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左滄葉用漢語靜靜的說著。日語那玩意,他自然是不會的。


    他這些話,字字誅心。若是讓在場的島國武士聽懂,那麽他們此刻的悲壯,鐵血氣勢就會打折扣,這對講道館營造的氣勢很不利。


    現場的島國武士窮心武道,對漢語自是不懂,或則是不屑懂。有那麽兩個懂的,也不會傻乎乎的翻譯出來。嘉納英雄轉向眾島國武士用日語翻譯道:“道左滄葉說,‘你們島國武道,不堪一擊。今天就算是你們曾經的宗師,嘉納治五郎,船越義珍,植芝盛全部親來,要踐踏你們也是輕而易舉。不堪一擊的武士們,你們都是在找死,拿出你們全部的憤怒來,看一看,能不能撼動我道左滄葉一分一毫?”


    嘉納英雄話一說完,現場氣氛陡然更加凝重,憤怒,悲怒,眾人眼神充血,瞬間,殺氣衝天。


    但是,這些人依舊沒有做聲,靜靜的坐著。顯示出了一種堅毅的武道。


    道左滄葉見到這種情況,微微詫異,他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嘉納英雄,便知道,這個老家夥肯定沒有如實的翻譯。果然是卑劣的島國人。


    現場島國武士全部湧出慷慨悲壯的氣氛,氣勢。


    “不要一心想著勝利,這樣想著就輸了,柔道的夢,深藏在心裏。一生一次,一生一次,


    嘉納英雄是製造大勢的高手,他這時臉上顯現出一股淡然,覺悟,用日語輕輕的述說著一首歌詞。


    這首歌詞開始淡淡的,似乎非常的平淡。但是,一經口裏念出來,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感染了。


    道左滄葉雖然不懂日語,但也聽出了語句之中的感染力,似乎是島國武道歌曲之中的風靡歌詞。


    嘉納英雄念著念著,全場的成千上萬都跟著念了起來,聲浪立刻一聲高著一聲!


    淡淡的,卻又帶著極強感染力的歌詞響徹了整個道場!


    “柔!”


    這首歌曲的名字就叫做“柔”,是島國二戰後的一位傳奇女歌手美空雲雀專門為柔道所做的,是以柔道的精神來鼓勵千千萬萬的島國國民,不要悲傷,不要因為失敗而失去信心。


    這首歌在許多年以來,也一直激勵了無數島國的青年,為柔道武術獻出自己的必生的精力!


    整個道場之中,成千上萬人的整齊的歌聲,徹底的激蕩著。


    無論功夫,修為再高。此刻站在這間道館,感受著一個民族的精神,一個民族浩蕩的精神,都會覺得自己一個人,相比民族的精神是那麽的飄渺。


    淩飛揚與葉靈兒,獨眼的眼神都變了,開始失色。


    “既然是人,就要有人的希望……愛的淚,愛的淚,咬緊牙關強忍著……一心想著柔道,一心想著柔道,天已經亮了………”


    在成千上萬人的歌聲之中,嘉納英雄田向前走了兩步,他身邊的三個人,氣勢也越來越盛!好像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與整個民族武道精神融為一體的精神狀態,再無所畏懼。


    “慷慨悲歌…………慷慨悲歌…………無論哪個民族,都有慷慨悲歌之士,隻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麵對這樣龐大氣勢的壓迫,道左滄葉說話了,他的聲音開始很淡,很清,就好像是清風吹過。但是,在幾個字之後,就如炸雷滾滾,轟隆隆的響徹了整個巨大的道場!


    “躍馬揚刀入東京,毀滅你們這幫島國雜碎,真是興奮啊……”這幾句話道左滄葉是用日語說的,來之前,特意學的這幾句話。


    道左滄葉的聲音宏亮無比!


    聲音滾滾如雷霆,竟然蓋壓住了在場成千上萬人的歌聲!


    一時之間,似乎整個天地,就剩下了道左滄葉囂張,張狂不可一世的聲音!


    “受死吧!”


    就在整個道場之中氣勢最盛的時候,道左滄葉悍然出手了!


