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輝說他肚皮上的不是傷,可他吐的那一口黑血又如何解釋?


    我問他詳細情況,王俊輝搖頭說:“剛才那一股黑血是我進階天師的時候的傷病淤血,在體內有一年多了,始終不得排出,雅靜也幫我想了好多辦法,依舊如此,可沒想到那妖道,不,是那前輩竟然一下就給祛除了淤血,還讓我領悟一種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道氣……”


    說著王俊輝就沉醉了下去。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牌,忽然覺得那個青衣邪道有些偏心,我怎麽覺得他給王俊輝的本事更厲害些呢?


    他給王俊輝道氣,可以提高王俊輝的道氣,可給我這魅,卻無法提高我本身的實力。


    不過再一想,他是一個道者,而我主修相術,他不通相術,自然教不了什麽本事,所以正如他所說,隻能送給我一隻古魅了。


    再者來說,人家又不是我什麽親人,王俊輝又是我的好朋友,那樣的醋,吃的實在是沒道理,這麽一想我就笑了笑說:“如此看來,咱們也算是皆大歡喜了,王道長,你快看看那乾坤顛倒的道氣,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


    王俊輝搖頭說:“我雖然能感覺到它的強,知道它是一份寶藏,可我現在卻還不知道開啟之法,需要慢慢靈悟,急不得。”


    我點頭,也就不催問王俊輝了。


    我們這些人忙了一天,都累壞了,加上被青衣邪道這麽一嚇,晚上便有些食欲不振了,晚飯隨便吃了一些,就睡下了。


    而我那隻可憐的兔子魑更是可憐,給它的蘋果一口沒吃,一直躲在徐若卉的懷裏發抖,那青衣道士明明走遠了,可它的害怕還是絲毫未減。


    這躍層房間多,加上我身上的傷也不是很需要照顧了,所以徐若卉就沒有再跟我一個房間睡的意思,這讓我很是鬱悶。


    我、徐若卉、李雅靜和王俊輝住樓上,我和徐若卉分房睡,而李雅靜和王俊輝人家是夫妻自然要睡一個屋。


    至於林森他在樓下一個房間裏睡。


    至於那一段視頻,我們已經沒什麽心思看了,明天起來再做研究吧。


    大概在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就聽到徐若卉房間傳出說話的聲音,仔細一聽,原來是徐若卉在打電話,說了沒幾句就聽到徐若卉有些生氣了,再聽我就清楚了,原來是徐若卉的母親打來的,大概是說徐若卉既然在成都,那不如去海家住著。


    徐若卉自然不同意,又和她母親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既然睡不著了,就去敲徐若卉的房間,她也是給我開了門,我問起剛才的事兒,她便苦笑說:“我外公還是不死心,想著讓我媽勸我回海家。”


    我抱住徐若卉道:“放心,有我在,隻要是你不願意的事兒,誰也強迫不了你。”


    過了一會兒徐若卉便把我打發回房間睡覺了,讓我留宿在她房間的企圖給破滅了。


    次日一早我們起來之後,林森已經從樓下給我們買回來了早餐。


    簡單吃了早餐,我們就在客廳裏的dv機上播放了一下,蔡邧讓人給我們送過來的那段已經被刻成光盤的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和蔡邧說的一樣,畫麵裏總共出現三個黑影,一個黑影撞擊大貨車,另外兩個黑影把趙春發的妻兒抱出。


    我好奇問:“既然他要設計趙春發,為什麽又要救他的妻兒呢?”


    王俊輝道:“這樣才更像是一個靈異案件,如果一家人都死了,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車禍事件,可如果有兩個安然無恙,而另一個卻成了重傷,普通人就會亂想,這件事兒引起的社會關注度也會更高,那這件事兒被定義成靈異事件後,也才會引起更高的關注。”


    我有些明白了,接過王俊輝的話說:“這麽說來,他們救人不是因為他們仁慈,而是他們把這場事故關注度提高的一種手段?他們就是為了讓這件事兒驚動到明淨派。”


    王俊輝點點頭。


    我們反複把視頻看了數遍,依舊隻是蔡邧給我們講述的那些,沒有多餘的發現。


    因為那些鬼物都是以影的形狀出現的,加上又隻是視頻,所以我也無法看出什麽來。


    又過了一會兒依舊看不出什麽來,我就準備把視頻關了,再去精神病院找趙春發看看情況。


    我拿著遙控器準備按下關閉按鈕的時候,徐若卉忽然道了一句:“等下。”


    我們誰也沒想到徐若卉會說話,我停下了問她是不是看出什麽了,她走到屏幕前麵指著大貨車司機旁邊一個人說:“你們看,他的手的姿勢是不是所謂的手訣?”


