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早就出發,趕了十幾個小時的路,中間在一些服務區稍作休息,沒有耽擱太長時間。


    所以當天晚上的十點多鍾我們就回到了市裏。


    王俊輝這次受傷,其中很大的責任在我和那隻兔子魑,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李雅靜,加上時間也有些晚了,王俊輝也沒讓我和林森跟著去醫院那邊。


    到市裏,把我倆先送回他的新房,王俊輝就帶傷自己開車去醫院了。


    其實不光是我不知道如何去給李雅靜說王俊輝的事兒,林森也不知道,畢竟他的身份是王俊輝的助手。


    我和林森心裏都帶著自責,進到王俊輝的家裏也沒啥話要說,洗漱一下各自回房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森給了我一把鑰匙,說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先住下,他要回自己家了,他還說王俊輝短時間可能不會回這裏,讓我隨便住。


    林森走了之後我其實想過回縣城,可現在離八月十五還有二十多天,我回去肯定還有劫難,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先在王俊輝這裏住下,反正這兒就我一個人。


    至於寧浩宇那邊,我是不準備去了,熊九每次都能從我這裏套取一些消息,這讓我心裏很不爽。


    接下來幾天我和兔子魑就一直住在這裏,我白天看看電視,修習一下相門的氣功,那兔子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幾天下來它的小身板就變的胖嘟嘟的。


    看著它我就忍不住逗它:“夠肥了,差不多能下鍋了。”


    聽了我這話,那兔子魑嚇的一天沒吃東西,等它慢慢反應過來我是騙它的了,就對著我“呲呲”一陣,以示憤怒。


    這幾天裏我和王俊輝也是通了幾個電話,他說不用我擔心,他現在和李雅靜在一家醫院住著,挺好。


    他還說,組織上還算有人性,知道他這次受傷了,特批他可以休息半個月,不過最後王俊輝也是強調了一句:“這也虧得張家財大氣粗,最後又多給了組織一大筆錢,不然我怕也是沒這假期。”


    至於李雅靜那邊,王俊輝沒有多作透露,我也就沒細問。


    王俊輝說半個月後才接案子,那會兒的話就離八月十五沒幾天了。


    在這期間我也是和徐若卉打過幾次電話,隻可惜她問我的少,問兔子的多,問完兔子,她覺得無聊就掛了電話,搞的我好像是替那該死的兔子打電話似的。


    有一天我實在無聊,我蹲到籠子前問那隻兔子魑:“公的!?”


    兔子魑搖頭。


    我“哦”了一聲說:“那就是母的了!”


    兔子魑點頭。


    我“哼”了一聲拍拍籠子道:“你又逃過一劫!”


    半個月的時間過起來總還是有些慢,到了第十天,我就徹底閑不住了,便給寧浩宇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空出來玩不。


    他說讓我去仿古街找他,我就搖頭道:“算了,每次去那邊都要免費送你舅舅一卦,當然不是我小氣,而是我最近運氣不行,不能老行相卜之事。”


    寧浩宇那邊想了一會兒就給我說了一個燒烤店的名字,說是讓我過去等他。


    這燒烤店是室內的那種,酒吧樣式裝修,中間還有點歌台,有雅興的人就會上去唱上一首。


    到了烤肉店這邊,進去找好位置沒一會兒,寧浩宇就過來了。


    打了招呼,點上了烤肉和啤酒,我和寧浩宇閑聊了起來,我就從他的話裏聽說,熊九最近大賺了一筆,特別是他的玉器店,在和紫瓊閣合作後,紫瓊閣找了幾個識玉和賣玉的高手過來幫忙。


    熊九玉器店的銷售額一下就增加了一倍。


    當然以後熊九再賣的玉,也都要從紫瓊閣進貨了。


    另外熊九還在周睿的幫助下做了幾檔子古玉的生意,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說完了他那邊的事兒,寧浩宇就問我的近況,都倒啥黴了,說自己運氣不好。


    我和寧浩宇也沒啥不能說的,就把我爺爺說我要造劫難,還有王俊輝幫我擋劫的事兒都講了他聽,聽我說完,寧浩宇就說:“那你的劫是不是已經避過去了啊?”


    我搖頭說:“我總覺得我爺爺說的好像不是這事兒……”


    不等我這句話說完,我就忽然聽到不遠處一個卡間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李初一”,而且聲音還十分的熟悉。


    我和寧浩宇同時看過去,就發現一個穿著格子連衣裙的女人在給我打招呼,我一下就認出了她——徐若卉。


    她怎麽會在這裏?


    我的心跳速度不由加快,寧浩宇在旁邊問我:“誰啊,你朋友?”


