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和那個少宗祖對自己的血脈態度完全相反。


    那個少宗祖很明顯是以自己擁有那樣的血脈而驕傲,可蕭正卻是引以為恥。


    所以蕭正的話就把那個少宗祖給惹怒了。


    “哈哈!”少宗祖笑了兩聲道:“我恥辱?你這樣的人不配在我麵前提恥辱二字,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隻要你們交出一張金階的登仙符籙,再把這個人留下來,我就把田士千和那個和尚都放了。”


    我看的出那個少宗祖是動了殺心。


    我們來的時候我已經補過卦,蕭正是我們的主體,如果蕭正出事兒,我們得到的所有好處也都將化為烏有,換句話說,根據卦象顯示,留下蕭正我們也不可能帶著田士千和鷺大師離開昆侖。


    這一點我明白,相信我卜卦本事的王俊輝也是清楚,所以他就道:“蕭正是不可能留下的,如果你們要得寸進尺的話,那我們就隻能拚死一戰了,到時候別說金階的登仙符籙,就算是最最普通的符籙你們也別想得到。”


    王俊輝說完徐鉉也是道:“沒錯,蕭正絕對不留給你們!”


    那個少宗祖眼看著就要發怒,巜贇就趕緊過去在少宗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說完之後,那個少宗祖的表情才好看一些道:“好,就依你們,一張金階段的登仙符籙換一個人,交符籙,我們放人,如果你們想要兩個人都帶走,那咱們就鬥上一鬥吧。”


    那少宗祖一說完,我就捏起相氣準備動手了。


    田士千不能死,因為他給徐若卉種的血母蠱王還沒有拔出。


    鷺大師更不能死,我可是叫了他很長時間“鷺爺爺”,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爺爺死呢?


    就在這個時候,徐鉉揮揮手讓我們冷靜,然後從書包取出一個金黃色的小木盒,那木盒子上有許多的紋路和雕飾,看樣子我就知道,那些紋路和雕飾不是純粹用來裝飾,應該還有其他的作用。


    徐鉉一取出那木盒子,清雲道長、巜贇和少宗祖三個人眼睛全部都直了,巜贇更是直接道:“鶴鈞宗的那些家夥,已經有三四百年沒有畫出過金階段的符籙吧?哈哈,沒想到你真有,最強符籙師,厲害,厲害!”


    看到徐鉉取出那木盒子,巜贇情不自禁驚歎和感慨。


    清雲道長也是符合:“的確,咱們十二道宗的鶴鈞宗自詡最強符籙道宗,可到頭來畫出的符籙還不及一個四處流竄的散人符籙師……”


    聽著巜贇和清雲道長誇氣了徐鉉,那個少宗祖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哼,再強又如何,之前還不是敗給了我們昆侖。”


    那少宗祖這麽一說,徐鉉的表情立刻變得很難看,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麽生氣,他眼裏仿佛都在冒火,好像隨時準備出招捏死那個少宗祖。


    見狀巜贇和清雲道長也是趕緊擋在那個少宗祖的麵前道:“徐鉉你想幹嘛?如果你要動手,你們這些人,誰也離開不了昆侖。”


    徐鉉瞪了那少宗祖一會兒,然後“嗬嗬”一笑說:“我怎麽會動手,昆侖仙宗、隱宗大能比比皆是,我現在動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我這一張金階段符籙換一個人……”


    我心裏一“咯噔”,我很好奇徐鉉會說換誰,如果換田士千,我心裏肯定會恨他不照顧鷺大師,可如果換大師,那蕭正肯定不同意,雖然他實力最差,可他畢竟是最初的委托者,按道理說,應該聽蕭正的。


    接著,我就聽徐鉉說:“我換田士千!”


    田士千!


    徐鉉說完我和王俊輝不禁愣住了,不過很快王俊輝的眼神就恢複了平靜。


    如果是讓我選,我也不知道選誰,田士千關係到徐若卉五年後的蠱能不能順利拔出,鷺大師又是我的爺爺,我發現此時我有些選擇恐懼症了。


    如果兩個都選,那就是一場大戰,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絕對討不到半點的便宜。


    而此時昆侖少宗祖那邊就笑道:“好啊,你交給我們符籙,我們立刻放人。”


    徐鉉笑道:“這是在你們昆侖的地盤,你覺得我們還能使詐嗎?先放人!”


    那少宗祖想了一下,緊緊盯著徐鉉手裏的木盒子道:“好,把田士千放了。”


    田士千那邊則是道了一句:“救鷺大師吧……”


    不等田士千說完,徐鉉就怒道:“閉嘴!你不用在初一他們麵前演戲了,你們沒有下一次合作的機會了,田士千。”


    演戲?什麽意思?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難不成剛才田士千和徐鉉小聲說話的時候,就告訴徐鉉要救他?他說神盤被毀?難不成他還能再修複神盤?


