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白沒有說話,隻是將轉過身用背對著我沉默,過了很久他才說:“你既然認定了我要殺你,又何必諸多廢話,你不是一開始就是準備走了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走了,就別回來。”


    他真的不要我了!我心裏難受的要死,可嘴上竟然痛快的回答他:“好。”


    我到底在想什麽?嗬。


    過了幾天,沈睿正式跟媒體宣布,與我的婚期無限期延後,他也算給我麵子了,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他隻是對外說無限期延後而沒說取消,這就是對我無線的仁慈了。


    又過了幾天,我的廣告跟代言開始驟減,起初是一半,再然後是一半的一半,最後剩下來的都是一些釘子、插銷之類的爛廣告跟酸奶麵包之類的小代言。


    嗬,孫少白又一次證明了,沒有他我什麽都不是的真理。


    再之後的日子,我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每天除了吃飯,喝水,上廁所,工作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交際活動;《女殺手》正式殺青之時,就是我正式失業之日。


    一些負麵的新聞也冒了粗來,什麽“富二代沈睿最終始亂終棄,小女星祁瀾豪門夢碎”;什麽“三線女星最終情場失意,事業一蹶不振”;什麽“疑似沈睿另結新歡,祁瀾慘被拋棄。”;什麽“疑似沈睿祁瀾雙雙出軌,雙方出軌人選均可能是熟悉的人。”等等等等類似揣測的消息。


    無所謂,反正我這個人向來沒有好新聞,我不怕,繼續轟,繼續炸,最多,我就是個看熱鬧的。


    ——祁瀾啊,我勸你還是得腳踏實地的一步一個腳印啊,別成天想著嫁入豪門,少奶奶不好當,乖,我們支持你。我都想好了你粉絲團的名字了,叫觀瀾,誰加入?


    ——還觀瀾,不如叫波瀾,反正她胸大。


    ——樓上的你眼瞎,她那胸也叫大?


    ——反正不看也不知道比你大。


    ——看《桃源夢》的時候敲喜歡女主角,可是沒想到她生活中竟是這樣的人。失望!


    ——唉,不管怎麽說她被拋棄了,好可憐哦。


    ——樓上的,誰拋棄誰還不一定呢。


    ——樓上上的,誰叫她眼睛瞎,沈睿那種花花公子想也知道不會專心的好不?


    ——沈睿是人渣,鑒定完畢。


    ——祁瀾是真婊,堅定完畢。


    ——大波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祁瀾你就等死吧。哈哈哈!


    頭幾個我還看的挺帶勁兒,後麵罵我是真婊跟眼瞎的人他們才是婊才眼瞎,明明是沈睿不要我的,是他。我捧著筆記本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此時此刻我到真想被水軍噴死,想娛樂圈裏永遠都不缺看我笑話的人,我出了這麽大的事,喬晴,秦思琪那樣的人指不定躲在什麽地方正挖苦我呢。


    當當當,“祁瀾,是我,石磊,有你的電話,好像是你經紀人的,他說你手機關機了,就把電話打到家裏來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去開了門,石磊嚇了一跳,“我的天,你多久沒洗臉,梳頭了?你這時女鬼妝還是乞丐妝?”


    自從我失業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照顧我這張臉,反正娛樂圈根本不需要我,我打扮的在好,在努力它還是不需要我,那我還要這張臉幹嘛使?


    我搶過他手上的電話“喂”了一聲。


    薑鵬隔著電話都能透出一股酸味:“我的姑奶奶,雖然你情場不如意,可是事業上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啊,至少代言跟廣告還是有的吧,您好歹回來照個麵行嗎?”


    “回,我肯定回,不就是豬鼻子插銷的廣告跟大頭釘的代言嘛,我肯定做你放心。”


    “不光是這個,你總得恢複狀態才能繼續征戰吧?你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這個作經紀人的看了都心疼。你說說你跟沈睿怎麽就鬧到這個地步了?小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能低頭認個錯的你就認個錯,這感情要是一直僵著很快就出問題了,你知不知道?喂?喂?你在聽我說嗎?喂?”


    “鵬哥,我忽然覺得肚子餓,我先去吃點東西,晚點在打給你哈。”


    “喂?喂?”


    嘟……


    不等薑鵬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說你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工作跟事業的不要就算了,連命都不要了?”石磊替我拉來了窗簾,眼光一照,刺的我眼睛痛,我用手擋了擋,被太陽一曬非但沒有清醒,反而還恍恍惚惚的:“你能不能先把窗簾拉上?”


