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楚不認識路建軍,但一看氣場,便猜出這個胖子是這裏最大的官。陳楚帶著路建軍,來到警車麵前,將他丟了出去,道:“開車!”“啊……”路建軍從未經曆過這陣仗,已經被嚇得有些懵了,聞言啊了一聲。陳楚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去,出手淩厲得很,立刻打得路建軍胖臉血腫,合血吐出一顆牙齒來。


    “還要我重複嗎?”陳楚淡淡的問。路建軍忍著劇痛,這下徹底清醒,哆嗦著打開車門,現在他那裏敢有絲毫的反抗。連殺三個人後,陳楚胸中的暴戾平息,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路建軍開車出了公安局的大院,“去哪兒?”路建軍牙齒打顫,問。


    “去找李陽,找不到,你就死!”陳楚冷淡的說。說話同時,眼中目光閃爍出寒意,如今既然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那麽,就殺戮到底吧!


    路建軍心中叫苦,一邊開車,一邊小心解釋道:“現在是早上,不知道李陽會去那裏,我給他打個電話,套出他的位置,你看怎麽樣?”“不行!”陳楚拒絕,開什麽玩笑,公安局那些人現在肯定已經上報給省公安廳了,針對自己的通緝令馬上會出來,大範圍的追捕也會展開。李陽這時候說不定已經知道了自己挾持了路建軍。這個電話打過去,不是讓自己去自投羅網麽。“給你十分鍾時間找到李陽,找不到,你也不用活了。”陳楚並不打算跟路建軍蘑菇,這句話說的平淡,卻絕對讓路建軍心中生寒。他直覺覺得,陳楚絕不是嚇唬他的。


    路建軍是官場老油子,剛才他的心思就是套出李陽的地方,讓李陽警戒,從而來讓李陽做好準備,殺掉陳楚。可惜,他太低估陳楚的智商了。這個時候,冷靜下來的陳楚,每走一步路,都進入在特衛局中時,保護首長,預定路線,排除各種潛在危險。


    路建軍被陳楚逼上了梁山,他還真不能確定李陽在那裏。現在也隻能碰碰運氣了。


    警車一消失在公安局前麵的街頭,公安局對麵的一家小賓館裏。用望遠鏡觀看這邊情況的麗人兒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這麗人兒自然就是沈出塵。


    沈出塵今天破例的穿了一身很休閑的白色運動服,即使這麽休閑的衣服,在她身上穿著,依然有一股雍容高貴的韻味兒,讓人不敢看她,不敢親近。朱浩天跟著沈出塵這麽久了,還是對沈出塵敬畏的不得了,其實一直以來,沈出塵對他都是隨和的很。


    朱浩天站在沈出塵旁邊,他也放下了望遠鏡。喟然一歎,道:“塵姐,真是想不到,他可以這麽快就領悟到日月呼吸法。”沈出塵淡淡一笑,道:“喬老這次故意不出手,用意很深,如果陳楚被逼入絕路,就可以順利被我們吸納。如果被他闖出一條生路,那麽,平江這盤棋就算是被喬老下活了,薑還是老的辣啊!一怒之下,用政治手法不行,那就殺戮。許懷明把陳楚當做了一般人,是他犯下最愚蠢最大的錯誤。”


    朱浩天不解道:“塵姐,為什麽不幹脆救下他,幫他殺了他要殺的人,帶上他的妹妹,還有那個許舒。這樣以後,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幹。”


    沈出塵淡淡一笑,道:“我越來越相信喬老的話了,陳楚命帶天煞,絕不是能安分的主。現在吸納,他的能力還欠缺,或許在這些磨練中,能將他拉到一個我們想象不到的高度。不急的,一鍋好燙的熬製,需要時間。”頓了頓,道:“小天,我問你,如果你現在是陳楚,你會去做什麽?”


    “殺李陽!殺了這個人,便再無忌憚!”朱浩天不假思索的道。


    沈出塵道:“沒錯,他正是去殺李陽了。”


    “何以見得?”


    “若是連這點見識都沒有,他有什麽資格讓我看重。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什麽李陽的槍法更好,不吸納李陽,反倒看重陳楚麽?”


