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這邊的人也有陪客,他們不去打架,自然不會害怕氣血運行不暢。所以他們這邊吃的歡快,不停敬酒。


    至於風雅和譚飛,還有小傾,也都沒察覺出其中的可怕之處來。全部都沒有顧忌吃了。至於陳楚……陳楚當然也不會知道。因為本身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等於沒有危險。沒有危險,他那來的敏感。


    他百毒不侵誒!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大佐待確定中方這邊全部中毒之後,非常愉快的安排眾人先休息。因為交流會是在明天上午九點開始。


    就算陳楚這邊發現血液運行不暢,他們也說不出個道理來。要麽灰溜溜的滾回去,要麽明天去打去送死。


    大佐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藤木一葉。藤木一葉心中大喜,但卻沒對外去說。他需要眾人的憤怒。麵對這一次陳楚的挑戰,日本上下,萬眾一心,齊齊出力。


    陳楚回到酒店後,繼續閉目養神。


    眾人都不在一個房間,小傾在房間裏看動畫片。她的修為在眾人中算是最高的,也是最快發現血液運行有些不對。


    小傾第一時間來到陳楚的房間,告訴了陳楚這件事情。


    陳楚頓時吃了一驚,他立刻讓工作人員將風雅和譚飛也叫了過來。


    “你們都仔細試試自己的氣血運行。”陳楚麵對三人嚴肅說道。


    風雅與譚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她們臉色大變,立刻發現了不對。


    全部氣血運行不暢。


    “陳師傅,是他們在我們的飯菜裏下了藥。”風雅憤怒的說道。


    譚飛目光冒火,道:“卑劣的民族,可惡!”


    風雅道:“陳師傅,我們是不是要跟他們去交涉?”


    陳楚淡淡道:“交涉什麽?有什麽證據?氣血運行這種玄妙的東西,在科學上說不清楚。他們敢這麽做,就不怕你們去告發。”


    譚飛懊惱起來,道:“那這下可怎麽辦?”頓了頓,他忍不住道:“陳師傅,您是功參造化的大宗師,為何連您也沒發現這其中的食物問題?”


    風雅也奇怪道:“陳師傅,難道您沒有事情嗎?”


    陳楚不由微微苦笑,道:“這藥物下的奇怪,我還真沒發現。不過我之所以發現不了,不是因為藥物太過神奇,而是……所有的藥物都對我不起作用。我既然吃的是沒有危險的東西,自然就不會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這……”風雅和譚飛不禁目瞪口地。“難道功夫到了您這個地步,就已經是百毒不侵了嗎?”


    陳楚道:“不是,有些特殊的原因。”頓了頓,道:“罷了,你們也不必驚慌。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出去。我給你們解毒。他們既然施展下三濫的手段,索性我們將計就計,到時候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您能給我們解毒?”風雅和譚飛頓時驚喜交加。本來他們中毒後,就已萬念俱灰。因為如此這般,還怎麽去打啊!


    陳楚點頭。當下讓小傾拿了三個杯子,杯子裏全部倒了純水。陳楚接著分別滴了三滴血,然後讓三人服食。小傾沒有猶豫的喝了。而風雅和譚飛便是有些將信將疑,但陳楚不是開玩笑的人,他們還是喝了。


    喝了之後,不到五分鍾。三人身體裏便有了燥熱的反應。同時,毒也解了。


    血液竟能解毒,這可真讓風雅和譚飛驚訝的。


    解毒之後,風雅和譚飛也不著急走了。風雅奇怪陳楚為何百毒不侵,但陳楚不說,風雅便也不再多問。


    陳楚則道:“你們還是好好去休息,積蓄精神,以備明日之戰。”


    頓了頓,陳楚繼續道:“在臨戰之前積蓄精神,然後在比武之中突然的爆發出超水平的力量。這種方法並不是可遇不可求的,而是可以準備的。可以通過辟穀,焚香,沐浴,靜坐,這一係列的方法調整自己的心理,生理。到達一個最佳的狀態,然後突然爆發!這其實是個大學問,非常的複雜,如果掌握好了,可以以弱勝強。現在擅長這樣的人不多了。最早總結出這樣學問的是戰國春秋時候的一批刺客,他們更為厲害,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把自己隱忍到頂點後,突然爆發出最強的一擊。不過這種爆發之後,體力,精神都會如潮水一般退卻,很容易自己殺死敵人後,也被敵人的部下殺死,日本曾經的忍者,刺客就有這方麵專門的總結與訓練。所以,明天之戰,積蓄了所有憤怒的日本武者,你們絕對不容小覷。”


    風雅和譚飛肅然受教。


    第二天一大早,大佐便前來迎接陳楚一行人坐車前去鬆濤館,陳楚本來想暗手給大佐身上留些痕跡。最後想了想,有些小家子氣,便也算了。


    上午九點!


