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周圍人的驚駭、驚怒、難以相信的表情,林飛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是冰冷,就如現在他咧嘴微笑也是冷冷的。


    “我剛才就提醒過你們了,你們會為自己的愚蠢決定而後悔的,當然,其實你們也不用太自責……”


    話說至此,林飛臉上冷冷的笑容也不見了,冷冷的語氣忽然間變得殺機淩厲:“因為你們很快,也會步入他們的後塵。”


    驚怒交加的普吉爾和魯瑪斯,兩個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如果在此之前,他們一定會認為,林飛這是在胡說八道,自然也不會去相信,更不會去在意。


    然而現在,他們卻沒有半分懷疑,林飛那渾身散發的強烈殺氣,還有比殺氣更強烈明顯的,是林飛從身體每一個細胞中所散發出來的自信。


    戰?


    要是在前十幾秒鍾,他們還在想著該如何虐殺林飛,以此來洗刷他給教廷所帶來的恥辱,可這一刻,他們卻在想,究竟要不要與林飛拚死一戰。


    站的越高,活得越久,很多人就越會怕死,也是因此這種人才無法到達武學之上,一個比一個更難攀登的境界。


    武,是逆流而上,沒有一往無前,無懼一切,舍棄生死的決心,又如何逆流?


    “林飛,你真打算與我們不死不休嗎?哪怕你現在也是真我之境的武祖,可你別忘了,我們這邊可是擁有兩位,真拚起來,勝負還不一定呢。”


    隨著普吉爾的開口,與他一起多年,時常切磋的魯瑪斯,自然也明白普吉爾心中的打算。


    沒錯,林飛的確給予了教廷很大的恥辱,可那又如何,林飛的實力擺在那兒,如果為了那一點恥辱,導致他們其中一個人折損在林飛手中,甚至兩敗俱傷,這一結果值得嗎?


    當時候,恐怕黑暗古堡會為此笑掉大牙,甚至趁機發難,將他們在歐洲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範圍,一舉殲滅占領。


    還有那些一直被他們打壓著的勢力,必然也會趁機大肆發展和瘋狂報複。


    想到這裏,魯瑪斯也緊跟著普吉爾開口道:“林飛,雖然我們對於做了一些不友好的行為,可你也殺了我們不少人,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也死了,這足夠抵消你心中的仇恨了吧?繼續下去也隻會兩敗俱傷,不如我們都各退一步,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為止吧,或許我們以後還能成為朋友。”


    朋友?


    沒錯,是朋友……包括林飛在內,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前不久還要死要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現在還能成為朋友?


    林飛殺了教廷一位聖騎士,一位審判長,兩位半步武道第三重者,就連教皇約瑟羅也被削去了兩條手臂……


    可以說,教廷頂尖力量,已經被林飛給滅了三分之一,其中三位還是教廷明麵上的代表人物,代表這整個教廷的臉麵……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普吉爾和魯瑪斯這兩位如今代表著教廷最強者,卻說願意跟林飛和解,還能成為朋友?


    節操呢?臉呢都不要了?


    普吉爾和魯瑪斯何嚐不想將林飛剁成肉醬,喝其血,食其肉,可身為一個大勢力的上位者,他們不僅僅要考慮恩怨,而是整勢力的未來。


    這就好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麵對如今的林飛,他們心裏十分清楚,已經阻止不了已經崛起的林飛,雖然現在看似還有一絲誅殺林飛的希望。


    可這一絲帶有兩敗俱傷的希望,根本不值得他們用整個教廷的未來去賭,因為他們根本輸不起。


    無論是怕死,還是考慮的因素太多,都不得不迫使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


    “該怎麽做?”


    普吉爾和魯瑪斯的態度突然改變,讓林飛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時間竟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繼續下去。


    僅憑他一個人滅了教廷,幾乎是不可能的,打蛇不死被蛇咬,這個道理林飛懂,如果一意孤行,以後他必將麵臨整個教廷的瘋狂報複。


    就如某號稱自己是世界第一帝國般,似乎不在意某被它打殘的小國,可結果呢,一次次自殺式的恐怖襲擊,如今卻成為了這個帝國最頭痛的事情。


    林飛可以不在乎教廷的瘋狂報複,可他身邊的人呢?難不成一輩子待在京城,躲在他身邊?


    “聖騎士和審判長已死,還殺了兩位半步武道第三重者,加上教皇,這仇也報的差不多,要不要適可而止?”


    林飛在心裏暗暗思考權衡著,該殺的人都殺了,教廷的臉也被他狠狠打了,接下來的事情,真的必須好好考慮下才行。


    做人絕對不能目光短淺。


    “可以,但是我有兩個要求,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就繼續,順便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與你們依靠外物不同,我是完全依靠自身的領悟才跨出武道最後一步,就算以一敵二,殺了你們也不是問題。”


    林飛的話,讓臉色稍微好轉一些的普吉爾和魯瑪斯,頃刻間變得驚恐,兩個人的瞳孔同時不由自主地猛地一收縮。


    林飛他……竟然是以他們最不想見到的方式,而成為了真我之境的武祖。


    如果這是真的,在本質上的極致差別,的確,林飛就算以一敵二也能誅殺他們,而為此付出的代價,或許僅僅隻是一點輕傷而已。


    “請說!”


    一刹那,普吉爾和魯瑪斯同時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一種久違的無力和無奈,還有一種令自己心生恐懼的忌憚。


    依靠自己跨出武道第三重最後一步的妖孽,這樣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敵人,兩個人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巴掌。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們一定不顧一切,直接無視暗界的規則,當初在紐約的時候,必將傾巢而出斬殺林飛。


    可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時光無法倒流,世界沒有可以後悔的事情,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忍辱負重,想盡辦法化解這段能讓他們整個教廷萬劫不複的仇恨。


    一個人,逼得整個教廷低頭,這件事情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可沒辦法,誰讓林飛光腳的,不怕他們穿鞋的?


    林飛不敢強闖梵蒂岡大教堂,這教廷的核心,可卻能堵在外麵殺,殺的他們一兩百年都敢出門。


    武道第三重之人,活個兩百年這根本不是奢望,因此林飛也能做到。


    可他們呢,拿什麽去報複?報複他身邊的人,人家把身邊人往京城一放,怎麽報複?去攻打京城?別開玩笑了,人家幾個遠程導彈直接把你老窩都給夷平了。


    報複龍魂?這有用?林飛去龍魂也不過半路出家,會在乎這些?


    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的生死都捏在林飛手中呢,不服軟都不行。


    與林振不同,林飛沒有顧忌,可林振卻要顧忌自己星火的核心基地,雖然核心基地十分隱秘,可誰知道會不會被發現?


    他也不敢亂闖梵蒂岡大教堂將整個教廷給滅了,因此也顧忌,未來瘋狂報複的教廷,將他苦笑經營的核心基地給來上幾枚洲際導彈,因此就算有實力,也不敢像林飛這般,與教廷死磕。


    “第一,教皇必須死!第二,我要你們親自帶他去法國的亞瑟海灣,向我逝去的親人跪拜道歉!”


    林飛說了兩個並不算十分過分的要求,普吉爾和魯瑪斯有他們的顧忌,林飛也有自己的考慮,至少這樣,回國後,不會給徐陽他們帶去太大的麻煩。


    普吉爾和魯瑪斯對視了一眼後,沒有多加思索,點頭答應道:“我們答應你的兩個要求!”


    誰能想到,約瑟羅這位教廷高高在上的教皇,如今卻被林飛一句話決定著生與死,而這一切,源於林飛那可怕的實力。


    這一切,都建立在暗界,那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最強法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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