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我隻是想起來他是誰了。”


    我一愣,“誰?”


    “就是抓住的那個人。”柳如月說道。


    “你認識他?”我問道。


    柳如月點了點頭。


    我更覺不可思議,問道,“那你既然認識,為什麽當時李剛讓咱倆在門外辨認的時候,你說不認識。”


    “我當時確實是沒有認出來。”柳如月說道,“我隻是感覺在哪裏見過,但根本就沒有想起來。”


    我想了一下,她當時確實是這麽說的。


    “那你後來是進去以後看到他的正麵才認出來的?”我問道。


    “也沒有。”柳如月說道,“其實直到他開口讀那首詩之前,我都不認識他。”


    “那首詩?”我納悶道,“什麽詩?”


    我之前聽小鄭說過,好像是那人給柳如月哭著朗誦過一首詩,但通過一首詩,又怎麽能認出一個人?我頓時一頭霧水。


    柳如月歎了一口氣,似乎回憶起了什麽,說道,“那是我上大學的時候,大一下半學期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突然收到了陌生的情書,而且幾乎每個禮拜都有五六封,從不間斷,而情書裏從來都沒有留下任何姓名。內容也隻是記錄他每天的事,看了多少書,又想我了,如何如何,但每封信的最後都附著一首詩,每封信都有這首詩,開始我還看看,後來覺得無聊,便也不去領,都堆在宿管那裏,他們也嫌煩,問我怎麽處理,我就讓他們當垃圾處理了。”


    “你是說,這首詩是他寫的?”我問道。


    柳如月點點頭,“在學校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是誰寫的,我也是今天剛剛知道的。我看他哭著朗誦那首詩,才知道原來是他。”


    “他是你的同學?”我驚道。


    “他年齡比我大,應該是學長,我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是哪一屆的,但肯定是見過,否則不會有印象,他的容貌應該變化不大。”柳如月說道。“後來畢業後,有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已經結婚了,張雅告訴我,她聽其他同學說,好像有個人在找我,後來就沒有消息了,現在想來,因該是他。”


    “他既然都找到你同學那兒了,找到你應該很輕鬆吧?”我說道。“既然花了那麽大心思找你,為什麽近在咫尺,反而又放棄了?”


    柳如月看起來也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這些也都是我猜的,並不準確。”


    “那也就是說,他跟警察所說的,無意中看到你,因為你的漂亮才跟蹤你,都是騙人的,他根本就是有目的的跟蹤你的。”我說道。


    “這我真不清楚。”柳如月說道。


    “真是個癡情的故事。”我說道,我對柳如月有些悵然的神情感到很不爽。“你覺得被這些變態喜歡是一種光榮嗎?”


    柳如月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沒有,我心裏很清楚,這些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愛,隻是他們自己一廂情願臆想出來的東西來感動自己罷了,我隻是覺得他們挺可憐的,喜歡一個人,為什麽可以暗地裏做那麽多功夫,卻連一句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他那根本就不叫喜歡。”我說道,“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就不會答應鄭智那混蛋,企圖進屋去那什麽你。”


    柳如月點點頭,“你說的對。”頓了一下,她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為這種下三濫的人?不至於。”我說道,“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被他們這種所謂的‘癡情’所迷惑,看起來是癡情,其實那是懦弱。”


    “幹嘛這麽認真,”她說道,“我又不傻,再說,他那麽……我隻是想起了我的大學時光,現在想來,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惜……在那麽美好的時光,竟然沒有好好談一次戀愛。”


    說實話,我也替她惋惜,以她的相貌,本可以有一段美好的大學時光作為回憶,畢業以後也應該有一段美好的愛情,美滿的婚姻,隻可惜,她偏偏選擇了金大中。


    “你大學的時候什麽樣兒?”她突然問道,“有沒有照片?”


    “幹嘛?”


    “我想看看。”她說道。“你說咱倆要是在大學遇見,該多好。”


    “這個就沒必要了吧,”我說道,“我那個時候很土的,就算你在那時候遇見我了,也肯定不會喜歡上我,即使我每天給你寫一堆情書。”


    “瞧你這話說的。”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這話讓我很開心,也就是說,如果在大學,我能遇見柳如月的話,她是願意和我談戀愛的!這麽一想,我也沒那麽失敗嘛。


    然而她緊接著說道,“說的好像你現在不土一樣。”


    “你……”


    ……


    看起來,這些關於這個曾經暗戀過柳如月的狗屁學長的問題,隻能寄希望於李剛那裏問出點什麽了。


    我給李剛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有沒有從他嘴裏獲取一些信息,當然我指的是能夠通過法律途徑搞定鄭智的信息。


    李剛說道,“信息倒是吐了一些,但對咱們並沒有什麽幫助。”


    “什麽信息?”我問道。


    “你猜這小子什麽身份?”他問我,“我估計你絕對想不到。”


    “什麽身份?”我問道。


    “這小子以前是個當官的,而且職位還可以,本來是挺有前途,不過後來被人家查出來貪汙,直接雙規了。”李剛說道。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這種連表白都不敢的窩囊廢居然還能高官,但這對於報複鄭智來說,確實沒有什麽用。


    “而且據他所說,鄭智雖然告訴了柳如月的住址,讓他去她,但他並沒有這個打算,他隻是想跟她談談。”李剛說道。


    “真的扯淡,想談談不能走正門麽?”我罵道。


    “你先別氣,我沒那麽傻。”李剛說道,“不過就這些信息,對鄭智那混蛋沒法構成什麽威脅。”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麽?”我問道。


    “有倒是有,”李剛說道,“但這小子有條件,他還想跟柳如月談談。”


    “你讓他去死吧!”我怒道,“真無恥!有完沒完了?逗我們玩呢?”


    “他說上次話還沒有說完,柳如月就氣衝衝的跑了,所以他想把話說完,說完以後,他可以指控鄭智,他甚至可以指控鄭智不光指使他去,還有殺人。”李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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