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傳說的描述,我就問高儉良和陳婷婷,有沒有更詳細的信息。


    高儉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陳婷婷就說:“沒有更詳細的了,就跟上麵說的那樣,聽過三死金故事的,見過三死金的人,以及得到三死金的人,都死了。”


    我好奇問,不對了,那旁觀人的筆錄裏怎麽會描述出來那金子形狀的,難不成那些錄下筆錄的人也死了?


    陳婷婷搖頭說:“這倒沒有,不過那些人沒有親眼見過那金子,都是聽人轉述的,而轉述給他們的人,都是失蹤的人,至今生死不明,不過從目前形勢上來看,是凶多吉少了,不過這些人也是活該,明知道那傳說,還非要去碰那什麽三死金。”


    陳婷婷說著話,就要損上別人一句,不過不是說我們什麽的,我們也懶得去管。


    既然沒有更詳細的情況,我們就問高儉良什麽時候動身去事發的地點。


    高儉良說,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出發。


    而在這裏修整的時候,我也是得知原來陳婷婷還學過一些苗疆的巫蠱之術,不過她天生怕蟲子,所養的蠱也都屬於可愛型的,比如蝴蝶之類。


    她還學過一段時間的巫術,隻不過也是入門的程度。


    這也是我剛才沒有看出她會“本事”的緣故。


    陳婷婷的蝴蝶蠱,自然不是普通的蝴蝶,而是一種帶毒的人麵蝶,她從竹筒裏拿出人麵蝶給給我們看了看,那蝴蝶落到她的手上,翅膀忽閃忽閃的,上麵的圖案儼然一張人臉的模樣。


    隻不過那隻是簡單的象形圖案,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臉。


    不過我看了那蝴蝶一會兒,就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迷糊了,王俊輝直接把手伸出,擋住陳婷婷手掌裏的那隻蝴蝶,我心裏那陣迷糊才消失,我下意識長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不光是我,除了高儉良意和王俊輝,以及陳婷婷本人外,我們其他人全部長長舒了一口氣,顯然,我們剛才都有些著了那蝴蝶的道。


    見狀,陳婷婷趕緊把蝴蝶重新收回竹筒裏道:“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這蝴蝶除了有毒外,還可以通過不停扇出蝴蝶粉,配合翅膀的律動把人催眠。”


    能催眠人的蝴蝶?還真是稀奇啊。


    我不由對蠱術有些興趣了,當然以我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學好相術已經不易了,是沒有什麽精力去學蠱術的,但是我還是想多了解一些。


    爺爺之前說,她給我介紹苗寨的女孩兒,那是不是說明他對苗寨很了解啊,或者說,他現在就深陷某個苗寨之中?


    或許爺爺能給我介紹幾個蠱術高手。


    見我提起了興趣,陳婷婷繼續說:“其實養蠱很簡單的,就是用一些藥粉控製蝴蝶,然後自己每天服用抵抗這蠱毒的藥,就會免疫這蠱毒,讓它傷不到自己。”


    我知道陳婷婷說的這種養蠱是最初級的養蠱法子,尋常人學上一段時間,也能養上一兩隻蠱,可真正厲害的蠱,我爺爺說是用自己的身體養的,那樣蠱會和養蠱的人意識,壽命相通,甚是厲害。


    也叫本命蠱,隻不過我是從沒見過的。


    這次來西南,說不定我有機會去苗寨,再說不定我會見到一兩個厲害的養蠱人,然後見識一下他們的本命蠱?


    見識這蠱的厲害和新奇,我忽然覺得這大西南我或許真的是來對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我們一行人由廣元沿著嘉陵江西行,高儉良開車載著陳婷婷在前,林森開車載著我們在後。


    一進四川,這路線上的選擇就顯得格外的少,之前我們在北方,去一個地方,至少有六七種導航路線,可今天我們去的地方,就隻有一條路線。


    我們先順著一條國道向西南方向走,走出一段,再順著一條叫212的國道往西北走。


    這條國道一路沿著白龍江而上,路上是風景自然也是十分怡人。


    雖然已經是冬季,這穿梭在群山之中的白龍江畔,比我們以往趕的任何一條路都新穎。


    道路盤桓多彎,時而進到山中看不到白龍江江景,時而在高處又能鳥瞰江中一切。


    大概行了半日的時間,我們的車子便下了國道,沿著一條土路拐進了深山之中。


    這山嶺子下是一條白龍江的下支流,這條路並不是很好走,走得十分的顛簸,若不是相信林森的開車技術,我都有些擔心,把我們顛到路下麵的溝裏麵。


    進這山溝的時候,林森就說:“這裏麵可能有金礦,這條河應該是他們淘金的河流。”


