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事實證明我多想了,孫少白壓抬起手隻為了看傷口。我把他咬得不輕,一圈兒牙印就跟紋身一樣烙他手腕上了,“你是不是屬狗的?”他憋著脾氣壓抑著語調。


    我一邊抽一邊哭:“我、我屬雞的。”


    “你想氣死我?”


    不不不,他真是誤會我了,我隻是想掐死他。誰叫他捆著我,這簡直就是變態。我擤了擤鼻涕:“好痛,真的好痛。”


    “在你不準備說實話的前提下,忍著。”


    “你這個暴力狂,神經病,放開我,真的好痛。”


    “所以你寧願一直受罪都不肯跟我說實話了。”


    “我說了我就是去投奔小白臉的。”


    他陰險而囂張的說:“你在說一遍也許我真的會拗斷你的脖子,說啊,繼續。”


    誰還敢說?安全第一,我扭頭閉嘴。


    當當當,這時響起了敲門上。


    “兩位,你們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我不想偷聽,不過既然你們找了我過來,那至少應該先暫停一下讓我看看患者的情況是不是?能不能抽個空來給我開下門,我趕時間謝謝。”


    是王凱。


    救星啊,他總算來了。


    孫少白撇了一眼大門又看了看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別以為會有人來救你,既然不想說,那你就好好的給我在房間裏反省。”說完他雷厲風行打開門,門一開,王凱探頭一看瞬間就愣住了:“咳,你們這是?大白天的就這麽刺激好像不太合適吧。”


    “少廢話,你去給她好好的檢查一下,但是別把人給我放走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口氣幹嘛這麽衝?誰惹你了?還有你說檢查?你這是玩囚禁還是什麽奇怪的招數?唉,我可告訴你,雖然言情小說一般都這麽寫,可是一旦到了現實裏可就不浪漫了,你這麽做很不道德知道嗎?”


    “我隻知道我們家貓最近不太老實,我這個做主人的要是再不管,我們家房頂都得被掀了。”


    “……唉,你去哪兒?對於你這種一言不合扭頭就走的行為我表示很不習慣啊,你之前從來不這樣的,怎麽出了場車禍性格都變了?用不用我介紹你去看心理醫生?”


    孫少白根本不理他,往樓梯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他下樓時發出的腳步聲,


    王凱隻好又走回房間,他放下藥箱之後笑了笑,“你說把你這麽個美人綁在床上,他還讓我進來,多變態,來來來,我給你鬆開。”他鬆開捆住我手腕的繩子:“你們倆怎麽了?他可從來沒這麽變.態過,你怎麽刺激他了?”


    我揉了揉手腕:“他發神經了。”


    “發神經?恩,我看不像。我覺得你們倒像是cosy。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你們的好事?”


    “你變態!”


    “該被稱為變態的人是沈睿跟你吧?怎麽?灰姑娘跟白馬王子的故事玩膩了?所以該玩重口味兒了?恩,按照我的推算應該你這個灰姑娘的脾氣不好,所以導致了他那個白馬王子的耐心嚴重流失。來,跟我形容一下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了,我好對症下藥。”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這個人的思想不正經。”


    “我不正經?嗬,我要是真想對你怎麽樣還能給你鬆綁?”王凱看了眼我的箱子跟那些亂七八糟的行李不禁發出感歎:“真是悲劇!哎,我說你不會是看上別人了所以準備離開他吧?”


    “胡說。”我火氣一下竄上來了:“你當誰都跟你想的一樣齷齪?”


    “嗬,我暫時還不了解你,會對你產生不好的聯想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你們你們娛樂圈真的有很多沒事就喜歡往豪門裏鑽的人,我說的對吧?”


    “對什麽對?你不要用那種狹隘的思想去想別人行嗎?娛樂圈怎麽了?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


    “你不用想刺蝟一樣的頂我吧?”


    “我沒有啊,我隻是在闡述事實,並不是所有女人都上趕著嫁入豪門的。”


    “那你這不也快嫁進來了?”


