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熊九和周睿捧的有些暈,不過還沒有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倆一個是久經商場的老手,一個是家族新銳,哪一個不是花花腸子幾大車,問我關於生意的上的事兒,多半另有一番用意。


    想到這裏我擺擺手說:“我去吃飯就是純粹的吃飯,先說好了,我可不懂什麽生意上的事兒,還有今天我也不行相卜之事兒。”


    聽我這麽說,熊九和周睿都顯得有些失望,我繼續道了一句:“如果你們沒了興趣,今晚我和浩宇倆人出去吃燒烤就行了。”


    我這麽說熊九和周睿連忙說上了客氣話了,並都表示晚上這頓飯是必須要一起吃的。


    顯然他們都想拉攏我這個“一卦千金”的神算,當然這也說明我之前給他們的卜算,幫了他們的大忙。


    這樓上的房間不少,上樓之後我就和寧浩宇找了一個房間閑聊,熊九和周睿的事兒,我是沒有半點要管的心思。


    他們則是又去另一個屋商討了一番,結果談成啥樣我就不知道了。


    晚飯是熊九定的地方,在仿古街附近的一個高檔的飯店。


    吃飯的時候無論是熊九,還是周睿都試探性地問我一些他們氣運上的事兒,我則是一一婉拒,他們氣運都不錯,我現在告訴了他們,未必就是對他們好,倒不如讓他們順其自然。


    爺爺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運氣正旺,且心中無疑,這樣的人來算命,切不可算,因為算過之後,不但可能壞了他們的運勢,甚至還會給自己遭成一些罪過。


    到了飯局結束的時候,整個飯桌上都沒怎麽說話的周子魚就忽然問我:“李大師,我不問財運,我想問問我和周睿的婚期……”


    周子魚還沒說完,周睿就打斷她說:“算什麽婚期啊,咱們結婚的日子不都定好了,還算什麽?”


    看來現在的周睿對周子魚還是不太喜歡,他和周子魚結婚,估計隻是因為我那一卦所解之事,他看重的更多的還是周子魚家裏對他的幫助。


    這種結合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不幸的,可周睿卻滿不在乎。


    我看了一下周子魚,她的男女宮暗紅的粉線湧動,印堂光亮,主喜。


    所以我就對周子魚說:“你剛才不該喝那兩杯酒,因為你有喜了。”


    我這麽一說,不光周睿,周子魚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她轉驚為喜道:“真的嗎?”


    我點頭說:“相門推斷而已,你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好。”


    聽我說她有喜了,周子魚也就不問婚期那些事兒了,而是高興地挎住了周睿的胳膊,而周睿看周子魚的目光也是稍微溫柔了一些說:“我送你去醫院吧,如果你真懷孕了,喝酒不好。”


    周睿和周子魚沒多待就離開了,他倆走的時候,我好奇問周睿喝酒怎麽開車,他指著樓下說:“有司機。”


    說完之後周睿就對我說了一句:“初一,謝了,你是我周睿的恩人,如果以後你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句話。”


    等著周睿離開了,熊九在酒桌上喝了一杯酒就說:“這周大公子,也算是一個奇才了,這麽短的時間,就讓整個周家齊了心,假以時日,周家紫瓊閣定能再現輝煌。”


    周睿的麵相的確一路顯貴。


    反倒是熊九,雖然財帛宮也有光亮,可財運參差不齊,說明他最近雖然有進賬,可都是小錢,最近生意平平,絕對達不到他開這萬玉樓的預期效果。


    看到這些我就忍不住說了一句:“熊叔叔,和周睿合作,或許能打開你最近的困局。”


    我這麽說自然也不是胡亂說的,在熊九印堂位置,印著一些亮光,相曰有貴人相助,而且他印堂的命氣在周睿坐在旁邊的時候,顯得更勝,這就說明熊九的貴人正是周睿。


    聽我這麽說,熊九眼睛不由一亮道:“當真?”


    本來準備什麽也不說了,可熊九是寧浩宇的舅舅,我又不忍心不幫,所以就又說:“當真!”


