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宋小甜這次算是和蕭天明走到了盡頭,宋小甜出院之後,就決定去旅遊,說是去散心。


    我想,散散心也好。


    蕭天明的絕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為他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喜歡宋小甜,但是現在我算是看清了他一顆坑莫決然的心。


    有些人是沒有感情的,蕭天明,就是沒有感情的人。


    我把宋小甜送到了機場,和她說了些道別的話,她上飛機前緊緊地抱住了我:“心心,等我回來,給你一個嶄新的宋小甜。”


    回去的時候,龍煜辰的助理來接我,這幾天我還在和他慪氣,就沒上,打發他回去了。


    但是我打了半天都沒有打到出租車。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緩緩搖下,漏出了一張陌生的臉,是個男人。


    “這位小姐,我們老板說可以載你一程。”


    也不知道怎麽,我總覺得車裏的那個老板在看著我似的,他的視線幾乎能夠從車裏穿透出來。


    鬼使神差的,我就想也沒想上了這輛車。


    後座上有個男人,從後視鏡可以看出他帶著墨鏡,隻是光線太模糊,我看不起他的臉,也不知道他多大年齡。


    直到車子啟動之後,我才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麽,我竟然傻傻的隨便就上了別人的車。


    似乎剛才的一瞬間,我所有的戒備都消失不見了。


    還好,車上的兩個人應該不是壞人。


    “你脖子上戴的挺特別的啊。”司機在我耳邊說道。


    我摸了摸脖子上顧南決留下的戒指,下意識的藏進了衣領中。


    難道這個老板是認識這個戒指才停下來載我的?


    那麽,顧南決的權利,到底有多大?


    “小姐,要去哪?”


    我報了小店附近的一個地址:“先生,多謝。”


    坐在後座上的男人淡漠的開口:“沒事。”


    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聽過,很熟悉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我在哪見過。


    尤其是他身上的氣息,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一種感覺。


    就像是我曾經經常和他在一起一樣。


    一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分明沒有見過他,為什麽我會感覺他那麽的熟悉?


    “先生,請問您貴姓?”


    我知道我這樣問,很冒昧,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


    “展。”


    居然姓展,難道是京都名門望族展家的人?


    也對,除了展家的人,誰又開得起這樣有錢的車?


    想到這,我立馬升起了一股子排斥的感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到了我店附近的一家超市。


    “小姐,到了。”司機提醒了一句後,我回過了神,下了車。


    經過附近的一家超市的時候,我買了一兜水餃之後,就開始往回走。


    這個時候我怎麽也沒想過,在以後我會和這個神秘的老板扯上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他會將車停在我的身邊,也並不是偶然。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是龍煜辰打的。


    我按了接通鍵,淡淡的問:“有事?”


    “你去哪了?”電話那頭,他沉聲問,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小甜出國,我去送機了。”


    他嗯了一聲:“你回來的時候,記得買些繃帶,還有創傷藥。”


    繃帶?


    為什麽要這個?


    “你受傷了?”我立即問道。


    想到這,我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安心啊安心,你明明想和他保持距離,可是為什麽又這樣關心他?


    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不礙事,我在你的店裏。”


    我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繃帶和藥物,之後就急匆匆的回了小店。


    原本隻有幾分鍾的路,我卻覺得那麽的漫長,當我挺著肚子走到店門口的時候,我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龍煜辰坐在沙發上,正在吸煙,見我走近,將那煙頭丟在了煙灰缸裏,掐滅了。


    我擔心他的傷,急忙走了過去:“你傷到哪了?”


    大廳內還飄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這是我許久都沒有聞到的味道。


    從前陸霆深都是抽這個牌子的香煙,我現在才留意到,龍煜辰也是這個牌子。


    見我走了過來,龍煜辰直接脫下了外套,連同裏麵的襯衫。


    瞬間,一個血肉模糊的口子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到了手腕,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湧。


    他這是傷了多久了?為什麽不去醫院包紮?


    “你怎麽不去醫院?”我故作冷漠的問。


    他抬起頭,深邃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我:“心心,我隻是想你了。”


    這時候我並不知道,龍煜辰是為了我走了一趟鬼門關,多年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在我這麽任性的沒有聽他的話,執意留在京都,給他添了多少麻煩,也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如果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一直都待在那個小鎮,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隻是人生沒有早知道。


    我拉過了他的手臂,小心的拿過了棉球,沾著藥酒給他擦拭著。


    中途,他醫生沒有坑,酒精的味道氤氳開。


    “疼嗎?”


