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昆新政權成立,正是需要高手。當然不會放任那些高手不管,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陳楚對德昆一笑,道:“咱們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些高手去殺我,被我抓了。就等於是我的俘虜。戰爭完後,要贖回俘虜都是需要鈔票的。你覺得這麽多高手值多少錢?”


    “陳先生,我願意出五千萬歐元。”德昆肉痛的說。又道:“楚哥,現在我們家族的財政確實很困難,您也知道,我剛接手,一切都是百廢待興。”


    陳楚一笑,道:“你的華夏成語用的真不錯。不過五千萬歐元就買這麽多高手。這比大白菜貴不力多少。五千萬歐元,我最多給你兩個人。”


    “這……”德昆苦起了臉,恨不得給陳楚磕頭。


    “這樣吧,德昆,我也不是不講人情。你那個價格也確實過分了。這種化勁修為的高手,一個的價格,在美國黑市裏明碼標價是三千萬美元。”陳楚道:“你我兄弟一場,我也不為難你。全部人,一共你付我三億歐元,這不過分吧?”


    “好!”德昆也覺得陳楚的價格開的不過分,當即答應下來。


    於是這般,陳楚出來晃悠一圈。回去時,又給公司帶來了無數合作,以及三十億左右的港幣價值。


    陳楚次日便準備趕回巴黎,不過再上飛機前,陳楚接到了安吉爾的電話。


    “陳先生,你在那兒?”安吉爾問。


    陳楚正被德昆的賓利親自送到機場,便道:“我在聖彼得堡的國際機場,怎麽,安吉爾小姐找我有事?”這娘們,之前可是一聲不吭。


    安吉爾驚喜的道:“太巧了,我也剛到國際機場,我們可以見見麵嗎?”


    陳楚打開車門,下了車。道:“可以。”


    安吉爾在兩名黑人保鏢的簇擁下,很快就來到了陳楚的麵前。陳楚便讓德昆先行離開。這時候是上午十點,陽光明媚。安吉爾著雪白的連衣裙,戴了白色的女帽,猶如一個英國貴族公主正在款款而來。她的背後,是明亮幹淨的機場候機大廳。


    安吉爾的皮膚白裏透紅。一到陳楚麵前,陳楚便聞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好聞的玫瑰香水味兒。安吉爾的頭發是金色打卷,臉蛋白皙得有些蒼白。典型的英國姑娘。


    她微笑著向陳楚擁抱,擦,這是很親密的吻麵禮儀了。陳楚也不好拒絕,吻了下她的臉蛋。還別說,那溫柔的觸感,滋味很不錯。


    安吉爾道:“陳先生,可真巧。”她的微笑,非常的具有禮貌親和。富有感染力。


    陳楚淡淡一笑,意有所指,道:“確實很巧,不知道安吉爾小姐來這邊是為了什麽事情?”


    安吉爾道:“旅遊!”


    陳楚嗬嗬一笑,道:“不過我訂好了機票,馬上就要去巴黎了。”


    “是嗎?”安吉爾道:“可以給我看看是幾點的機票嗎?”


    她的笑容帶著一絲狡黠。


    陳楚道:“可以!”說完拿出了機票。安傑爾接過,隨後……毫不猶豫的撕碎了。陳楚並沒有阻止,這一切在他意料之中。“陳先生,我對聖彼得堡這邊不熟,今天你陪我到處逛一逛,怎麽樣?”安吉爾又嫣然一笑,道:“你是紳士,一定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請求是嗎?”


    陳楚一笑,道:“是的!能夠陪安吉爾小姐,是我的榮幸。”


    安吉爾笑靨如花,隨後對後麵兩名黑人保鏢道:“你們去自由活動吧。”


    那黑人保鏢麵有難色,道:“可是您的安全……”安吉爾漫不經心的道:“如果陳先生都保護不了我的安全,那天下就沒有人能保護我了。”


    兩名黑人保鏢看了一眼陳楚,猶豫一瞬,最後方才離開。


    黑人保鏢離開後,安吉爾突然伸手,極其自然的挽住了陳楚的胳膊。猶如甜蜜的戀人一般,陳楚沒做任何表示。他有的是耐心,倒要看看今天安吉爾唱那一處戲。談生意,如果沒有耐心,先沉不住氣,肯定是要吃虧的。


    隨後安吉爾表示沒吃早餐,飛機上的食物她吃不習慣。讓陳楚帶她去吃聖彼得堡的有名食物。陳楚哪裏知道這些,他對聖彼得堡的熟悉還不如安吉爾呢。


    當下苦笑道:“我來之後,從沒在這邊逛過。”


