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盯著我,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麗都房地產的文案,被我弄得一塌糊塗,而夏主任又在這時,把我推到了白姐麵前,我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過了好半天,白姐才開口問:“夏主任,麗都房地產的文案,我不是讓程小胖去做的嗎?怎麽現在換人了?”


    夏主任趕緊笑著說,白總您知道的,程小胖手裏活多,根本忙不過來;正好前兩天,我們策劃部來了個新員工,他說他能做好,我就把這活兒給他了;可誰知道,他竟然狗屁不通,把文案做成那樣?!


    他媽的,夏主任這貨,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


    白姐聽了,語氣冷冷地說:“夏主任,這是你的失職!你怎麽招的人?什麽都不會,你招他進來幹什麽?!”


    “是是是!”夏主任趕緊點頭說,白總放心,我一會兒就把他給開了。


    “還有你!”白姐猛地看向我,眼神不再如從前那樣溫柔了,這讓我害怕,心裏莫名痛了一下;她很不屑地說:“膽子夠大的,什麽都不懂,還敢混水摸魚,來我公司蹭飯吃!你叫什麽名字?”


    她竟然問我叫什麽,嗬!可真夠能裝的;我咬咬牙,鼓起勇氣看著她說:“我叫王小誌!”


    她特別輕蔑地笑了一下,反複打量了我幾眼說,“小屁孩一個,畢業了沒有?”


    我把頭轉向一邊,故意不看她,“都知道的,何必再問?!”


    “你什麽態度?我問你畢業了沒有?!”她立刻凶我,那冰冷的語氣,讓人心碎。


    “沒畢業!”我回頭看向她,吼了出來。


    那一刻,周圍的人,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估計在公司裏,敢跟她這麽說話的人,我是第一個吧?!


    但我不怕她,反正最後都是滾蛋,我幹嘛還要卑躬屈膝?


    被我一吼,她也怒了,朝我更大聲地說:沒畢業就回學校好好上學!什麽都不懂,出來丟什麽人?!


    我說我丟什麽人了?我有能力,我能做好自己的工作!


    她立刻回我說:“有能力?你這種小屁孩,能有什麽能力?吃軟飯的能力吧?!”


    媽的,她竟然這樣說,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麽,她一定以為,我被陳芳包養了……


    那時候,我心裏好氣,堵得慌!你明明不是那樣的,背地裏為她付出了那麽多,最後反倒被誤會,被她怨恨,甚至仇視。


    可很多的話,我不能說;白姐是那種為了心愛的人,可以什麽都不顧的女人;我怕她衝動,毀了我所做的一切。


    最後我軟了下來,跟她道歉說:“對不起白總,我這就走,工錢一分不要。”


    夏主任這時趕緊蹦出來,指著我鼻子就罵:“項目被你做成這樣,你還好意思提工錢?公司不讓你賠償,已經算照顧你了!”


    他媽的,這個混蛋,我被氣死了;白姐的公司裏,怎麽會有這種人?他很明顯的,就是把我招進來,讓我給程小胖頂黑鍋的;我說當初,怎麽那麽容易就進來了,原來一切都有陰謀,全他媽是套路!


    我憤憤地看著他,他卻狠狠推了我一下:“你看什麽看?不服怎麽著?”


    “我服你媽!”我直接一拳揍過去,什麽都不顧了。


    接著我們就打了起來,那混蛋四十多歲,還挺有勁兒的;但是打架不怎麽行,被我按在了地上。


    反正臉已經丟盡了,我也不在乎她怎麽看我。


    這個世界,誰他媽都欺負我,學校欺負我,陳芳欺負我,小茜欺負我,白姐也欺負我;好!這些人,我都能忍;可他媽這個姓夏的,他媽的算老幾?他憑什麽欺負我?把我招聘進來,頂個黑鍋再把我攆走,我他媽就不讓他稱心如意!就是走我也得揍他一頓!


    真的,我沒有任何顧忌,我早已經一無所有了,連他媽尊嚴都沒了的男人,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那些坐牢啊、報複啊什麽的,我統統不怕;坐了牢更好,我就不用再去忍受,陳芳那女人的折磨了,這反而是一種解脫!


    我不停地打他,眼鏡都被我踩碎了;白姐被嚇到了,趕緊讓人把我們拉開。


    夏主任腫著眼睛,捂著臉說:小子你等著,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


    我咬牙說:你個老狗,晚上走道給我小心點兒!


    “你們夠了!”白姐一拍桌子,大吼了一聲。


    我抬頭看向她,她氣得臉色煞白,胸前的大波一顫一顫的。


    “你們把夏主任送醫院,處理一下傷口,醫藥費算公司賬上。”她說完,又憤憤地看著我說,“你跟我上樓!”


    說完她就往外走,我也不怕,大不了被警察抓走,住兩天拘留所而已。


    我出了門,跟在她後麵;她在前麵走,高跟鞋踩的地板“噠噠”響。她身上很香,仍舊是以前的味道;身材那麽好,隻是我早已失去了擁抱她的權利。


    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她靠在老板椅上,用命令的口氣,讓我把門帶上。


    嗬,牛逼什麽?誰還不知道誰?!


    我把門帶上,走到她前麵,很無所謂地說:你想怎樣,說吧。


    見我這樣,她又是一拍桌子,冷冷說:“王小誌,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我是你上司,是你老總!”


    她可真神氣,竟然這樣教訓我了,可真夠吊的;我說:“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辭職不幹了,可以嗎?”


    “你說不幹就不幹,你把這裏當什麽了?沒辦離職手續,我就是你的領導。”她嘚瑟的要命,裝得那麽硬,我都想笑了。


    我故意說:是啊,你是我領導,都把我領導到床上去了。


    聽到這話,她竟然被我氣笑了,但隨即又板起臉問:“你怎麽不在學校上課?”


    我無所謂說,不想念了,讀書沒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她又生氣了。


    其實我挺不願看她生氣的,我為她付出那麽多,就是想讓她以後過得好,開開心心的,不再傷心,不再流淚。


    想到這裏,我就不說話了,她愛怎樣怎樣吧。


    見我低頭不語,她站起來,抓著我衣服問:“我問你,你怎麽不念了?你怎麽這麽不懂事?這麽不讓姐省心?王小誌,你到底還要怎樣,姐看不懂你了,越來越不懂了……你,你好混蛋啊!”


    她罵著罵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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