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源,在此處!”布威龍指向前方,頓時,一團光束照射過去,照射到前方石壁處。仔細看,那兒果真有些不同。石壁上似乎有一塊鬆動的石磚。


    “時空隧道在這兒!”布威龍又一指,卻是指向陳楚。陳楚連忙讓開,於是那束光照射到了石壁上的泉眼中。泉眼中波濤湧動,本來是雕刻的。但此刻,那波紋竟似真的在轉動。有種奇妙的氤氳。


    隨後,布威龍道:“吸食生命之源之後,來客將成為我教新任教皇陛下,日後所有遺失的光明教徒,皆為陛下您的臣子。您也將擁有難以企及的力量。”


    布威龍說完,虛無中,這些景象瞬間消散。朝陽在天,雲彩斑斕。底下看上去是仙境雲霧,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爾斯頓苦笑,道:“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我們進來的是兩個人。”


    陳楚卻是沉吟道:“爾斯頓,這個生命之源不能喝。”當下便將在香都曾經遇到的黑袍大主教的事情說了出來。陳楚重點講了


    生命之源所帶來的恐怖,對人體的傷害。事實上,陳楚和爾斯頓這種肉身大神通的人,也根本不需要生命之源。田野農需要生命之源,是因為忌憚陳楚的暴龍真氣。


    生命之源的苛求也很多,像一般的化勁高手吸食後。皮肉都會變成褐色,猶如老頭。更關鍵的是,吸食了生命之源,還要受製於母體。就跟陳楚他們受製於首領一樣。田野農當初沒有死,卻是突然悟了,解決了生命之源和母體的聯係。雖然如此,他自己也變成了那樣可怕的怪物。


    縱使擁有再厲害的力量,變成怪物又有何樂趣。更何況,陳楚和爾斯頓本身的力量就已夠強。陳楚就算吸食了生命之源,那也不可能打的過首領,救得回老婆孩子。首領把個黑袍大主教就那麽輕易的幹掉了,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爾斯頓顯然是個比較注重形象的人,要他變成怪物,他可不願意。


    他也不會去懷疑陳楚是在騙他,想要搶奪生命之源。說的不好聽點,爾斯頓對陳楚沒防備,陳楚要殺他易如反掌。陳楚反倒說出這些來,足以見誠意了。


    “這事有點不對,布威龍什麽都說了,就沒說怎麽讓這個遺跡毀滅,引發時空隧道的運轉。他不可能是忘了。”爾斯頓沉吟道。


    陳楚看了眼剛才布威龍所指的地方,那兒是生命之源的所在。


    “應該與生命之源有關聯。”陳楚說道,頓了頓,又道:“布威龍說來客可以做教皇陛下,還有無窮的力量。那說白了,就是要用權勢來利誘我們。這個遺跡,這些設施,很明顯都是光明教廷的陰謀。我敢肯定,隻要我們服食了生命之源,就會進入他們設置好的陷阱。”


    爾斯頓道:“你說的有道理,光明教廷布置這個玄妙的遺跡肯定是有所圖的。”


    “走,我們去看看生命之源那兒有沒有什麽機關。”陳楚道:“即使有陰謀,反正也不會是單純要我們兩死。無冤無仇的,他們不會專門來設置這個陷阱來對付我們。”


    爾斯頓點首,兩人一起踏出,騰雲駕霧一般遊向生命之源的所在。


    片刻後來到石壁麵前,陽光已經猛烈起來。不過石壁前被雲彩籠罩,不靠近也看不真切。


    陳楚伸手抓住那塊鬆動的石磚,稍一用力,便將石磚拉了出來。裏麵是黑洞洞的,陳楚看了一眼,看見裏麵果然有一個密封的盒子。當下伸手取出盒子,隨手將盒子交給爾斯頓。這就是陳楚的坦蕩和絕對信任。在你死我活的存亡環境裏,隻要是信任的兄弟,他絕不會為了活下去而出賣,殺害兄弟。


    爾斯頓拿起盒子,這盒子是奇特的材質,雖然拿在手上,能感受到歲月的沉澱。但是中央卻沒有腐蝕的跡象。是一種檀木,不是金絲檀木。


    稍一用力,爾斯頓便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麵,一塊透明的奇怪絹布墊著,裏麵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瓷瓶如羊脂一般。


    陳楚沒看這個盒子,而是在看放盒子的洞,並用手敲擊四周的石壁,看看有沒有鬆動,有沒有可能把這裏雜碎,逃出去。但陳楚失望了,全部都是實心,就像是在地底一般。


    便也在這時,布威龍的影像又出現在了空中。


    “很好!”這老家夥一臉大尾巴狼的笑容,其實他笑的很慈祥。但陳楚覺得他很大尾巴狼。


    “當我這次出現時,說明來客已經真正來臨。”這句話聽著挺矛盾,但陳楚明白其中的意思。之前的景象,是每天播放一次。而現在的布威龍出現,是因為陳楚把盒子拿了出來,等於觸動了機關。這也證明是真正的進來了人。


    “喝下生命之源,與其融合。此時再用你的血液,灑在時空泉眼上。來客,你將會是新任的教皇陛下,你會擁有全部的光明教徒的信仰,你會擁有無窮的力量。”老家夥隻差沒喊usebaby了,神色激動的很。讓陳楚越發懷疑這老家夥沒安好心了。


    “我們上岸,別聽這老家夥胡扯。說不定單純的靠血液,就可以觸發機關。”陳楚對爾斯頓道。


    爾斯頓點頭,道:“有道理!”


