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劍。


    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


    黑衣教宗陛下在千鈞一發之際被貝仔幹掉,陳楚等於是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他腦海裏不斷浮現的是沈出塵所說的這三劍。如果一個人,永遠都隻相信自己,那是他的悲哀。隻有成就諸侯之劍或是天子之劍,才有可能成就一番作為。


    沈默然那樣的人物,他也從沒想過要單兵作戰。他進入沈門,就是要動用沈門的力量。試想當初,若沒有強大的沈門作為底蘊,沈默然一個人能成什麽事,他根本連找都找不到自己。


    沈默然還有一支強大的光明甲。


    屆時對戰,沈門的強大情報,人才,運輸等方麵會成為很重要的關鍵。雖然參戰的隻有光明甲,但沈門卻可以提供其他方麵的幫助。


    這樣想來,陳楚覺得自己也一定要建立一個強大的集團,將情報,以及各項領域的人才籠絡,以備與沈門最終一戰。


    短短一瞬,陳楚卻想到了更遙遠的地方。這就是他的優點,每一件事情發生,都能總結出新的經驗來。


    最後一名狙擊手也被沈出塵解決,樹上隱藏的貝仔將魔王狙擊槍收入背包裏,他長吐一口氣,這一刻,所有的冷汗都宣泄出來。剛才的生死對決,他楞是沒留一滴汗。狙殺一名通靈高手,絕不是易於,這其中要把握的時機,還有手速,其所耗費的心力比之陳楚還要多。


    在剛才,黑衣教宗眼看要殺死陳楚,那一刻誌在必得,終於不再顧忌有埋伏的狙擊手。便是在那一瞬,被貝仔捕捉到了他的心靈漏洞,一擊而功成。


    實際上,以劉守義的靈覺,陳楚與他近戰,對上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贏劉守義。除非陳楚是像沈默然那樣的高手,我就是要一掌拍碎你的腦袋,你知道又如何,你知道了也擋不住我這一掌。


    但目前的陳楚卻是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劉守義的修為猶還在他之上。


    可是貝仔的魔王狙擊槍就不同,距離遠了,靈覺就感應不到。魔王狙擊槍又是美國進口的超強穿透狙擊槍,射程達到兩千米。


    林嵐也覺得手心裏全是冷汗,剛才她看的心膽俱裂,真以為陳楚就要死了。對陳楚,是哥們感情,還是又變複雜了。不管種種,林嵐已經把陳楚當做了這個團隊裏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她絕不忍心看到他出事。


    當下從旅行包裏取了毛巾,快步上前,幫發呆的陳楚擦拭臉上的血漬,順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麽啦?嚇傻了?”


    與此同時,吉列斯,朱浩天,沈出塵等人都圍了過來。吉列斯心中頗為震撼的,為這個團隊的實力,還有配合而震撼。


    陳楚無語的撥開林嵐的素腕,對沈出塵道:“塵姐,若要對抗沈門,我們必須在國內奠定基業,然後聯合洪門。”他說的話與眼前的情況有些不著邊際。沈出塵卻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我早有這個想法,不過國內的份額都被他們占了。要發展,先從香都下手。”頓了頓,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立刻撤退。”


    “貝仔呢?”林嵐戴了夜視儀,四下打量,沒有看到貝仔。她嘟囔道:“這家夥該不是腿嚇軟了吧?”


    貝仔背著背包從樹上下來,滿頭的汗水,來到眾人麵前,有些激動的喊道:“塵姐,楚哥!”在他眼裏,沈出塵和陳楚是他最尊敬的。朱浩天的陰柔讓他不喜歡,林嵐則是好哥們。


    林嵐嘻嘻笑著用給陳楚擦過血漬的毛巾給他擦汗,道:“這趟你是功臣捏。”


    “走吧!”沈出塵一笑,她也對這次團戰感到很滿意。一眾人開始繼續趕路,貝仔不忘向陳楚道:“楚哥,俺還中不?”


    “中!”對於這個求表揚的家夥,陳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肯定的道。


    昆格的大部隊圍過來時,細心搜尋,結果搜到了劉守義和四名狙擊手的屍體。這對於昆格一眾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他們的靈魂人物,精神領袖……死了。而敵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喪失了勇氣的昆格不敢再追擊,連師父這種神仙一樣的人物都死了,自己這些人算個屁啊!


    當下昆格命令看到屍體的士兵們就地掩埋了劉守義,並嚴令交代,不得讓其餘人知道,隻說教宗陛下去了東方修行。一旦劉守義身死的消息傳開,這些依靠劉守義而凝聚的士兵肯定會人心渙散。安置好後,昆格率領眾人回返基地。


    蘭蘭出洞迎接,結果沒看到劉守義,頓時關切詢問。她對劉守義的床上功夫是很滿意的。


    再則劉守義又是頂呱呱的大帥哥,可比昆格好看多了。


    昆格鬱悶至極,自己的娘們才去服侍了幾個小時,怎麽這麽快就變心了。劉守義身死的消息不能傳開,他精神空虛,加上氣惱蘭蘭,頓時拉了蘭蘭往自個入住的石室而去。到了石室,二話不說就要強上蘭蘭。其實昆格這麽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劉守義全是騙人的把戲,不過他也知道劉守義是真有大本事的人。這支叛軍所承受的壓力太多,沒有劉守義的歪理邪說很難鎮住。


    現在蘭蘭雖然是算劉守義的女人,但劉守義已死,他玩來自然不會怕劉守義的亡靈之類的狗屁東西。


    蘭蘭平常對昆格服侍周到,任他玩樂,但今天底氣壯了,堅守貞節,道:“我是你師父的女人,你不許碰我。”


    “賤人!”昆格氣得咬牙切齒,拿出槍來頂住蘭蘭的腦門,道:“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他真動了殺心,蘭蘭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馬上停止任何反抗。


    昆格道:“給老子吸!”


