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在樓下衛生間裏先向林嵐打電話,要她跟沈出塵聯係。這樣的歡喜激動,自然要跟沈出塵分享。


    沈出塵很快就打電話過來,她興奮自是有原因的,對陳楚道:“太好了,這下你可以高枕無憂了。”丹勁突破,便也可安然進入造神基地。最關鍵的是,造神基地的首領有一道命令,基地人員,不得任務指示,不可誅殺丹勁高手,違者殺無赦。


    這個不得誅殺就是不準對付,如果自作聰明來鑽首領話裏麵的空子。比如說我不殺他,我就廢了他。我不殺他,我讓我手下來殺之類是絕對行不通的。首領就是至高無上的王,他的話你如果揣摩不透,他要殺你時。你再會巧言令色的狡辯,首領也不會跟你講道理。說殺你就殺你。


    陳楚聽了沈出塵的話,微微奇怪,道:“那位沈少如此通天人物,而且在國內勢力更是不得了,難道他也要對首領言聽計從?”


    “其實這一點我也奇怪。”沈出塵在電話裏道:“但事實上,無論是沈門的那位少主,還是道左滄葉那樣的宗師,他們對外再無理。但對上首領,卻是絕對的言聽計從,甚至是畏懼,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陳楚若有所思,道:“應該與他們的真氣有關,大概也是天道的平衡,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總會受到所謂的製約。”


    “我也是懷疑與真氣有關。”沈出塵頓了頓,苦笑道:“但是即使知道真氣有問題,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的對手都已經領先在前,所以就算真氣是毒藥,我們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了。”


    陳楚卻樂觀一些,道:“塵姐,事在人為。”


    沈出塵心情很好,一笑,道:“傾城那邊我派了兩名化勁高手去保護她。我現在不適合在國內出現,會引起沈門的關注,很容易把我們聯想到一起。所以一切要靠你們自己,你盡快帶他們到我這邊來。隻等我們正式進入造神基地,便也有了跟他們抗衡的資本。”這個未來,有無限的戰意,有無限的鬥誌和希望,陳楚很向往,重重的應是。


    雖然陳楚不再需要害怕沈門,但是唐佳怡,葉傾城他們還是沒有免死金牌,所以該小心的還必須小心。


    洗過澡後,依然隻能穿著髒了的衣服。暫時還不適合出去買衣服,太張揚了。


    唐佳怡沒有睡,也沒有開燈。她拉開了窗簾,路燈與月光,夾著樹影映照進來。


    她坐在床前,耐心的等待陳楚的宣判。對,她覺得是宣判。


    陳楚進門時弄掉了麵膜,走上前坐到唐佳怡身邊,覺得她戴了麵膜,親熱起來很有障礙,便一笑道:“先摘掉,明早再戴。”


    唐佳怡乖巧的嗯了一聲,任由陳楚來輕柔的揭掉麵膜。她精致絕美的臉蛋再度呈現出來,陳楚看著她臉上那一抹健康的酡紅,覺得如蘋果一般醉人。湊嘴上前狠狠的吻了一口,將她摟在懷裏,又握住她的柔夷,道:“以後什麽都不要亂想,做我的妻子。孩子也生下來,我們一起疼他。”


    唐佳怡詫異的掙起身來,看向他,震驚的問道:“那……傾城呢?”


    陳楚老臉一紅,道:“你們兩個我都要了。”


    唐佳怡頓時臉如火燒,思想有些恍惚,半晌後忍不住道:“你確定?”


