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鐵鎖跟鑰匙撞擊,發出金屬特有的脆聲。


    我意識到有人來了,迅速推開孫少白。他原先還挺享受溫馨時刻,被我這麽一推,熱情立即減退,瞪著眼咬著牙露出一幅要吃人的樣子對著大門。


    我說:“快,你先把我綁回去,然後你暫時回項鏈裏觀察情況,我不叫你別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幫人究竟想幹嘛。”


    “什麽叫先回去觀察情況?身為男人的我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躲回項鏈?”


    “這不是暫時的嘛。”


    “那也不行。”


    “好啦好啦,隨便啦。快點幫我綁好先。”


    綁好手腳戴好眼罩,外麵的人也進來了,對方走到我身邊踢我一腳問:“醒了沒啊?”


    是個男的,聽聲音很年輕,二十多歲左右。


    我扭了兩下,說:“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命嗎?怎麽今天換風格了?抓我來這兒幹嘛?”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誰一直想要你的命了?臭丫頭,說什麽胡話呢?”


    “咱們都這麽熟了就別廢話了行嗎?你們已經謀殺我那麽多次了,還不都是以失敗告終,這次又想玩什麽花樣?”


    “謀殺?大哥,咱們什麽時候謀殺過她?”


    我一愣:“難道你們不是太平集團的人?”媽呀,不是這麽烏龍吧;


    “什麽太平集團?我們就是看見你一個女明星住在酒店裏,想隨手撈點錢花。臭丫頭,我調查過你,你叫祁瀾,是個孤兒,愛好還挺特別的,好像養了個小鬼對吧,我說的都對吧?上次看見你在飯店門口打人我就覺得你不尋常了,後來一查才知道,你就是養了,不過我告訴你我們可不怕你,知道嗎?這兒四處都貼著符呢,你那小鬼就算在厲害到了這兒也不好使。”


    難怪會在四麵八方都貼上符,鬧了半天他們連這個都查到了。我真慘,豺狼猛虎都撞一塊兒了。不由得必須發自內心的感歎一下自己的黴運了,我要是能平安回去,以後我一定要改個藝名叫貝貝,點背到這個地步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難道說之前跟我一路到商場裏的人也是你們派去的?”


    “聰明啊,你以為你運氣好能逃過我那幫兄弟,可是你沒想到不過我們會在賓館附近安排人吧?我們等著抓你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真想不到我也會有被綁匪盯上的一天,這群綁匪也真夠笨的,千挑萬選偏偏挑了我這麽個窮鬼綁票,真不知道該同情他們還是該嘲笑他們。


    “小姑娘,聽說你們做演員的都挺能賺的,兄弟幾個想跟你借點錢花花。”


    “借、多少?”


    “先來個五百萬花花吧。”


    “……”還真不客氣,五百萬,我還想要五百萬呢,誰給我?“行。”為了穩住他們,我說,“隻要你們拿到錢之後就放我走,我肯定給你們。”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誠意了,我們拿了錢完全可以不害命,但是拿不到錢的話……你就隻能怪自己倒黴了。”


    “放心。”我說:“你們給我的助理袁圈打電話,叫他拿錢來贖我,電話號碼是13852479xx。”


    “這麽爽快?該不會是想套我們吧?”


    “怎麽可能?”


    “老大,要不然先砍掉一……根手指頭給他們寄過去怎麽樣?”


    “好。”


    我不好啊!


    “等等。”我喊;


    “等你妹啊,幹嘛?”


    “不、不幹嘛。那個,我就是想說一句,我那個助理他暗戀我很久了,一直單相思,都有點病態了,真的!如果你們砍了我的手指送回去,他可能會發瘋,到時候直接報警就麻煩了,那我真的必死無疑而你們也拿不到錢。你們相信我,他隻要知道我出事了,一定會拿著錢來贖我的,不管是五百萬還是五千萬,隻要我有,隻要他能弄到他就一定回來。”


    涼颼颼的冰涼鐵片突然刮了刮我的臉,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同時聽到強烈的呲呲聲,因為眼睛被蒙著所以完全看不到,但總覺得這個聲音是孫少白發出來的。


    他在幹嘛?


    “臭丫頭,你真的這麽爽快?”


    我用力的吞口口水,心裏真的很怕他會把我的臉刮花,但表麵我還得裝出一幅有商有量的模樣跟他們談判,氣勢絕對不可以輸。


    我說:“錢、錢是小,命是大,我寧願把錢都給你們買我這條命,難道不好嗎?”


    “好,把電話號碼記下來。那攝像機來,給她錄像。”


    “是,老大。”


    “臭丫頭,我可提醒你,如果對方不拿錢過來,第一天我會先寄一隻你的手指示威,第二天我會把你整個手掌都寄過去,到了第三天要是還不給,那你就等死吧。”


    袁圈一定會來救我的,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我擔心的是,尼瑪我今天還有夜戲呢,我的戲不會又要黃了吧?!不要啊,想到這人我就恨不得馬上飛回去拍戲。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有人架起了相機,對方說:“跟你的朋友說讓他自己一個人準備好錢明天到夕陽花園贖人。”


    還能怎麽辦呢?我必須聽他們的話。


    錄好之後,我聽見那些人離去的腳步聲。


    咣當,鐵門關上;哢嚓,鐵鎖咬合。


    過了一會兒,孫少白摘下我的眼罩,解開縛住我的繩子。我好奇他剛才在幹嘛,便問:“我剛才聽到呲呲的聲音,你剛才在幹嘛?”


    “我本來想試著控製他們,可惜不行,這幾個人身上的陽氣太重,鬼魂不但不能靠近開看來連控製也不行。”他說;


    “他們是惡人,而你是好鬼,你弄不過他們也正常,他們做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基本上已經不能算是人而是是魔鬼了。”這破繩子困的太緊了,我揉了揉手腕跟腳腕。“現在怎麽辦?這屋子連窗戶都沒有,我們怎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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