    接著我就把他的相門所兆一一講給了他。


    聽我說完,熊九就要給敬酒,我推脫說不喝了,我酒量不行,現在就已經顯得有些話多,再喝下去,說不定我會把熊九這一輩子都給他算了稀爛,到時候我就真的闖禍了。


    熊九也可能會因此而受我的連累。


    接著我們也沒有在這邊多待,熊九當著我的麵給周睿打了電話,說是他們之間的合作達成了,所有事宜都按周睿提議來。


    熊九當著我的麵打電話,自然是想表示他對我相卜之事信任,同時也是在向我示好,希望我以後還可以幫他解惑生意上的難事。


    我們沒有在酒店這邊多待,熊九和他老婆先離開,我和寧浩宇則是沿著仿古街又轉了一圈。


    他的事兒我沒多問,因為從他的麵相我已經知道他最近過得不錯了,他的運勢也是好的很,最主要的是,他麵露桃花之相,怕是有不少的女孩在追他。


    以他現在的年紀,有這麽一個舅舅照顧著,自然是會討不少女孩子喜歡,隻是難獲真心,所以他的麵相中桃花雖多,可卻無常開之相,短時間內,他還遇不到真愛。


    所以走了一會兒我就提醒他一些這些事兒,寧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好了,兄弟我有分寸。”


    我和寧浩宇沒轉了一會兒,我手機就響了了,是王俊輝給我打來的電話。


    接了電話,王俊輝就問我在哪裏,我好奇問他咋了,是不是出事兒了。


    他就說:“範老死了,在藥鋪裏!”


    果然是被我算到了,可他為什麽會死在藥鋪裏呢?


    接著王俊輝繼續說:“範老是在藥店裏睡死過去了,他家人發現他很晚不回家,找到藥店才發現範老已經去了,這才打電話通知了一下親友。”


    我還沒說話,王俊輝又說:“範老能夠與藥長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吧。”


    我不明白王俊輝為什麽忽然跟我說這麽多範老的事兒,就直接問他到底要跟我說什麽。


    王俊輝沉默了一會兒說:“本來是想讓你回縣城休息幾天的,可新的案子在範老死的時候下來了,不過這次沒有什麽酬勞,是我和範老的私交,所以整個組織裏隻有我願意接這個案子。”


    王俊輝這話就把我說糊塗了,到底是啥案子,怎麽還跟範老扯上關係了呢?


    範老是喜喪,絕對不會有錯啊?怎麽會扯出一個案子呢?


    後來王俊輝說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案子跟範老的死並沒啥關係,王俊輝之所以先說範老的死,是想從感情上打動我,讓我同情範老,再接這案子。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案子沒錢賺,王俊輝害怕我這個“貪財”的人不願意出手。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對王俊輝說:“王道長,你放心,反正欺屍詐骨的案子能賺不少,這次的案子就當是附贈品吧。”


    說完我就問王俊輝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案子,為什麽之前他不知道這個案子,反而是範老死了,他立刻知道了。


    王俊輝說這件事兒說來複雜,讓我去他家裏細談,然後問了我地址,說讓林森來接我。


    我問醫院那邊的事兒,王俊輝說,今晚醫院那邊有李雅靜的家人,他可以抽身離開。


    在掛電話的時候,王俊輝就對我說了一句:“這次案子之所以必須有你的參與,也是因為案子一上來就會用到你的相卜本事,你最好做下準備。”


    我反問準備啥,王俊輝說:“可能會有點反胃,總之具體的事兒等你到了我家裏,我再給你細說。”


    反胃?那是要看到多難看的臉我才會反胃啊。


    這麽一想我就把自己逗笑了。


    掛了電話我就和寧浩宇道別,他好奇問我最近都在做啥,我就把我和王俊輝捉鬼的事兒告訴了他,他一臉崇拜看著我說:“初一,你這下牛掰了,以後你家再鬧鬼,自己都能搞定了。”


    我笑罵他一句,不盼我家點好的。


    和寧浩宇道別之後沒多久,林森就過來接了我,路上我問起林森是啥案子,他也搖頭說:“這案子是俊輝一個人接的,我也不清楚,他隻是在電話裏,告訴我,讓我來這兒接你,說真的,很少見俊輝這麽折騰人,這案子多半很棘手。”


    我在車裏看了一下,沒有發現那隻兔子魑,就問林森把它放哪裏了,他說:“那玩意兒老‘呲呲’我,我看著心煩,就扔後備箱了。”


    我讓林森趕緊停車,我去後麵取出來,別給我悶死了,以後說不定我還指著它發財呢。


    把那兔子魑拿到車上,它就不停對著林森“呲呲”,雖然不是衝著我,可那聲音也是心煩了很久,就道:“再叫給你扔回去。”


    兔子魑這才不叫了。


    看著我抱著籠子,林森就說:“你以後不會總拎著它出任務吧,帶隻兔子給人算命,總覺得怪怪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王俊輝家裏,進門之後,王俊輝也沒廢話,就分別給了我和林森一張照片。


    林森看過之後眉毛就皺了起來,而我看過之後,直接跑廁所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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