    “對,我確實很好奇。不過我想塵姐你一定有足夠的理由這麽做。”


    沈出塵微微一笑,道:“李陽這個人,槍法雖然厲害,但是身上少了一層感動,一種精神。注定不能成就大事,陳楚不同,他身上的精神和責任,相反是我最看重的。而且,如果他拋棄身上的那層壓抑的良心,區區李陽,焉是他的對手。”


    “塵姐,那我們拭目以待。”


    “不用了,西伯利亞那邊,那單任務需要去完成了。我們在這邊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沈出塵道:“我們現在先趕去上海的機場。”


    朱浩天苦笑,道:“塵姐,那不是不知道後續了嗎?這就像故事正到了精彩的地方,你卻不讓我看了。”


    “喬老不是讓國安的人配合我們嗎,他們已經在監視了,你過後問他們不就行了。”沈出塵輕描淡寫的說。


    路建軍知道的一個秘密,無意間知道的。許懷明的小女兒許雪琴與李陽有一腿,他們時常在天湖小築私會。說起來,許雪琴二十二歲就結婚了,當時因為家族需要,嫁給了一家國企老總的兒子。後來國企被拆分,老總也因為貪汙事發入獄,所有財產充公。他那兒子,也就是許雪琴的丈夫王博,這位富二代瞬間成了平民。人平民還有些謀生伎倆,但王博卻隻會吃喝嫖賭。


    許雪琴是怎麽看他都不順眼,王博在老爸沒倒台時就是活在許雪琴淫威之下。論背景,許雪琴家太強勢了。何況是老爸倒了台,那許雪琴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雖然許懷明說過,許雪琴如果想離婚,他支持。但許雪琴卻覺得,王博這個擺設在也挺好,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不受約束。許雪琴性欲很強,一般男人都滿足不了她。她連保鏢都讓上,也可見她私生活多麽糜爛了。也隻有在這樣的糜爛中,許雪琴才會覺得痛快,覺得她有種武則天的味道,可以麵首三千。


    天湖小築,故名思議,是在天湖旁邊。所謂的天湖,也就一條人工湖。人工湖邊很是幽靜,這裏也算一個小區,圈地麵積極廣,湖邊綠樹成蔭,花團錦簇。麵積大,別墅卻隻有幾棟。能住在這裏的,身價不是一億美金開頭,那是根本不夠格。


    這裏的一棟別墅,已經賣到了天價,千萬豪宅。而這棟千萬豪宅隻是許雪琴平時用來私會李陽的一個臨時場所。她很會安排,不同的情人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她像皇上一般,今天去這裏,明天去哪裏,臨幸她的後宮三千。


    就目前來說,李陽帥氣的麵孔,超凡的身手,毫無疑問的打敗許雪琴所有的情人,李陽成了她的寵妃。


    對於這一點,李陽自然知曉。不過他不在乎,他接近許雪琴,本來也就是為了仕途。


    天湖小築的別墅裏。


    大廳裏開了足夠的冷氣。


    李陽則穿著四角短褲,露出結實的肌肉,沙發上,他的衣服,槍,丟的到處都是。剛剛他跟許雪琴在陽台上大戰了一場,許雪琴這會正在沙發上躺著,回味。


    李陽則做起俯臥撐來,他的肌膚健壯,呈小麥色。


    每一塊肌肉裏,似乎都蘊藏著爆炸的力量。許雪琴喜歡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尤其是他強而有力的在她身體裏衝撞時。


    一連做了一百個俯臥撐,李陽一點疲累的感覺都沒有。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李陽起身,到茶幾上拿起手機。接通後,麵色微微一變,眼裏放出寒光。打電話給他的是林伯成,林伯成直接道:“陳楚逃走了,他殺了幾名警察,挾持了路建軍,我懷疑他可能會去找許懷明的麻煩,許懷明正在省政府主持會議,你趕快趕過去。”


    “好!”李陽眼裏露出殘酷的笑容來,陳楚啊陳楚,即使你能不死,那又如何,你以後也隻會淪為一個逃犯。你不是很驕傲麽?看你以後還有何資本驕傲。


    “琴姐,陳楚那雜種已經逃走了,我得立刻去保護許懷明。”


    “啊?”許雪琴臉色煞白道:“他怎麽可能跑了,不是打了麻醉散麽?”李陽漫不在意,道:“不太清楚,不過不要緊。”他看到許雪琴的害怕,上前摟住許雪琴曼妙的腰肢,在她臉蛋上吻了一口,柔聲道:“琴姐,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許雪琴緊緊摟住李陽的腰部,膩得要出水,李陽總是能帶給她強大的安全感,讓她有種想從良的衝動。感受著李陽的男兒氣息,不覺春心又動了。伸出素白如玉的手,突然握住李陽的下身,湊上唇去吻李陽的唇,媚聲道:“陽,再要我一次吧!”


