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貼著唇,輕柔的摩擦著,顧惜城原本隻是打算小小的戲弄她一下,沒想在唇於唇觸碰的瞬間,一種莫名舒服和期待的情緒悄然的爬進了顧惜城的心窩裏,心裏一個邪火快速的上升,很快就點燃了兩人。


    原本的淺吻也變得霸道,深入,加重力道,撬開她的牙關,與她唇舌交纏,允吸著彼此口裏的芬芳,舔舐,在也舍不得鬆開。


    阮顏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反抗。


    他,不是在生氣麽?怎麽?怎麽會突然就吻上了自己,他的心,她搞不明白了。


    許久沒有接吻的緣故,阮顏甚至連換氣都給忘記了,逼的整張臉蛋紅彤彤的,可是顧惜城卻還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不能呼吸,阮顏感覺到自己就要快死掉了。還好在最後一刻,顧惜城終於離開了她的唇瓣。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丟下一句,“蠢死,連接吻都不會。”怎麽說他們也接吻很多次了吧!


    阮顏臉蛋還在紅彤彤的,看著顧惜城放在開走了客廳,阮顏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什麽人,莫名其妙的闖進別人的家裏,還強吻她,強吻就算了,還一副他吃虧的樣子。她阮顏怎麽說也是大美女一枚,就算他長得帥了那麽一點點,那她就能任由他胡來麽?


    “顧惜城,你到底想怎麽樣,不是已經走了麽,怎麽又來了?”陰魂不散。


    “我喜歡,我就來了。”


    顧惜城坐在沙發上,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夾雜著煙卷,目光幽深慵懶,斜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眸,精致的五官沒有一絲的瑕疵,蜂膠分明的俊臉透著淩厲的氣息,似乎在生氣。


    阮顏走過去,“顧惜城,你在生氣?”


    “沒有。”吐出煙霧,在空中飛舞。


    阮顏:“……”明明就在生氣。


    “那你……”目光一瞥,就看見了桌子上鮮紅欲滴的玫瑰花,阮顏的心裏有絲絲的笑欣喜,他買的?


    阮顏還沒有說話,沙發上的聲音就幽幽的想起,“不是送給你的。”


    切。


    伸出的手快速的縮回來,她才不需要這麽虛情假意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不是送給我的,我隻是看一下而已,就連碰都不想碰。”


    “啊!”顧惜城的動作太大,起身直接將阮顏摟緊懷裏,兩人由於慣性倒在了沙發上,嚇得阮顏大叫了一聲。


    “你……”


    顧惜城的深邃的目光裏,如大海一般沉寂死氣,修長好看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薄唇抿起,“你剛剛說,你不稀罕,不想碰?”好不容易的去接她,結果告訴他她辭職了。其實,這是一件好事情,起碼可以離那家夥遠遠的,可是既然已經辭職了,那她今天去哪裏了?


    “你今天去哪裏了?我去了你們公司,說你已經辭職。”


    阮顏:“……”這就是他生氣的緣由?


    “你放開我。”真是幼稚就因為這樣就生氣了,在說,他們之間什麽關係?有關係?


    她想做什麽都是他的自由吧!


    顧惜城將她摟得更緊了,生怕他一放開,她就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告訴我,你今天到底去哪裏?”目光是如此的堅定,帶著不容置喙的霸氣,根本就不容阮顏反抗。


    阮顏漆黑如墨的眼眸白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去醫院。”


    要是不告訴他,估計還得糾纏一段時間,或者……


    “去幹什麽?”


    阮顏就不明白了,什麽時候眼前這男人這麽羅嗦了,整一個就像查戶口的。


    “顧惜城,我去哪裏還需要像你報告麽?我們是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在說我隻是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而已,你何必搞得像查戶口一樣。是不是不當總裁,你閑著沒事做?”阮顏目光淡然,盯著他,沒有一絲的懼色。他不是原來的顧惜城,她也不是原來的阮顏了。


    “你在說一遍試試?”他看冷漠斐然的看著她,嘴角微翹,目光和她交錯在一起,卻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可這樣的表情讓阮顏的背後一陣的冰涼。


    “懶得理你,我去做飯了。”


    顧惜城靠在沙發上,目光移至盯著在廚房的阮顏,光潔白皙的臉容,透著棱角分明是冷冽氣息,幽深的深海的眼眸,讓人看到他的心裏想法,薄涼好看的唇角,夾雜煙卷,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敲打著膝蓋,在他的身上,永遠帶著一股相認難以忽略的強勢氣息。