    蘭蘭顫抖著蹲下,拉開昆格的拉鏈,淚水就不停的掉,自憐自身,她畢竟是人,還是有自己情感的。可是這些人,又哪裏把她當人。現在她還有姿色,可供他們泄欲。一旦年華老去,還不是死路一條。再則,這些叛軍自己都是朝不保夕,他們若是發達了,不一定會記得自己。但是他們要死了,肯定不會忘記拉自己去死


    經曆了這次戰鬥,陳楚突然覺得朱浩天也沒那麽討厭了。在血與火中的淬煉,陳楚相信,總有一天,這支團隊之間的感情會比親兄弟還親。


    沒有了叛軍的追剿,眾人輕鬆了很多。當下就在一處大樹下搭設了兩個簡易的帳篷,吉列斯和朱浩天以及貝仔休息一個帳篷。林嵐和沈出塵一個帳篷,陳楚來放哨。


    這是陳楚要求的,但是這次沈出塵卻不讓。她是體恤陳楚的,一路走來,都是陳楚和貝仔放哨,她對陳楚道:“你這幾天沒睡過一次好覺,我來守,你好好休息。”


    陳楚還要堅持時,沈出塵肅然道:“這是命令!”陳楚無奈,隻能進了林嵐的帳篷休息。


    陳楚一進來,林嵐就感覺到了,她沒來由的有些緊張。緊緊閉上眼睛,裝著熟睡。


    夜色深沉,叢林裏白天燥熱,但晚上卻很寒。


    林嵐隻覺得身上被陳楚披了一件衣服,隨後感覺到陳楚與自己保持距離,睡下。不多久便聽到陳楚細微的鼾聲。


    林嵐這才睜開眼睛,沒有燈光,看不真切。她拿過夜視儀戴上,細細的看著陳楚,他的睡容安詳,猶如一個純真的大男孩。


    莫名的,林嵐覺得心裏有種異樣的情愫湧動,但她不敢承認,也不敢有這個想法。因為他是屬於葉傾城的。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清早,晨曦灑進叢林,又是新的一天。發放了速食餅幹,和礦泉水。吃喝完畢,眾人繼續依照導航儀上路,期間遇到過幾次猛獸攻擊,都被貝仔用槍幹淨利落的解決。


    一直到下午,日頭甚猛的時候,眾人穿越過一片沼澤地。沼澤地吉列斯有經驗,在他的指點下,大家安然無恙的過了沼澤地。那沼澤在日頭的照射下,鼓起了泡泡,一個泡鼓起來破開時便是一陣惡臭。


    過了沼澤地,本來還茂密的叢林忽然霍然開朗。麵前被巍峨的山峰阻擋,山峰之前有許多洞口,洞口上卻是掛著許多骷髏頭。在烈日的暴曬下,這些骷髏頭並不是那麽可怕。


    山峰前許多木材堆積,這些木材在日曬雨淋下,已經腐爛。


    陳楚打量這片山峰,道:“這兒以前應該是居住了許多的洞居人,瞧這些骷髏頭,大概是後來戰爭蔓延到這裏,洞居人被滅了口。”


    沈出塵點頭,道:“這些骷髏頭至少是百年的曆史了。”


    說話間,吉列斯在前帶路,催促著大家快一些,他已經很是迫不及待,乃至興奮。


    轉過這片山峰,眾人來到一處峽穀,峽穀中間是一條延伸向裏麵的河流。


    峽穀兩邊的石壁聳天,而且沒辦法攀登上去。


    眾人站在峽穀前,沈出塵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們遊過去吧?”


    陳楚站在河流前,蹲下身細看水質,發現有種墨黑在其中,心中一凜,是寒潭之水。


    伸出手落入水中,果然,奇寒入骨。


    陳楚曾經對這門寒潭之水上過專業的課程,這種罕見的地方,寒潭之水會蘊育出許多奇怪的生物。隻要能活下來的生物都會成為大凶之物。就算是一條普通的鯉魚養在這裏,時間長了,鯉魚都會長出尖利的牙齒。


    麵對沈出塵的疑問,吉列斯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然有準備。”說完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扒開荒草,荒草下卻是黑色帷幔。他拉開帷幔,裏麵赫然是一張可以容納五人的竹筏。


    貝仔一個人抓起竹筏,走到河流前,將竹筏轟然放到水中。吉列斯道:“這竹筏隻能站五個人,你們其中得留下一個人。”


    沈出塵掃了眼隊伍,沉聲道:“既然如此,林嵐,貝仔,小天,你們三人留下。”


    林嵐鬆了口氣,她多怕塵姐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想想那麽多骷髏,也夠嚇她的了。


    但這話一出,吉列斯麵色就有些古怪了,道:“我們三個人不行,裏麵……”


    “裏麵怎麽了?”沈出塵不悅道:“吉列先生,難道到了此刻,你還不能坦白嗎?”


    吉列斯忙道:“不是的,裏麵有個儀式,為了表達對安穀娜女神的儀式,必須兩男兩女誠心拜祭。否則安穀娜女神會動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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