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住了幾天醫院,基本上就好的差不多了,雖然身體上沒有問題了,但是情緒上似乎很低落,我不知道她是因為簽了金大中那個協議,還是因為我和張雅的事讓她無法釋懷。


    當然我感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後者,畢竟那樣的情況,誰也會誤會。


    所以出院以後,她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始終對我和張雅比較冷淡,很少主動和我們說話,要說也就是簡單的幾句話。


    我很想跟她解釋一下,其實我和張雅確實沒有發生什麽,但有了我和郭曉婷那次的前科,我想我去解釋,她斷然不會相信。而且我主動解釋,隻會適得其反,越描越黑。


    思來想去,索性作罷。


    張雅也覺察到了柳如月低落的原因,她也很主動的跟柳如月交流,但收效甚微。


    我隻能靜觀其變。


    周末的時候,我去了一趟李剛那裏,了解金大中的情況。


    “最近一直在忙和金大中的案子,也沒顧上去看看你,你沒事兒吧?”李剛說道。


    “我沒事,就是柳如月情緒波動比較大。”我說道。


    “有個事兒我得提前跟你解釋一下,免得你誤會。”李剛說道。“那天晚上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覺察到你那兒不對勁,所以我當時就過去了,過去以後,我發現你家那裏有人在蹲守。”


    我一愣,“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麽你拖了那麽久才去救我?”


    這一點我其實早就想到了,如果李剛當時沒有接到我的警報,那後來又怎麽能趕去救我?可如果接到了警報,為什麽又去的那麽晚?我一直沒有想通。


    李剛一笑,說道,“我就擔心你誤會我這點,當時我看到了蹲點的人,我就估計你出事了,但是我當時還不能抓他們。”


    “為什麽?”我問道,“你抓了他們,從他們身上就知道我的位置呀。”


    “不。”李剛說道,“問題的重點就是在這兒,我當時認出了蹲點的人,他們是一夥兒來自東北的流竄犯,而且是越獄出來的,你可能不知道他們,他們以前在道上很有名,綁架無數,所以越獄以後成為全國重點通緝犯,而且比較講義氣,萬一我抓了他們,無法從他們嘴裏問得出你的方位,那再抓其他的人,就比較費勁了。所以當時我就將他們監視了起來,觀察他們的動向,後來發現他們綁架了柳如月,然後我們就跟著他們,順藤摸瓜,才抓到了他們。”


    雖然他以抓越獄犯為重點,而不是以我的安危為重點,讓我很不舒服,但想想其實他自己也決定不了,這是他們領導的策略,如果能幫助他在事業上有所進步也算值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那你跟我說說金大中的情況,他這回得多判些日子吧?”我說道。


    “我正打算過兩天找你說說這事兒呢,根據刑法規定,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的,或者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他這還包括雇傭越獄犯,罪加一等,起碼在十五年起步。”李剛說道。


    “那太好了,十五年,夠這老小子喝一壺的了,可我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花點錢,活動活動,又給放出來了?”我說道。


    “你說的對,”李剛說道,“我正要跟你說這點,其實這次我也挺吃驚,我作為公安內部人員,雖然知道這裏麵一直有內幕,但是我沒想到這麽黑,所以你要想讓他判踏實了,得做點準備。”


    “我能做什麽準備?我又不認識當官的,我唯一認識的就是你和猴子了。”我說道。


    “我幫你想好了,這個案子,如果想讓他判的結結實實,有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是在我,我盡量讓金大中和那幾個越獄犯扯上關係,弄他個窩藏和勾結罪犯的罪名,另外一方麵,就是你得忙和了。”李剛說道。


    “我能做什麽?”


    “你得在輿論這方麵做點文章,在中國這個環境下,我們和這些有錢有權的鬥,就得把事情搞的大一點,隻有在事情搞大了的情況下,有了輿論壓力,他們才不敢結黨營私,不敢亂來,咱們才能被公平對待。”李剛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不認識媒體的人呀,如何製造輿論壓力?”我說道。


    “這個就得你考慮了,我也幫不上你,我隻能在那個方麵幫你。”李剛說道,“不管是什麽媒體,你把事情搞大一點,就行,再說我覺得一般傳統媒體沒有用,你想電視台廣播這些,誰會宣傳你這些事?”


