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父的意思,我一直都明白,先前他跟我說過好幾次,不要讓我們插手,他自己會扛下來一切。


    可話雖這麽說,但他畢竟是白姐的父親啊!我根本不可能那麽自私地,為了自己的幸福去阻撓白姐,對他的事袖手旁觀;我做不到,白姐更做不到。


    我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遠處說:“伯父,過不了多久,或許一切就都結束了;我想我盡力了,或許是為了您,也或許是為了依依;我想不管是為誰,我都不會後悔!而現在,我隻想見她,乞求她的原諒。”


    白姐的父親抬頭看了看我,又叼起煙鬥抽了一口,似乎在考慮什麽;當時我急著見白姐,也沒管那麽多,就直接往屋裏走。


    “依依不在這兒,你不用找了,回去吧。”還沒進客廳,白父就冷冷說了一句;這話讓我心寒,因為我並不能確定,是白姐真的不在,還是他故意攔著,不讓我見她。


    我回頭看著他,他吹了口煙霧,很誠懇地說:“她真的不在這兒。”


    他的眼神很堅定,感覺不是騙我,我就問:“那她在哪兒?伯父,您一定知道的對吧?”他卻搖搖頭,歎息著說,“不清楚,如果她來了,我讓她聯係你吧。”


    他的這個回答,並不能讓我滿意,我還想再問,一旁的白雪兒就說:“你這人真是的,說了不知道,還能騙你不成?趕緊走吧,看見你就煩,還老惹我爸生氣!”


    她這樣說,我完全不敢再問下去了,白姐的父親,這段日子確實憔悴了很多,臉上的皺紋深了,眼睛也渾濁了,如一個遲暮的老人。他是白姐的父親,我也把他當自己的父親,他現在這樣,我挺心疼的。


    後來我走了,神情恍恍惚惚,腦子裏一團亂麻。她到底去了哪兒?不會去做傻事吧?手機也不開,她到底想怎樣啊?!這個女人,太折磨人了,我他媽都擔心死了!


    我走出去老遠,本來想在路邊打車的;可白雪兒卻開著一輛黑色尼桑,停在了我麵前;“帥哥,去哪兒啊?我捎你一段兒?”


    “你呢?你要去哪兒?”我反問她,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自從那次,雪兒給白姐送了包子之後,我就不怎麽討厭她了;畢竟她是白姐的妹妹,而且除了刁蠻一點之外,其它還蠻好的。


    她見我笑,也跟著一笑說:“我就是瞎逛,沒啥好去的地方;上車吧,外麵怪熱的,車裏有空調。”


    我趕緊擺手說,“不了,你去玩兒吧,我還有別的事。”這丫頭對我,貌似有那種意思,總感覺怪怪的;所以我不得不跟她保持距離,這樣對誰都好。


    見我拒絕,她立刻撅起嘴,特別不開心地拉著臉說:“你確定不上車?”


    “不上了,我打車就行,很方便的。”我對她歉意一笑。


    “哦,那行吧。”她轉過頭說,“我倒是知道她的一點消息,既然你不願搭理我,那算了,當我自作多情。”說完她開車就走;我特麽地,撒腿就跟著她車屁股後麵追。


    她故意開的很慢,就在我馬上要追上的時候,她卻猛踩油門;眼看我要追不上了,她又放慢速度;跑了一路,我特麽都累成狗了!這個刁蠻的丫頭,可真會折磨人!


    可折磨歸折磨,我能忍受,因為我特別想知道白姐的消息!


    我就不停地追,累死也要追;我從環城北路,一直追到工河大橋;最後白雪兒鬧夠了,她停下車,我猛地撲在車門上,已經累得喘不過來氣了。


    她下了車,拍著我後背說:“你可真能跑,體力真好哦!”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鄉…鄉下娃,耐跑!你告訴我,白…白姐,她在哪兒?”


    聽我這樣說,她立刻打了我一下,特生氣地拉開車門,從裏麵拿出一瓶水遞給我說:“都累成這樣了,還惦記她?!先喝口水,順順氣!”


    接過水,我猛灌了一大口,最後長舒了一口氣:“呼!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她撅著嘴,眼睛盯著我身體看;那會兒天氣還很熱,我跑了那麽遠,身上的白襯衫,都被汗濕透了;結實的肌肉,貼著襯衫若隱若現;白雪兒就咬著嘴唇說:“身材好好哦,真陽剛!”說完,她臉竟然紅了。


    這丫頭一副嬌羞的樣子,真特麽能勾引人!可我不想跟她怎樣,就故意不耐煩說:“白雪兒,我都追了一路了,該告訴我了吧?”


    她微微抬頭,美眸看向我,又微微低下頭說:“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生氣,也不要傷心,好嗎?”


    “恩,你說吧!”我咬著牙,似乎意識到了不好的事情。


    白雪兒拉開車門,“裏麵坐著說吧,外麵怪熱的,你還跑了一路,對不起啊!”


    我搖頭說沒關係,又趕緊鑽進車裏;白雪兒給我遞了紙巾,我擦著額頭的汗;她欲言又止,我立刻看向她。


    最後她一咬牙說:“那天家裏來了個男的,把她接走了。”


    男的?我的心猛地一沉!“他長什麽樣?是不是個子不高,有些微胖,下巴上還有顆黑痣?”


    “嗯?!你怎麽知道的?”白雪兒一臉吃驚地看著我。


    他媽的,那是東南鋁業的麻總——麻男!


    白姐她怎麽了啊?怎麽會上麻男的車?她瘋了嗎?如果她要跟那人怎樣了,我一定會難受死的!她不可以那樣,不可以!她父親的困難,我已經解決了,可如果她答應了那混蛋,答應跟他結婚;那我所有的付出,還有什麽意義啊?!


    那一刻,我猛地抓住白雪兒的手,特別緊張地說:“快,開車帶我去東南鋁業,立刻、馬上!”


    她被我嚇了一跳,但還是趕緊把車開了起來;在路上,白雪兒一個勁兒勸我說:“你先不要激動,我能看出來,白依依不喜歡那男的,甚至還有些厭惡;那男的把她叫出去,好像是要談什麽事情;隻是那天過後,白依依就沒再回我們那兒;今天你要不來找我們,我還以為她一直在自己家呢!”


    我腦袋漲的厲害,拳頭攥得青筋鼓起;麻男那個混蛋,如果他敢對白姐怎樣,我他媽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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