    他腳一跺地麵!偌大的道場相隔了五六十米的距離,他兩個箭步就竄到了,咿呀一聲厲吼,道左滄葉瞬間化身絕世魔神,揚手,手臂青筋憤怒綻放,燕尾服撕裂開來。出手就是他最厲害的殺招,明王心印!拳頭中,似乎蘊藏了一個人體的心跳,猛烈的跳動,發出暴雷般的炸聲,攜帶著一種如火山爆發的憤怒,要殺戮一切的氣勢。這就是是道左滄葉的感動,武道精神。一個真正的高手,他的感動,氣勢,是獨一無二的。道左滄葉就要似神中明王,鎮壓,殺戮。


    明王心印怒蓋向四人中最強的嘉納英雄,道左滄葉的手臂則如鋒利的大刀,同時掄向其餘三人,一招之間,攻擊四名高手。他的速度太快太快,勁風刺激得化勁修為的信子和失野一道根本反應不過來。


    “蓬!”嘉納英雄早已經蓄勢待發,此刻又借助了現場所有慷慨悲歌的民族氣勢,他的修為瞬間拉伸上一個層次。明王心印鎮壓而來,他怒吼一聲,雙眼爆發出精光,雙腳馬步擺開一字步法,有種撐天的氣勢。雙手霸王舉鼎……隻要接住道左滄葉的明王心印,道左滄葉氣勢一弱,再由丹勁修為的信野知之帶著信子和失野一道一起發出最強最悲憤的攻擊,那麽,道左滄葉必死無疑。這個可惡狂妄的華夏人,唯有用他的鮮血,方才能洗清大和民族的恥辱。


    明王心印砸在嘉納英雄的拳勢上,嘉納英雄被壓頂巨力轟炸蓋下,馬步怎麽也站不穩,猛地跪了下去。但是,他終究還是接住了。還未來得及歡喜,道左滄葉明王心印砸下瞬間,一股強猛地似火焰的尖銳真氣,震進嘉納英雄的拳勢裏。真氣如火焰利劍,進入後,隻一瞬間,嘉納英雄狂吐一口鮮血,倒地而亡。他的臉上,身體上發出被燒焦的糊味,全身上下的皮膚泛出被灼傷的焦紅。


    不到一秒,名震島國武術界的講道館館主,一代宗師嘉納英雄被道左滄葉擊斃。與此同時,信子,失野一道,信野知之發出最狂猛的攻擊,封死道左滄葉的任何退路。


    信野知之修為最高,一拳挾帶開天辟地的威力,怒砸向道左滄葉的腦門。道左滄葉雙眼猛一睜,如明王發怒,雙眼瞬間如太陽光一般耀眼,竟然刺激得信野知之心神瞬間失守了一下。


    但是他拳頭依然閃電雷霆。道左滄葉全身肌肉拉動,搬運全身氣血成團,瞬間肩膀抖動,手掌化作護心印。每捏一個心印,他的掌心都發出如藍鯨心髒跳動的聲音,就像拳頭是一個人。護心印準確精準硬接住信野知之的炮拳,道左滄葉火焰真氣猛灌而去。人卻借著他的拳勢,以太極順勁往後電閃退出。雙腿抖動,肌肉顫抖如高壓電鑽,毀滅一切。


    信子與失野一道正封死他的退路,結果被他雙腿掃中,立刻被彈飛出三米之外,摔在地上,哼都沒哼一聲,吐血而亡。道左滄葉的雙腿之力,本就恐怖。又借助了丹勁高手信野知之的力道,這兩人如何承受得住。


    信野知之被火焰真氣灌入身體裏,瞬間體內筋脈疼痛如刀割針紮,就像是一把火焰刀在筋脈裏撕毀一切。他痛得跪了下去,隨即在地上打滾,發出淒厲的慘叫。片刻後,全身如焦炭一般,七竅流血而亡!


    道左滄葉微微皺眉,剛才的動手。嘉納英雄的表現出乎了他的意料,嘉納英雄借助整個道場的氣勢,將實力拉伸到了丹勁之上的神靈境界。與他幾乎旗鼓相當,若是他沒有在造神基地學來的火焰真氣,今天就栽在了這講道館。


    四秒,從道左滄葉動手,到這四大高手身死。全場不超過四秒。


    嘩啦嘩啦!