    “不能。”石磊人如其名一樣的鐵石心腸:“你說你這幾天不吃不喝不洗臉不梳頭,現在連光都不見了,你打算做蝙蝠俠也別把我這當山洞,我這裏不收留動物。”


    “你才是動物,你全家都是動物,真夠沒有同情心的。”我擤了擤鼻涕:“你就不能多關照一下失戀協會的人?我失戀了,我被人拋棄了,我現在是棄婦,你就算不拿出關懷跟耐心出來也得拿出點人性出來吧。”


    “失戀協會的人竟然要在單身狗這裏尋求安慰,這才是最大的沒人性。”


    “哈哈。”我皮笑肉不笑的哈了兩聲:“敢問你現在是在抱怨自己沒人要嗎?誰叫你學什麽不好非要學道,有哪個女孩願意天天跟鬼神大交道的人約會?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祁瀾,你瘋了?別把自己失戀的情緒化成毒舌來攻擊比人,你會挨揍的。”


    又一個人進來了,不是蕭樊而是孟陽,我還在想他都已經可以自由出入蕭樊的屋子了,看來他倆真是有質般的飛躍。


    不等我開口說話,孟陽一進來就說:“失戀也好,被失戀也罷,你能不能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裏?現在全世界都在找你,你那個助理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我向來不喜歡跟別人的助理對話為了你我破例浪費了三分鍾知道嗎?”


    “一個兩個三個,你們就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安靜幾天?我失戀了,所以現在是工作倦怠期,你們一個個春風得意的有沒有顧慮過我?跪求你們放過我,我隻想安靜的一個人待著。”


    “虧我還替你聯係劇組安排試鏡,真是浪費我的好心。”


    “……”我現在一聽劇組兩個字就會自動想起孫少白,可一想到他掐住我的脖子我就不寒而栗。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給我的準信兒。”


    我想了想:“我知道你是好意,也知道你想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拉我一把,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去。”


    孟陽點了點頭:“那我就給推了,很簡單,不過你連是誰導演的片子都不過問下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就算是斯皮爾伯格的電影我也不拍。”我下了逐客令:“我想要休息了,請你們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關上門,我拉上窗簾一個人坐在地上發呆,發著發著眼淚就留下來了。過了半天袁圈給我打電話,我接了之後機械式的說:“我沒事,我很好,我會回去複工,你不不要擔心,現在有人照顧我,我也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就這樣了,掛了。”


    “別掛祁瀾,我是真有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


    “你趕緊打開新聞,最近出現了很多不明原因猝死的人,我聽一個媒體的朋友私下跟我說,官方很快就會對外宣布是新型傳染病入侵,但其實這些人都是被吸幹了血才死的。”


    “吸血?那就抓僵屍唄,關我毛事?”


    “你還記得關奇躍嗎?”


    “你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係?不可能,我後來又看見過他吸別人的陽氣,他不吸血。”


    “問題是我們並不確定把他弄成靈體武器的人是否還研究出了別的靈體武器啊。”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這兩件事有關係?”


    “聽著,你之前一直讓我調查sin是幹嘛的,我最近有了點頭緒。它們所屬國家秘密調查局專門研究靈異現象。最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麽嗎?與他們對立的組織叫做太平,是專門利用靈體研究武器的。”


    “太平?太平集團?”我吃了一驚。


    “很有可能。”


    那、那孫少白在這樣的地方帶著不出危險才怪,不行,我得通知他。“我知道了,先掛了,等會我在打給你。”掛了電話我撥通了沈睿的手機,但是對方一直忙音,不然就沒人接,他越是不接我心裏越覺得不安,是他不願意理我還是……他已經出事了?


    我飛奔出大門,隨手打了輛趕去找他,可是……


    此時這棟大房子早已經是人去樓空,所有人都不在了,我上上下下的都找了一遍,孫少白所有的衣服都不見了,客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串鑰匙,那是孫少白的。


    他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他真的要跟我說拜拜了。


    我萬念俱灰,心如刀絞,忽然覺得這棟房子就像是一座大冰窖,它不在有溫度甚至凍得我渾身難受。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衝到門口去找,也許的他們還沒走遠,但附近空蕩蕩的,既沒有人也沒有車,有的隻有一個不知所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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