    果然我們沒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在河裏拿著漏網、水桶,瓢之類的工具在沙裏淘金。


    而在山坡上還有巫術的木屋,草屋,草棚之類的臨時居住點。


    這些人看到我們的車子進來都顯得很謹慎,見我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才開始繼續工作。


    我們繼續往山裏走,就到一塊兒類似村子的地方,不過我能看出來,這裏絕對不是什麽村子。


    因為這裏的房子全部都是搭建的簡易房,隻不過這裏的規模,要比外麵零散的規模不知道大多少倍。


    這一片簡易房能住下的人最起碼要三四百號人,而且我還看到這些人裏麵有不少手裏還拿著武器,山頂上還有暗崗。


    我頓時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個黑金區。


    在明白了這些後,我心裏也是緊縮了一下,這明淨派還真是什麽生意都敢接啊,這些不幹淨的錢,他們也敢賺?


    我們兩輛車在“寨子”的口上停下,立刻就有人過來給我們引路,顯然來的路上,高儉良已經給都聯係好了。


    我們下車之後,不少人都衝著我們吹口哨,當然,這些口哨不是吹給我們這些男人聽的,而是吹給陳婷婷、徐若卉和李雅靜三個女人聽的。


    我忽然覺得明淨派那些人給我們安排這個案子有些不懷好意了。


    先不說這裏鬧鬼很危險,單說這宅子存在本身就是違法的,操控這裏的勢力絕對都是沾過血的,甚至是經常沾血的。


    接我們的是一個光頭,腦袋上有半拉的疤,看起來凶的很。


    不過我卻能從他的麵相上看出,他今日要倒大黴,而他倒黴的原因是他的財帛宮,也就是鼻子上一點汙濁之氣,顯然他貪了不該貪的財。


    所以在往寨子裏走的時候,我就對那個光頭說:“在你們這寨子工作應該講很多規矩,不知道手腳不幹淨的人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我忽然這麽一說,光頭就愣住了,他停下腳步,我們幾個人也跟著停下,他看了看四周沒什麽人注意我們了,便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把我剛才看出來的告訴他,然後對他說:“如果我沒看錯,你私下拿的東西,怕是被人發現,或者揭發了,如果你能主動還回去,從目前來看,還有補救的機會。”


    那光頭怒道:“你瞎說什麽,別以為你們是老大請來的,就可以在這裏耀武揚威了,信不信,你們死在這兒,也是白死。”


    這光頭不聽勸,我也沒辦法了,就道:“隨便你吧。”


    光頭提醒我:“管好你的嘴!”


    我笑了笑沒說話。


    我之所以敢這麽說話,自然是因為高儉良還在這裏,他們明淨派在西南市裏龐大,這裏的老大會找到他們,自然也聽說過一些,他們是絕對不會得罪明淨派的。


    很快我們就到這些房子中最好的一棟,是一個白色二層樓,外麵還站了兩個大漢,看樣子像是保鏢之類。


    我們直接上的二樓,然後在二樓正廳就見到了這寨子的老大。


    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胖子,帶著一副黑墨鏡,坐在一把搖椅上,我們進去的時候,他也不起身,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看樣子,他是土皇帝當慣了。


    高儉良說:“花哥,我們到了,你怎麽也要站起身歡迎一下吧,是不是太不給我們淨明派麵子了?”


    花哥?在廣元那會兒,我就聽高儉良說過,這個花哥全名李滋花,是這一塊的老大,也是這次委托我們的事主,而死的人都是他這裏的工人和手下,前前後後,已經沒了八個人了。


    如果查不原因,解決不了這件事兒,怕這寨子的工人們都要逃光了。


    我們也是知道,這個花哥手下也就三四十號人,其他淘金的,都是本地或者外地來的淘金者,他們淘來的金隻能低價買給李滋花,不能帶出這寨子,更不能賣給其他人。


    而那個傳說中的三死金,也是在這個寨子裏發現的。


    隻不過看到三死金真麵目的人都死了,具體什麽樣,怕是李滋花也不知道。


    收住心中的胡思亂想,我就看到,那個李滋花在高儉良說了一句話後,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摘下墨鏡道:“歡迎,自然是要歡迎的,你們這次來帶來的美女不少啊。”


    高儉良繼續說:“花哥,還是說正事吧,你給我們的錢,隻夠我們調查五天的,五天後沒有結果,我們都會離開這裏。”


    李滋花笑著說:“沒有結果的話,你們覺得你們還能離開這裏嗎?”


    高儉良也是毫不退縮:“試試就知道了!”


    我心裏不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我們是來捉鬼的,不是來給跟幫派幹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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