    時間仿佛定格了五秒鍾,又過了五秒鍾之後,在場成千上萬的講道館學員似乎不相信這一幕。


    隨後,群情激奮!


    整個講道館內徹底沸騰了,所有的學員都群情激奮,在場成千上萬的人都悲憤到了極點,巨大的騷動醞釀著。


    “糟糕了。”跟隨道左滄葉一起來的淩飛揚和獨眼心裏一凜。大道場裏麵的學員最少都有一千人,而且他們都是修煉柔道很久的練家子。如果一個個全部發瘋了撲上來,就算是武功再高都難以抵擋得住。


    這樣的陣容,簡直就是一支大軍。


    而且他們沒有理由不發瘋。剛剛在群情激昂的時候,被道左滄葉瞬間秒殺了他們四個敬仰的高手,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的館主。


    激起的民族憤怒最是恐怖。


    武術這東西曆來就和民族情緒掛鉤最深,先要打垮一個民族,必須打垮這個民族的尚武精神,這是千百年來一項顛之不破的真理。


    鋪天蓋地的殺意席卷而來。成千上萬的日語口號喊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道左滄葉隻覺耳朵裏轟隆隆一片,震耳欲聾。這聲音似乎要將道場的蒼穹頂都掀飛。


    道左滄葉眼神一掃,環顧四周,便看見了一張張憤怒扭曲的麵孔,一個個腰杆挺得筆直,大聲疾呼,脖子上青筋都綻放了出來,


    同時,道左滄葉全身上下都感覺到了無數道蘊含極強敵意地目光。


    每一道目光的敵意都那麽的強烈,似乎能夠把空氣燃燒起來。


    最近的四個學員紅眼瘋撲向道左滄葉。道左滄葉眼神一冷,一拳,一腿。一拳打爆兩名學員的腦袋,腦漿鮮血齊流。一腿將兩名學員攔腰踢成兩截,血腥殺戮,恐怖至極。


    同時,道左滄葉腳在地上猛一跺,腳下的木地板頓時炸裂開來,木片猶如利劍炸飛。而且,這木地板因為這邊的強烈破損,加上今天道場的木地板上,人站的太多,重量太大。所有的木地板被道左滄葉這一腳,就像是被推倒的米諾骨牌。所有人腳下一震,陷落下去。


    “哈哈……”道左滄葉一腳之下,造成的威勢猶如山洪暴發。這時再一笑,笑聲在封閉的道場裏震耳欲聾,回音不絕。


    在場的所有群情激奮的人,先是被道左滄葉猛烈的跺腳驚嚇了一跳,隨後又被他的哈哈笑聲巨大地轟鳴,震得腦袋發暈,鼓膜刺痛。都一個個的下意識捧住了自己的耳朵。剛剛慷慨激昂,都要跑上來拚命的氣勢一掃而空。


    其中有一部分膽小的人,看著道場一片狼藉,炸藥爆破一樣的景象,又看著站得筆挺,殺氣騰騰如魔神的道左滄葉。他們心中一股恐懼的情緒竟然滋生了上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慷慨悲歌之士,和任何民族一樣,有英雄,也有膽小者。在剛剛地氣勢鼓舞下,所有地人都忘記了膽小,但是現在氣勢衰竭了,麵對如此強大暴烈的道左滄葉,膽小者地情緒又回複到了很多人的身體裏麵。


    現場沉默了。


    “哈哈……”道左滄葉鄙夷的掃視這群學員,然後傲慢的轉身,道:“我們走!”


    躍馬揚刀入東京,踏平講道館,踐踏島國武道。道左滄葉,他做到了。葉靈兒崇拜的看著道左滄葉,滿眼都是小星星。女子嫁人,當嫁道左哥哥這樣的大英雄。


    這一天,五月六日。島國武術界將其定位國恥日。


    當道左滄葉以一人之力,獨身闖島國講道館,一掌擊斃講道館館主,類似於古代少林方丈的嘉納英雄。連殺三名島國有名的高手,一笑一吼之間,震懾講道館千名學員的消息在國內悄然傳開時,武術界為之歡呼沸騰,這是真正的揚眉吐氣了。島國到華夏來挑戰,隻敢挑戰地下鬥場不入流的拳手。而我們華夏的高手,卻直接殺進了島國的武學聖地,講道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從容離開。這才是真正的宗師風範,大國風範。