    陳楚眼神堅定起來,道:“我很確定,傾城我不能辜負,你,我也不想辜負。唯一的辦法就是娶了你們兩個。”


    唐佳怡道:“我有點亂。傾城是很好的女孩子,我不能做小三,我以前最看不起小三,我不要破壞傾城和你。”她起先那麽一說,純粹是知道不可能,那麽一調侃。現在陳楚真要實現,她沒有一絲的思想準備。現在什麽年代啊,誰會願意兩女侍一夫。


    “就算我答應,傾城也不會答應,她雖然話少,但是我知道她內心的驕傲。”唐佳怡看向陳楚,決定用這個難題讓陳楚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打消。


    “是不是她答應了,你就沒意見?”陳楚動用起自己的腦袋來。想要娶兩個,不光是愛情了,還得靠智慧。


    “嗯!”唐佳怡篤定葉傾城是不會答應的。又提醒道:“我覺得你最好不要想跟傾城提,我還能勉強消化,她估計聽了都會恨你一輩子。”頓了一頓,歎道:“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夜不要你留下,也不會讓你現在這樣兩難。”


    “她答不答應不是由你說了算。”陳楚道:“你隻要記住你現在答應我的。”


    唐佳怡輕輕拍了拍額頭,用纖細的手指戳了下陳楚的腦門,懊惱道:“看不出你還真是個敢想的花心大蘿卜,娶兩個,真當你是皇帝啊?”


    陳楚知道她的心裏還是很亂,這個問題急不來,便握住她的手,扯開話題道:“八點鍾我們去火車站,你還睡一會兒。你有身孕,這麽趕路,你身子還經受得住嗎?”


    唐佳怡道:“還好,就是愛犯惡心。幸好還隻有兩個月,不然小寶寶不知道得跟著我多遭罪。”


    陳楚拉著,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裏,用雜誌幫她扇風。唐佳怡這會兒卻睡不著了,突然想起什麽,一下坐了起來。陳楚疑惑的看向唐佳怡,唐佳怡麵色顯得有些古怪,道:“你怎麽一直不問我落在張美手裏遭受了什麽?”


    陳楚心下一沉,道:“你累了,睡吧。”


    唐佳怡美麗的臉蛋上閃過屈辱之色,道:“陳楚,有些話不說出來,會永遠是你跟我心中的結。我實話告訴你吧,張美他不是人,他不止對我……”說到這兒淚水流出,道:“他還讓他的手下也來……”說到這兒撇過臉去,香肩聳動之間,哭聲越發加大。陳楚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內心深處中還是有一絲僥幸的。現在聽到不止張美對她侮辱,竟然還叫了手下……他臉色煞白,呼吸也覺得難受起來。


    半晌後,陳楚咬牙,努力鎮定心神。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更是不能怪她。當下上前從後麵摟住她的腰肢,頭靠在她的香肩上,輕柔的道:“別想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我已經髒了,你不要碰我。”唐佳怡掙紮著抽泣道。陳楚緊緊摟住不放,這個時候如果放開,怕就是要永遠失去她了。


    說任何話語都是蒼白,陳楚決定用行動來表明不嫌棄她髒的決心。強行將她身子扳過來,尋上她的唇,吻了一下,又將她摟到懷裏,輕聲道:“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唐佳怡低聲問。


    “嗯,當然。”陳楚肯定的道。


    唐佳怡格格笑出聲來,卻主動抬起頭,突然用力將陳楚壓在床上,兩人臉龐靠近,四目相對。她臉蛋上一絲淚痕都沒有,剛才分明是假哭。陳楚再看到她眼中的感動和笑意,不由驚喜若狂,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並沒有……”


    “你太二了,當然沒有。如果有的話,孩子怎麽會沒事。”她熱情的吻了下陳楚的唇,道:“這下你逃不掉了,我決定了,以後不管你有多少個老婆,我都跟著你。”


    陳楚大喜,這樣一個美人兒說這樣的話,是男人都會感到幸福無比。兩人熱吻一番後,唐佳怡又講了跟張美昔日那段恩情,也徹底給陳楚釋了疑惑。


    就這樣摟著說著話兒,也沒感覺到那麽熱了。天亮,陳楚恢複到他自信,鎮定的狀態之中。他的步伐之間總是有種無窮自信的感覺。這也是他最迷倒女人的一個原因,這種自信的氣質真是太有魅力了。


    陳楚出去買了早餐,打包回旅館房間吃。還特意買了一碗骨頭湯給唐佳怡補補身子,他其實是想燉魚湯,但是條件不允許。不過看著唐佳怡喝了湯後,麵色紅潤了許多,他心裏也是高興。還嚷著要聽胎動,唐佳怡不由翻了個白眼,道:“陳先生,胎兒要再四個月後才開始成型,才會有胎動,你有沒有一點生理知識?”