    揚起嘴角,起身走向陽台,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三,給我查今天她的一切行程。”


    程佑銘剛剛才被白晟焱威逼利誘從馬爾代夫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顧惜城的電話,各種不爽加不爽,幽怨的憤憤說到:“大哥,我是兄弟啊,不是你奴隸,你不能這樣對我。”


    電話那頭沒反應了。


    “大哥?”透著電話,一股冰冷的氣息傳了過來。程佑銘心裏一驚,大哥這千裏傳音的功夫堪稱爐火純青了。要是生在古代,又是一門不得了的功夫。程佑銘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大哥……我……”答應。


    “兄弟就是拿來使喚的。”


    “啪。”電話掛掉了。


    程佑銘:“……”靠,真想揍人。


    “怎麽,你的連怎麽比豬肝還難看?”白晟焱拿著一瓶酒走了進來。程佑銘看著二哥妖異的笑容就渾身發冷。剛剛才被大哥嚇得不輕,現在二哥又繼續。他的人,哪裏經得住他們的恐嚇。


    “二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行不行,渾身冷冰冰的,怪嚇人。”


    白晟焱嘴角繼續微笑著,“有麽?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這門功夫?”他的笑頗有深意,目光妖異卻又淡然,一種說不出的懼意。


    “大哥找你了?”


    看一臉表情不問也知道,不過調戲自家老三一向是白晟焱最愛做的事情。


    “相必這次大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是辦不好,你說會不會把你發配到南非呢?”白晟焱一隻手杵著下顎,眼神閃爍,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伸手扯過一杯紅酒,仰頭喝盡,放下杯子,步出了酒吧。


    “飯,好了。”阮顏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當初為了博得顧惜城的親睞,專門找大師學習了廚藝,可惜,還沒有派上用場就被打入了地獄。


    菜色很精致,看上去很好吃。


    阮顏盛了兩碗。對著陽台上的顧惜城問道:“你吃過早飯了麽?沒吃的話,就一起吧!”現在她就連趕人的功夫都沒了。


    反正趕出去,他也有辦法進來。


    “在你公司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去哪吃飯?”顧惜城衝過來,坐下,拿起筷子,神情陰沉的吃了起來。


    “吃飯要保持心情好,才利於消化。”


    阮顏好心提醒,就他這種一邊生氣一邊吃飯,胃不疼才怪。


    “囉嗦。”


    阮顏:“……”低頭自顧的吃飯,不在看他一眼。真是好心沒好報。


    吃完了飯,阮顏照樣收拾好東西。背著包就要出門。


    “你去哪裏?”


    阮顏頓了一會兒,緩緩道:“醫院。”


    顧惜城喉嚨滑動了好幾下,本來想說,我也去,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美有說出來,堵上男人的自尊,他也不能說。


    ……


    阮顏離開後,顧惜城給程佑銘打去了電話。


    “老三。事情怎麽樣了?”


    靠。


    此時的程佑銘還在電腦麵前忙碌著,看著大哥的電話,低聲罵了一句,才笑眯眯的接起電話。


    “這麽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心思被猜中,程佑銘臉色突變,“哈哈哈,大哥,你說什麽呢。怎麽會呢?我剛才正在查呢?”


    “有什麽眉目?”


    “恩,查到了一些我想大嫂是去看穆以恭了。穆以恭得了白血病,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住院,而且我跟你說,他的血型很特殊哦,各大醫院也沒有適合的血型,更不用說骨髓移植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擔心大嫂會被搶了。”


    “我什麽時候擔心過?”說謊話都能說得如此風平浪靜,也是沒誰了。


    程佑銘在一旁快笑到不行了,這還叫不擔心,恨不得將大嫂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捆在自己地身邊,一直一出去就派人查,跟蹤……


    嘖嘖嘖,這傲嬌的大哥,活該大嫂踹他。


    “呃,大哥說的是,詳細資料我已經發你郵箱了。”


    快速的掛掉電話,逃離災難現場。


    快速的翻看了郵箱裏的文件,眉目緊緊的蹙起,關上了電腦,拿著車鑰匙,就離開了阮顏的住所。


    阮顏又去了醫院。


    “穆學長。”阮顏微笑著走進去。一旁的沐憶笙沒有打招呼,也沒有看顧惜城,低著頭整理手上的餐具。


    “阮顏,你怎麽來了?”看到阮顏,穆以恭溫潤的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場病,或許他有好久的時間都不能見到她。