    兩人遊上岸,布威龍也再度消失。


    “我來!”爾斯頓拿出了流光劍,在手掌上滑了一道口子。讓鮮血傾灑在石壁上的泉眼圖騰上。


    一分鍾過去了,毫無動靜。


    “我來試試!”陳楚用指甲在手掌上一劃,頓時也是一條口子。鮮血再度傾灑上去。


    三分鍾過去了,毫無反應。


    陳楚和爾斯頓麵麵相覷,有沒有這麽神奇,這麽邪門。非要用生命之源融合嗎?


    眼下,生命之源在陳楚和爾斯頓眼裏,絕不是什麽可以獲得無窮力量的東西。而是可以讓人變成怪物的劇毒。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一天吧,先不要著急。”陳楚向爾斯頓道。


    爾斯頓舒了一口氣,道:“好!”


    “修為到達了通靈,吸食生命之源應該不會變成怪物。除非是母體出了問題。”陳楚寬爾斯頓的心,說。


    爾斯頓蹙眉道:“但是目前,我們都不知道母體是誰。你說的黑袍大主教是一個母體,但這瓶生命之源的母體到底是死是活,根本無法確定。”


    陳楚喟然一歎,因為爾斯頓說的有道理。


    這個虛無空間到底是怎麽形成的,布威龍他們真是公元三世紀的人嗎?還是說,這是一場騙局?重重迷霧,無法摸透。種種一切,看起來最像的是南柯一夢。也許突然醒來,還在那黃沙之上,陽光明媚呢?


    但是又怎麽可能,到了如今陳楚的修為。他的身體素質,心髒脾肺的功能都強大無比。斷不會做如此長,如此真實的夢。真要是夢,領悟了腦電波神奇的陳楚,應該是這裏的主宰,上帝。但是他絲毫變化不了,這也說明,這兒根本不可能是夢。


    再則,當初獻王的夢境。那是因為在甬道中被千年**香所致,陷入沉睡。自己來殺爾斯頓,大漠黃沙,又無隱藏敵人。怎麽會陷入夢境?


    還有,那有夢做的如此真實。這些光明教廷的東西,自己本來是根本不知道的。


    眾所周知,做夢,隻會夢見自己已知的範圍。


    漫長的時光在緩慢推移,天黑的時候,陳楚知道自己錯過了去波茲島的時間。不過想必有海青璿在,她斷不會讓那個埃及富豪左拉茲獨自前往的。


    陳楚能想象的出來,海青璿和流紗現在完全聯係不上自己,一定是要急瘋了吧。


    這兒時間推移很快,在埃及開羅時間夜晚十點,這兒也陷入了黑暗。而在埃及開羅時間淩晨四點,又開始天亮。天亮後,朝陽跳出,陳楚本來以為布威龍不會出現了。結果,還是跟在白天所見時一樣,那副宮殿,教皇,布威龍出現。上演著一模一樣的話語。


    最後布威龍又指了放生命之源的地方,以及代表時空隧道的泉眼。陳楚心中一動,遊向置放生命之源的地方。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被陳楚拿出轉頭的那兒本該是空落落的,現在卻又出現了一塊石磚,陳楚拿出石磚,裏麵依然有一個盒子。


    操!這個鬼把戲,是一種機關。拿走了之後,自然還能填充起來。陳楚也敢肯定,這裏不是什麽玄乎的平行空間。就他媽是一個地下陵墓,由於地下的某種物質奇特,加上建造的奇妙,構成了和胡夫金字塔裏一樣的魔力結構。


    這段影像的出現,在公元三世紀應該是不可能的。至於為什麽能出現,陳楚想了想,也有些了然。電波的波動,記錄下了這種影像。


    這並不是天方夜譚,在南京一直流傳這樣一個小故事。


    在一家看上去非常老舊的工廠,就像現在華夏大多數的國有企業一樣,不斷地在困境中掙紮著。這家工廠的命運似乎已經快要到頭了,廠裏已經拖欠了幾個月的工資,欠了一**賬的廠長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廠子已經宣布破產,這塊地也已經被賣掉了,再用不了幾天,這家廠就要被推土機夷為平地。偌大的廠區裏沒有多少人,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夜裏,工人小周來到廠區懷念。


    這家工廠從來沒發生過事故,死人事件。但就在前一天,和善的門衛老張瘋了,他嘴裏不停的喊著殺人了,他們在殺人。情緒非常激動。最後經過調查,工廠裏根本沒發現任何殺人事件。最後醫院的人判定老張得了精神病。