    李陽對許雪琴嬌媚入骨的身子也很享受,下身被她這麽一抓,那裏還把持得住。當下便將許雪琴攔腰一抱,丟在沙發上。接著撲了上去,扯掉許雪琴的薄紗。激情後“琴姐,你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嗎?我舍不得你走,你再抱我一會嘛……”


    “琴姐,我也舍不得走,我還想跟你去打一場野戰呢。”


    “好啊,我們去,嗯,平江大學裏,那兒有很多學生都那麽做,我們也去試試。”


    “沒問題,等我解決了陳楚那個小雜種,立刻就回來陪你。不過琴姐,我假期就快滿了,恐怕以後就不能陪你了,哎……”


    “我讓我爸把你調過來。”


    “調過來,我做什麽啊?我是男人,我可不想讓你養。”李陽上前將許雪琴擁在懷裏,一種類似甜蜜情人的抱法,手輕輕撚動她的葡萄。


    那裏真是熱度驚人啊!


    “那麽多官職,你看中哪個跟琴姐說,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弄到手。”許雪琴溫柔無限。


    “琴姐,你真好,我要一輩子陪著你。”李陽這時當然不會說出,他要的就是這個目的。目的已達到,就不再戀戰。


    “好一對狗男女,你們的表演……還真是精彩啊!”陳楚的聲音忽然響起,李陽霍然一驚,抬頭便看見陳楚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二樓。陳楚進來時,由於有路建軍的警車開路,保安也不敢阻攔。順利來到,他奪了路建軍的手機,然後一指點在路建軍命門上,路建軍哼了一聲,七竅流血而亡。


    凡是參與害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來到別墅前,運用起日月呼吸法,整個人進入胎息的境界,立刻聽到了裏麵的盤腸大戰。別說陳楚是用上了功夫,就許雪琴那浪叫,普通人也能聽到。當下陳楚來到別墅後麵,攀著下水管道,爬到了二樓。那防盜窗戶被他生生撕裂,然後竄了進來。


    他運用起日月呼吸法,呼吸契合天地規律,即使到了二樓,李陽這個超級高手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陳楚手中是奪來的警槍,他開口時,雙槍隨意在手中轉動,猶如閑庭信步的往樓下走來。


    許雪琴看見陳楚,頓時有如見鬼一般。她倒知道害羞,想去找衣服穿,可唯一的薄紗被李陽撕爛了。無奈之下,也隻有用那件破爛薄紗遮住重要部位。


    李陽一動也不敢動,但他的目光卻掃了眼那把沙發上的槍。勝負就在他能否拿到槍。陳楚一眼看透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去拿啊!我槍法不如你,你身法快一點,興許我奈何不得你。”


    陳楚越是這麽說,李陽越不敢動。現在的情況,跟那天李陽對陳楚卻是如出一轍,不過這次卻是換了主角。


    許雪琴色厲內荏,怒視陳楚,道:“你想幹什麽?殺了我們,我爸絕不會放過你。”陳楚哈哈一笑,接而冷厲道:“我不殺你們,你爸就會放過我嗎?”


    李陽凝視陳楚,忽然開口道:“陳楚,你若殺了我,你一輩子都要承受是我手下敗將的陰影。我們都是武者,今天我可以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他苦口婆心的蠱惑陳楚,這一招其實很管用,練武的人,天生骨子裏都有爭強好勝,不服輸的因子。陳楚又是曾經連敗在他手上。以陳楚一身傲骨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受激,從而答應。


    不過他這次是失望了,陳楚臉上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冷淡的道:“我謝謝你給我機會,不過不必了,後麵還有很多人要殺,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精力。”說完後,殺氣在眼中綻放。這一瞬間,李陽身上敏感到了極點,生死危機的關頭。他的腳在地麵輕盈的一點,身體好像掠水的春燕,在地麵上一插而過,目標是搶沙發上的槍。陳楚槍隨手出,蓬蓬開出四槍。兩槍堵死他拿槍的想法,兩槍射擊他的身體要害。怎知李陽拿槍卻是假動作,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逃走。


    就算如此,陳楚還是一槍射中了他的後肩。不過這樣的傷害,對於李陽這樣的高手,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他的身法帶著奇異的旋律,雙腿比平時粗壯許多,發力爆猛,眨幾下眼皮的功夫,便已逃竄到了別墅的窗戶邊,毫不猶豫的以猛力撞碎防盜網和玻璃。


    “香象渡河!”陳楚一眼認出李陽的身法是少林絕學中的香象渡河。果然快得沒有邊,隻不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李陽撞碎玻璃竄出時,身形終是被阻了一瞬。這一瞬間,陳楚單槍點射,射在他的腿彎上。鮮血飆射,李陽一個趔趄摔了出去。摔下後,就地滾了出去,如電一般,一瞬的功夫,他竟又重新站起,奔逃起來。


    陳楚掃了眼許雪琴,她驚恐的看著陳楚,全身瑟瑟發抖。陳楚含了暗勁,一指點在她的脖頸下麵。許雪琴腦袋一歪,暈死過去。陳楚毫不停頓,持槍,腳下發力,如炮彈射出,從李陽砸破的窗戶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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