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她那種鎮定已經沒有。在看到女兒安好無損時,接過女兒緊緊抱住,然後淚流滿麵。陳楚會心一笑,轉身朝葉東的奔馳車上走去。等這位美麗母親想要感謝救命恩人時,陳楚他們的車隊已經揚塵而去。


    美麗母親叫做許舒,一年前,丈夫死於車禍。剛才她差點以為女兒許彤也要步丈夫的後塵,驚駭欲絕之際,沒想到許彤被人救了出來。那種情況,千鈞一發,慢一絲,那個年輕人也要喪生車輪之下。這是天大的恩情啊,等許舒回味過來,想重重感謝時,卻沒想到那年輕人竟然直接走了。


    不過樣子許舒是記住了,她感恩的抱著許彤,心中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動用力量,找到這個年輕人,好好的感謝他。


    忽然,許舒發現許彤有點不對勁,她流著眼淚,眼裏是無盡的恐懼。而且啊啊的發不出聲音……


    陳楚上車後,恭敬喊了一聲東哥。葉東一笑,道:“做的不錯!”陳楚訕訕一笑,葉東道:“你不用理我,閉目養氣,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到達佛山是晚上六點,比鬥是在晚上八點。


    鐵魁,田守信已經前來與陳楚匯合。田守信微胖,笑容滿麵,不知道的,一定以為他是個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陳楚與他和鐵魁寒暄過後,安置他們在酒店房間稍作休息。然後便去見小傾。小傾在旁邊的房間等待。


    敲門進入後,陳楚看見房間裏,電視未開,空調未開,被子疊的整齊。敢情小傾一直如修道士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小傾穿著白色西裝,齊耳短發,臉蛋酷似劉亦菲,美麗與帥氣混合,有種妖魔化的感覺。她總是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寧靜的讓人心疼。


    “來多久了?”陳楚溫聲問道。小傾輕聲答道:“兩天!”她看向陳楚時,倒是多了一種莫名的情感。陳楚找了杯子,在飲水機上倒了一杯熱開水,然後遞到小傾麵前。小傾接過喝了一口,便放到茶幾上。這算是給陳楚麵子了,別人她肯定接都不會接。


    “吃飯了嗎?”陳楚坐在她的身邊,又問。


    “吃了兩個饅頭!”


    “那怎麽行!”陳楚說著起身,拿起房間的電話,給酒店前台打了過去。


    硬是逼著小傾合著魚香肉絲,吃了一碗米飯,陳楚才算作罷。


    夜幕悄然降臨,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向佛山的郊區一間廠房。這間廠房便是佛山有名的地下鬥場,渴望刺激,血腥的富家子弟,白領們都會選擇都這裏來放鬆。當然,也不乏一些貴婦人。


    地下鬥場能一直開著,不受政府管製,鬥場的主人自然也是有著通天關係的。


    陳楚單獨坐了一輛車,他現在全身心進入一種極靜的狀態,萬事不盈於懷。


    他所不知道的是,葉傾城,陳思琦,鍾嘉雯也在後麵一輛車裏。這是葉傾城跟葉東請求的,葉東向來都依著葉傾城,這次也沒有例外。隻是交待,不準驚動陳楚,否則擾亂了他的心境,便是將他推向死亡。


    葉傾城與鍾嘉雯或多或少都有些興奮,這樣的巔峰戰鬥,是她們畢生未見的。但穿著校服的陳思琦,漂亮的小臉蛋上滿是擔憂。手心緊張的全是汗水,隻要一想到哥哥可能會出事,她就驚駭欲絕。


    鍾嘉雯握住她的手,寬慰道:“琦琦,陳楚哥哥一定會打贏的,他那麽厲害。”


    葉傾城也安慰道:“我見過你哥出手,很厲害的,你別擔心。”


    陳思琦重重的點頭,道:“哥他一定會贏的。”


    地下鬥場的貴賓室內,顧瀟庭同樣一身白色大褂。他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正在抽著水煙,水煙勁大。每次比鬥前,他都會抽上幾口,讓自己熱血沸騰。


    顧經武與朱洪智在旁邊陪著,一會後,劉青進來,道:“師傅,已經查到了。陳楚,特衛局的尖兵,據說他槍法非常厲害,武功也到了化勁,主練形意拳和太極拳。”