    鬆濤館的道場非常寬廣。


    陳楚一行人的車隊已經到達。


    道場大廳裏麵非常安靜,似乎沒有人一般。陳楚一行人走了進去,一進去之後,便發現了迥然不同的氣勢。


    道場之上,一共三百多名日本武者。全部頭係白布條,神情肅穆莊嚴。


    這些武者都是有了氣場的高手,而且身上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悲壯情緒。他們現在隱忍著,就是為了爆發出最強的一擊。


    陳楚看在心裏,但他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存在。


    不過後麵的風雅和譚飛則感到了很大的壓力。挑戰一個民族的精神,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幸好前方有陳楚開路,否則風雅和譚飛肯定承受不住。


    陳楚的目光忽然注視到了道場牆壁上掛著的畫!


    整個道場牆壁上,掛了幾百副水墨畫,畫的都是一個穿黑襟大褂,身材並不高,提杆大槍,頭發紮起,擺著各種槍勢的中國人。


    陳楚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都是八極大槍的架子。


    這個中國人似乎是民國時候的人物,直被畫得凜然如天神一般,彪悍精烈之氣從畫裏麵透射了出來,震撼人的耳目。


    “神槍李書文……”陳楚眼神挑了一下。


    一個日本的空手道道場的牆壁上,竟然全部都是中國拳術大宗師的畫像,這不能不說有點詭異。


    陳楚掃了一眼,發現牆壁上的畫像一副副的八極大槍姿勢都十分不同,儼然是一套槍術。這套槍術是一套非常古老的架子,招招式式都帶著和現代八極拳不相同的意境韻味。


    很顯然,畫像上的李書文演繹的是古老的巴子拳大槍。


    “今天在場的,好像並不是隻有空手道鬆濤館的武術家?似乎是剛柔流,極真流,和道流,係東流的大師們都到場了?果然是日本所有武術家聯盟要對抗我。”陳楚心中暗暗道。


    這些武術大師,個個都正襟危坐,似跪非跪,氣定神閑,顯示出了極高的拳法造詣。


    其中葉神顯得毫不起眼,但陳楚依然一眼注意到了他。不是因為他英俊美麗,而是他的涵養和與整個鬆濤館的氣勢相融程度。


    這個年輕,似乎無形之中,有點領域的架勢了。顯然,這個年輕人並不直達搜領域的奧妙。可是今天這個情況,卻給他營造了領域。


    陳楚心中暗暗一驚,今天是絕對有硬仗要打啊!現在的日本也不是以前的日本了。


    陳楚的精神集中起來,他的耳朵裏麵感受到了在場這麽多武道大師的呼吸,甚至血流的聲音。


    這些人的呼吸不用說,血流都十分的平緩,沒有一點呆滯突然停頓的感覺,顯然是精神狀態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藤木一葉五名武術宗師隨後全部跪坐下去。


    陳楚一行人也跪坐下去,工作人員,翻譯人員都在。


    陳楚抬頭,忽然看見藤木一葉這邊,有一名女子武術宗師似乎眼神格外精亮,而且看自己的目光大為不同。


    這種不同,顯然不是青睞有加,而是仇恨!


    這個女人是個四十歲歲上下的人,矮胖矮胖的。穿的也是一件空手道服裝,赤著腳板,在陳楚眼睛望向她的時候,她也微微的睜開眼皮,目光一閃,精亮亮,刺目!


    這個女人身體內血液好像汞一樣流動。


    “我們鬆濤館,極真會,係東流,剛柔流,和道流聯盟的五位館主今天誠摯的接待陳楚師傅您的訪問。”


    藤木一葉真誠的說道。


    日本人的表麵,永遠都是道貌岸然,似乎昨天下毒之事完全與他們無關一般。


    陳楚所坐的地方與藤木一葉五位宗師相聚了五米。這五位宗師,最高的如來,最低的是丹勁高手。而那位矮胖女人在介紹中,是屬於極真會的館主,千葉太郎。


    千葉太郎實在算不得好看,但是陳楚知道。她這幅身材,隻怕爆發力很強,因為她體內血液強盛。這個女子,是通靈的實力。


    千葉太郎忽然衝陳楚開口道:“陳師傅,你可還記得龍玄此人?”


    陳楚看向千葉太郎,這些話都是翻譯員翻譯過來的。陳楚淡淡說道:“龍玄是被我打死的,不過我打死的日本武者太多,他在我印象裏並不深刻。”


    這句話頓時激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憤怒,一瞬間,這種憤怒的情緒像是掩藏在海底下的暗湧,一旦爆發,要淹沒一切。


    陳楚淡淡灑灑,他說話欠抽並不是故意囂張。而是因為他知道,他的最大對手是那個叫葉神的年輕人。現在挑動這些人的憤怒情緒,便是要破壞葉神的誤打誤撞的領域。


    隻要挑起憤怒,然後鎮壓住憤怒。所謂一而再,再而三,銳氣一失,便也不足為懼了。


    “龍玄是我的兒子。”千葉太郎忽然說道。


    陳楚道:“哦,那你今天是要為你兒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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