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人的內衣,我有兩個故事。


    第一個,是關於住在我們家樓上的一個微胖的阿姨。


    小時候爸媽都上班,留我一個人在家,我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在陽台玩耍,因為那個時候,陽台養著貓,我常在那裏和貓玩耍,而她每一次晾衣服都從來不帶通知的,那時候也沒有洗衣機可以烘幹,直接就晾,好幾次都弄我一頭水。


    後來我實在是氣不過,跟她論理反被她教訓了一頓。


    回到家我越想越氣,下樓尋了一隻大竹竿,趁她不注意,將她的衣服全部給挑落樓下,弄成一副被風刮下去的假象。


    偏偏有一條內褲沒有掉到樓下,而飄到了我家陽台,我生怕她發現,便隨手塞到了客廳的沙發底下。


    後來這事兒我都給忘了,不料有一天早晨,我還在睡覺,我老爸和我老媽突然間大吵了起來,我以為出了什麽事兒。


    後來細細一聽,發現原來是我惹的禍,他們吵架的起因是因為我老媽發現了那條內褲,她立刻就以為是平時看似忠厚的老爸搞了外遇,我媽那暴脾氣,根本容不得我老爸解釋,連哭帶打,將我老爸撓的滿臉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老爸哪裏知道家裏哪出來這麽一條內褲,他執拗的認為這就是我媽的,她自己忘記了。


    我媽當時就急眼了,“我呸!老娘哪兒穿過這種不要臉的內褲!一定是那些個不要臉的野女人的,好啊你個於謙,偷人居然偷到家裏來了!離婚!”


    說著便氣急敗壞的帶著我回到了姥姥家,我做了壞事連累了我老子,但當時我哪兒還敢承認,隻能惶恐的跟著媽媽,聽她一路上連哭帶罵的數落我老爸。


    我一麵惶恐,一麵卻十分不解,為什麽都是內褲,那條內褲就被冠上了‘不要臉的內褲’?


    後來慢慢長大了,才漸漸有所明白,其實當時的人都還保守,那條內褲和其他的女士內褲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就是帶了一點蕾絲邊兒而已。


    但那條內褲因為這個原因,給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第二個,其實也不算是什麽故事了,因為我這人性格保守悶騷,即使到了高中也很少和女孩怎麽接觸,更別說接觸到女孩的內衣了。


    隻是那個時候身體正瘋狂發育,正處女荷爾蒙井噴的時候,雖然表麵上一本正經,對於男女之事緘口不談,甚至哪個男生偶爾壯著膽子說那麽隻字片語的,也會羞紅臉,但其實內心十分渴望,又好奇又渴望。


    但那個年齡,又是那個年代,這些東西欲望注定是無地釋放的,那種被衝動和荷爾蒙壓抑的躁動難忍的夜晚,我想在我這個年齡的男人,應該都深有體會吧。


    那個時候,唯一的慰藉和對男女之事的了解,當然就是通過片了。


    偏偏我那時候被父母教育的很老實,雖然偶爾也會有不老實的時候,但那些不老實,僅限於偶爾逃課去遊泳打籃球或者不交作業等諸如此類,雖然這已經足夠讓我媽頭疼,但那現在想來,都屬平常,從來沒有在男女之事上敢越雷池一步,更別說片了。


    我第一次看那玩意兒,是猴子借給我的。


    猴子有一天偷偷告訴我,他得了一好東西,其語態之神秘,說話之小心,讓我立刻就感覺這小子確實得了好東西。


    這小子自然是沒那麽容易就痛快的跟我分享,一貫就是這樣,他當然得吊我的胃口,勾起了我足夠的好奇心,然後再附加諸多條款,簽訂一係列不平等條約後,才肯給我。


    這次也不例外,我忘了我當時具體都答應了什麽條件,總之無非就是幫他寫作業或者用我自己的一個什麽寶貝作為交換吧。最後他終於在一次放學後,神神秘秘,像特務接頭一樣,將一張碟片塞到了我的手裏。盡管當時隻有我們兩個人,但那感覺就像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


    他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讓我一定找我爸媽不在的時候再鎖上門看。


    他這麽一說,其實我就大概猜到了那應該是什麽,默默點頭,在猴子麵前都羞紅了臉。


    回到家我媽一句普通的招呼,就讓我麵紅心跳,驚心動魄的,覺得好像她已經洞悉了我書包裏藏著的東西一樣。


    本來他們平時周末都要加班的,所以我有大好的時間看的,不料偏偏就那段時間,他們就一天班都不加,而且也不出去,倆人都在家窩著。弄得我心癢難耐,卻又無法欣賞,隻能鎖上門在自己的房間裏偷偷端詳那光盤的封麵,想象著那裏麵藏著的世界。


    終於有一天晚上,他們集體出去加班了,我的內心狂喜,就像過年一樣。但麵上裝的格外的聽話,他們走了好一陣,在確定他們不再回來的時候,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我的房間裏取出那張光盤,然後迫不及待的放進裏。


    那個晚上,打開了我從未見過的一個世界,現在想來那是一個香港的老三極片,情節爛俗,大概就是英雄救美的路子,一個舞廳上班的風月女子,愛上了一個富家闊少,然後就是關於地位和家世差別下的掙紮。


    唯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女主角的不同款式的內衣,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的內衣還可以是這樣的!那麽簡單的東西,卻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那般的性感妖嬈,可以讓男人熱血噴張。


    因為小,我當然不知道那個女主角的名字,但她那完美的身材將各式各樣的內衣都演繹的性感而優雅。


    那個香港電影對我的人生起到了深遠的影響。


    我後來想,那女人在一定程度是影響了我對於女人的審美,我總覺得那些擁有豐腴的身材加上美貌的女人才算得上真正的美女,而那些空有一副漂亮的臉蛋,但身材瘦骨嶙峋的女人,我對她們一直都提不起興趣。


    最後,就是它影響了我對於趣內衣的鍾情,所以基本可以想象,當我第一次看到柳如月穿著那樣的衣服站在我家門口時候的震撼。


    以及,現在,一門之隔,她已經在屋裏穿好了她承諾的內衣等著我的時候,我內心的那種無以複加的忐忑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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