    顧瀟庭淡淡一笑,道:“一個高手,如果同時還練槍,分心二用,那就是對武道的不虔誠,不足為懼。”頓了頓,對朱洪智道:“老大哥,一分鍾內,我要讓他趴在地上。近年來,我久不出手,讓很多武術界的小年輕誤以為我不能打了。今天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給我下挑戰書的。”


    朱洪智這時自不會說泄他氣的話,搏鬥前,信心氣勢很重要。顧瀟庭是成名的大家,自不會輕視敵手。這叫戰術上的藐視,對戰時卻會認真無比。


    鬥場外,勁爆的音樂在震蕩。


    觀眾席上黑壓壓的,殺手王沈出塵,著紫色外套,戴了鴨舌帽,很低調的坐在前首的位置。市長與幾位常委,也坐在隱秘的位置。鬥場主人前來與他們打過招呼,便即離開。這鬥場主人是有名的大少,公子哥,爺爺一輩是軍委的大佬,父親也是權頃一方的大員。


    而幾位武術名家,包括青年第一高手林準,田守信,都已經被邀請到了評委席上。實際上,這種真正的搏鬥那需要評委,做個樣子罷了。


    陳思琦,葉傾城,鍾嘉雯坐在靠前的位置。


    先是幾場普通的鬥拳,打得甚是血腥,不見血不下擂。這裏的鬥拳可不是電視裏那種,還有裁判看著。


    地下鬥場,就是還原搏鬥的本身。打死人是常事。


    幾場鬥拳頗為精彩,打的驚心動魄,尤其是在一名拳手被人一腳揣飛下擂台,落地身亡後,場麵勁爆至極。


    陳思琦看到那人死後,小臉蛋頓時煞白,她現在不是怕死人,而是怕,萬一哥哥也這樣了,她該怎麽辦。想到這時,淚水就忍不住要落下。


    葉傾城悄然握主陳思琦的手,陳思琦便緊緊反握住,指甲掐進葉傾城的手掌肉裏,葉傾城忍痛,任由她這般掐著。


    萬眾矚目的時刻,由擂台dj激情演說,隆重請上佛山武王,中華龍。


    現場爆發出雷鳴般激烈的掌聲,然後大家便看見陳楚與顧瀟庭從兩側同時來到擂台邊上。顧瀟庭手掌在擂台上一摳一拉,整個人輕巧的躍上了擂台。光是這一手,就讓大家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陳楚手在擂台邊上一按,人也彈上了擂台,幹淨利落,毫不遜色。


    白色聚光燈映照得兩人白衣如雪,顧瀟庭如淵嶽大氣,沉穩強大。陳楚則是美麗的畫卷,衣衫如雪,清秀的少年傲然而立,讓人看了心疼。


    “顧師傅!”陳楚先拱手喊了一聲。既然是比武,自然要有比武的規矩。顧瀟庭也拱手喊了一聲陳師傅。


    陳楚眼神真誠,道:“顧師傅您是否還記得趙正義此人?”顧瀟庭微微意外,帶著絲輕蔑的意味,道:“我記得,他名氣很大,不過拳法練的不精,他的形意拳沒有精髓,太極拳又少了那層感動。當時是輸了我一拳。難道你是……”打前鬥口,弱對方的氣勢,是國術中的一種攻擊方式。不過到了化勁的修為,作用不大,但顧瀟庭還是習慣的攻擊了。


    陳楚眼中閃過精光,難怪爺爺會一直不忿,這個顧瀟庭真是太狂了,他咬牙道:“趙正義是我的授業恩師,恩師在半個月前去世,臨死時念念不忘一個顧字。”


    顧瀟庭冷冷一笑,道:“這麽說,你是要替他正名!”


    陳楚斷然道:“沒錯!”