    安吉爾貼著陳楚,胸脯的柔軟也與陳楚的胳膊似有若無的接觸。這樣的撩撥,讓陳楚心內一團火都竄了起來。


    是欲火。


    “那你都在忙什麽?”安吉爾吃吃一笑,隨意的問。她的聲音慵懶嬌酥,好聽得很。


    陳楚懶懶的聲音道:“也沒什麽,去了一趟雅加達。”


    果然是陳楚幹的!安吉爾心中抽了一口寒氣,自從雅加達事件發生後,四大家族的人就有些不淡定了。雖然都覺得是陳楚幹的,但心裏還是有一絲僥幸,也許不是呢?


    尼瑪,他們覺得陳楚也太不是人了。德修羅不就表現的不友好了嗎?您老一去就把身在大本營的德修羅當成喪家之犬趕走。好,趕走就趕走吧,人小德都已經逃到印尼的軍閥家中去了。


    那兒是駐防地呀,親!士兵守衛上萬,個個都是荷槍實彈,如此森嚴的守衛,卻在無聲無息中,被他陳楚屠了個幹幹淨淨。這事兒發生後,欺負陳楚的四大家族馬上就後怕起來了。


    這樣的陳楚,好像不是他們能夠戲耍的啊!


    四大家族裏能人輩出,立刻開始評估。陳楚的大楚門實力不弱,在華夏的影響力很大。現在又與德克家族聯手,這樣的大楚門已經完全值得拉攏。一旦評估好後,四大家族就有了計較。隻不過蔡克思家族更加手快一些,因為他們與陳楚有生意往來。安吉爾火速前來,就是想先跟陳楚建立親密的生意友誼。


    陳楚與安吉爾進了一家水上餐廳,水給了聖彼得堡美麗和靈氣。置身於水上餐廳,看著外麵波光粼粼,陽光燦爛,會讓人有一整天的好心情。況且,夏天的聖彼得堡,明媚卻不炎熱,正是旅遊的最佳時節。陳楚和安吉爾臨窗而坐,餐廳是西式的,很安靜,坐滿了客人,但交談聲音卻很輕。


    陳楚與安吉爾各自點了一份牛扒後,安吉爾首先道:“陳楚……”頓了一頓,微微一笑,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早已經是好朋友了,所以這樣喊你不顯生分。你以後也別喊我安吉爾小姐,就叫我安吉爾好嗎?”


    陳楚淡淡一笑,道:“安吉爾,你的美麗讓人心動。”安吉爾微微訝異,隨後失笑道:“想不到你不止武力天下無雙,而且嘴巴也很甜。陳楚,你一定迷死了不少美麗的女孩子吧?”


    陳楚嗬嗬一笑,道:“我倒是覺得追安吉爾你的人,應該會更多。”


    安吉爾嫣然一笑,道:“這倒沒有,現在的男孩子膽子都很小,他們都不敢追我。”


    陳楚努了努嘴,不再多說。切了一塊牛扒,優雅的送進嘴裏。


    談話間,安吉爾道:“聖彼得堡這邊,海上威尼斯是一個說法,不過最有名的還是涅瓦大街。我們吃完後,去那兒逛一逛吧?”


    陳楚道:“當然沒問題。”


    說話間,安吉爾話鋒忽然一轉,道:“陳楚,不管其餘三大家族如何決定,但是我們蔡克思家族與大楚門之間,一直都是友好的,你說是嗎?我們也會繼續無償,無條件的跟大楚門合作。”


    陳楚心中閃過喜悅,麵上卻不動聲色,道:“整個合作,我都是懷著十二分誠意來。不過沒想到的是,四大家族會對我諸多刁難。大概是看我大楚門根基太淺,不屑吧。我這個人,性子有些傲。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你們不願意,我絕不會勉強。”


    陳楚沒有借坡下驢,這讓安吉爾微微意外。這件事也不好再說下去,當下微微一笑,舉起開胃酒,道:“算了,不管這些家族瑣事了。我今天來是散心,他們的事情不管,但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們幹一杯!”


