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遙翻了個白眼,她想到了陳楚對待劉老四一家的殘忍。不過現在也不能提,提了陳楚也不會承認。


    陳楚道:“這件事情很詭異,我們應該先弄清楚,對方的殺人動機。他們似乎並不是隻殺百姓,而且還喜歡獵殺武警。這些人,應該不是華夏人。”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傳說一個叫道左滄葉的華夏人,一己之力去挑了島國的講道館。


    寧歌與鐵牛也同時想到了那件事,那件事的發生,是令整個知情的國人振奮的一件事情。而卑劣的島國人正麵衝突打不過,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報複,很合他們的性格。


    “墨遙,你讓公安幹警配合,去查一下外來人口。”陳楚眼中綻放精光,道:“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些血案的凶手,就是島國人。但是我不能肯定他們來了多少人,而且,他們肯定是做了偽裝。所以,一定要從外來人口上查,查到了可疑的,危險的,讓你們的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另外,之前來我們國家挑釁的龍玄和修羅,他們都迫切的想要加入一個造神基地,而進入造神基地的條件就是修為必須達到丹勁。”陳楚說到這時,鐵牛與寧歌都麵色凝重起來,鐵牛變色道:“真的有丹勁高手?”


    以前鐵牛與陳楚討論過丹勁,覺得丹勁是武術家們的空談,想象,不可能實現。但現在……陳楚鄭重點頭,道:“我見過幾個,鐵牛,這些事情,等解決完了島國人,我再跟你細說。”


    他繼續道:“我現在的揣測是這樣的,因為道左滄葉的挑戰,刺激到了島國的武術界,他們想要迅速突破丹勁,進入那個傳說的造神基地。因為造神基地,進入的條件是至少兩個丹勁高手。從昨天,你們埋伏,他們依然出現,殺人逃走,就是一種磨練修為的行為。隻有這樣的一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他們的行為。”


    鐵牛與寧歌聽了陳楚的分析,茅塞頓開,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但伊墨遙則雲裏霧裏,覺得陳楚說的太玄乎。不過她也沒有發問,而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陳楚。當下道:“我這就去安排人員查外來人口。”說完便離開了會議室。


    伊墨遙一出會議室後,鐵牛嚴肅的道:“陳楚,如果你的揣測是真的,那麽我認為,對方來的肯定不止兩個人,而是大批的武術高手。我看我需要聯絡下我的師傅,讓他召集武術界的高手,來一起圍捕這些島國高手。”


    “不行!”陳楚道:“那樣他們感覺到危險,就會立刻逃竄出去,到時候分散到各個城市,更加麻煩。磨練修為,是在危險中找真意,如果我們的高手全來了,他們還不走,那就不是磨練修為,而是找死了。”


    寧歌眉峰凝聚,道:“你的意思是?”


    “他們要磨練,就會分開來進行,不然體會不到危險,就達不到效果。那我們就來逐個擊破,抓一個活口,然後逼問出來其他人的身份,藏身地點。”陳楚眼中放出寒光,道:“目前一切都是我們的揣測,等我們一旦確定對方真是島國人後,我還有一個計劃。”


    “什麽計劃?”寧歌對陳楚已經心悅誠服。陳楚殺機大現,道:“


    我們國家講仁義大國,講風度。但是我們是武人,我隻知道,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到時,我們改變身份,潛入島國的東京,殺它個天翻地覆,為我們死去的同胞血仇!”


    “好!”寧歌頓覺豪氣衝天,道:“陳楚大哥,你是真漢子,行動時,務必算上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鐵牛對於這些島國人的獸行早就義憤填膺了。


    “好!”


    寧歌心中熱血激蕩,道:“現在我他媽真想大口喝酒!”


    下午的時候,陳楚在刑警大隊裏閉目養神,感受正午的剛烈陽光的運轉。鐵牛與寧歌都跟他一塊躺在院子的竹椅上。陳楚已經將法門都教給了他們二人,但兩人卻怎麽也做不到。


    “太玄乎了。”鐵牛氣惱的從竹椅上坐起,道:“你小子又在忽悠我是吧?”


    陳楚與寧歌都坐了起來,寧歌也搖頭,道:“真不行!”


