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顧惜然笑了,笑容在陽光中更加的陰冷。


    “弟弟?當他在家人的嗬護下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時候,我在哪裏?我在城市毫不起眼的垃圾堆裏吃著別人不要的殘羹剩飯;當他有著用不完的零花錢可以隨意的邁著自己喜歡的玩具的時候,我在哪裏?我在沒落的街角乞討者好心人能施舍一塊錢給我,隻為了買一個饅頭;當他坐擁百億公司的時候,我在哪裏?我隻能在隱晦的角落裏,默默的舔舐傷口。你知不知道,他所享受的這些,原本都是屬於我的。”


    對於他動容的告白,白晟焱麵無表情,“說得很感人,可惜在我的眼底,你就是一個懦夫。”


    “你說什麽?”他瞪大了眼睛,一直想要努力生活,拿回屬於自己東西的他居然在他的眼底是懦夫。


    俊美的臉容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顧惜然眼睛血紅,怒吼道:“你沒有吃過我這樣的苦,你怎麽知道我們是怎麽艱難的一步步往上爬的?”顧惜然的眼底帶著嘲弄注視著白晟焱,“你隻不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有什麽資格來說我。說到底,你們也隻不過是仰仗著父母狐假虎威的啃老族而已,囂張什麽?”


    白晟焱握著杯子的手,在空著頓了頓,幽深的眸子掃視了狼狽的顧惜然,一抹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妖異的笑著,表情有些肆無忌憚又帶著幾分陰狠。


    走到顧惜然的麵前,剛蠕動唇瓣,房間的門就吱呀的打開了。


    “老二。”顧惜城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前,看到白晟焱靠近顧惜然的時候,叫了一聲。


    白晟焱原本是要質問顧惜然的。


    沒吃過苦?他知道些什麽?


    他怎麽就知道他沒吃過苦呢?他吃的苦原比他要多了千百倍。


    聽到顧惜城的聲音,白晟焱收起了眼底的陰狠,溫和的笑道:“完事了?”


    其實不用問,看著他濕漉漉的發尖還殘留著的水珠,就知道了。剛才在房間裏傳來的粗重的喘息和嘶啞的低吼,就知道,老大是多麽的賣力。


    看來,那個小丫頭,又被折騰了。


    “恩。”顧惜城眸色很平靜的應了一句,看著地上的顧惜然,神色暗沉,薄唇緊抿。沒有說話,就這麽一直的僵持著。


    他的親哥哥就在眼前。


    可惜,他不是來敘舊,不是來認親的。


    想到阮顏差點就被他給……顧惜城眼底帶著戾氣的陰鷙,走過去掐住了顧惜然的喉嚨,聲音陰冷,“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顧惜然隻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伴隨著傳來的苦澀,說不出一句話。


    呼吸越來越困難。


    因為閉氣,臉上通紅一片。


    原以為會死,可顧惜城在最後即將死亡的那一刻,放開了手。


    怎麽說也是雙胞胎哥哥,掐著他,難受的是自己。如果真的想要他死,就不會留到現在了。


    “咳咳……”


    如獲大赦的顧惜然拚命的咳著,脖頸處因為用力,有些淤青。


    “為什麽,不殺掉我。”緩和了幾秒,顧惜然幽幽的說到。


    “殺掉你?殺掉你,我怎麽還能演這出好戲?”


    沒有他,這出戲就不完美了。


    顧惜城狹長的眼眸,淡淡的掃過一旁看好戲的白晟焱,“將他帶下去。”


    白晟焱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門外進來幾個人,將顧惜然拖了出去。


    “惜城,現在,你應該下去了,婚禮,你別忘記了。”


    “……”顧惜城沉默,扭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清冷的眸子裏泛著一絲柔意。


    阮顏,等我,很快,事情就都可以結束了。


    轉身,邁著修長的步子離開了房間。


    白晟焱打了電話,讓幾個女服務員進來,等阮小姐醒了伺候沐浴更衣。


    走到門口,吩咐好保鏢該做的事情。


    麵帶著妖異的笑走進了電梯。


    大廳裏,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顧氏總裁去了那麽久,依然不見身影,是不是逃婚了?


    就連一旁的顧振海,也皺起了老氣橫秋的臉,連連說了兩句,“孽子,真是孽子。”


    顧振海從來沒有想到過,兒子的婚禮居然會變成如此的荒唐,簡直就是在他的老臉上狂甩耳光。


    一旁的顧母也沒有意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兒子一開始就是有什麽打算?


    盡管臉色依舊平靜,可心底有些慌張了。她不擔心婚禮搞砸,也不在乎什麽麵子,她所擔心的是她的兒子。


    看著顧母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顧振海有些憤怒,“瞧瞧你生的什麽兒子,除了和我作對,還能做什麽?”