    陳楚道:“好!”兩人幹了杯中開胃酒。安吉爾笑道:“用你們的華夏話來說,我們今天隻談風月,不談公事。”


    事情變的很微妙,陳楚性子確實有些傲。他不會因為四大家族一說願意合作,他就跟哈巴狗似的笑著答應。他也有他的傲氣。而安吉爾現在也摸不透陳楚的想法,最關鍵的是,蔡克思家族之前想侵吞大楚門的那兩項生意。因為當時的狀況,四大家族要得到歐陽家的紅外線熱像技術,就必須去滅了大楚門。


    現在就不同了,有陳楚這種超級變態存在。誰還敢想去滅大楚門,然後逼歐陽家交紅外線熱像技術。蔡克思家族現在便是怕在那兩項賺錢的生意上出紕漏,萬一陳楚惱火了,跟德克家族合作去呢?萬一陳楚惱火了,真不跟四大家族合作,就跟德克家族玩兒去?那蔡克思家族這邊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涅瓦大街的曆史與聖彼得堡的城市曆史一樣長久,從一開始單純的交通要道,到遍布華麗宮殿與優雅小樓的貴族大街,再到銀行商廈林立的資產階級大道,涅瓦大街與聖彼得堡一起經曆了無數風雲變換、潮起潮落。


    於是就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午後,任由午後的海風吹拂,陳楚和安吉爾漫步其中。


    周遭的建築物充斥著中世紀的風格,尤其是與安吉爾在一起時。讓陳楚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他在觀賞一段歐洲的曆史。


    安吉爾是個聰明的女子,她不停的與陳楚加深感情。時常會有不小心的肢體接觸,卻又自然無比。


    安吉爾對陳楚說,她雖然沒來過聖彼得堡。但是對涅瓦大街向往已久。她每次看到一樣建築,或者教堂,都會向陳楚興奮的說出來,說在書中看到過。


    陳楚雖然是個武夫,但卻也絕算不上粗人。相反,他很懂禮儀。有時候表現出的紳士,優雅讓人驚歎。


    一個厲害的武夫,能將功夫練透,練出化勁的,都是絕對聰明的人。一個丹勁高手,他的生命曆程可以書寫成一本寶貴的書籍。


    而像沈默然,陳楚,首領這樣的人,他們的生平若是書寫出來,那絕對是史詩。沈默然年少流浪在外,險些凍死。是無為大師的收養,後來他又經曆萬鬼窟的生死曆練,方才有了如今的大成就。


    而首領,傲蒼穹,欲登頂。開創武學領域之先河,絕對的經天緯地之才。如來之境被他開發,生命之源的轉換,造神基地的創立。如今的武學盛世,說到底都與首領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這便罷了,首領一心苦苦求道,十年如一日的苦修,這又是需要多大的磨練和心境。他的本事可以活得如人間帝王,卻從不為此繁華而心動。


    成大事者,都有非常人之毅力。那些無常歲月裏,點點滴滴的寂寞,誰人可以理解。


    那麽陳楚呢?陳楚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開他的悟性,氣運。這其中,又經曆了多少生死磨難,痛苦重重。


    最關鍵的是,在這條路上,無論是沈默然,陳楚,還是首領。他們從不曾退縮,搖擺,動搖。


    當初殺到島國,那般屠殺無辜,平民。同樣是化勁的寧歌和田雄,他們卻無法承受壓力。導致去qiangjain,結果一環一環的惡報無法承受。


    最後,隻有堅持彼岸的陳楚,完成了這項任務。前路要有多艱難,就有多堅定。


    這時的安吉爾似乎真的有些興奮了,拋棄了一個貴族應該有的矜持。她麵對陳楚,一邊說話一邊後退。“涅瓦大街的書店很多,也很大。陳楚,你有沒有聞到一種特別好聞的氣息?”


    陳楚本來想開玩笑說,我隻聞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兒。但是看到安吉爾有種虔誠向往的意味,當下便道:“不知道你指的什麽?”


    “是自由的氣息呀!”她摘下了那頂帽子,任由金色打卷發絲飄揚出來,甩了下頭。發絲飛揚間,這位英國女孩兒充滿了動人的魅力。


    “自由?”陳楚疑惑,自由也會有味道嗎?


    安吉爾道:“喧鬧與安靜並存,在這兒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什麽人。你看這兒東正教的喀山大教堂、新教的聖彼得和保羅教堂、天主教的聖凱瑟琳教堂、荷蘭教堂、亞美尼亞教堂等等,這麽多宗教竟然共處一地而相安無事,這不是一種自由嗎?在這兒,有亞曆山大大帝的影子,有許許多多的曆史名人的遺跡。我們不過是有些銅臭而已,來到這裏,誰會去在乎呢?難道這不是自由嗎?”


