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力氣,去開門的自然就是付景深了,付景深打開門,白苑生就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東西呢。


    我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對他道:“你來幹嘛?”


    “當然是過來看一下你。”白苑生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我一看,有水果,有包裝的很嚴實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現在在醫院裏呢。


    就差送我個果籃了。


    “哦。”我倒覺得他是過來看笑話的,我疼成那樣,還不是他折騰出來的,想起來我就氣,就想揍他。


    要不是現在我沒力氣了,我肯定要扁他一頓。


    “看完了,可以滾了吧?”


    “這麽著急幹什麽?”白苑生在我旁邊坐下,然後對我道:“藥浴要三天一次,第一次酌情可以延長一點,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恢複的比較慢,要不要五天或者一周?”


    當時我就臉色煞白,就想拽著他脖子問他:“還要藥浴?我覺得我快廢了……”


    “起碼要七次左右,最少也要六次,要不然也不會跟你說,需要將近二十天了。”白苑生聳了聳肩膀,笑的溫文爾雅:“你自己決定,哪一天進行第二次藥浴。”


    我躺在床上,雙眼無神,感覺自己像一條鹹魚,隻要想起之前的痛苦,我都有一種咬舌自盡的衝動,再想到這種痛苦可能要六七次,我就有一種捅死白苑生,然後再咬舌自盡的衝動。


    “三天以後吧,不要耽誤太多時間了,我可以的。”雖然內心很痛苦,但是我依舊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可以多休息一天的,身體最重要。”白苑生嘴上這麽說著,其實隻是個客套,白家人其實是最想我快一點接受完所有藥浴,達到他們想要的標準。


    “我都說了,我這個人最討厭你在我麵前裝了,有什麽事你就開門見山的說,跟我客氣有意思嗎?你這副嘴臉啊,看著挺惡心的。”我一點都不跟白苑生客氣,而且說的全都是實話。


    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假到爆炸的麵孔,明明不是什麽好東西,還非要披上一張羊皮,有意思嗎?


    “沒辦法,這是我的習慣。”白苑生很淡定的道:“如果我跟你一樣,可能活不到現在。”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是這並沒有辦法改變我對他的態度:“那你就趕緊滾,別出現在我麵前,你說白家那麽多人,挑一個不讓我眼疼的過來,就這麽難嗎?”


    “或許換一個人過來你可能還不習慣。”白苑生自嘲的道:“別人你罵的爽嗎?”


    “也是,可以跪安了,沒看到我在做愛做的事情嗎?”我打了一個哈欠,往被窩裏縮了縮,然後問他:“帶來的都是什麽東西,不值錢就可以帶走了。”


    “燕窩人參,全都是補品。”白苑生雙手插兜,看起來有一點吊兒郎當的意味:“那我就走了。”


    我總感覺他有一些改變,這種改變是我說不出來的味道,反正就和之前虛假的那個他,有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我沒有想那麽多,畢竟我對他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唯一的興趣就是想揍他一頓,把他的腿打斷,一雪前恥。


    等白苑生走了以後,我才從被窩當中露了腦袋出來:“那混蛋走了?”


    “走了。”付景深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然後問我:“要洗澡嗎?”


    “你是不是幫我洗過?我感覺身上挺幹淨的。”我咳嗽一聲,然後低聲道,付景深輕輕一笑:“嗯,親手幫你洗的,保證渾身上下,幹幹淨淨,一寸都沒有放過。”


    “還是個小流氓。”我翻了一個白眼,歎息道:“小流氓,要不要跟我睡覺啊,反正閑著也是無聊。”


    小流氓洗好了碗筷以後就對我道:“你還經得起折騰啊,我幫你按摩吧。”


    他打開衣櫃:“想穿什麽樣的?蕾絲的,花邊的,還是純色的?”


    他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他給我挑的是什麽。


    我托著下巴,一點都不感覺到羞澀:“蕾絲的好了。”


    付景深就給我挑了一套看起來稍微保守一點,然後轉過身來,微微挑了挑眉:“要我幫你穿嗎?”


    “我都想自己穿,可是我沒有力氣呀。”我躺在床上,歎息一聲,假裝很無奈的樣子道:“今天要被你占便宜了,唉,你會不會吃我豆腐呀,萬一你想對我不軌怎麽辦?我又沒有辦法掙紮,也沒有力氣可以推開你……”


    付景深用被子罩著我的身體,動作十分生疏的幫我穿衣服,先幫我穿了下麵的,又幫我把上麵的穿好。


    然後一邊給我翻身一邊嘀咕:“感覺我像柳下惠,坐懷不亂,抱著自己媳婦兒什麽也不做,不知道的是會不會以為我不行。”


    “你本來就不行。”我翻了一個白眼,我都暗示的那麽明顯了,居然什麽都不對我做,我就那麽沒有吸引力嗎?


    肯定不行!


    哼哼,以前可是很流氓的,我推都推不開,一定是最近腎虛,所以才坐懷不亂。


    付景深開始給我按摩,從頭到腳,按來按去的,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感覺渾身軟軟的,他按摩的手法並不是很專業,但是很舒服很熨帖。


    涼涼的手指按摩著我的背麵,本來酸痛不已的肌肉,慢慢的也舒緩了下來。


    我其實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從中午,一直到了晚上,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但是被他揉著按著,我居然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了。


    大概是因為這種感覺太舒服了吧,我感覺付景深稍微有點變化,他有一點像最初的那個他,還有一點像失憶以後的那個他,感覺像是兩種性格糅合在了一起。


    不過還是以最初的那個他為主要,偶爾流露出一些溫柔體貼,就讓人格外的受不住誘惑,我感覺我們兩個有點顛倒。


    以前的時候是他老對我耍流氓,我不好意思,現在是我想對他耍流氓,他反而矜持了。


    有什麽好矜持的?我都暗示這麽明顯了,就不能直接撲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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