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迎著朝陽而去,將車窗打開。晨風吹進來,令人格外的愜意。陳楚也漸漸釋懷了,他明白軒正浩的性格。既然明白,那麽就應該諒解。


    便也在這時,陳楚的手機響了。他拿過一看,卻是軒正浩打來的。陳楚也沒多想,接通。


    軒正浩那邊沉默了一瞬,陳楚奇怪的道:“喂,怎麽不說話?”


    “對不起!”軒正浩忽然有些扭捏的說道。


    陳楚呆了一呆,覺得有些破天荒了。這家夥居然還會說對不起,看來是真的進步了。陳楚也是聰明人,馬上知道可能是單東陽提醒了軒正浩。


    當下,陳楚也一笑,說道:“兄弟之間,別說這些話。多大個事。東印度公司這邊我看真不簡單。菲爾克斯最後的話讓我有很不好的感覺。我的感覺一向很準,你多幫我留意。”


    軒正浩那邊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的。”兩人便不再多說,掛了電話。


    陳楚笑笑,掛了電話。他以前還有些擔心軒正浩以後會六親不認。但是現在卻能明顯感覺到軒正浩的變化。這些變化是軒正浩本人都沒察覺的。比如他會開玩笑了,比如他能和軒冰雲很和諧的相處了。比如他還會說對不起了。


    半個小時後,陳楚回到了海邊別墅。他這一出去五天,眾女見他回來都是高興。許彤還在學校沒回來。


    不過陳楚也沒跟三女靠近,先去浴室裏洗澡。


    洗完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陳楚這才覺得自己清爽多了。


    葉傾城與許晴準備好了早餐,包括陳思琦,許彤,歐陽麗妃,大家就一起吃起早餐來。


    早餐吃到一半的時候,梁峰的電話打了過來。陳楚也沒多說,讓他和軒正浩去聯係。


    不過這頓早餐注定是不太安穩。快吃完的時候,單東陽也來了。許晴起身招呼單東陽一起來吃。單東陽笑笑,說道:“不會太打擾吧?”


    陳楚也是一笑,說道:“得了,別裝了,一起吃吧。”


    兩人吃完早餐後,陳楚剛好要跟單東陽單獨說話。便去了二樓的露天陽台上。這兒安靜,視野開闊。


    露天陽台上又一張玻璃茶幾,幾張椅子。陳楚和單東陽相對坐下,陳楚先說道:“東陽兄,香港國安這邊,你也要幫我多嚴查一下。不要讓可疑的護照,可疑的人進來。這一次,隻怕是要出些幺蛾子了。”


    單東陽對菲爾克斯最後死去的那一幕也是心有餘悸,肅然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的。”


    陳楚鬆了口氣。


    單東陽遲疑一瞬,說道:“你救我的事情,不會影響你和海青璿的關係吧?”


    陳楚不由苦笑,說道:“這個事,過去了,不要提了。”單東陽微微一歎,說道:“經曆了這件事情,我才知道我當初錯的很離譜。我一直以為我問心無愧的如果可以,我想去海藍的墓地裏拜一拜。”


    陳楚沉默下去。海藍的事情,永遠是單東陽和海青璿不可調和的心結。這個事情,陳楚也幫不上忙。他隻能說道:“東陽兄,不管怎樣,我不希望青璿受到傷害。”


    單東陽看了陳楚一眼,點頭說道:“我明白。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將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對海青璿動手的。”


    陳楚說道:“多謝!”


    單東陽隻能在心中默默歎息一聲。


    隨後,單東陽告辭。陳楚送他到了門前。待單東陽離開後,陳楚又給軒正浩打了電話。


    軒正浩已經回了自己的公寓。


    “我來找你。”陳楚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陳楚來到軒正浩的公寓。


    軒冰雲已經去了學校,軒正浩坐在沙發上。他看見陳楚前來,不由奇怪的問道:“什麽事情不能在電話裏說,奇奇怪怪的?”


    陳楚坐到軒正浩的對麵,說道:“這次東印度公司的事情攪得我心神不寧,總覺得是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軒正浩說道:“會不會是你壓力太大了,想多了?”


    陳楚無語的說道:“我什麽壓力沒承受過,什麽事情沒經曆過。有什麽好想多的。我的感覺一向不會出錯。”


    “那你來找我的意思是?”軒正浩說道:“你想我用魔典來查領主的老巢?”


    陳楚點點頭,說道:“對!”


    軒正浩連忙搖頭,說道:“那個領主不知道是那兒存在的,我用魔典去查他就很難。然後還要查他現在的地方,這對於魔典來說,是很浩大的一個工程。這樣加在一起,會損傷很大的氣運。不到逼不得已,我真不能這麽做。”頓了頓,說道:“反正菲爾克斯也說領主會找來的。我們嚴密監控一點,與其你去找他的老巢,倒不如直接等他來了,我們進行圍剿,你說是吧?”