    顧瀟庭冷淡的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陳楚壓抑住怒火,道:“今日一戰,全為完成恩師心願,可別說我年輕,欺你年老。”顧瀟庭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放心好了。我顧瀟庭十年如一日的養生,體力氣血都在巔峰狀態,你若能贏,我絕無任何借口。”


    “那就好!”陳楚暴喝一聲,“接招吧!”原本清秀斯文的少年,這一刻突然凶光大露,妖魔化一般,全身殺氣實質化,如出鞘的利劍。


    呼,突然之間,陳楚腳在地上一鼓一蹭,人如疾速行駛的火車,一瞬間便踩到了顧瀟庭麵前,海底兜拳,全身毛孔一張一吸,兜著如怒龍鑽,朝顧瀟庭腹部砸去。


    台下觀眾隻看到眼前一閃,擂台上兩道白影已經交雜在一起。


    陳楚腳踩之間,水磨石的擂台地麵頓時龜裂一片。顧瀟庭眼中精光閃過,腳踩天罡禹步,一閃之間到了陳楚的後麵,再一踩,地麵碎石飛濺。顧瀟庭手成漆黑色,青筋暴漲,如鋼爪一般抓向陳楚的後脊骨,這一下抓中,陳楚便是終生癱瘓了。爪風淩厲,凶猛至極。


    現場凶險萬分,陳楚危機時頭也不回,靠著超強的敏感,往前一竄,繞著顧瀟庭的身子,纏了上去。全身發出嘶嘶的聲音,就如草地裏一條大蟒蛇在遊動。


    這招便是形意拳中的巨蟒纏身。轟然纏中,從脊椎發力,這一下力有千鈞,便是一棵大樹也要被陳楚纏斷。隻可惜,他纏的是顧瀟庭。顧瀟庭暴吼一聲,須發皆張,儒雅的他頓時如地獄惡魔,雙眼血紅。他身體勁力鼓動,勁力遍布腰間,比磐石還硬。硬生生的擋住了陳楚的纏勁,同時雙指如刀淩厲的插向陳楚的雙眼。


    一切皆在電光石火之間,兩人氣力相當,打法俱都是厲害狠辣。指風劃出破空之聲,顧瀟庭腳下的水磨石寸寸碎裂。


    這種真正的搏鬥,是在場觀眾都見所未見,那種一腳一拳都開山裂石的威力,讓眾人都興奮的要吼叫出來。覺得這天價門票花的一點都不冤。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青年高手林準眼裏放出寒芒,直覺覺得這個陳楚不愧是大內保鏢,很是厲害。


    陳思琦與葉傾城,鍾嘉雯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顧瀟庭疾戳陳楚眼珠。陳楚臨機應變能力出神入化,隻見他頭一仰,猛然張口,如頭凶獸露出獠牙,狠狠咬向顧瀟庭的指刀。顧瀟庭臉色微變,倏然收指,身體如癩蛤蟆一鼓。將陳楚震飛出去,陳楚被震瞬間,一個蛇架草的功夫,如一條蛇遇險,瞬間竄入草叢。他穩穩落地,顧瀟庭卻不給他喘息機會,雷霆攻上。一腳踩到陳楚中線,一起一伏,肩肘如炮彈撞向陳楚胸口。同時另一隻手掌,成大摔碑手,如個巨大疾速旋轉的石磨,狠狠劈向陳楚,凶猛絕倫。這一手絕技是顧瀟庭的成名招,叫做大劈掛。


    顧瀟庭的時機把握的非常好,無數高手都是敗在他這一招上。危機時,陳楚鎮定如山,他初練功時,練的就是手急,心意空空。無論再危險的情況,心中都如古井不波,但手上要急。


    氣息剛空,硬接肯定不行。陳楚陡然腳在地上一錯,一步退出五米,五米已到擂台邊緣,背脊重重抵在護欄繩索上。繩索被他抵至極限,砰砰斷裂。陳楚腳在地上穩穩一跺,轟的一聲,如炮彈撞向顧瀟庭。這一手破解堪稱經典,顧瀟庭天罡禹步展開,一道殘影滑過,堪堪避開。陳楚腳在地上一頓,腳力旋轉,雙手成手鞭,如鋼鞭一樣,左右開弓劈劈啪啪的鏟向顧瀟庭。一寸長一寸強,陳楚的太極鞭手密集如狂風暴雨,絲毫不露破綻。


    顧瀟庭連退三步,躲避陳楚的銳氣。三步已到擂台邊緣,他眼中精光一閃,任你鞭手再快。我以一拳破你十巧,當下腳在地下一跺,地麵碎石飛濺之間,顧瀟庭暴吼一聲,如刑天一般,發出一記炮拳,凶猛的砸向陳楚的鞭手。啪的一下響起尖銳的破空之聲,這一拳有著鎮壓一切,毀滅一切的力量。


    便在這時,陳楚眼中殺氣閃過,人往後一仰,如長虹臥水。顧瀟庭一拳落空,立刻順勢化拳為爪,狠厲的抓向陳楚的咽喉。陳楚咿呀一聲,雙拳在地上一砸,雙腳猛然纏上顧瀟庭出拳的手臂。


    腰部發力,雙腳如刀鋒,大殺招鱷魚剪尾!


