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為賊!”陳楚緩緩的念,接而又道:“這句話,是我送給你家那個老東西的。”頓了頓,淡淡道:“看一看,是她殺我全家,還是我殺她全家。”說這話時,眼中綻放出寒光來。


    洪太君掛了電話,老眼中綻放出駭人的厲光來,一字字道:“小雜碎!”不錯,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句話洪太君最忌諱。


    青鬆道長詫異的看向洪太君,道:“老太君,出什麽事了嗎?”


    洪太君收斂起厲光,臉上又恢複了和煦的笑容。衝青鬆道長道:“真人,您覺得這茶還能入口麽?”青鬆道長微微一笑,道:“老太君您太客氣了,這等千金大紅袍,當今隻有六棵母樹,年產茶葉不過一公斤,古代隻有皇帝老子才能喝到。”頓了一頓,又一笑,道:“不過現在能喝到的,也跟皇帝老子差不了多少,比如老太君您。”


    這位真人拍起馬屁來,不著痕跡,最是讓人受容。接著青鬆道長又道:“貧道曾耳聞過,在上海一場拍賣會,此茶十克賣了二十萬,簡直比金子還珍貴。”


    “道長您若喜歡,老身這兒還有一些,稍後您帶走就是。”


    青鬆道長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歡喜來。洪太君自然一一看在眼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太君如此厚禮,貧道真不知該如何想報!”


    洪太君擺擺手,微微一笑,道:“茶隻贈給懂茶的人,老身隻好雲煙,喝這等千金大紅袍,是暴殄了天物。”頓了一頓,道:“真人,老身倒是一直有些奇怪,這大紅袍裏為何會有如此香氣馥鬱的蘭花香?”


    青鬆道人品了一口茶,老神在在的道:“岩茶之巔,自然孤寒!”


    “孤寒,好一個孤寒,真人說的妙極!”洪太君難得有對人這麽客氣的時候,青鬆道長絕對值得自傲。


    “武學之巔,岩茶之巔,都是孤寂,孤寒!”青鬆道人微微一歎,道:“貧道倒是希望陳楚那位小友能給貧道一些驚喜。”


    洪太君眼裏綻放出異樣的光彩,笑笑道:“那這麽說來,真人您是有必勝把握了?”


    青鬆道長又品了一口茶,道:“當今世上,習武的高手,都以為化勁是修為的巔峰。”洪太君正是化勁高手,深知其中的秘辛,化勁高手可以養住身體氣血,到了六十歲,依然能強壯如牛。但是到了八十歲後,還是會老化,不過比常人是要強壯很多。洪太君一百歲,還能從不生病,也是緣於她養住了身體最後一口氣,這口氣若爆發出來,不亞於化勁高手。不過,她也隻有一瞬間的爆發罷了,一旦敵人躲過,她便也沒了後招。


    洪太君道:“老身聽過抱丹之說,不過總覺得,那些都是前人的想象,抱成金丹,總歸是太過虛幻。”


    青鬆道長哈哈一笑,道:“老太君,您錯了,一顆金丹吞入腹,便是從高手一躍成為了陸地真仙。抱丹,抱成功了,全身氣血凝聚成團,爆發隻在刹那。化勁與丹勁之間,是一條巨大的鴻溝,一旦跨過去了,便是鯉魚躍龍門,從此金光粼粼。”


    洪太君眼睛一亮,道:“真人既然這麽說,想必是一定抱丹成功了?”


    青鬆道長點頭,卻微微落寞,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同類人,陸地真仙,老太君,高處不勝寒啊!”


