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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至勤一夜盡興,倒是苦了房爾雅。


    房爾雅緩過神了以後,走路的時候都是拱著腰扶著牆走路,姿勢實在不雅。


    葉至勤過來扶她,卻被她微微側身躲了過去,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疏離和戒備很是明顯。


    房爾雅撈起床下的她的上衣,襯衫的扣子已經因為某人昨晚的大力拉扯繃開了,也皺皺巴巴的,實在是沒法穿了。


    裙子倒是還有條活路,沒有壞,還能穿著去上班。


    房爾雅看了葉至勤一眼,提了一句,“找件襯衣給我,我不想耽誤早上上班。”


    始作俑者葉至勤下身隻穿了一條鬆鬆垮垮的睡褲,站在房間中央,看著正在穿裙子的房爾雅,動作輕輕的,偶爾碰到傷處嘶的一聲,“你就不能好好待著?”


    房爾雅被折磨的渾身傷痛,正咬著牙穿裙子,結果被他這麽一說,立刻不甘示弱頂了回去,“不能。”


    葉至勤呼了口氣,忍耐著火氣,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


    房爾雅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一會,他又回來了,取了一件襯衫過來,放到她的手邊,“我姐的,你看看能不能穿。”


    房爾雅現在隻求有一件衣服讓她穿上離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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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襯衫穿上身意外的合身,葉至勤說是葉至妍的,真絲的襯衫,左邊的胸前絲線繡著一朵小茉莉,正在落落盛開。


    潔白的花瓣繡的特別逼真,連花瓣紋路都繡的惟妙惟肖。


    葉家的阿姨幫忙準備的早餐,進進出出的忙碌,看了幾眼房爾雅,明明是那種很自然的眼神,卻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如坐針氈。


    房爾雅喝了幾口粥,胃口缺缺,就對葉至勤說她要走了。


    葉至勤拉住她,讓她等等,取來車鑰匙送她上班了。


    一路上,房爾雅的臉色不太好,失去了往常嬌潤開朗的模樣,靠著車窗,不言一語。


    到了房爾雅單位門口,她正要下車,卻被葉至勤按住,“你下班我來接你?”


    房爾雅下意識搖頭,解了安全帶開車門,“不用了。”


    冷冰冰的,像是麵對陌生人。


    葉至勤握著方向盤,沒說話。


    早上沒什麽事情,房爾雅偷摸靠著牆壁,準備眯上一會兒的時候,就被小方碰醒了。


    往日漂亮的眸子微眯著,精神萎靡,像是勞累過度,房爾雅帶著哀求的語氣,“你有什麽事情嗎?小方。沒有的話,請放過我吧。”


    小方在房爾雅身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襯衣,“發財了你?這麽貴的襯衫啊。”


    房爾雅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假的,別當真。”


    小方摸了再摸,感歎了一句,“這質感真的好好哦!哪買的?我也想買一件。”


    房爾雅的眼皮打架,打了個哈欠,隨口糊弄過去,“等我找找,找到就發鏈接給你。”


    小方點頭,“我要時刻監督著你,你快點找哦。不過你這麽困,就請個假回家睡覺唄,早上什麽事兒都沒有。”


    房爾雅乍一聽,還是覺得動不動請假不太好,到了後來,她走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終於察覺出一點不對勁了。


    真的太疼了。


    疼到她連路都走不穩。


    房爾雅靠著廁所外麵牆,艱難的呼吸了一會兒,平複好下身那洶湧的痛感,才慢慢往辦公室走。


    小方見她正在收拾包包,“下定決心回家睡覺了?”


    房爾雅點頭,“幫我請個假吧,我不行了,得回家了。”


    小方點頭,朝她揮手,“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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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在這?”房爾雅下了出租車,就在房家門口看見了曲江的身影。


    曲江換了輛車,胡子拉碴的,看來昨晚沒休息好。


    也是,誰的車被活活撞掉一個車前燈,任誰能睡得著?


    昨晚,對誰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曲江看著房爾雅,眼裏意味難明,她的臉色蒼白,重新換了件上衣,一夜未歸,現在站著還有點不穩。


    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這全部都指向了什麽,他作為男人,他懂。


    曲江的心像是碎掉一樣,忍受不了心愛的人被人褻/玩,他望著房爾雅,還是問了出口,“他對你好嗎?”


    “……”


    房爾雅避開他的灼灼目光,不作回答,“曲江,你還有別的事嗎?”


    曲江不死心,又問了一遍,“他對你好嗎?”


    房爾雅取了鑰匙開門,“好不好都不關你的事,曲江。”


    曲江抓住了房爾雅的手,“我就不會對你這樣,爾雅。”


    房爾雅有些想笑,不會對我這樣?