    這監控視頻拍攝距離有些遠,我們不太能看清楚那個的手是什麽姿勢,可經過徐若卉這麽一提,我們全部圍過去細看,就發現那大貨車在與小貨車相撞之前,那個人的的確確是在車裏做了一套手訣。


    從那模糊的動作來看,王俊輝立刻就道:“那是控鬼咒,養鬼術的延伸手訣,用這套手訣可以操控養鬼為他做任何事兒。”


    王俊輝說完,我就對徐若卉道:“還是你細心,我們都隻顧著看幾個黑影,完全忽略了人的問題,要想控製那鬼做出什麽事兒,那操控的人肯定不會離的太遠,如此看來那個司機和司機旁邊的那個人怕是都有問題,我們就先從他們查起。”


    王俊輝打斷我說:“不可,這件事兒就算要查,也不是我們去查,這可能涉及到蔡邧和趙家的爭鬥問題,我們不方便卷入其中,這樣,你給蔡邧打個電話,讓他去辦這件事兒,我們還是專心研究怎麽解決趙春發的事兒吧。”


    聽了王俊輝的話,我不禁點頭。


    的確,明淨派內部的爭鬥,我們能不去沾,盡量還是不招惹的好。


    幸虧有王俊輝提點我,不然依我這沒見過什麽市麵的性子,指不定會惹出多少的麻煩來。


    王俊輝又道了一句:“初一,你還年輕,經曆還太少,但是以後這不是你愚昧的理由,以後遇到事情,不要急著下結論或者做出應對,多考慮一下前後的厲害關係,然後再做出決斷,這才是一個智者應有的處事態度。”


    我點點頭,王俊輝對我來說一直是亦師亦友,我的確也能從他身上學到很多。


    不過我心裏也好奇王俊輝也才二十七八歲,這比我多出七八年的經曆真的能讓他比我老成這麽多嗎?


    我好奇問王俊輝,他笑著說:“不瞞你說,我十歲開始跟著師父辦案,遇到的人和事兒,遠比你想象中要多,所以我看著也比平常我這個歲數的人老成很多。”


    簡單說了幾句,我就給蔡邧打了電話,聽我們對視頻的分析,蔡邧那邊也是驚歎不已,立刻說,他會馬上安排人去調查那些案子的。


    而後我告訴蔡邧,我們需要再去精神病院看看趙春發。


    他說,他今天沒空陪著我們,不過可以給我們聯係,或者安排其他的手下跟我們一起。


    我想了一下說:“你隻要給蔡院長說下就好了,我們今天不一定動手,隻是想多了解一下那個趙春發的百鬼之體而已。”


    蔡邧那邊立刻說沒問題,而且還說一會兒會把我的手機號發給蔡院長,讓她給我們聯係。


    掛了電話,我們就從家裏出發,前往昨天我們去那間精神病院。


    在路上那個蔡院長果然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們大概到那裏的時間,還說會親自到門口迎我們。


    我知道這都是蔡邧的麵子。


    到了精神病院這邊,我們就見到了蔡院長,她熱情的接我們進去,然後領著我們到了昨天那棟樓前,接著她把鑰匙交給我們說:“這鑰匙你們拿著吧,蔡少說,之後幾天你們可能要經常來,門口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有這鑰匙的話,你們也能節省不少的時間。”


    我點頭對蔡院長說了聲感謝。


    打開那鐵門,再次進到這棟樓裏,那熟悉的陰森感油然而生。


    仔細看了一下周圍的畫,一切都還是昨天的模樣,因為這裏的牆壁差不多都畫滿了,所以也沒有再添什麽“新作”。


    我們照例把一樓搜尋了一下,沒有發現後才繼續上二樓。


    到了生死選擇的樓梯的時候,我們發現指向“死”字的那個箭頭似乎被人用粉筆描粗了一些。


    我們這些人雖然被做了記號,可還是很忌諱從那個死字上麵走,所以我們依舊選擇從生的這邊走。


    到了二樓我們就發現這地上的這些動物稍微比昨天少了幾隻,有不少地圖的動物被人抹掉了,隻不過還沒有畫出新的畫像來。


    不知道趙春發接下來會在這些地方添加什麽。


    我們往昨天趙春發待的那個房間走了幾步,走在前麵的王俊輝忽然就站住了。


    我問他怎麽了,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地麵說:“那畫的是不是初一?”


    我趕緊走過去看了幾眼,就發現一個抹去動物畫的地麵上多出了一個素描的頭像,而頭像不是我又是誰?


    隻不過那個頭像看起來有些怪異,總讓我覺得那裏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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