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村剛剛建村子的時候,這裏的人花費巨資請高人給他們在村子的周圍布置了奇門遁甲,反正他們不缺錢,缺的就是平安。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財神村的人對“鐐銬”們的奴役,大多數都認為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他們覺得外麵的人都和“鐐銬”們差不多,在他們的財富麵前都隻能對他們畢恭畢敬。


    所以財神村的安全意識也是越來越差。


    就連護佑他們村子的財神廟也是許久沒有香火供奉了。


    而這次正領回來的那幾個人在見識到財神村的富饒後,心裏歹念橫生,要知道,這個村子無論大人小孩渾身上下都有很多的金銀和珠寶飾品。


    就連奴隸帶著的鐐銬都是鍍金的,甚至有些聽話的奴隸鐐銬上還鑲嵌了寶石,這裏的奢華是外麵的世界不能理解的。


    所以這裏的人在外麵來的幾個人眼裏已經不是單純的“人”了,而是錢!


    看到這麽多錢放在這裏,他們又如何能不動心?


    那些人回去之後,跟自己的老板一說,那開賭場的老板也是動心了,於是就聯係了一些自己在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其實也就是一群強盜、山賊之類的人,準備去搶劫財神村。


    隻不過他們第一次四十多人,十多輛大車,在山裏轉了一圈,卻沒有進到財神村裏麵,而他們早先標號的記號也都還在,可就算是按著記號走,他們還是在山裏轉圈。


    那一夜那些人便無功而返。


    而財神村的人卻對外麵的危險全然不知。


    那些人沒能進到財神村,可是卻沒人放棄,這些江湖上的人見識都很廣,就尋思著那是不是有什麽陣法之類的,便從外麵找一個老道士。


    那老道士也是一個貪財的主兒,因為他需要煉製很多“丹藥”,買藥材的話費很大了,所以他也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那個搶劫的隊伍裏。


    而且那個老道士本事也不小,在他們第二次去的時候,就真的帶著那批人進了村子,而且這次去的人已經達到一百多個。


    因為這個村子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這些人就想著把這裏的人殺幹淨了外麵也沒人知道,所以他們一進村就開始殺人,挨家挨戶的殺,大人,小孩兒一個不留。


    而阿一就躲在遠處看著一切,她心裏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任何報仇後的快感,她心裏反而是更加的失落,她總感覺自己心中還有執念沒有消去,所以阿一不但沒有散去,反而在周圍滔天的怨氣中變得更加強大。


    因為阿一躲的很遠,那個老大又隻顧著搶錢,完全沒注意到她。


    這一晚是財神村的末日,進村的人把財神村的原著民和鐐銬全部都殺了個幹淨,更諷刺的是,那些搶劫的人還把鐐銬從那些“鐐銬”身上弄下來,當成寶貝扔到車上準備也拉走。


    那些人幾十輛車,用了整整一個晚上卻是沒有拉光這裏的財寶,接著他們又來了幾趟,不過最後一次來這裏的不是山賊,而是一些官軍,他們一次性運走了這裏剩餘的所有財寶。


    阿一看到到官軍運走的財寶比之前那些山賊數次運走的都多。


    而官軍來過這一次後,這村子基本上就再也沒有人來過,因為這裏除了財神廟,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被洗劫一空了。


    其實山賊和官軍也都打過財神廟的主意,可他們的人進去後,就立刻退了出去,然後就再也不進財神廟。


    對此阿一也是很好奇的,所以在財神村平靜下來後就進了財神廟,財神像供在大殿中央,其他四路財神在他左右兩側,財神手持金鞭,異常威嚴。


    所以在進去之後,阿一就覺得很不舒服,想要退出來,可此時財神卻道了一句:“你身世雖然可憐,可你卻間接害死了這村子裏數百口人,所以本神還是要封了你。”


    說罷,財神的神像忽然動了起來,金鞭一打,就直接把阿一封在金鞭的柄裏。


    而後財神便不再顯靈,這個廟也逐漸荒廢了,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這裏又來了一夥人,他們本事很大,進了這財神廟後,便對幾尊金製造的神像動了邪念。


    於是他們從外界弄了幾輛大車把金像運走了,隻不過他們在搬動神像的時候沒注意,武財神手裏的那金鞭的柄斷裂了,然後掉進了神像麵前的一個香火坑裏。


    財神廟廢棄了,阿一卻留了下來。


    雖然沒有金鞭的壓製,可阿一還是出不來,不過她的身體卻慢慢地和金柄融合,形成了一個金柄魎。


    再後來徐鉉和他師父到這裏的時候,碰到了金柄魎,並簡單交了手,後被徐鉉的師父封印在財神廟的香火坑裏。


    故事到這裏差不多全部講完了。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這麽說,那財神廟裏有一隻金柄魎,隻要得到它,我們就可以順接屍王案了?”


