備怎麽發展,做點什麽生意,他可以幫忙給我們介紹門路。


    我笑著擺手說:“得了,我這輩子沒有做生意的命,我現在做老本行。”


    寧浩宇道:“棺材鋪?”


    我說:“不是,瞎扯淡,是抓鬼!”


    寧浩宇愣了一會兒說:“這個啊,我沒什麽門路,不過我能幫你留意一下,如果我附近有誰攤上這事兒了,我可以讓他們來找你。”


    我笑著對寧浩宇說:“那就多謝了。”


    寧浩宇有些不好意說:“你謝個啥,我都沒幫到你呢,還是那句話,有用的著的地方,你盡管開口,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絕不含糊。”


    接下來兩天,熊九、周睿也是真的都約了我吃飯,談了不少的事兒,兩個人自然少不了找我求卦文字,我也就每人幫他們解了一個字,這兩個人現在是合作關係,生意越做越大,這整個市裏的玉石生意都要被他們給霸占了。


    所以我給他倆的建議幾乎是一樣的,那就是多找幾個同行合作,這水裏的魚多了,大魚才不會成為別人的獵物,不然樹大招風,他們遲早會攤上麻煩。


    聽我這麽說,他倆人也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紛紛都表示回去後多和同行搞好關係,融洽發展。


    我在北方的日子比起在南方還在清閑,轉眼到了三月底,如果再沒有案子,我們就該回苗寨那邊去了,四月底五月初的時候,李雅靜就要生了。


    而且李雅靜說她生孩子的時候,王俊輝也會去,分開兩個月,我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有進步了沒。


    所以這段時間裏,我和徐若卉也是去了不少的母嬰店,給李雅靜未出生的小寶寶買了不少東西,而且每次我們去買東西,店員都會誤會我們是年輕的寶爸寶媽。


    我倆也不解釋,反而覺得挺幸福的。


    到了四月初四的那天,寧浩宇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們店裏有個店員家裏出了怪事兒,問我能不能給看看,說是看好了有一萬塊的酬勞。


    一萬塊,我最後才能掙一千,不過這也算是寧浩宇的一份心意我也不好回絕,就接了下來,反正是小案子,如果太過簡單,我就讓徐若卉和林森去辦,正好讓他們也練練手。


    聽我接這個案子了,他就在我們之前一起喝過茶的茶樓定了位置。


    還是我和徐若卉一起過來的,到了茶樓這邊,我就看到寧浩宇和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在那裏說話,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不過寧浩宇卻時不時在人家姑娘手和肩膀上拍幾下,格外的不老實。


    但是從表麵上看,他是在安慰那個姑娘,也不算耍流氓。


    我知道他是花花公子的毛病又犯了。


    見了麵,寧浩宇就給我們介紹了一下,我們麵前的這個姑娘叫趙靜芳,是寧浩宇他們店裏新招的一個售貨員,就是她家裏發生了怪事兒。


    我問趙靜芳遇到了什麽怪事兒,她看了看寧浩宇,像是在詢問寧浩宇我和徐若卉靠不靠譜,畢竟我倆都太年輕了穿著也算時尚,怎麽看都不像吃陰陽飯的人。


    寧浩宇說:“他是我哥們,事情解決不了不要錢。”


    聽寧浩宇這麽說趙靜芳才開口說:“是這樣的,我最近老是夢到我姐姐,她在夢裏老是喊著讓我救她,讓我去要回她的孩子。對了,我姐姐在上個月難產,大出血給……”


    聽到趙靜芳的姐姐是在生孩子的時候死的,我心裏不禁“咯噔”了一聲,我們最近總是去孕嬰品店,對孩子和孕婦的事兒都格外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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