    “裝逼!”洪太君嚴重覺得這家夥裝逼,不過此刻要仰仗他,他越厲害,洪太君越是高興,自不會表現出不悅來。她沒有想過抱丹,那種強猛氣血凝練,即便知道了運行法門,到了她這個年齡,也已經不可能成功了。最大的可能是,抱丹沒抱成,倒先坐化了。


    古來很多高手,僧人,抱丹沒抱成,直接圓寂。死後倒是舍利一顆。


    這時,外麵傳來刹車的聲音。洪太君便知道,陳楚來了。當下起身,道:“真人,老身期待您的神威。”接而拄著她的龍頭拐杖,朝最上方走去。那兒有一張很寬大的藤椅,類似皇帝的寶座。一般兒孫前來時,洪太君就坐在那兒,享受君臨天下的感覺。


    她今天坐在這裏,還有兩個原因,這裏離進門的陳楚最遠,一來她氣勢十足,可以俯視陳楚。二來距離遠,他若要殺自己,要經過青鬆,老管家梅伯。


    梅伯兼練了一門守枯禪的功夫,此刻他著長衫,老態畢露,背部馱著,麵皮如枯草,眼神渾濁,就像風一吹就會倒。實際上,外麵如隆冬的枯草堆積,一旦吹開枯草,裏麵卻是勃勃生機。梅伯是暗殺王,一來梅花針厲害,二來誰都不會對他防備。


    陳楚有兩把警槍,一把槍的子彈已經用完。此刻,他一槍在手,裏麵六發子彈,並不挾持許雪琴。許雪琴在前帶路,朝宅子裏走去。她也不敢跑,陳楚槍法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


    一進入宅子裏,許雪琴看見了洪太君,青鬆道長,梅伯都在場,不由暗喜。陳楚跟著進門,還未看清,青鬆道長埋伏在一旁,突然拂塵一甩,頓時,根根如銀針攢射向陳楚拿槍的手腕。速度雷霆快猛,陳楚猝不及防,收手慢了一瞬,手中的槍立刻被拂塵卷住,啪嗒一下,槍支脫手被卷射到牆上,摔成了粉碎。


    陳楚吃了個悶虧,同時打量青鬆道長,頓時察覺出他的氣血強大到了不可思議,血液汩汩流淌,有山河之壯。


    許雪琴看到陳楚沒了槍,又有強大的青鬆道長在,立刻疾步飛奔向洪太君。到了洪太君身邊,恭敬的叫了聲太君。回過頭看陳楚的目光充滿了怨恨,對洪太君道:“祖奶奶,這個雜種殺了李陽,現在還想殺您。”


    剛才的楚楚可憐,到這一刻的怨毒轉換,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青鬆道長收拂塵,立單掌,吟了一聲無量天尊。


    洪太君老眼綻放出厲光,看向陳楚,道:“你就是許舒那個小賤人偷的小雜種,陳楚?”


    陳楚臉色凝重,他沒想到,還會有青鬆道長這樣一個高手。看來,終究是低估了洪太君的實力。當下卻也不慌不亂,整個人運用起日月呼吸法來。呼吸契合此時陽光的剛猛,緊守心和意。一瞬間,整個身子皮膚,敏感到了極致,一絲絲的敵意都能刺痛他。


    這棟老宅子裏,連螞蟻的爬動都在了陳楚心中一目了然。他突然注意到了毫不起眼的梅伯。眼中閃過一抹厲光,是守枯禪的功夫。


    竟然有兩個高手,陳楚知道,此時由於自己的失誤,要想全身而退都已成了困難。


    洪太君看到陳楚的臉色,哈哈厲笑,道:“小雜種,自以為會了兩手功夫,就可以肆無忌憚。今天,就讓你來的去不得,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讓這小雜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口一聲小雜種,徹底激怒了陳楚。陳楚眼中綻放出駭人的殺氣,狹路相逢勇者勝。眼下就算能逃,陳楚也絕不會狼狽而逃,他骨子裏的血勇無人能比。淋漓盡致,瘋狂的戰意從陳楚身上爆發出來,今天,就是要不死不休,痛快的戰,痛快的殺!