    “不。”


    我小心翼翼的清理著他的傷口,而他卻一直都在看著我。


    “心心,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這樣平靜的相處了?”


    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突然間有點反應過來,龍煜辰這是在用苦肉計嗎?


    一向高高在上的龍煜辰龍軍長也會在我的麵前耍這種手段?


    “先生。”


    “恩,我在。”


    “我好累。”


    “我知道。”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龍煜辰垂著著眼眸,等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倚靠在了沙發上上。


    聽到我的問話之後,他什麽都沒說,隻是眉頭微微皺了皺。


    “那天晚上,接應我和顧南決的,是不是你?”


    他抬起了頭,深邃的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龍煜辰就是這樣,不想說的事,永遠都不會說。


    “雲南救我的是你,前一次火災救我的是你,那天晚上去梟騎接應我的,也是你。”


    “重要嗎?”


    我很討厭他這種無所謂的樣子。


    就像是我一直在自導自演,他一個人置身事外。


    我就不該問他,明知道得不到正麵回答,我問這個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他一把將我拉近了懷裏,低沉猶如大提琴般柔和的嗓音響起:“心心,假如我沒有受傷,你是不是依舊對我冷冷的?”


    我想推開他,但是又怕弄傷他。


    他沒有對我敞開心扉,我又何必對他坦誠相對,所以我沒有直接回答。


    其實我也真夠賤的,表麵排斥他,但是當他有事之後,我還會不由自主的去關心,去著急。


    “展若彤插足小甜婚姻這件事,我不會原諒她,小甜也不會,還有,她還一直惦記著你。”


    “我和若彤之間,隻是同事關係,是上下級,而若彤和蕭天明也隻是普通的結義關係,至於你那個閨蜜,確實是有錯在先,若彤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女人,我承認,這件事,她耍了手段,但是,假如她沒有手段,那麽被強暴的就是她,心心,你希望你的朋友因此背上強奸的罪名,還是希望若彤被……”


    “我沒有。”我立即否認。


    “那不就結了?這是她們的事,你何必在中間攪來攪去?”


    我被他的話堵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小甜是我的朋友。”


    “那麽,假如,她不是你的朋友,她做了這種事,你還會這樣維護嗎?”


    我咬了咬唇,終於不再說什麽。


    確實,龍煜辰說的對。


    展若彤這樣做,是在自保,隻是,她的手段高明,宋小甜輸在了輕敵上麵而已。


    我承認,在麵對宋小甜的問題是,我是有偏袒的,但是誰讓她是我朋友呢?


    “假如,那件事是我做的,你會有什麽反應?”看著龍煜辰的眼睛我問。


    曾經陸霆深因為安落雪的陷害,找那些流氓侮辱我,那鏡頭再一次在腦海中重演,這是我心頭忘不掉的傷痛。


    現在,我突然想知道龍煜辰會怎麽做,假如有一天,我再一次麵臨這種處境,龍煜辰又是怎樣的選擇呢?


    “我相信你不會。”他的話很堅定。


    然而他的話,也讓我心裏暖了。


    原來,最了解我的人,真的是龍煜辰。


    他的大說放在了我的肚子山,輕輕的摩挲著:“心心,我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寶寶,我們一家三口,到時候想去哪就去哪,不好嗎?”


    我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他是又想利用溫柔,將我送回到那個小鎮上吧。


    “心心,你聽我說,我隻要半年的時間就好。”他看著我的雙眼,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的心裏升起了不小的波瀾。


    眼看還有半個月,就到了預產期,我真的不想出什麽紕漏。


    我又想到了今天載我那個老板,他會不會是顧南決留下來保護我的人?


    難道我要一直遊蕩在外麵,讓他一直默默地關心我擔心我嗎?


    想到顧南決我就更加的揪心,他走了快十天了,可是到現在一直音訊全無。


    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身體有沒有好轉。


    “在我的麵前,念著別的男人,安心,你真有種。”


    說完,他再一次摟住了我的腰,一雙深邃的眸子幾乎將我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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