    嗤的一下,血霧噴灑,陳楚人滾了出去,一條手臂也飛了出去。而顧瀟庭的肩膀處,血肉,血筋,白骨露了出來。他的一條手臂竟然被陳楚生生撕扯下來。


    顧瀟庭啊的一聲,這才感覺到痛,一下跪在擂台上。他另外一隻手立刻在肩膀處寸勁打穴,控製血液流失。


    清秀的陳楚,所展現出的血腥暴力,仿佛是另外一個人。兩人交手,打的凶險絕倫,但所用的時間卻隻有短短一分鍾。這一分鍾在眾人眼裏卻仿佛很長。


    事實是,顧瀟庭敗了,慘敗!而陳楚也不輕鬆,他剛才的搏鬥,幾乎用光了所有的元氣精力,這一刻鬆懈,汗如雨下,臉色蒼白。


    “師傅,爸!”劉青與顧經武見狀立刻竄上了擂台。劉青連忙背了顧瀟庭下擂台,顧經武看了陳楚一眼,眼中殺氣大露,踏前一步,便要殺了陳楚。


    顧經武看了陳楚一眼,眼中殺氣大露,踏前一步,便要殺了陳楚。


    陳楚這時那裏還是他的對手,就在這時,顧經武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抬眼便看見如劉亦菲般漂亮冷漠的小傾,手中持著一把黑洞洞的左輪.shouqiang,正冷冷的指著他。


    與此同時,田守信與鐵魁也趕上了擂台保護陳楚。


    顧經武自知自己沒有道理可言,冷哼一聲,轉身下了擂台。殺手王沈出塵與手下朱浩天跟隨著觀眾一起出了地下鬥場。兩人上了一輛低調的大眾輝騰,朱浩天啟動車子,對後麵的沈出塵道:“塵姐,看來這小子不止槍法厲害,功夫也是頂級的棒。”


    沈出塵淡淡道:“打法很不錯,出其不意的將顧瀟庭這樣的老手引進了局,不過氣血不足,氣勢不夠,還差遠了。”


    朱浩天道:“……”


    青年第一高手林準與幾位武術大師一道出門,他們上了一輛加長賓利裏。賓利車裏,上好的紅酒由服務員給大家各自滿上。


    林準穿了剪裁得體的意大利牌子的黑色燕尾服,優雅的如一個高貴的王子。他身材很好,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而且長的也很英俊。他的目光溫潤,談笑之間絕對能迷倒許多花癡女人。


    此刻林準目光閃動,輕輕搖曳杯中的紅酒,向對麵的太極拳大師薛連虎道:“薛師傅,你覺得這個陳楚的太極打的怎麽樣?”


    薛連虎已經四十有餘,他喝了一小口紅酒,道:“他今天主要打的是形意,太極鞭手的威勢很足。這個人,打法很厲害。”


    林準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陳楚的太極要比形意拳厲害,他的打法圓潤,始終如四兩撥千斤的控製步驟,才會讓顧瀟庭這樣的老手落入了局。”


    眾人聞言一陣感慨,那麽不可一世的佛山武王顧瀟庭就這樣廢了。這真是應了那句,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酒店總統套房裏,陳楚在床上陷入沉睡。小傾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就連陳思琦要來看陳楚,都被小傾擋在了門外。急得陳思琦差點要掉淚。


    最後無奈下,陳思琦與葉傾城,鍾嘉雯隻得回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此刻,陳思琦的心中還是激蕩的,他的哥哥,永遠是她的驕傲。他完成了爺爺的心願。


    鍾嘉雯還沉浸在那精彩震撼的瞬間,為陳楚的厲害而不能自拔。葉傾城安靜的看著電視,心中卻是閃過那打前一幕,清秀的少年,衣衫如雪,像是一副漂亮的水墨畫卷。


    似乎永遠看不透他的內心,他的內心是怎樣的堅韌不拔呢?