    她當初也以為葉至勤不會對她這樣,結果呢?


    為什麽一定要對她說這種近乎是承諾的話?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隨便承諾。


    房爾雅想起那時候葉至勤說要永遠相信她的話,現在想想都是假的,嘴上這麽說,實際上不是該懷疑她就懷疑她?


    房爾雅抽回手,進了院子以後徑直把門關上,“曲江,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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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爾雅洗了個澡,就把自己拋到柔軟的床上,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的昏昏沉沉的房爾雅被人搖醒,迷迷糊糊之間,見是葉至勤站在床邊,她趕忙掩著空調被坐起身來,聲音還夾雜著惺忪的睡意,“你怎麽進來了?”


    怎麽就這麽大剌剌進了房家進了她的房間?


    天底下是不是沒有地方可以讓她徹底不要見到他葉至勤了?


    見她惺忪未醒的模樣,他躬身側坐在床沿。


    房間裏靜靜的,這靜謐的一刻,身旁就有她,葉至勤心想,真的很是難得。


    自從該死的曲江回來了以後,他和她之間仿佛隔了一堵牆,麵對麵都夾雜著各種各樣的情緒,他似乎好久沒有這樣認真又專注地欣賞過房爾雅。


    葉至勤撫弄著她的長發,神色溫柔地望著她,“怎麽不接我電話?”


    房爾雅餘光一瞥,落到手機屏上,屏幕亮著,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他打的。而她睡覺之前不想被打擾,所以設了靜音。


    “設了靜音,我困了。”


    “還痛不痛?”他放低了聲音。


    房爾雅動了動腿,腿間還是一陣刺痛,她卻撒了謊,“不痛了。”


    說罷又急切的用手去推他的胸膛,“你走吧,我想接著睡。”


    葉至勤眯著眼睛,任她推都不動如磐石,手卻探入被子抓住她的小腿。


    “我幫你看看。”


    房爾雅屈起腿,更用力地推他,“我不用你看,真的沒事,你走吧!”


    她洗完澡的時候,腿間還磨著疼,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一磨擦到都像是給磨掉一塊肉。


    她怕疼,所以下/身都沒穿衣物。


    葉至勤也發現了。


    “你沒穿?”


    “……嗯”


    “這叫沒事?你是怎麽了?還痛嗎?”葉至勤挑眉,眼睛如鷹隼一樣,研判地盯著房爾雅瞧。


    她不搭腔,撇過頭去,眼眶熱熱的,猶有餘悸。


    房爾雅想起昨晚的事,覺得像是被葉至勤踩在腳底,她拚了命地喊叫反抗,可是沒人理會,他卻偏偏腳下用力,誓要把她摧殘的死去活來,百無生息。


    “說話。”見她一副抗拒的模樣,葉至勤卻失了耐性,一隻手大開捏著她的腮幫子,又重複了一次,“說話。”


    她咬著牙忍著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渾身顫抖,“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她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毫不留情的將她拋在被淩/辱的恐懼之下,毫不留情的狠狠折磨她,像是她不是一個人,她隻是所屬於葉至勤一個人的玩物,行事稍有差池,便會遭到他的懲罰,他的玩/弄。


    這些話顯然不是葉至勤想聽的,他眯起眼睛,話裏話外是蘊含的怒意,就像是蓄勢待發的活火山,“你再說一遍。”


    許是害怕房爾雅下一句又要說出拒他於千裏之外的話,葉至勤不等她回答,彎腰把她橫抱起來,粗聲命令道,“找條裙子穿上,我帶你去我的公寓。”


    房爾雅怕極了,她現在哪都不想去,墜著身體重心想要往下掉,撲騰著修長的細腿兒,急急掙紮,“我不要!你放開我!”


    房爾雅的聲音壓的很低,很是克製,害怕讓外麵做飯的父親聽到。


    “我叫醫生來幫你看看。有事就上藥,沒事就……接著做。”葉至勤一派冷酷。


    “做什麽?”房爾雅皺著眉,似是不解,她沒有想到葉至勤還能無/恥成這樣!


    她瞪著紅紅的眼睛看著他。


    葉至勤直截了當,“做/愛。我要不夠你。”


    昨晚一夜盡興,舒服的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淌著舒爽。


    房爾雅在他身下的哭喊哀叫,讓他更心生了折磨之心,想讓她哭著嚐嚐教訓,清楚地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誰才是擁有她的男人。


    他的女人,在外麵和前男友卿卿我我,估計昨晚他晚到一步,兩人就開始互訴衷腸,破鏡重圓了。


    此話一出,更印證了房爾雅心裏頭的想法。


    房爾雅這才明白,葉至勤是從來不會在乎她的反抗和呼喊的,好像隻有出聲哀求才能躲開踩在她身上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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