    顧母沒有理會。


    裝作沒有聽見。


    “振海……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另外一旁的文梅,微笑著安慰道。這個時候,出場的是她,更能讓自己的地位站住腳跟。


    “哼。”顧振海冷哼了一聲,不在去看顧惜城的母親。


    阮南城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盯著一旁的徐蓉,幽幽開口,“你不是說,所有的一切阮墨都已經搞定了麽?現在出現的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阮氏的麵子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當初跟他說的時候,保證萬無一失?


    那麽現在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就是所說的萬無一失。


    徐蓉很委屈,這些事情,她壓根就不知道。最近被賈華糾纏得快要奔潰。哪裏還有多餘的時間去管阮墨的事情。


    “南城。”徐蓉眼底落著淚水,“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找不到顧惜城,還能怎麽辦?


    難道現在退婚?還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這樣付之東流了,怎麽想抖心有不甘。


    “在等等吧!”


    阮墨咬著牙,努力不讓淚水滑落下來。心裏卻對顧惜城充滿了恨意。


    顧惜城,耍我就這麽好玩麽?


    讓她被世人所唾棄,嘲笑,看不起。正在以為顧惜城不會來了。阮墨也準備從神父麵前離開的時候。


    “太子爺來了。”


    不知道是誰如此的說了一句。


    大家紛紛朝著說話的那個人所看的方向看去。顧惜城衣著黑色西裝,意氣風發,英姿飛揚,華麗麗的朝著阮墨走了過來。


    阮墨原本心裏的失落,在這一刻,轉化為前所未有的喜悅。


    “惜城……”低低的叫了一聲。


    滿眼的驚喜。


    神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那我們繼續?”


    顧惜城點點頭。阮墨在顧惜城靠近的瞬間,身體怔了一下。他的衣服上殘留著女人的香味。一種淡雅的香水味道。


    阮墨的臉色刷的慘白。


    難道說……


    阮墨不敢想……


    神父有重複著剛才的說的話。


    問道阮墨的時候,阮墨還是微笑著,甜蜜的說道:“我願意。”


    可是,在問道顧惜城的時候,顧惜城沉默了許久。


    直到神父準備還在問話的時候,顧惜城才冷冷的回答,“我不願意。”


    阮墨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台下一片嘩然。


    顧振海氣得兩眼發綠。阮南城也皺著陰沉的眉頭。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台下議論紛紛,大家一直認為,這是雙方大人,逼婚。


    就在大家紛紛胡亂猜測的時候,顧惜城已經拿過了一旁的話筒,聲音清冷的說道:“我不願意,但是有人願意。”


    “有人願意?”台下僅僅安靜了幾秒鍾,又開始鬧了起來。難道說,新郎還可以這麽換的?


    顧惜城拿著話筒,威風凜凜,神情冷漠。


    “多餘的,我不想解釋。我隻能說,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原本的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不管是我眼前的女人,還是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顧惜城話一說完,下麵就直接炸開了花。


    “老二,老三。”顧惜城沒有理會所有人的躁動,繼續冷冰冰的說著。


    程佑銘,提著公文包。


    白晟焱帶著被綁的著的顧惜然。


    一起走向了顧惜城。


    顧振海和顧惜城的母親在看到顧惜然的容顏的時候,瞪大了雙眸,瞳孔裏滲著血絲,努力的壓製住自己內心的狂亂。


    他們的孩子,許多年前失蹤的孩子,現在就站在他們的i麵前。


    就算不用鑒定,憑著那一張和顧惜城一模一樣的臉容,沒有人不會相信他們是親兄弟。


    阮墨在看到顧惜然的時候,臉色更加慘白得厲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幸好神父扶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惜然站在台上,一臉陰沉的看著顧惜城,“顧惜城,你到底想幹什麽?”


    顧惜城看著顧惜然,有看著阮墨,沉倒:“我想趕什麽難道你還不清楚麽?當然是將你老婆兒子還給你了。難道說,你還想讓我帶著綠帽子,然後替你養老婆兒子?”冷冰冰的腔調,冷冰冰的嗓音,低沉尖銳,鋒利的刀光。


    此話一出,所有人鴉雀無聲。


    顧惜然的臉色微變,“你不要血口噴人?”


    他相信他抓不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的。


    顧惜城眼眸微微眯起,聲音沙啞暗沉,“你認為我的血口噴人?顧惜然,你這麽多年,你腦子怎麽就越來越愚鈍了呢?”


    顧惜然:“你想要證據是不是?我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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