    我小聲說了句:“我房客。”


    說完我就起身向徐若卉打招呼,說實話,能在這裏碰到徐若卉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我甚至開始覺得這就是我和徐若卉之間的緣分。


    相信很多的人都有這樣的經曆,在自己覺得不可能的地方撞見自己最心儀的那個人。


    那種感覺又興奮,又甜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和徐若卉都不是一個人。


    徐若卉那邊有四個人,不過都是女的,我心裏也是放心了不少,而我這邊也是寧浩宇在身邊。


    打了招呼,徐若卉旁邊的一個女生就招呼我們過去坐,我心裏還記掛著情劫的事兒,所以就猶豫了一下,寧浩宇則是早就迫不及待,起身拉著我就過去了,還喊了一聲服務員給我們換桌子。


    過去之後徐若卉就在旁邊給我騰出一個位置讓我坐下,她對麵的兩個美女也是給寧浩宇騰出了一塊兒。


    不得不說,這次和徐若卉一起吃飯的都是五官和身條都很好的女生,徐若卉簡單介紹了一下我才知道,原來這些都是市藝校的女學生,是徐若卉的高中同學。


    我也是第一次聽徐若卉說起了一些她過去的事兒,原來她之前上的高中也算是一個藝術類的高中,那所學校裏的美術生和學舞蹈的居多,也是有名的美女學校。


    這次徐若卉來市裏,也是為了和這些同學小聚。


    介紹了那幾個美女徐若卉就開始介紹我:“這個是我給你說的那個房東,李初一,人很好,平時幫人算算卦,在縣城那邊,別人還送了他一個綽號‘一卦千金’。”


    聽到徐若卉的介紹,那三個女人就同時開我玩笑,說我是他們見過最年輕的神棍,顯然他們對算命的事兒不感冒,而我最近正在小心的避劫,也就沒有去關注她們的麵相,自然也沒去反駁啥。


    然後那三個女生就把目光集中到了長的帥氣,還穿了一身名牌的寧浩宇身上,他們問寧浩宇是幹啥的,寧浩宇介紹了自己,然後還特意說明自己是仿古街萬玉樓的經理。


    寧浩宇一介紹,那三個女人自然就更願意和寧浩宇搭訕了,而我這個小神棍瞬間就被冷漠了。


    徐若卉在旁邊捂著嘴撲哧一笑說:“看來你很不招女孩子待見啊。”


    我半開玩笑說了句:“她們那是職業歧視。”


    到了這些女生麵前,我就不小心多喝了幾杯,不一會兒我和寧浩宇一起話就多了起來。


    也不知道怎麽說的,我們就聊到算命的問題上來了,寧浩宇對她旁邊和他聊的最近的那個叫方駱琳女生說:“你要不要讓初一算一下,他看相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強,我舅舅因為生意的事兒,好幾次找他求卦,都被他推了呢。”


    徐若卉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問:“你還有給錢不賺的時候,少見啊?”


    我當時也多喝幾杯,加上徐若卉在旁邊,我就有些頭腦不冷靜了,漸漸把爺爺說的情劫的事兒忘了個一幹二淨,就接著徐若卉的話說了一句:“找我算命,也是要講機緣的,機緣不到,出錢再多,我也不會給他算的。”


    其實我已經不知道給多少人免費送過卦了。


    然而我的這些話卻被幾個女生當成了笑話,從她們的笑容來看,她們甚至覺得我說那話的時候有些滑稽。


    我看著方駱琳說:“你印堂位置紅光泛粉,有三股命氣繞著你印堂轉,此為桃花運,追你的人至少有三個,而且歲數都比你大,應該是你的學長,不過那些人中沒有一個是你喜歡的,因為那三股桃花氣沒有一股和你的命氣想契合。”


    我說完之後方駱琳和另外兩個女生就停止了笑聲,而是同時看向了徐若卉,徐若卉搖頭說:“別看我,我和他在一起從來不提咱們的事兒,還有,我這個房東可是大忙人,一個月裏最多三四天在家,其他時間全在外麵跑,我也沒時間跟他說咱們的事兒。”


    方駱琳看著我說:“算你蒙對了,那你繼續說,我的真命天子什麽時候出現?”


    我看了一下這方駱琳,右眼眉毛下有一顆很小的宜夫痣,是旺夫之相,可他那顆痣的旺夫氣藏的卻很深,說明十年內不會結婚,所以我便說了一句:“十年後你就知道這個答案。”


    方駱琳問我為什麽,我就把我所看出的跟她說了一遍。


    她不甘心地問我:“你的意思我十年後才會結婚嗎?”


    我點頭說是!


    方駱琳笑道:“好啊,那我就偏偏早些結婚給你看!”


    我說:“有些命是逆不了的。”


    方駱琳“哦”了一聲說:“那你看看我們家若卉,看看她什麽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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