    “哈哈……”陳楚突然狂笑起來,笑到一半,突然頓住,雙眼厲光綻放,道:“你罵痛快了,那就拿命來填吧!”拿命來填還未落音,陳楚雙眼血紅,瞬間殺氣暴漲,化身殺魔,腳在地上一跺,地麵頓時寸寸龜裂,勁力慣於雙腳,雙腳暴漲,伸頭豎頸,猶如遠古巨龍。他身子如春燕掠水,在地麵一插而過,帶著狂猛的氣勢,戰意,電閃著射向洪太君的位置。


    他這下身法,快如雷霆,正是李陽的香象渡河。武功一道,一法通,萬法通,陳楚隻看了李陽施展一次,卻便已揣摩出其中精髓。隻不過還不如李陽熟練,但比之平常身法卻快了一些。


    陳楚快如旋風,青鬆道長吃了一驚,那裏肯讓陳楚在他眼皮底下去殺洪太君。當下展開梯雲縱的身法,他乃是丹勁高手,氣血成團,腳下發力,竟然後發先至,瞬間如鬼魅一般搶到陳楚前麵,拂塵一翻,千萬根拂塵如利箭攢射向陳楚的麵門。勁風撲麵,速度奇快。


    不過,陳楚眼中殺氣大放,厲吼一聲,如個地獄狂魔,麵對拂塵的攢射,他不退反進,身子斜斜避開,卻欺進青鬆道長的中線。手掌成鷹爪,根根黑色大筋在手背上綻放,如蚯蚓盤根錯節,手掌也成了漆黑,帶著淩厲的劍鋒狠抓向青鬆道長咽喉。


    青鬆道長大驚失色,實在沒想到自己這樣一擊,陳楚竟然不避不退,反倒主動進攻。心慌意亂下,疾退如電。陳楚早有所料,他一退,陳楚立刻雷霆跟進,身子狂烈猛撞,如怒龍出海,雙手卻是鷹爪加兩指鉤,鷹爪抓咽喉,兩指鉤他的雙眼。腳下淩厲連踏,地麵劈啪聲響,碎石飛濺。


    青鬆道長一秒之內,退到了牆壁邊緣,退無可退。便在這時,梅伯出手,少林梅花針疾射而出,鬼魅又悄無聲息。陳楚攻擊青鬆時,就已一直注意梅伯。梅花針疾射而來時,青鬆道長被逼到絕境,勇氣爆發,厲吼一聲,雙拳格擋,如鐵門硬擋。


    陳楚將他這一招已經預料在心中,青鬆道長雙臂通紅如鐵,硬靠而出時。陳楚的鷹爪化作拳頭,往下一壓,在他手臂上掂了一掂,整個人好像燕子一樣輕盈躍起,同時三腳連環蹬去。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重。


    身如燕子輕,腳如馬蹄重。


    飛馬踏燕!


    青鬆道長擋住陳楚第一腳,第二腳立刻搶來,踢爆他的拳勢。第三腳便踢在了這位仙風道骨,自詡陸地真仙的道長咽喉上。與此同時,梅伯的少林梅花針,五根全部攢射在了青鬆道長的胸膛上,針的穿透力強猛至極,全部齊根沒入進去。


    青鬆道長雙眼圓睜,頭一歪,便失去了生機。洪太君看得目眥欲裂,怎麽想的到,牛皮哄哄,仙風道骨的青鬆道長竟然就這樣,短短十秒的時間,就被陳楚殺了。洪太君鬱悶至極,這道長不是自吹陸地真仙麽?怎地如此不濟呢?