    陳楚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天光大亮。晨曦淡淡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小傾坐在沙發上,眼神冷淡,陽光灑在她的發絲上,如染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映襯得她如神女一般。


    陳楚起床,小傾看向他,眼神裏有一絲喜悅。陳楚伸展了下手臂,一笑,道:“我已經完全恢複了。”他沒有說謝謝,因為與小傾之間,不需要謝謝。


    隨後,陳楚去洗了個澡。出來時,穿上了簡單的白色運動服,這時的他,頭發還濕漉漉的,就如一個鄰家大哥哥一般,絲毫沒有擂台上的凶狠淩厲。


    小傾的衛星手機忽然響起,她接過,聽了一會後,直接掛了手機。不用說,能打衛星手機過來,肯定是警衛局的人。陳楚看的傻眼,小丫頭你不用這麽拽吧?竟然直接掛掉!


    “是誰打來的?”


    “宋賢!”


    “他說什麽?”宋賢同是警衛局成員,陳楚奇怪打電話的會是他。


    “他與趙軍已經到了佛山,問你的具體位置!”


    顯然,小傾沒有說,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陳楚道:“看來是楚局讓他們來逮捕我回去的,你回過去,讓他們在千禧大酒店等一個小時,我會自己過去。”


    “好!”小傾對陳楚的話一向都隻會無條件服從。這一點讓局長很鬱悶。


    陳思琦在見到陳楚完好無損的站在麵前時,激動歡喜的縱入陳楚的懷抱。喜極而泣的喊著哥哥。


    陳楚明白,那種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對陳思琦來說,記憶深刻無比。他寵溺的任由陳思琦抱著,葉傾城與鍾嘉雯站在後麵。鍾嘉雯興奮無比的道:“陳楚哥哥,你真厲害!”


    陳楚無奈的回以一笑。葉傾城也淡淡的衝他笑了一下。仔細看來,葉傾城與小傾似乎氣質很一樣,都很冷淡。但不同的是,葉傾城接觸久了,能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火熱。而小傾則是裏外冰冷無情。


    為了不讓陳思琦擔心,陳楚先去與葉東道別,然後又感謝了一番田守信與鐵魁。最後才回到總統套房,套房裏,葉傾城臉色沉靜,正在玩著手機。鍾嘉雯則在看電視,而陳思琦則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發著呆。


    陳楚走到陳思琦麵前,陳思琦眼裏閃過欣喜,甜甜的喊道:“哥!”陳楚有些艱澀的開口,道:“我現在必須要回燕京了。”


    陳思琦一怔,隨即掩飾住情緒,嘴角盡量牽扯出自然的笑容,道:“恩,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替我擔心。”


    她說完眼眶便紅了,心裏又怎會真舍得陳楚。葉傾城與鍾嘉雯聽說他要回燕京,眼神都到了他身上。


    陳楚心中難受,想到什麽,又衝葉傾城道:“我……”他話沒說出來,葉傾城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她的!”


    陳楚眼中閃過感激,沉聲道:“謝謝!”鍾嘉雯也道:“陳楚哥哥,我會經常陪著陳思琦,你放心去燕京吧!”


    陳楚點點頭,他的眼眶也有些紅。轉身對小傾道:“我們走!”


    陳思琦沒有去送陳楚,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軟弱,忍不住要他留下,不要去燕京。她即使再害怕,也不願意斷送哥哥的前程。


    三日後,燕京!


    陳楚一回到大內,便被關進了警衛局的小黑屋。這是俗稱的禁閉,在處理結果未出來前,犯錯誤的同誌都得先在這裏麵待著。


    牆壁上有視頻,視頻上播放著陳楚一身挺拔軍裝,麵對五星紅旗,在激昂國歌下,莊嚴入伍的場景。關小黑屋,就會不停的播放這個場景給犯錯誤的同誌,讓他們自己想想,是不是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


    每一個入伍的士兵,當初都會抱有滿腔豪情,一心報國。所以有很多人,在犯了錯誤後,會因為這個視頻,而痛哭流淚。


    陳楚心誌堅如磐石,卻不會受其影響。他覺得自己所做的,都是必須去做的。就算再重來一百次,他還是會這麽做。


    他已經做好了被逐出警衛局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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