    我咬白下嘴唇,假如我不是個女人,我真狠狠的揍他一拳。


    王凱從醫藥箱裏拿出診脈用的小枕頭跟測量血壓的儀器將它們一一擺放放在床頭櫃上,“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覺得沈睿他挺喜歡你的,不然他不可能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把手給我。”


    我伸出手:“你根本就了解,這件事也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不了解什麽?”他一邊替我診脈一邊說:“現在又是訂婚又是婚禮的,還投資電影讓你拍。這很明顯就是一門心思的想娶你進門。”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除非那隻鬼說的全是謊話,不然孫少白一定會恨死我的。


    “我吧,隻是個醫生,沒資格操心你們倆的事,不過我倒是可以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勸你一句,能不傷人就最好不要,像沈睿這種人很難才能對女人動心,你要是傷了他,哼,以後總有你自食惡果的一天。”


    “我傷害他?你看到了,是他傷害我好不好、”


    “恩他現在脾氣確實挺怪的,以前我也沒發現他會對誰這樣過。我想他了可能是真喜歡你啊啊,你懂的,男人嘛,有的時候很容易失控。來,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傷痕跟淤青。”


    說著,王凱抓住我兩隻手將它們拉到他眼前翻來覆去的觀察了一會兒:“恩,還好,沒有淤青,也沒有傷痕,用不著上藥也用不著擔心會有疤痕了。”


    我迅速的抽回手:“本來就沒事。”


    “沒事就好。”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在警告我吧。”


    “如果你非要這麽理解我也無所謂。”


    我歎了口氣:“我到希望我是利用他,可是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現在什麽?”


    我搖頭:“沒什麽,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恩?”


    “假如說,我是說假如。恩,假如你喜歡上一個女的,你們兩個特別好,特別相愛,但是有一天你忽然發現這個女孩是你仇人的女兒,而這個仇人特別可惡,他折磨你傷害你反正不弄死你就不罷休那種,可是這個女孩他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跟你的仇人有關係,她是無辜的,可是,你們已經相愛了,那你該怎麽辦?”


    “你這個問題很奇怪?好端端為什麽要問這麽戲劇化的問題?莫非是你下一部要演的戲?”


    “你先回答我嘛。”


    王凱想了想:“對於男人來說很難一碗水端平,如果是我的話就算那個女孩是無辜的,但也很難接受,畢竟對方是仇人的女兒,一直麵對她就等於麵對仇人的血脈,你覺得每天一睜眼就看見仇人的女人或碰亂跳的在自己麵前能舒服嗎?”


    “……”


    是啊,要是我的話我都不舒服,更何況孫少白了。


    “恩,身體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來,我給你量量血壓。”


    我實在沒有耐心由他一一檢查:“我老實跟你說吧,我壓根就沒事,剛才撞暈隻不過是為了騙他。”


    王凱愣了愣:“你幹嘛要騙他?”


    “我也不想啊,隻不過我做錯了一件事。”


    “……我要是問是什麽事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我點頭:“不過你能跟我說這麽多也證明你不是壞人,謝謝你。”


    “呦,不錯,他眾多女友中你是第一個肯跟我說謝字的。”


    送走了王凱之後我打算找孫少白好好的談一談,至少先旁敲側擊的探探他的口鋒也好啊。


    我下了樓,但客廳不見孫少白的影子,我又去了廚房跟書房,前院跟後院,傭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自己的事,有人在廚房,有人在修剪,唯獨不見孫少白的影子。


    我是在找不到就問管家,管家說他剛剛從我房間出來以後就出去了。我心想這下倒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拾行李跑路了,沒成想臨了老管家追上我囑咐道:“少奶奶,少爺說了,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沒有他的吩咐您以後都要在家調養身體,我看現在又點起風了,不如我送您上樓休息吧。”


    看來孫少白這回是打定主意真想把我關在家裏了,我隻好乖乖的上樓,雖然我很想不顧下人的阻攔一走了之,可是孫少白知道我逃走之後一定會暴跳如雷,我又不能退出娛樂圈,一定會被他找到的,到時候他不跟我玉石俱焚同歸於盡我就要感謝老天爺了。


    算了吧,與其現在就招他不高興,我看我還是先把這件事瞞一陣子,反正能瞞多久是多久,他不知道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而我如果我能平安度過眼前這一劫就什麽都好說了。


    上了樓,回了房間,我坐在床上發呆,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那天的那隻鬼說過的話,他說我的事業,愛情跟友情都會散掉,我會淒慘落魄的死去。


    不信不行啊,這不就應驗了其一嗎,我果然開始跟孫少白產生問題了。想到這兒,我不禁有點後怕,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事沒幾個人會不在乎吧。


    不行,我趕緊找到我的包包並且從裏麵拿出那隻紫檀木的盒子,現在我們家正好有三個人,這算人多嗎?現在打開應該也可以吧。恩,試試看,如果沒用的話我改天到街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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