    實際上,青鬆道長是丹勁高手不假。但他是位雅人,修煉功夫,以養生為主。會練不會打,就是讓他再厲害兩倍,同樣不是陳楚這個刀口舔血的打法天才的對手。


    大象力氣大不大,一頭凶猛的狼卻就可要了大象的命。青鬆道長的打法比大象還溫順,而陳楚卻是凶猛的狼王。


    陳楚的飛馬踏燕用盡,落地時,毫不停頓,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一閃之間就是十米的距離。梅伯梅花針準備再度發出時,陳楚已至,一記包含了狂猛力道,混元錘勁的炮拳猛砸猛壓向梅伯的腦門,勁風淒厲刺骨,梅伯眼中綻放出精光,老態不再,腳步一錯,一瞬間退出三米之遠,便到了牆邊。陳楚知道他梅花針的厲害,搶步跟上。腳步飛踩之間,地麵碎石如爆炸一般的飛濺來,這等威勢,看得洪太君眼角抽搐,目露懼色。


    梅伯退無可退,卻不慌亂,身子往上一躍,便要掛於牆壁上,借此來給殺來的陳楚,一個虎形劈掛。隻是他剛準備如壁虎一般掛上時,陳楚一聲厲吼,吼聲震得梅伯耳膜生疼,氣血微微的散亂了一下,竟然手上一滑,直直掉了下來。這樣致命的破綻,陳楚那裏會放過,殺氣暴漲,飛身一腳踢中梅伯的咽喉。然後借這一腳之力,一蹬,回身飛撲向最上方的洪太君。


    怒龍出海,陳楚兩步之間,一竄下就已到了洪太君麵前。掄拳,攜帶者電流一般的混元錘勁,怒砸向平江省的這位慈禧太後。


    洪太君畢竟是久經陣仗,經曆過大風大雨的人物。這一刻,危機萬分,卻並不自亂陣腳。許雪琴在她手邊,她勁力吞吐,一掌打在許雪琴的背後,將許雪琴推了出去,迎向陳楚的拳頭。


    虎毒不食子。但這位老太君,此刻為了活命,就是重孫女也可以犧牲。許雪琴萬萬沒想到,老太君會來這麽一出,雙眼全是恐懼的光芒,陳楚的拳頭攜帶粉碎一切的狂猛之力,在她瞳孔裏越放越大。陳楚前衝之勢不減,雷霆電光一般,身子一側,避開許雪琴,炮拳擂砸向洪太君這個老不死的太後。洪太君眼中厲光綻放,龍頭拐杖在許雪琴推出去一瞬間,已經牢牢抓在手裏,養住的一口氣全部貫於拐杖上,狠狠的戳向陳楚的心窩。氣流這個樣子,就像是陳楚主動送上來找死一般。


    戳!眼看就要戳中陳楚,這一下戳中,他非死不可,洪太君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這一下,確實讓陳楚猝不及防,危及時,腳在地上旋轉著一頓,強行將身形止了下來。龍頭拐杖戳來時,他身子一偏,手成護心錘,護住心窩。混元錘勁震蕩著握住拐頭尖。


    強猛的勁道震蕩過去,猶如萬伏電流。洪太君隻覺手上麻痹,差點被震飛,生死存亡關頭,洪太君厲喝一聲,將拐杖往上一挑,便想將陳楚挑飛。隻不過,這位老太太的想法太理想化了。陳楚護心錘化為掌,反握住拐杖,跟老太婆一起一壓,結果,洪太君隻覺一股巨力挑了過來,她身子如騰雲駕霧一般飛了上去。


    陳楚眼中精光一閃,勁力鼓蕩,將手中的拐杖朝洪太君猛一擲。拐杖疾射而出,攜帶著千軍之力,狂猛下,撲哧貫穿了洪太君的腹部,接著將她釘在了牆上,猶如受難的耶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液和生機一點一點流失。


    洪太君不可置信的看著腹部處,劇痛入骨,血液一點一點流失,卻不會立刻死去。她眼中充滿了恐懼,如果再來一次,她想,她一定不會去招惹陳楚這個魔神。


    無論是梅伯,還是洪太君,他們一個搞暗殺還行。不過也是長期不出手,武功之道,可沒有越老功力越厲害的說法。拳怕少壯,亂拳都能打死老師傅。梅伯和青鬆道長的打法都還隻是個理論,他們看起來強大,實際上,遇到高手便不堪一擊。反倒是洪太君的打法厲害,不過可惜,她實在是太老了。