    軒正浩這麽說還是很有道理的,陳楚想了想,歎了口氣,也隻好作罷。


    隨後,陳楚離開了軒正浩的別墅。他去看望了下流瀲紫,又到嚴凝霜所住的酒店,帶嚴凝霜到天台上教她功夫。


    教的時候,就連嚴凝霜都看出陳楚有些心不在焉。


    教了一會,陳楚覺得不安,教也教不下去了,便讓嚴凝霜自個領悟,他先走了。


    陳楚幹脆又去找了歸墟道長和楚飛揚一起喝酒。


    且不說陳楚這邊,那陳天涯和伊芙爾一起離開了東北,正在去往山東。他們是要找到東印度公司。


    到了山東的青島地界,陳天涯和伊芙爾在酒店裏入住。陳天涯跟陳楚長的一模一樣,這讓伊芙爾還是有些心理陰影。因為她曾經被陳楚擒下過。


    兩人所住的酒店靠近海邊,也算是海邊酒店。早上七點,伊芙爾還在熟睡之中,敲門聲響起。


    伊芙爾知道是陳天涯,她以為陳天涯有什麽行動,便立刻起床。她穿了白色的運動服,金黃色的頭發隨意披著。就是這樣的簡單裝扮也是迷人至極。


    來到門前,將門打開。陳天涯穿著黑色的休閑襯衫,黑色的褲子,他的麵容俊秀清冷,有一種很強的男人魅力。


    “早,伊芙爾。”陳天涯見到伊芙爾後,微微笑道。伊芙爾也露出笑容,說道:“早!”


    將陳天涯迎進來後,伊芙爾便去洗漱。洗漱完後,伊芙爾問道:“我們今天去哪兒找東印度公司?”


    陳天涯淡淡一笑,似乎胸有成竹,說道:“先去吃早餐,你喜歡吃什麽?我昨天在這裏查了下,這兒有一家的羊肉泡饃很不錯,一起去嚐嚐吧?”


    伊芙爾也找不出理由拒絕,雖然陳天涯很不錯。但是她有奧蒂斯,所以除了工作,其餘的,她不想跟陳天涯有太多的交集。


    青島這邊臨近海邊,雖然接近八月,但也並沒有那般炎熱。當然,冬天也是格外的冷。


    早上的陽光特別的明媚,灑照在青島的大街小巷上。


    路邊有一排樹木,茂密青翠,枝葉搖擺。伊芙爾與陳天涯並肩走在這條道路上,這是陳天涯說的,那家羊肉泡饃就在前麵不遠處,走一截就到了。


    伊芙爾走在這條路上,看到幹淨的路麵,感覺著清爽的晨風吹拂,不由朝陳天涯嫣然一笑,說道:“我曾經在美國的洛杉磯生活過一段時間,今天站在這裏,有點那兒的感覺。”


    兩人交流用的是英語,托陳楚的福,陳天涯的英語也是流利無比。他淡淡一笑,很體貼的走在伊芙爾身邊,說道:“在這邊還習慣嗎?”他的語音帶著一種磁性,讓人聽了很舒服。


    伊芙爾說道:“還行吧。不過這邊東西吃不太習慣。”


    陳天涯便連忙說道:“我知道這邊有一家正宗的西餐廳,裏麵的牛扒做的很好,我想你一定很喜歡。我們中午去嚐嚐。”


    這句話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陳天涯是人精,知道很多時候,女孩子未必就希望什麽都要她答應。替她做決定,她反而會喜歡一些。


    伊芙爾不由苦笑,說道:“但我們早餐都還沒吃,現在就談中餐,是不是”


    陳天涯微微一笑,說道:“人生在世,應該及時行樂,對自己好一點。晚上我們還可以去海邊乘快艇出海。這裏還有個度假村,裏麵很不錯。”


    伊芙爾不由停住了腳步,她有些搞不懂陳天涯了,說道:“我們來這兒好像是找東印度公司的吧?”


    陳天涯微微一怔,隨後說道:“對,沒錯。”


    伊芙爾看向陳天涯,陽光下,她美麗的臉蛋不施任何妝容,但卻雪白細膩,沒有一絲絲的瑕疵。她的臉美麗的就像是造物主的造物神奇。


    伊芙爾說道:“但是你來這裏好像一點也沒想要找到東印度公司,反而到處在看哪裏好玩,哪兒的東西好吃?我們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出來做事,難道你不怕陛下怪罪嗎?”


    這條林蔭道路邊還有行人和車輛偶爾經過,也幸好兩人說的是英語,不然常人聽了肯定以為這兩人是瘋子了。


    什麽陛下不陛下,東印度公司不公司的,聽著乍那麽滲人呢?


    麵對伊芙爾的質問,陳天涯卻也不生氣,他說道:“陛下做事隻看結果,不看過程。我們既然可以一邊享受,一邊完成這個工作,那麽,為什麽要焦頭爛額的去找呢?”


    “你是說你已經有辦法找到東印度公司了?”伊芙爾微微一驚,問道。陳天涯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又一笑,說道:“所以你放心的跟我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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