    我從李剛那裏出來,一直在思考,李剛說的確實沒錯,一旦把事情搞大,有了多人的監督,他們就不敢再輕易枉法的事了。


    可我確實不認識媒體的人,而且就像李剛說的,當地的媒體,誰會報到你這些事?電視台和廣播肯定不會接,萬一主管媒體的領導裏有金大中的關係,那我不是白費精力麽?


    想了想,我才突然想起來一個有力的武器,微信!


    現在要說哪裏的信息傳播率最高,當然是朋友圈,傳播速度快,而且如果能形成話題,會有爆炸效應,很快就能吸引來關注。


    這時我想起來我有一個微信大的朋友,他是做濱海美食傳播的微信平台,影響力不俗,而且我之前跟他合作的時候幫過他忙,幫他從開發商那裏多要了不少媒體費,他還請我吃過飯,這個忙他得幫我。


    我立即去找他,他考慮了一下,告訴我,這個忙可以幫,但他這是個美食類的平台,直接報道這種事不太好,最好是能以美食為切入點,或者是能打一點擦邊球,弄一篇文章,可以幫我宣傳。


    這可還真把我給難住了,金大中這事兒怎麽能和美食扯上關係呢?我回去以後待在自己的房間裏苦思冥想,一直沒有想到什麽好主意。


    柳如月敲門來叫我吃飯,我看到她係著圍裙的樣子,突然一拍桌子,高興的喜道,“我想到了!”


    說完我喜不自禁的上去抱了一下柳如月。


    柳如月被我嚇了一跳,連忙推開我,“你幹嘛?想到什麽了?”


    “我想到怎麽能把金大中給弄進去多判幾年了!”我高興的說道。


    “別忙和了,還不是意思一下,又放出來了。”柳如月說道。


    “你放心,這回我保證讓他在裏麵多住些日子!”我說道。


    柳如月疑惑的看著我,不大相信,“先吃飯吧,完了再說。”


    “我不吃了,你們吃。”我說道,“我得忙了。”


    柳如月隻好出去,我打開電腦,思索一番,寫下了這樣一個標題,《當妻子係著圍裙為你做美食的時候,你在做什麽?》,我在開頭寫到:如果一個妻子,擁有奪目的美貌,卻甘心係上圍裙下廚為你和孩子做美食,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麽?在床上和別的女人廝混?


    寫好了以後,我便將稿子發給了那位朋友。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十分激動的告訴我,“天哪,我簡直難以置信,你那篇微信已經被轉瘋了,閱讀量都已經突破十萬加了!”


    我也很高興,但是我還是問道,“這個閱讀量很大嗎?能不能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當然會!”我那朋友激動的說道,“這才僅僅一個晚上,閱讀量就這麽大了,而且還在持續上漲,當然會有很多人知道了,我突然發現,你小子的新聞敏感度很高呀,這下我的公眾號又能吸粉不少了,我看你還是別幹廣告了,來我這兒幹吧!”


    我笑著推辭了,掛了電話,有一種成就感彌漫,我想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金大中的案子很快就會被許多人關注,那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吃晚飯的時候,張雅拿著手機,一麵吃東西,一麵掉眼淚,我瞄了一眼,發現她看的正是那篇微信,心中暗暗得意。


    柳如月實在沒忍住,“你沒事兒吧?吃飯哭什麽呀。”


    張雅抹了一把眼淚,舉起手機說道,“你沒看嗎?最近朋友圈挺火的一個帖子,特感人。”


    她說完,好像突然有所反應,“咦?不對呀,這女的事兒怎麽跟你的事兒那麽像?簡直一模一樣呀,不會是你發的帖子吧?”


    “別無聊了,我哪兒有那閑工夫。”柳如月說道。


    “你快看看嘛,看看,簡直一模一樣。”張雅不由分說的將手機遞給柳如月。


    柳如月本不想看,但架不住張雅死推,隻好拿過手機,仔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柳如月也開始掉眼淚。


    “我說吧,挺感人的,到底怎麽回事?真的不是你寫的嗎?那也太像了吧你和這女主人公。”張雅驚奇的說道。


    柳如月沒有說話,轉過臉看了我一眼,我急忙低下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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