    這件事發生的很詭異。工廠的書記還害怕因此而影響了買家想要買下來的決心,讓所有員工閉嘴,不要傳出去。


    其實買這個廠的是一家島國企業。小周一直奇怪島國企業為什麽要買這個廠。這個地段很偏,工廠的價值更是負的。


    島國企業收購這家工廠不僅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反而會帶來負擔。


    小周站在廠裏那一堵黑牆下。這堵黑牆自從小周進廠開始就是一直存在的。這堵牆給人很沉悶的感覺,甚至是陰森。


    尤其是在冬日的陽光下,這堵黑色的牆靜靜地矗立著,牆麵穩重而厚實,看上去又高又大,像一座黑色的山崖。這堵牆很長,至少有五十多米,在牆兩端的盡頭,則是通常所能見到的那種表麵砌著白色水泥的磚牆,與眼前這堵黑色的牆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和對比。小周在這個夜晚,靜靜地看著這堵牆,牆腳下是一片開闊地,看起來至少能容納幾百人,地上什麽都沒有,隻是一片白地,寸草不生,如同一片沒有生命的荒原。他看著這堵牆,忽然心裏有些不舒服,瞬間,這堵牆給他的視覺的衝擊讓他難以忍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隻能後退了幾步。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不好,總是打雷閃電。這時又下起瓢潑大雨,又是打雷,又是閃電。


    小周便想要離開,隻是在走了幾步後,突然想起了老張淒惶的喊著殺人了的話語。他忍不住再度回頭,這一回頭,在閃電的照耀下,他看到了……鬼!


    鬼,就在那堵黑色的大牆下。


    小周駭然失色,但是腳卻移不開,軟在當場。他看到的不是一個鬼,而是許多鬼。也許是人,但他已分不清到底是人還是鬼。


    閃電雷鳴不斷!


    這堵大牆下,幾次的電光中,小周看見正在發生的是殺人。小周看見許多穿著破爛的棉襖和各色舊衣服的人,在那電光下,他們的臉都被照得淒慘淒慘,他們的臉色都是驚慌失措的,他們張大的嘴巴,似乎是在大喊著什麽。可是,小周什麽都沒有聽到,除了暗夜裏北風的怒吼和呼嘯。他數不清大牆底下到底站了多少人,看起來至少有一二百人,他們長長地排成好幾排,就像是在拍什麽集體照。但是又不像拍照,因為他們沒有什麽秩序,亂做一團,有的人還互相攙扶著,而且大多數人的身上還綁著繩索。這些人裏有一半是女人,她們看上去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大多麵帶羞愧恥辱的表情,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還有許多白頭發的老人和調皮的孩子,真正的中青年男子倒不多。有一些孩子還很小,尚抱在母親的懷裏,小周甚至還看到其中有一個嬰兒正在母親懷中吃著奶。


    淒慘的叫聲,血腥,最前麵的是日軍。一隊日軍用機關槍掃射,殘忍的射殺。最後一個倒下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留著長長的黑色胡須的中年男子。他站在最後,在大牆的中間,幾排機關槍的子彈射進了他的胸膛。他的胡須在風中顫抖著,他的目光裏閃現出某種特殊的東西,似乎還隱含著什麽,最後他緩緩地臥倒在一片屍山血海中。


    電光隱沒下去,牆又恢複了冷漠。小周忍著恐懼走上前,冒著雨上前,果真沒有一絲血跡,什麽都沒有。一切都已消失……


    小周也終於明白了島國人為什麽要買下這個工廠,他們是要毀滅侵華的證據。小周的力量單薄,阻止不了這堵奇特影像牆的毀滅。但這個故事卻流傳了下來,據說這家廠的前身是南京國民政府一家化學研究所,始建於1929年,1949年以後研究所被改成一家化工廠。檔案裏顯示,這家化學研究所的創始人名叫林正雲,生於1890年,1912年赴美國留學,在海外學習和研究了十七年,成為當時著名的化學家,也是美國一所大學首位華人教授。1929年,林正雲歸國在南京創立了這家化學研究所,擔任研究所長,為當時的華夏提供化學工業人才和進行化學方麵的研究。


    後來日軍打進來,這家研究所給難民提供收容收留。但是很不幸,最後還是被日軍發現,難民被全部殺害。


    也許是因為這堵牆與林雲正的試驗有關,是有磁鐵製造。最後在電波的奇怪作用下,竟然記錄下了那幕侵華慘劇。而又在雷電光合下,顯現出來。


    日軍的殘暴,殘忍,南京永遠的痛。這也是陳楚一直對島國人痛恨的原因。


    眼下,陳楚對布威龍這段影像有了一定的解釋,那麽還剩下無法理解的就是,為什麽自己能聽到布威龍在表達什麽?他怎麽能跟自己心靈對話?還有這日月星辰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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