    陳楚老神在在的道:“生理知識不懂,床上的知識懂很多。”唐佳怡頓時臉紅,啐了他一口,道:“你就是個大流氓。”


    吃完早餐,陳楚道:“你收拾一下,我們去火車站。”


    “現在是去濱海嗎?”唐佳怡問。


    陳楚搖頭,道:“估計沈門很快能夠查來,現在一往濱海過去,他們就會察覺到我們的意圖。不著急,讓我再帶他們轉兩圈,把他們徹底轉迷糊,到時再去濱海。”


    葉傾城那邊其實不需要太擔憂,因為沈門想順藤摸瓜的線早已經斷了。陳楚則是在努力的繞圈子,好把這根線也繞斷。


    出了旅館,陽光明媚。還有幾天就是十一的黃金周。如今的火車票就已有些難訂,陳楚決定在十一前,順利踏上前往濱海的火車。不然到時火車太擁擠,唐佳怡有身孕,怕是難以承受。


    乘坐出租車到了火車站,陳楚買了兩張前往宜蘭的火車票。隨後又在黃牛黨手裏買了去往四個方向的火車票。查吧,查得你腦袋疼。


    “買這麽多火車票,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唐佳怡忍不住問。


    陳楚道:“就去宜蘭。”


    十點鍾的時候,陳楚又改變主意,用黃牛票踏上了去宜蘭反向的瀘州。在坐到瀘州一半路程的一個小縣城下車。縣城的火車站小而簡陋,比大城市的車站都小。不過不管怎麽說,人也是火車站。


    進了小縣城,陳楚給唐佳怡和他自己買了兩身衣物。將舊的直接扔掉,又給唐佳怡買了暈車的藥。接著坐長途巴士,坐車途中路過一個加油站。陳楚又帶唐佳怡下車,上了一輛去往昆明的車。


    昆明自然也是沒有到達的,就在貴州下車。到達貴州已是兩天後,他在貴州一家不要證件的小旅館入住。這次並不是真住,在半夜的時候給唐佳怡換了一張麵膜,他自己也換了一張。這些麵膜都是有證件的,證件是國安做出來的,你敢說是假的麽?


    做好這一切後,陳楚提著箱子與唐佳怡半夜退房出了旅館。然後光明正大的入住一家星級酒店。並讓酒店幫忙訂了兩張去往濱海的軟臥車票。


    陳楚這次用的金卡是國安另給,屬於國外的賬戶,沈門想從這裏著手查也是不可能。


    在酒店套房裏,風塵仆仆的兩人終於能洗一個痛快的澡,睡一睡空調房了。倒是很愜意,陳楚跟葉傾城聯係過幾次,她們在五天後也能趕到濱海。這是林嵐的謹慎考慮,畢竟沈門眼線太廣,去濱海去的太直接容易起疑。所以葉傾城他們也繞了一個很大的線路。


    洗澡時,陳楚想跟唐佳怡一塊兒洗,結果被唐佳怡堅決拒絕。唐佳怡覺得陳楚在性方麵抵抗力等於零,那天要是陰溝裏翻船,肯定是被色誘的。


    陳楚也很放鬆了,這樣的花招轉換,沈門是絕對找不到了。所以他在洗完澡後,與唐佳怡去逛了下貴州的夜市。並在一家要關門的中餐廳,強行讓人老板燉了一鍋魚湯。


    回到酒店房間後,唐佳怡喝了滋補的魚湯,氣色好了很多。唐佳怡卻有些憂心的道:“我胖了。”


    “以後還會更胖。”陳楚一笑,說。懷孩子,總免不了,之後還會浮腫之類的。


    唐佳怡輕輕撫摸下了肚皮,問陳楚,道:“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陳楚自然道男孩女孩都好。他著實沒有重男輕女的心思。