    徐鉉點頭,不過他又說了一句:“隻不過按照神相前輩留下的話來看,你是先升段然後才能得到金柄魎,所以就算是到了那財神廟,你到不了八段,我們似乎也沒有辦法得到那金柄魎。”


    我問徐鉉為什麽,他苦笑說:“我之前一身本事被廢,如今隻能用符籙方麵的神通,所以我師父封金柄魎的封印我是解不開的,恐怕隻有依靠你。”


    “所以我覺得解那封印的過程是你的一次升段的契機,可究竟是怎樣的,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們到了財神廟一切自然都清楚了。”


    我們此時已經在山中轉到了半夜,徐鉉鬆了一口氣說:“好了,終於是進來了,這個陣法的陣眼已經老化了,害我找了半天。”


    進到村子,我們就在村口發現一棵極大的槐樹,那槐樹我估計最起碼十多個人環抱那麽粗,高度也是讓人難以相信,看到這棵樹我隻想用兩個字來形容它——神樹!


    徐鉉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笑著說:“那可不是什麽神樹,隻是普通的樹,不過它已經有了很弱的靈智,如果它可以繼續活下去,再有千年估計就可以成精了。”


    走到那槐樹跟前,我忍不住伸手在它那粗糙的樹皮上摸了一下,我好像能感覺到那棵樹在呼吸,很神奇!


    我往村子裏看了一眼,到處都是雜草和樹木,那些房屋隻能看到一些殘存的牆垣,很難看到一棟完整的建築。


    徐鉉看著我說:“當年阿一就是在那個樹上吊著被石頭砸死的。”


    聽徐鉉這麽說,我就嚇了一跳,趕緊挪開手往後跳了一步,我抬頭看了一眼,阿一的身影早就不見了,阿一當年被掛的時候,這棵槐樹應該還沒這麽高大吧。


    我們沒有在村口浪費什麽時間,很快就開始往裏走,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到了這村子裏唯一一座還有頂的建築——財神廟。


    看著這房子搖搖欲墜的樣子,站在門前的雜草堆裏,我就有些不敢進去了,徐鉉說,塌不了,然後先一步進去。


    我這才跟著進去,那放神像的台子還在,台子上的香火坑也在,隻不過那個坑裏已經填滿了塵土。


    看到那個坑,我就下意識湊過去,想要挖出金柄魎來,可不等我靠近,我渾然感覺渾身一麻,整個身子被彈開了兩米多。


    徐鉉這次笑嗬嗬說了一句:“忘記提醒你了,金柄魎因為有實體,所以我師父封它的法子有些特殊,它不但出不來,旁邊的活物也進不去,包括人!”


    我被電得有點難受,沒好氣地道了一句:“怎麽不早說?”


    徐鉉笑笑說:“你不是沒問嗎,再說,你這不是也沒事兒,好了,這封印你試著破掉它,我是破不掉的。”


    我看著徐鉉一臉懷疑,他本事那麽大,就算他隻有符籙的神通,肯定也有辦法破掉這封印的。


    果然在被我盯了一會兒後,徐鉉就說:“我要破的話,自然也是可以的,隻不過動靜太大,估計會傷到那金柄魎,傷到了它,你再想收服它就不易了,它可是由魆變成了的魎,小氣又記仇,而且小心它還散財!”


    小氣,記仇,還散財?


    被徐鉉說的我有點不想要了,可這天下之大,找一隻魎卻不容易,若是放棄了它,那我恐怕就真的隻能硬著頭皮去接屍王案了。


    所以我一咬牙,還是準備收了它,可到底要怎麽收呢,我有些犯難了。


    不過此時跟我一起摔了個跟頭的兔子魑卻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結界的旁邊,然後輕輕舉起小爪子去碰剛才把我們彈開的那一片無形的牆。


    “啪!”


    “滋滋滋!”


    小兔子被電的直抖臀,我趕緊過去把它拽開,我的身體自然也跟著抖了幾下,兔子魑看著有些抱歉,我就說沒事兒。


    古魅也從金牌中鑽了出來,這是甘居走後,她第一次顯身,不等我說話阿魏魍也是從的背包裏爬出來。


    再接著那個香火坑也是有了動靜,片刻之後一個金色的虛影飄了出來,而且看到那金色的虛影的心髒位置有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從形狀上來看,正是金鞭的柄。


    不用說,這虛影和金柄就是阿一的實體和虛體的結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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