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律師的證詞,我整個人都木了!難道…難道這就是高遠嘴裏說的,他們給我定罪的證據嗎?


    想想也是啊,在法治社會裏,即便你官再大、再厲害,也不可能以權壓人;所以他們處心積慮地拿出了證據,而這個證據,不是我和那個保姆的,而是我和蓉蓉的……


    我慌張地看著場下,看到了白姐;她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了起來!


    對方律師把那幾張單子,還有兩張照片,全都移交給了法官;我側眼瞅了一下,那照片上,應該是我和蓉蓉那晚用過的床單。


    轉過頭,我憤怒地看著高景,那個混蛋,他卻得意地仰著下巴,拿起手裏的冰紅茶,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喝完以後,他還特挑釁地看著我,用手做了個擊斃我的動作。


    我再去看白姐,雪兒和嘉耀正拍著她的後背,往她嘴裏灌水;“姐,你鎮定點,沒什麽的,或許是搞錯了……”雪兒慌張地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死死咬著牙,很想告訴她,那不是我跟保姆的;可我不敢說,我說了,就證明我和蓉蓉發生了關係,白姐還會原諒我嗎?而且蓉蓉可是齊家的大小姐,她的名譽不能受損的,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人家!


    我真的要瘋掉了!本以為,本以為我可以順利出去,先前律師辯論的那麽好,我都看到了法院大門的光亮了;可為什麽,為什麽要突然來這麽一下?!


    更令人崩潰的是,法官看完那些證據之後,直接說:“證據有效,請雙方律師繼續……”


    你們知道嗎?我當時真的想死了!台下坐著的,不僅有我的愛人,還有我的家人、朋友、同事;曾經,我在他們眼裏,是那麽正經的一個人;可現在,對麵的那個老保姆,我竟然上了她,這是多麽令人惡心,難以接受的事啊?!


    可有的時候,你明明知道真相,可是不能說,因為說了,我就會傷害到另一個人!我已經傷害蓉蓉一次了,又豈能再去傷害她第二次?這件事一旦捅出來,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啊?!尤其她是齊市長的女兒,她丟不起這種人的……


    閉著眼,手銬把我的手腕都勒出了血,可我感覺不到疼痛,心裏隻有無盡的憤怒和委屈!


    台下的律師還在辯論,而我這邊的律師,明顯有些後繼無力了;我偷偷去看白姐,她竟然坐在那裏,睜著烏黑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我,像是在質問我,為什麽要欺騙?為什麽?!


    仰起頭,我不停地深呼吸著,我不敢看她的眼神,甚至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神;她那樣看我、質問我,甚至怨恨我,我恨不得立刻就回牢房,這輩子呆在監獄裏,我再也不出去了,誰也不見了!我承受不了她對我的失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終於,到了宣判結果的時刻。


    “根據正反兩方提供的證詞,我院做出如下宣判:王小誌,強奸保姆……”法官威嚴的聲音響起,猶如重鼓一樣狠狠擊打著我的心頭;我王小誌,真的就這麽完蛋了嗎?


    看著法官手裏的小錘子,一點一點,如電影裏的慢動作一般,即將敲下,即將宣布我罪名成立時;突然!後排衝進來三個人,我抬頭望去,竟然是高遠、蓉蓉和琪琪!


    “老李!等一下,等一下!”高遠揮舞著手臂,手裏好像還拿了個文件袋。


    “高遠,別瞎胡鬧,這裏是法庭,不是在外麵!”原來那個法官姓李,貌似還和高遠認識。


    高遠氣喘籲籲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喲我靠,終於還是趕上了!要是等提起上訴,又得多蹲幾天大牢。”


    法官皺著眉說:“高遠,你給我找地方坐好,這裏不允許你胡鬧!”


    高遠沒理他,而是來到律師席前,將文件袋遞給我這邊的律師,又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我看著律師的表情,如春天的花骨朵一般,漸漸綻放出了笑容;高遠說完,直接走到高景麵前說:“不爭氣的東西,家裏的人,都被你給丟光了!”


    聽到這話,高景猛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他媽說什麽?誰丟人了?!高遠,這是老爺子的命令,你最好不要插手!”


    高遠隻是冷笑了一聲,邊直接從高景身邊走過去,回到了蓉蓉和琪琪坐的位置。


    當時,我看到了蓉蓉,她的臉色不大好,不知道是因為跑得太快累的,還是有別的心事。而且,高遠手裏拿的是什麽?那東西能救我嗎?!


    接下來,我這邊的律師立刻說:“法官!先別急著宣判,我這邊也有一份化驗單,所以請您過目之後,再做出公正的裁決好嗎?”


    法官皺了皺眉,但還是讓人把那個文件袋,找人遞了上去;接下來,庭上的幾個陪審,相互傳閱著那份資料,而且上麵的照片,跟對方提供的照片很像,都是那張床單。


    過了好大一會兒,法官清了清嗓子說:“把這幾張照片,傳下去給原告及律師確認一下,看看跟他們那張,拍的是不是一張床單?!”


    接下來,照片傳到原告那裏,律師比對了半天,然後又給了那個保姆;最後他們都點頭說:“對,就是這張床單。”


    得到答案以後,法官拿起手裏的化驗單說:“原告,我手裏的這份化驗單,同樣有效,這上麵的液體檢驗結果,確實也是被告王小誌的!但是,這下麵是女性液體的化驗單,名字並不是原告,而是齊蓉蓉!”


    聽到這話,整個庭審現場都炸開了鍋!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齊蓉蓉是誰?怎麽又冒出來個女的?”


    我去看白姐,她似乎是稍稍鬆了口氣,但她臉色仍舊不好,因為…畢竟,我確實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而且…而且還在法庭這種地方,被人公之於眾。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深愛你的女人,她又怎能接受得了呢?我想不管是保姆,還是蓉蓉,最終受傷的人,都是白姐……


    法官敲了敲錘子說:“肅靜!反方律師,請問齊蓉蓉在不在?”


    “在!”下一刻,蓉蓉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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