    唐佳怡幸福的道:“我還是喜歡男孩,可以幫你們老林家傳宗接代呢,還有,要是男孩,我將來一定要他從小就跟你學……八卦拳,太極拳,還有……”她倒是如數家珍,就是幾套拳法說得亂七八糟,改了名。最後興奮的道:“將來我兒子做天下第一高手,你說多威風。”


    看著她小女孩一般俏皮起來,一點也不像要做母親的人。陳楚不由失笑,最後正色道:“國術,所有的拳術都可以稱之為國術。國術是民國時期的稱謂,當時民不聊生,所以有幾位大師提出了強國強種,拋棄門戶之見,將武術拿出來大家交流。心中有國,手中有術,才是完整的國術。”


    陳楚對民國時期的高手們還是有些向往敬佩的,那個時代,湧現出了無數的宗師。郭雲深,楊露禪,孫祿堂。還有死在洋槍之下的程廷華前輩。程廷華前輩是八卦宗師,他的程派八卦一直流傳至今,如今仍然弟子無數。卻因為不識洋槍,最後死在亂槍之下。那時候就有一個說法,武功再高,也不敵洋槍。實際上這個說法是錯誤的,程廷華是將自己暴露在亂槍之下,他若像陳楚這些年輕人知道槍支的可怕,焉會死在洋槍之下。


    到了如今,國術並沒有衰落。但是沈門,洪門這些門派裏麵的高手們都沒有那時的義薄雲天,沒有了強國之心,反倒成了毒瘤。


    隨後陳楚一歎,對唐佳怡道:“天下第一高手,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將來走這條路。一個高手的誕生,必定是踩著無數高手的屍體往上攀爬,修為再精,實戰經驗不行都是枉然。而實戰經驗從哪裏來?那都是要從生死對戰的磨練中得來的。”頓了頓,道:“但是我和你終有百年的一天,我已經有了仇家無數。孩子將來若不自強,怕也是難以存活。”


    唐佳怡看到陳楚麵上有一絲憂色,不由掩嘴笑道:“拜托,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這擔心是不是有點多餘。車到山前自有路,兒孫自有兒孫福呢。”頓了頓,更樂,道:“咱兩這對話是不是有點像老夫老妻了。”


    陳楚也笑了出來。


    火車票是明早九點的,今晚可以盡情放鬆。套房在酒店十八層,拉開窗簾,從落地窗往外看。城市繁華霓虹盡收眼底,抬眼卻又可看到漫天星空。


    飽暖思淫欲,房間裏冷氣充足。陳楚摟著唐佳怡的嬌軀,很快又有了感覺。唐佳怡著惱道:“我就說不能跟你一起,你還說你控製得住。”


    陳楚嘻嘻笑道:“要是我現在就對你沒性趣了,那你才要哭嘞。”最後在他好說歹說的哀求下,唐佳怡沒辦法,隻能手口並用,學足了島國動作片的女優,幫他釋放出來。


    陳楚舒服得想要死掉,他太愛唐佳怡幫他含弄的感覺了。


    腦海裏又開始想花花,什麽時候一手摟著傾城,一手抱著唐佳怡,那日子過得才叫真男人呢。


    想法很美好,任務很艱巨,革命尚未成功,陳楚同誌還需要非常的努力。


    沈門羅生堂在東江遭受到的慘白很快在道上傳開,傳得繪聲繪色。沈門一向隻在高層貴族裏流傳,大家都將沈門傳成了神話。但如今似乎印證了毛爺爺說的那句話,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沈門聲譽威信嚴重受損。沈門老爺子沈公望雷霆震怒。沈公望今年已八十高齡,最近幾年有孫子沈默然,養子沈遠星主持沈門。他已經將權力放出去,開始頤養天年。


    沈門是由沈公望的爺爺一手創立,當初的沈門興國興邦。後來到了沈公望手上,剛好迎來新華夏成立。沈公望憑借著過人的膽識,努力進取,保存實力。更是在改革開放之際大肆發展斂財,最後真正成為抗衡洪門幾百年基業的超級地下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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