    氣力早都已退化。


    宅子裏的丫鬟嚇得不敢出來,私下裏已經偷偷報了警。隻不過警察的速度永遠比陳楚慢了一拍。許雪琴看著老太君的死狀,害怕之餘倒沒如何傷心。本來就對這位祖奶奶感情很淺,多的是懼怕。剛才還被她當做了炮灰,許雪琴可謂一時恨極了太君。


    “許舒在哪裏?”陳楚不殺許雪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到了此時此刻,他不會再存跟許舒一起的心思。那樣的亡命天涯,四處躲閃的日子,太委屈了許舒。他隻是想見見她。


    今後的路,陳楚想的很清楚,等再去殺了許懷明,便想辦法偷渡出國。到印尼,找毒牙。毒牙是一隊雇傭兵的隊長,曾經因緣際會,跟陳楚聯手殺過越南毒梟。毒牙對陳楚很佩服,留下了聯係方式。說假如有一天,陳楚在國內混不下去,就可以去找他。


    當時陳楚一笑置之,他想自己是國家精英部隊,前途無限,怎麽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卻沒想到現在,真的被逼到了這一步,想想都覺得蕭瑟,蒼涼,無奈。


    許雪琴這時哪敢再騙陳楚,道:“她被太君送到了美國。”


    陳楚吃了一驚,仔細看許雪琴,覺得她這時也不會說謊。當下道:“有沒有什麽聯係方式?”


    “我有她住處的電話號碼。我這就給你,你別殺我,求你……”


    陳楚掃了一眼她,滿臉的淒惶,又是這套伎倆。不置可否的道:“先把號碼拿來。”許雪琴拿出手機,翻出電話號碼,報給了陳楚。陳楚默默記在心裏,許雪琴抱著希望,小心翼翼的道:“你可以放我走嗎?”


    “你走吧!”陳楚淡淡的道。許雪琴麵上閃過不可置信的欣喜,轉身就準備快步離開。陳楚暗無聲息的彈出一指,彈在她的後腦上,暗勁隨著指力滲透。許雪琴身子一歪,哼都沒哼一聲,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的臉蛋頗為安詳。


    陳楚慢條斯理的到宅子後麵,那兒的庭院裏有一口古井。陽光滿地,照的庭院裏種的花兒姹紫嫣紅。那些躲閃的丫鬟看到陳楚來了,立刻遠遠的避開。


    陳楚毫不在乎,來到古井前,用水瓢舀了水,喝了幾口後。然後洗了一把臉,對著古井裏的水麵照了照。水麵中的自己似乎臉色太嚴肅了一些,殺氣太重了一些。這樣的自己,一定是妹妹和許舒都不喜歡的。他平心靜氣,努力的露出一個微笑。一笑之下,倒真和以前的陳楚一模一樣了。


    隨後,他來到那姹紫嫣紅的花兒前,采了一朵鮮紅,卻不知名的花,放在鼻端,用力嗅了一下。好香,微風吹拂著花兒,花海如波浪的起伏。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美景,陳楚心想,要是那宅子裏此刻正是妹妹在和許舒做著午飯,而他帶著許彤在此處玩耍,那該是多麽美妙。


    隻可惜,現實卻是,外麵腳步整齊劃一,軍隊正在湧進來,而他,卻不得不……逃亡!


    那暗地裏的丫鬟遠遠的,不解的看著陳楚。覺得這樣一個男子,似乎是矛盾的極端。剛才凶猛如地獄修羅,這一刻卻可低頭嗅花香,表情溫柔。


    軍隊衝進來的那一瞬,陳楚一個箭步,一蹬,一衝,便躍到了院牆上。回頭看了眼衝進來的武警部隊,那些熱血的戰士們一眼,他跳下了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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