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煙,我就問他說:“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和白姐的事,你多少也聽說過一些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一笑說:“嗯,聽說了;我爸說你得罪龍騰,就是為了救雪兒;這事兒幹得爺們兒,我佩服你!”


    我冷冷一笑說:“既然知道,那你還不趕緊走?你別忘了,思白可是我兒子!”


    聽我這樣說,他的眼睛突然一眯,特別不客氣地說:“哎喲,我的龍家大女婿,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知道思白是你兒子,可這能代表什麽?你不要忘了,你是龍家的女婿,是有家庭的人!做人不能太自私,依依也不可能做你的情友!我告訴你,有我在,你最好給我忘掉這種惡心的想法!”


    說完,他也掏出煙,深深吸了一口,繼續又說:“而且啊,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王小誌,你現在還有什麽?你什麽都沒有了,就是個空架子!該收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我警告你,倘若你還對依依有任何想法,我會立馬稟報給董事長!女婿出軌,他那麽好臉麵的人,不會輕饒你吧?!”


    於濤說這話的時候,還專門翹起了二郎腿,簡直不要太得意哦!這種小人,我看著他得誌的樣子,簡直又氣又笑!


    還稟報給龍騰?!他爹喜歡打小報告,他比他爹的嘴還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稟報給龍騰有用嗎?當眉眉去世的那一刻起,我王小誌就和龍家,就再無瓜葛了!龍騰他除非閑得蛋疼,才會過來搞我。


    我瞥了他一眼,根本不屑跟這種人置氣;不出三天,我會讓他和他老子,哭著過來求我!而且還得是跪著求!


    想過這些,我直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不跟你扯了,我去看看兒子!”說完我就走,他也沒說別的,隻是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進到臥室裏,白父正跟思白,在床上鬧著玩兒;小家夥一歲多了,都會走路了;左搖右晃的,可愛的要死。


    見我進來,白父趕緊抓著思白的手說:“小家夥,看看這是誰?”


    我探著腦袋看過去,思白竟有些羞澀地躲我。


    白父哈哈一笑說:“叫爸爸,這是你爸爸。”


    他卻抓著白父的胳膊,躲在白父身後看我;我就朝他笑,這家夥太好看了,尤其那雙大眼睛,烏黑透亮的,跟他媽一個模樣,迷死個人。


    後來我就掏出打火機,逗著他玩兒;這孩子一開始認生,玩兒一會兒就熟悉了;還跟我鬧,抓我頭發。


    鬧了一會兒,我就問白父:“爸,雪兒呢?這麽晚了怎麽還沒回來?”


    白父立刻得意地說:“雪兒那丫頭,去外地出差了,好像要搞個什麽專訪,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我點點頭,就說雪兒這丫頭,還真有本事,在電視台那邊,混的風生水起啊!


    說完我們就笑,白父還跟我講了一些,雪兒最近做的節目,特別驕傲!


    玩兒了一會兒,白姐就過來說:“別玩兒了,過來吃飯吧!”說完她就過來抱思白,那小家夥竟然張口就叫她“媽媽”,聲音特別好聽。


    我跟在白姐後麵,就朝思白做鬼臉說,“你個小家夥,嘴還挺緊;老子逗了你那麽久,你都不叫我爸爸!”


    聽我這麽說,白姐猛地轉過頭,眉頭緊皺在一起說:“你都沒時間陪孩子,人家幹嘛要叫你?孩子都是這樣,感情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


    她這樣說,我真的想一把摟住她,告訴她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告訴她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一直陪著她們,一直到永遠!


    可我剛想告訴她,於濤那混蛋,見我和白姐在這裏說話,猛地就喊:“聊什麽呢?趕緊過來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


    “哦,好!”白姐趕緊把頭轉過去,抱著思白就朝前走;我跟上去,拳頭握得緊緊的;一會兒吧,等於濤那混蛋走了,我就跟白姐澄清一切!畢竟於濤在這裏,有些話,尤其關於龍騰和眉眉的話,我不好當麵說。那些話,一旦被這個長舌婦聽見,他指不定會怎麽往外傳。


    走到飯桌前,於濤已經把椅子擺好了;他把嬰兒座椅,擺在他那邊,然後讓白姐坐在了他旁邊。


    看他離白姐挨的那麽近,我心裏橫豎不是滋味;站起來,我走到他旁邊就說:“哎,麻煩讓一下,我坐這兒!”


    他一愣,隨即很無語地一笑說:“憑什麽?!你不要忘了,我是眉眉的男朋友!”


    “老子是她孩子的爸爸!”瞪著眼,我抬高嗓門吼了一句。


    看我們不大對路,白姐立刻就說:“於濤,你去那邊坐吧,小誌畢竟很多天沒見到思白了,就讓他跟兒子親一親吧!”


    白姐這樣一說,於濤立刻笑了笑,他裝作很大度地說:“行行,你坐這兒;這麽大人了,還玩兒搶座的遊戲,真幼稚!”


    我就很爽地坐在白姐身邊,壓根不搭理他!在白家人麵前抹黑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


    吃飯的時候,白姐突然問我說:“對了小誌,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啊?要是時間允許的話,就多留兩天吧,思白跟你都生份了。”


    我把筷子一放說:“不走了,永遠都留在白城,再也不走了!”


    白姐一愣,微微皺著眉頭說:“那…那龍眉呢?她能答應嗎?她是不是也要來白城定居?!”


    “她……”我張了張嘴,最後歎了口氣,低著頭說,“姐,有些事,回頭再跟你解釋吧。”說完,我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進了肚子裏。


    後來我就不說話了,倒是於濤那混蛋,一個勁兒在那吹噓,自己是龍騰集團的高管,手底下管多少人,一個月賺多少錢;後來他還提到了結婚,說要給白姐買個鴿子蛋大的鑽戒。


    白父就在一旁陪他聊,白姐坐在我旁邊,時不時地偷看我一眼,生怕我聽了這些會傷心;我則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想著眉眉的事。


    那晚我喝了很多,最後是跟於濤一起出的門;我倆都喝了酒,白父扶著我,白姐扶著她;我看著他的手,摟在白姐的腰上,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好幾個瞬間,我都想剁了這混蛋的手!


    那混蛋的車離門口近,要上車的時候,他噘著嘴朝白姐說:“依依,親一個,親一個好不好?”


    白姐推著他,慌張地看了我一眼,就跟他說:“於濤,你喝醉了,別這樣!”


    於濤卻不開心地說:“依依,咱們都訂婚了,你說不能上床,我尊重你,可親一個沒什麽的吧?!”


    白姐別過頭,皺著眉頭說:“你不要這樣,都是人呢!正經點兒行嗎?”


    於濤嗬嗬一笑,他的手猛地往下一滑,在白姐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依依,你可真是個迷人的妖精!”


    看到這一幕,我猛地推開白父,衝過去直接揍了他一拳說:“你他媽的,你敢摸她?!老子這就把你手給剁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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