    陳楚肅然解釋,道:“你們現在心裏記掛著那些血案,心思無法平靜,自然體會不到。你們要記住,感受日月,就如你們對敵時,不管情況多麽凶險,但是心意一定要空,心意是空的,就能正確對敵。但是手上一定要急,我對這些島國雜種的仇恨,比你們更深,但越是如此,我越是要靜下心來。隻有冷靜,才能勝利!”鐵牛與寧歌肅然受教。


    普查外來人口,並沒有什麽進展。這也在陳楚意料之中,想必這些島國人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不過陳楚已經製定了第二個計劃,引蛇出洞。依然在昨天同樣的地方,繼續由伊墨遙做誘餌。他相信,如果對方真是島國人,真要磨練修為,就一定會出現。


    當然,這次沒有讓王書記知道。不然,老這樣拿省長的女兒當炮灰,讓王書記知道了,他心髒肯定接受不了。


    知了在院牆外的大樹上不停的叫,午後的風吹拂過來,格外的愜意。這時陳楚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竟然是葉傾城發過來的。“聽陳思琦說你要參加追捕凶手的行動,注意安全!”


    陳楚覺得葉傾城有點神經質,整一個莫名其妙,當場刪掉,沒有回複。


    到了夜晚,將近淩晨的時候。伊墨遙這次沒有改變裝扮,而是直接的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警裝守在路燈下。鐵牛與寧歌分別藏於樹上,陳楚也藏於一棵樹上。三人呈三角狀態,陳楚的呼吸契合日月,與天地一體,就算是丹勁高手來了,恐怕也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小田映紅與吉利豐芎繼續老裝扮的出現在巷子裏。吉利豐芎昨天沒有殺掉伊墨遙,代表著任務失敗,對他的心境修為很不利。


    小田映紅看著路燈下,臉色淡漠,一身警裝的伊墨遙。冷冷一笑,道:“果然是個警察!”


    吉利豐芎眼中閃過欲望無限,熾熱的道:“我今天一定要把她抓走,先間後殺,這樣才能讓我心境暢快!”


    “吉利君,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兩人的身手,今晚還敢繼續在這裏引誘,一定有了萬全的準備。我心中感到很危險,但這種危險又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吉利豐芎沉下心思,凝神道:“我感覺到了他們有兩個化勁高手,以我們的身法,要帶走那個女警,並不難。”


    “如果隻有兩個化勁高手,我不應該感覺這般危險。”小田映紅皺眉說道。


    吉利豐芎眼裏突然閃爍出興奮的光芒,道:“小田君,我能感覺到我內心沸騰的血液,隻要今天,我能順利奪走這名女警,我一定就可以突破。啊……這種感覺,就像是快要高潮,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的修為就能大進一步。”


    小田映紅臉色嚴肅,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如果我們事敗,一定要迅速服下毒丸,不能連累其他的同伴。”


    吉利豐芎肅然點頭,道:“嗨!”


    “好,行動!”小田映紅說完就已竄出,他將身法展至極限,快得出了殘影,每一步的前進都是不規則的運動。這樣的變態速度,即使是寧歌這樣的槍法高手,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與此同時,吉利豐芎也展開了行動。小田映紅是擾亂視線,吉利豐芎則是劫持伊墨遙,兩人分工明確。吉利豐芎的身法比之小田映紅,更是毫不遜色。快,不規則的運動,處處都是殘影。


    鐵牛與寧歌連開數槍都落了空,而陳楚卻一直沒有動靜。鐵牛與寧歌暗自焦急,心中想,難道陳楚睡著了?


    小田映紅與吉利豐芎隻在兩個呼吸之間,便已靠近,眼看吉利豐芎就要抓住伊墨遙,伊墨遙麵對這樣凶殘的速度,連躲的念頭都還沒生出來。


    蓬蓬……兩聲槍響……


    陳楚終於開槍,在吉利豐芎那樣繁雜的不規則運動,快如閃電的動作下,陳楚的兩槍就如神來之筆,分別射進了吉利豐芎雙腿的腿彎上。吉利豐芎身形一頓,差點跪了下去。他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置信,竟然有人的槍法神奇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這麽的準……