    道左滄葉被武術界譽為國內第一高手。相反陳楚曾經的表現,隻能說是小打小鬧,不值一提了。


    燕京,喬老的別墅裏。


    正午,陽光照射在庭院裏。楚鎮南沒有事情的時候,就會來陪喬老下棋。


    此刻,遮陽傘下。


    楚鎮南落子,將了喬老一軍。道:“老首長,道左滄葉這個人,我一直知道其厲害。卻沒想到他已經厲害到了這個地步。您說有沒有可能,把他拉攏過來。以他們的能力,來對付沈門,說不定可以……”


    喬老擺了擺手,歎息道:“道左滄葉,沈門的少主,都是造神基地裏出來的人。其他國家的人會報效國家,但他們不同,他們有自己的家族在。他們也隻會考慮自己的家族利益。數百年的基業,比我黨的底蘊還要深厚,他們怎麽可能服氣政府。”頓了頓,道:“你莫要以為道左滄葉就能對付沈門,沈門是毒瘤,以前沈出塵在時,還好一些。沈出塵她有她的原則,雖然不算忠黨,但愛國。而這位神秘的少主,則就是真正做事全憑喜好,我看他的架勢,真已把自己當做了皇帝。”


    “您說道左滄葉也不是這位少主的對手麽?”


    “這些年,洪門對沈門處處避讓。道左滄葉這麽驕傲的人,會對沈門避讓,這已經很說明一切了。”


    楚鎮南沉沉歎息,道:“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造神基地。這些人雖然不是真正的神,但又有誰奈何得了他們。”


    “沈出塵如果能順利進入造神基地,以她的資質,將來最有可能來幫我們對付沈門。”喬老若有所思。


    “可惜她還欠缺一名丹勁高手,即便是陳楚,如今也還隻是化勁。”


    喬老道:“沈出塵說過,陳楚是天生的武者。隻要一經點撥,進入丹勁不是大問題。最關鍵的是,陳楚他沒有這個心思。就算勉強他加入,沒有那種強烈的意誌和心思,也是對付不了沈門。”


    楚鎮南眼裏是深深的擔憂,為日益壯大的沈門而頭痛。麵對沈門少主那樣的逆天高手,除非發射導彈。但現在是和平年代,怎麽可能。


    軍隊圍剿,還未行動。他們便能察覺到危險,從而逃走。反過來,他要來殺上麵的首腦,則如探囊取物。


    島國東京。被譽為島國第一高手的伊賀真木已經七十高齡。但他的頭發卻還很是茂密,麵頰紅潤,看起來猶如四十歲的中年人。


    伊賀真木是鬆濤館的館主,此刻,在鬆濤館內。島國的副首相jz在重重車隊保衛下,驅車來到了鬆濤館。


    伊賀真木身穿武士服,木屐,率領門下弟子,列隊迎接。


    伊賀真木將西裝革履,氣派威嚴的jz迎入鬆濤館內。


    jz雖然已經五十歲,但保養的很好,一舉一動,都有上位者的氣勢。他與伊賀真木徑直進入一間僻靜的房間。


    兩人相對坐下,中間隔著一張小方桌。方桌上一壺清酒,兩個小酒杯。伊賀真木給jz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


    jz臉色異常嚴肅,道:“伊賀君,講道館內,道左滄葉的挑戰錄像,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對嗎?”


    “是的,首相先生!”


    jz道:“我雖然不懂武術,但是也看出道左滄葉的武術有點詭異,很不正常。恐怕,這才是造神基地裏的真正恐怖之處。如今美國,英國,德國,甚至連印度,韓國都加入到了造神基地,華夏更不必說。唯獨我們大和民族還沒有,將來我們若要對付別的國家,你說惹怒了他們的這些高手,我們還有何人身安全可言?這對國家的發展,是很不健康的。伊賀君,你是我們武術界的領袖,你不應該再沉寂下去。否則這樣下去,我們大和民族的尚武精神,會被摧毀到沒有。一個民族,失去了尚武精神,就等於沒有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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