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麽,我也聽不太清。


    想要推開他,卻感自己莫名的喜歡他的吻,甚至喜歡他大手的碰觸。


    藥效在體內奔騰咆哮,我的推拒在此時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陸霆深,陸霆深,陸霆深。”我喊著他的名字,拚命的想要保持著清醒。


    “不要拒絕,你現在需要我。”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誘惑,像蠱毒一樣一點一點蠶食著我的理智。


    不,我不需要他,也不要吻我。


    “我不要你,你走……”


    他隻是不停地親吻我,我的衣服也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掉落,此時此刻,我清楚的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還有他強勁的心跳。


    “不要碰我……”我已經用了近乎哀求的語氣。


    可是,下一秒他已經勢如破竹的……


    混蛋,我在他的後背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可是漸漸的,他的強勢將我征服,內心的渴望也終於戰勝了我的理智。


    朦朦朧朧,似夢似幻,僅有的清醒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一夜,漫長而沉淪。


    ……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渾身像是被什麽碾壓過一樣。


    我低頭一看,隻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都在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可是轉頭看去,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


    如果不是身上的這些痕跡,我真的會覺得昨晚隻是一場夢。


    我甩了甩混亂不堪的腦袋,努力的去想昨晚那個男人。


    可是,我什麽也想不起來。


    我隻記得為了躲避劉總,躲進了這間房間。


    那個男人給我的感覺,他就是陸霆深。


    可是讓我立刻否定的是,在昨晚我無意間碰觸到他後背的時候,感覺到了明顯的凹凸不平,就像是有著嚴重的疤痕。


    而陸霆深後背……並沒有疤。


    安心啊安心,這種時候,你都要為自己找借口。


    怎麽會是陸霆深呢,他有了安落雪,又怎麽會那麽巧合的在那種情況下包下那個房間。


    我的腦子渾渾噩噩,不知道該怎麽辦。


    躺在大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昨晚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竟是安落雪。


    她打電話做什麽?


    按了接聽鍵後,立刻傳來了安落雪得意的聲音:“心心,昨晚的感覺怎麽樣?”


    我心裏一驚,手緊緊的攥了起來,我會被下藥,難道和安落雪有關係?


    “是你幹的?”我咬牙冷聲問。


    安落雪輕聲一笑:“你說的,你最擅長的就是勾引男人,我隻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隻是讓我好奇的是,假如深哥知道你被別的男人上過之後,還會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我明白了,昨晚的一切都是她設下的圈套。


    劉總隻是一個幫凶。


    “你這個瘋子,難怪你將自己脫光站在他的麵前他都不會碰你,因為他嫌你下賤。”


    安落雪震驚的問:“你怎麽知道?誰……誰跟你說的?”


    我冷冷一笑:“自然是陸霆深告訴我的,他說你那天,不顧廉恥的脫光了自己,送到了他的麵前,可是,他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你一眼,安落雪,我真為你感到可悲。”


    “你胡說,我不信,我不相信,反正你已經被別的男人染指了,深哥會嫌你髒,他也永遠不會再要你了。”她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對,就算他不要我,但是,也不會要你。”


    說完,我掛了電話。


    安落雪,都是她。


    如果沒有她,我怎麽會被陌生男人……


    活了二十多年,唯一和我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隻有陸霆深一個。


    我的思想是保守的,我也從沒有想過會有一天這樣莫名其妙的和別的男人滾了床單。


    我恨,我很的牙癢癢。


    我不滿這個世界為什麽對我這樣的不公,我痛恨安落雪對我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也嫌棄自己沒用。


    在我即將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枕頭邊放著一張名片,我隨手抓起一看,燙金體三個字,龍煜辰,上麵還有一串手機號。


    這個名字我並沒有聽過,而且龍這個姓氏在京都屬於少有的。


    貴族圈裏,龍姓根本就沒有。


    昨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這張名片,是巧合,還是昨晚的男人刻意留下的?


    ……


    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雨,秋天的雨滴打在身上都有種刺骨的冰涼感。


    街道上人來人往,可我,卻不知道該去哪裏。


    灰蒙蒙的天像一張密不透風大網,籠罩了整個京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家的,可是,到了公寓門口才知道,門是虛掩的。


    難道又是陸霆深?