    阮顏放手上的包放了下來,放在一旁,對著他淺笑,“我沒什麽事情,所以就來看看你。”


    沐憶笙很識趣,安靜的走出了房間。


    穆以恭和以往一樣,伸出手揉著阮顏的發頂,柔和無害的淺笑,“你能來看我我當然高興得不得了,隻是……”


    “隻是什麽?”阮顏眨巴了幾下眼眸。


    穆以恭揉著自己的腦袋,目光移至窗外,“那些文件,都是重要文件,我的身體已經差不多了,你還是拿過來。不讓我放心不下。”這麽大一個公司,不能沒有人去管理。


    而且公司才剛剛步入正軌,前段時間又在電視裏看到顧氏換了總裁,先上任的總裁。穆以恭暗地裏調查過,隻是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麽的不靠譜,野心太大。這個時候他又生病,稍微一點小事情都會導致公司土崩瓦解。不能大意。


    “我說過了,你是病人,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公司的事物就交給別人去打理就好了。你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你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的身體怎麽能行。”


    她把話都說到這個分上了,似乎已經沒有他拒絕的餘地了。


    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恩,這樣才聽話……”


    阮顏起身,對著穆以恭揮手,走出了病房。


    門口遇上了沐憶笙。


    “憶笙。”對於沐憶笙,阮顏一直感覺很好,沐憶笙是一個好女孩。


    沐憶笙冷冷的看了阮顏一眼,獨自走了進去。


    “憶笙,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說的?”話音很冷,布滿敵意。


    “憶笙,請你照顧好穆學長。”阮顏彎腰致謝。


    這點讓沐憶笙更加的不舒服。


    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過來,和阮顏麵對麵。


    “阮顏,不要盡說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總裁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的功勞。還有不用你說,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一個很溫柔的女孩,突然就變得全身長滿了尖刺,誰一觸碰就紮誰。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目光堅定不移,沒有一絲的氣餒。


    是的呢?她一直不就是這樣的人麽?不管遇上什麽樣的困難,總能沿著困難而上。


    看著阮顏的背影,沐憶笙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


    “嘟嘟……”


    醫院門口,顧惜城的車子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


    見到阮顏出來,按了幾下喇叭。


    阮顏抬眸,就看到了駕駛座上帥氣陰沉的顧惜城。


    “你怎麽來了?”阮顏走過去,聲音淡淡。她根本就沒有告訴他自己去哪裏?


    他是怎麽知道的?


    “上車。”冷冷霸道的命令。


    阮顏皺了一下眉頭,怎麽又是這樣的表情。


    車上,阮顏坐在副駕駛上,目光瞟了顧惜城一眼,看他一臉陰沉,剛脆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不在理會顧惜城的冷冽。


    他有氣就找別人去吧!


    一路上的沉默,車內氣氛很是怪異。


    “你要帶我去哪裏?”


    “我沒讓你說話。”他的神情始終一個冷冰冰的表情,就像阮顏欠了他幾千萬似的。


    “你在生氣?”


    中午的時候就生氣了,難道氣到現在還沒有打消?


    可是,他也沒說為什麽生氣啊!


    “沒有。”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陽光小區。


    原來他是送她回家,她還以為是要帶她去……


    自己想多了。


    打開車門下車。


    “顧惜城,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那麽再見。”


    阮顏轉身,朝著自己住的樓層走去。後麵聽到了顧惜城關車門的聲音。


    這一次,他應該就要離開了吧!


    沒想到顧惜城去跟著阮顏上了樓。


    “你……你跟著我做什麽?”


    “我去拿東西,忘記了。”


    “哦。”


    阮焱的聲音降低下來,心底空落落的,似乎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舍不得他離開。


    阮顏:“……”這是來自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自己當真這麽舍不得?


    阮顏發愣的時間,顧惜城已經在阮顏的前麵走了上去。想到他沒有鑰匙,阮顏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走過拐角,剛好看到顧惜城在拿著鑰匙去開門。


    “你,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阮顏記得自己家的鑰匙隻有錦曦有。


    “很奇怪?”


    阮顏:“……”一個外人有自家的鑰匙是誰都會覺得很奇怪的吧!怎麽在他這裏就覺得衣服理所應當的樣子?


    “如果別人擁有你家的鑰匙,你難道你不會覺得奇怪?”