    安吉爾快樂的像個小女孩,陳楚莞爾一笑,似乎也被她感染了一些。


    兩人繼續行走,安吉爾還到書店買了一些書。


    書是英文版本的,陳楚看到她買的書中全是一些小說,比如簡愛,比如英文版的紅樓夢,甚至還有純真年代,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錢是陳楚支付的,安吉爾欣然接受。男士付錢同樣是對女士的尊敬,是一種美德。當然,惡意的大額款項,男人不必為此做出傻逼行為。對於那種女人,也應該是有多遠避多遠。


    “你喜歡看這種小說?”陳楚莞爾。


    安吉爾將書袋給陳楚提著,道:“那你認為我應該看什麽書?”


    陳楚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家族很看重生意,而且這麽大的商業帝國。我總覺得你應該看些金融學,管理學,等等。比如暢銷的把信送給加西亞,那不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最愛嗎?”


    安吉爾格格一笑,道:“你這個幽默很冷。寫那些書的人,大都沒有成功的經曆,自己臆想出來。尤其是把信送給加西亞,是一本為資本家歌功頌德的書。這本書之所以暢銷,全部是因為喜歡的人是老板,他們有錢,買了送給下麵的員工。希望他們以此奉為聖經。但是在我看來,這本書即便偶爾有可取之處,大多卻是垃……圾。萬事萬物,都應該站在雙方的立場來考慮。把信送給加西亞的立場,完全是站在老板的角度。沒有員工看了會舒服,即便是看了奉為聖經的,我隻能說,這個員工被洗腦了,很傻很天真。”


    “你也算是老板,照道理說,你應該喜歡這樣的書?”陳楚微笑道。他倒是沒看過把信送給加西亞。


    安吉爾道:“小型企業選擇壓榨員工,快速汲取,獲得利潤。這樣終不是正道,而我們家族,想要做大,就必須以仁德來立足。必須讓所有員工對我們家族有歸屬感,這樣才會根深蒂固。”


    陳楚暗暗點首,一個真正的大企業,想要立足,必須以仁德,仁義來為基點。安吉爾說的太對了。這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一種說法。


    “不過光仁德也不行,大企業的立足。在人性上要做到盡善盡美。在企業的條文法規上,更要做到嚴厲。有法可依,有理可說。無論是治國還是治家,永遠都是這個道理。”安吉爾繼續說。她似乎是有意跟陳楚灌輸,這也算是她的一種善意了。


    陳楚受益匪淺,同時也想到了四個字。萬法同源,無論是武功修為,各種門派招式。到最後,道理都是相同。而管理國家,企業,同樣也是一個道理。


    安吉爾又繼續道:“你說的那些管理書籍,是一種很好的洗腦書。無論是你們華夏的傳銷洗腦,還是朝鮮的領袖洗腦法,都是一種yumin政策。不合人道。質疑真理,大膽的想象力,才是文明,科學的前進動力。”


    洗腦,說到洗腦。當初的華夏,在mao的時代,那才是最厲害的一種洗腦。每天都要念語錄,言語裏稍有對其不敬就會批鬥。那時候是華夏的災難,人民的苦難。逼得兒子鬥父親,夫妻反目,瘋狂至極。


    而如今的朝鮮,卻也還是在走華夏改革開放前的舊路,搞洗腦領袖論。其實這也是一種極端的自私,高層為了自己的利益,yumin,不顧國家,民眾的利益,殊為可恨。


    陳楚和安吉爾聊的很愉快,期間陳楚知道安吉爾是正規的劍橋畢業博士生,主學的金融管理。


    在涅瓦大街逛過後,陳楚和安吉爾在下午五點時候,夕陽下,波光粼粼中乘上了船。劃船而過,鹹濕的風吹拂,讓人從骨子裏感到愜意。


    安吉爾還真能忍耐,絲毫不再提有關公事的話題。她真像是來旅遊的。


    “有一種沉澱!”安吉爾在陳楚身邊,兩人一起劃船,她突然開口。旁邊的岸上綠草如茵,偶有路人行過。這兒像是中世紀的小鎮,一切透著西洋的曆史氣息。


    陳楚以為安吉爾在說這兒的曆史氣息是一種沉澱,並不接口。誰知安吉爾忽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皓齒,道:“陳楚,我是說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剛才說你書讀的不多。但是我跟你聊天,卻覺得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的理解感悟很淵博。”


    陳楚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很淵博,聰明。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像你看得這麽透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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