    我的心裏一緊,現在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陸霆深。


    如果是他,我絕對後掉頭就走。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走進客廳的時候才發現,坐在我家沙發上的居然是我的父親,也就是仙人安氏集團的董事長安國華。


    他兩鬢有些霜白,但一雙眸子仍舊炯炯有神。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除了上一次在陸霆深的婚禮上,但也隻是草草一個照麵。


    見我走進之後,他淡聲問:“怎麽才回來?一整天去哪瘋了?”


    我換下了濕漉漉的外套:“有事嗎?”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我冷漠的態度很不滿。


    現在這個狀況,我的心情失落倒了極點,根本就不會有好語氣,更何況還是對他?


    “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和陸霆深到底什麽關係?”


    “這是我的私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他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們從前有什麽,從現在開始,陸霆深,是你姐的男人,以後,你離他遠一點,最好不要再糾纏他。”


    嗬,安落雪終於按訥不住,找了父親來壓我嗎?


    在父親的眼中,從來都隻有安落雪一個女兒,而我就是地上卑賤的塵埃。


    “我糾不糾纏陸霆深,和安董事長有關係?”


    “混賬,你叫我什麽?”他猛地站起身指著我厲聲的問。


    在我失去媽媽之後,我就決定,不再認這個父親。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他的女兒,這樣我應該會開心快樂許多。


    我咬了咬牙:“安董事長,沒別的事的話,就先離開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他的雙眼跳動著熊熊怒火,指著我的鼻子厲聲嗬罵:“早知道你會這樣忤逆犯上,我當時就該一把掐死你。”


    “安董事長,我還要休息。”我再次提醒。


    “我告訴你,你是我女兒,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冷冷一笑:“女兒?你的女兒是安落雪,她才是你的掌上明珠,而我隻有一個可憐的媽媽,現在已經死了,被你的寶貝女兒殺死的。”


    他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站起身衝過來,揚起手就是一個狠狠地耳光。


    嘴裏頓時一陣腥甜,腦袋也在這一刻嗡嗡作響,我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安董事長,不僅私闖我家,進門就動手,現在我完全可以告你非法私闖民宅,外加對我造成人身傷害。”


    “畜生,就算你不認我,也改不了你身上流著安家血脈的事實。”


    我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管過我,但是對我動起手來,卻是那樣的不留情。


    我咬了咬牙:“安董事長,請。”


    他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摔門離開。


    我淋了雨,渾身涼的透透的。


    好冷!


    我躺在床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棉被,也沒能溫暖我的心。


    此時,我的心裏空洞洞的,突然間感覺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我,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我壓的喘不過氣來!


    伸手摸了摸額頭,好燙。


    頭也有很無力,像是暈車一樣。


    我知道,很可能是發燒了。


    “鈴……鈴……”


    急促的鈴聲響起,我腦子裏昏昏漲漲的,找了找,並沒有找到手機,索性就任它響著。


    手機終於消停,可是,不久之後,門又被敲響。


    我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去開了門。


    “安心,怎麽不接電話?”門一打開,就傳來了顧南決急促的喊聲。


    我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顧總,今天周六,睡過頭了。”


    話還沒說完,顧南決的大手便附在了我的額頭上,緊接著是他責備的話:“你發燒了,居然一個人待在家裏硬抗,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你忘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了?”


    他的話讓我立刻清醒,對啊,我有孩子,我怎麽能這樣怠慢自己?


    “見過糊塗的,沒見過你這麽糊塗的,今天都周日了,你說說你昏成什麽樣子了?要不是我突發奇想想著帶你去逛逛街,我還不知道你燒成這樣了。”


    顧南決嘮嘮叨叨的聲音,讓我感覺到了一點點溫暖的感覺。


    他先是送我去了醫院,打著點滴,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居然都已經晚上十點了。


    難道,我睡著的這段時間,是他……一直守在我的身邊?


    我坐起了身,顧南決將一個枕頭墊在了我的身後:“心心,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謝謝你。”


    一個公司的ceo,在病床旁陪了我這麽久,說不敢動是假的。


    我也清楚他的心思,隻是我真的不想在心裏還愛著陸霆深的時候,去招惹這個善良又陽光的男人,這樣對他並不公平。


    “顧總,我的情況你也都知道,現在我剛剛失戀,真的不想考慮接受新的戀情,所以,你不要對我好。”


    顧南決較好的眉形皺了皺,最後他直接在我的臉上捏了一把:“說什麽胡話?你是我從小就定下的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什麽叫從小定下的老婆?顧南決的話到底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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