    生氣,生氣,真的生氣。


    這是什麽人,在她家賴著不走,吃她的,用她的,還睡她的……床……


    這麽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已經超出了阮顏想象的範圍了。


    更加讓阮顏沒有想到的是,顧惜城打開門,站在門口,朝著台下的阮顏睥睨了一眼,一臉的淡然,“如果那人是你的話,我會很樂意。”


    打開門,很自然的走了進去……


    阮顏衝進去,在客廳沒有看見顧惜城,衝到臥室一看,這家夥已經躺在她的床上,大睡起來。


    “顧惜城,這裏是我家,有什麽事情,想法誰的脾氣,請回自己家。”


    “你家就是我家。”


    阮顏:“……”阮顏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在黑了,牙齒和拳頭都咯咯的響著。


    “滾出去。”


    阮顏的怒火已經到達極限了。這個人是想怎麽的,無情的折磨她羞辱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卻又纏上她,她的生活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已經變得一團糟。她現在,隻想要安靜平淡的生活。


    顧惜城幽幽的從床上起來,一雙午夜般深邃的眼眸盯著阮顏,靠著她,抓起她的手腕,聲音冷漠斐然,“熱愛u諾言,你到底還要怎麽樣?對待你我已經很耐心了。早上去接你,中午去接你,還給你買了花,為你守候,為你做飯……就算我現在一無所有,難道這些都不能打動你麽?阮顏,你的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鐵石心腸了。”


    他放下了一切,傲嬌,自尊。隻為能她能回頭看看他的好,可惜……


    “砰。”一聲,門關上了。


    阮顏無力的坐了在了地上。


    臉色慘白,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不見了。


    明明自己渴望他的出現,渴望他的氣息,渴望他的所有……可是當他真正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應對。


    明明不想這樣的,事情怎麽又變成這樣了呢?


    顧惜城開著車,快速的在路上飆著,在他的世界裏,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敢讓他滾,她阮顏是第一個。


    是不是他一無所有,她就看不上他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不過是一個膚淺的女人而已。


    ……


    “顧少爺,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這裏是顧先生的房子,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李媽正在花園裏除草,不知道怎麽的就進來一群人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們往外趕。還直接辭了他們。


    “死老太婆,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顧惜然站在中間帶著眼睛,嘴角笑意深深,一副優雅的姿態。看上去謙謙公子,可是不管下屬怎麽辱沒李媽。他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一直微笑著。


    “你們不能這樣啊,顧先生,你快回來啊,顧先生……”


    隻要和顧惜城扯上的一切他都不會放過。


    此時,顧惜城的車已經快速的開進了別墅。


    “你幹什麽?”扶起倒在地上的李媽。


    “顧惜然,你別太過分了。”


    顧惜然伸手,將手下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一旁陰森森的顧惜城,“我做什麽了?我現在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你霸占這個家二十幾年。難道這些不應該是屬於我的麽?還是說,你所謂的將一切還給我隻是一個幌子,做給別人看的?”


    “一個就連家族的麵子都可以不顧的人有什麽資格做家族繼承人?”


    陽光流淌在他的臉上,嘴角笑著,眼底冰冷,更是想一種嘲笑,譏諷。


    “顧惜然,我已經將一切還給了你,還想怎麽樣,做事情別太過火,小心搬石頭砸自己腳。”顧惜城不是害怕他,隻是不屑於與他去爭辯什麽?他說的也沒有錯,這一切他享受了二十幾年,是應該換他。


    但是……


    如果他認為一切給了他他就可以無法無天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他能給他,自然也有手段從他手上搶過來。


    他走進顧惜然,幽幽的目光射著凜然的殺氣,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兩張相像的連相互貼近,道:“我之所以給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覺得這一切本該是你的。但是,請你最好記住,這裏是我的家,你要是在我家裏鬧騰,我一樣會毫不留情的趕出去。”狠狠的推開顧惜然。


    顧惜然釀蹌的退後了幾步,站穩,伸手扯了扯衣領,彈開肩膀上的灰塵,麵笑肉不笑道:“一切歸我,這件房子自然也是歸我,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裏?”


    顧惜城辭去了所有的下人,本來想連李媽也辭去,可是李媽是從小看著自己一塊長大,現在也沒有什麽家人。隻好將李媽帶在自己的身邊。


    看著衣食無憂的少爺突然一無所有,李媽難過的哭了起來。


    “怎麽又叫少爺了,不是一直叫先生的麽?”顧惜城聲音很平靜。從他把阮顏娶回家後,李媽就開口叫顧惜城叫先生。


    “是。”李媽快速的開掉眼淚,臉上已經有了很深的皺紋,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但是……沒有一個家,對她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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