    田士千肯定是拿什麽條件製約住了徐鉉,讓徐鉉不得不選擇救他。


    被徐鉉這麽一說,田士千就愣了一下,竟然就真的不說話了,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揚起,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那種笑好像他根本不是階下囚,而是一個勝利者一樣。


    不過那樣的笑隻持續了一秒不到就消失了。


    此時徐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我都有些害怕,他渾身上下全部都是殺意,可我卻不知道那他那股殺意的對象是誰。


    想到這裏我心裏忽然開始有些厭惡田士千了,我最討厭被別人威脅,或者威脅我的朋友。


    很快巜贇就捏了一個指捏,念了幾句咒訣,然後對著天師身上那黑色的鎖鏈一指,那些鎖鏈就“嘩”的一聲斷開了。


    再接著田士千猛吸了幾口氣,軟塌塌的身體也是一下挺的筆直,他身上的氣勢也是瞬間恢複了大半。


    田士千恢複了自由,昆侖的少宗祖就道:“好了,現在把那登仙符籙給我。”


    說著他就把手伸向了徐鉉。


    徐鉉笑了笑卻沒有遞上符籙,而是繼續道:“把另一個也放了,我就給你這登仙符,如若不然,我就立刻毀掉這符籙,然後再拚上一拚,我們這些人大不了一死,可以我的實力拉上你們三個墊背,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徐鉉!你敢詐我!”昆侖少宗祖怒道。


    徐鉉怒道:“詐你又怎樣,這是我跟你老子的老子學的,如果不是他當初詐我,我師父,我最親愛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又怎麽會全部困死在仙極洞?”


    原來徐鉉和昆侖有著這樣的深仇大恨?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呢?


    見徐鉉暴怒,巜贇立刻拉住昆侖的那個少宗祖道:“少宗祖,冷靜點,那徐鉉最強符籙師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老宗祖身上唯一的傷疤就是被他打的。”


    聽巜贇這麽說,那個少宗祖怒極反笑:“好,好,把另一個老和尚也放了。”


    巜贇也是立刻照做,等著順利解救了鷺大師,徐鉉就道:“最後一條件,讓我們安全下山……”


    “徐鉉你別得寸進尺!”昆侖少宗祖已經顯得有些忍無可忍了。


    徐鉉卻不緊不慢道:“我徐鉉在這裏立誓,隻要你們讓我們平安離開昆侖,我手中的登仙金符自當奉上!”


    見徐鉉發了誓,那昆侖的少宗祖才稍微鬆了口氣道:“好,我答應你們。”


    本來我們覺得我們是要走著下山的,巜贇卻把我們領到了一個隧道的入口處,而在入口還有一個木軌車,車子很簡陋,就是類似一節火車的車廂,隻是沒有車頂而已。


    這個木軌車可以容納七八十人,所以清雲道長、巜贇和昆侖的少宗祖和不少昆侖的道者也跟了上來。


    那木軌車不需要任何的動力,我們坐上去後,它就自行開啟了,我忍不住道:“這難道是魯班後人的遺作?這木軌車有精靈之氣附體?”


    聽我這麽說,昆侖的少宗祖就“哼”了一聲說:“不是隻有魯班門才會有機關術的,我們昆侖的千羽宗,機關術也是名滿天下的。”


    我“哦”了一聲說:“沒聽過!”


    “孤陋寡聞!”昆侖的少宗祖懶得理我,我們掌燈在黑暗中穿梭,他注意的隻有徐鉉手上的那個木盒子。


    大概走了四十分鍾,我們就到了洞口,此時才是後半夜,外麵還很黑,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很多。


    出了那口,我們就發現,我們已經到了,我們來時候經過的那片不大的草原,我們直接站到了草原的邊上,出了我們爬山之前要走的那條峽穀。


    我們下了車之後,昆侖的少宗祖就迫不及待地說:“好了,徐鉉,現在該交出你手中的東西了吧?”


    徐鉉也是毫不客氣把手中的木盒子對著昆侖的少宗祖拋了過去。


    那少宗祖接住盒子,然後往胸口放了一下,仔細看了一下也不打開,就笑道:“好,徐鉉,你果然守信用,我也很守信用,田士千、老和尚,還有那個雜種(蕭正),這三個人中,你可以帶走兩個,剩下的那個必須留下來,你自己選吧。”


    聽到那少宗祖的話,徐鉉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堪,而昆侖的那些道者則是“呼”的一下圍了上來,直接把我們圍住了,看來那個少宗祖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所有人平安離開。


    這一戰在所難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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