    吉利豐芎對小田映紅用日語厲吼一聲,逃!他自己頓了一下,也開始逃跑。但是腿彎中彈,那兒是最脆弱的地方,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小田映紅非常果斷的放棄吉利豐芎,直接奔逃,轉瞬就已消失在百米之外。陳楚要開槍已是不及,他陡然竄出,香象渡河的身法展至極限,兩個呼吸,已在六十米開外。他的速度快到沒了邊,比之小田映紅都還要快了少許。


    小田映紅狂奔在街道上,前麵一輛車疾馳而來。那飆車的是一名女子,眼見就要撞上小田映紅,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急刹車也已不及,撞上的瞬間,女子眼前一閃,小田映紅已經消失。她直以為撞鬼,怎知這時,又一道白色人影如電如光的奔來。啊……她終於踩下了刹車。汽車的輪胎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但同樣,麵前人影一閃,也沒了白影的蹤跡。


    白影自然就是陳楚。小田映紅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安全,當他感受到後麵的危機時,不禁駭然失色。他一向自負身法,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快到這個地步。當下好勝心起,提氣,將氣血之力展至極限,配合天罡禹步,他的速度陡然又快了一些。


    小田映紅一刻也不敢停留,也不敢回頭。一個是天罡禹步,一個是香象渡河。什麽叫做香象,香象就是發情的大象,身體散發出香味,為之香象。香象發情時,力氣堪比十頭普通的大象。香象渡河的身法,就是根據香象的氣血運行,創造出來的。


    任由小田映紅跑得再快,但陳楚卻是越追越近。現在兩人都提著一口氣,誰的氣先泄了,誰便輸了。這樣的氣提著,不能鬆懈,即便小田映紅想咬毒丸自殺都沒有這個空閑的時間。


    小田映紅被陳楚逼的太狠,他現在猶如失了控製的火車,連轉彎的機會都沒有。他已經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絕頂高手,必死無疑。隻是,死也需要一瞬的功夫,後麵的高手恐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便在這時,前方再度彪來一輛銀白色的寶馬七係。小田映紅大喜,他決定直接撞上去,以此來了結生命。他們都是出色的武士,在踏上這片土地時,就已有了殉身的覺悟。


    寶馬七係裏同樣是一名女子,眼看要撞上小田映紅,嚇得閉上了眼睛,急踩刹車。千鈞一發之際,小田映紅隻覺脖子上一緊,竟然被人提住了衣領。


    陳楚發狠般的趕上,一下提起小田映紅,腳力旋轉,一竄,一掠,便從寶馬車的上麵猛地電閃跨了過去。


    小田映紅人在空中,他被陡然提起,一口氣走岔,頓時氣血翻湧,腦海裏滿是金星。這就是天罡禹步的運勁弊病,猛則猛矣,卻不能被打斷。他知已沒有僥幸,當下便想咬碎毒藥。陳楚心意契合日月,瞬間捕捉到了小田映紅的情緒變化,意識到他要服毒,另一隻手閃電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鏟在小田映紅的臉蛋上。小田映紅罩了尼龍絲襪,饒是如此,那粒藥丸也合著血和牙齒,被打到了唇上。這一下打得太重,小田映紅即便是化勁高手,也是腦袋嗡嗡,思緒一片空白。


    一落地,陳楚便閃電扯掉他的尼龍絲襪,扯得急了,淩厲的指甲在他腦門上留下清晰的血印。藥丸隨著絲襪被扯飛出去,陳楚迅速捏住他的口腔,確定沒有藥丸,方才鬆了口氣。


    小田映紅走岔了氣,內傷深重,這時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的腦袋嗡嗡的,眼睛冒著金星。


    這邊吉利豐芎剛一竄起,鐵牛與寧歌便連開數槍,全是朝他的腿射擊。他的速度因為腿彎中槍而慢了下來,這樣的速度,快則快矣,但在田雄和寧歌這等槍法高手眼裏,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吉利豐芎腿被連射六槍,撲通跪下,再也爬不起來。


    鐵牛與寧歌大喜,連忙上前。伊墨遙同樣歡喜,連環血案發生這麽多天,她每天都是心神緊守,沒有絲毫的放鬆。現在抓到活口,就代表著案情有了非常大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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