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扶著阮墨走了出來,剛好將顧惜城的話聽到耳裏。


    阮墨很是高興,“惜城,你是來接我的麽?”


    顧惜城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淡淡的說了句,“上車吧!”


    還細心的為阮墨打開了車門。


    阮顏甜甜的微笑著,上車,和自己的媽媽爸爸道別。


    “媽,我和惜城先出去了。”


    其實,顧惜城大可以不用這麽麻煩,讓楊助理過來接就是。


    不過……


    信服力這種東西,隻要換了一個人就會變得不一樣的。


    車裏。


    顧惜城一句話不說,一直沉默的開著車。


    車裏的氣氛很是陰沉,一時之間,阮墨也找不到很好的搭話方式。


    一看他的臉,就寫著,請不要和我說話。


    “惜城,你這是帶人家去哪啊!把人家帶出來,又一句話都不說,你這樣人家會很不習慣的!”阮墨嘴上這麽說著,其實心裏簡直高興到不行。


    果然,有了他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待遇分分鍾就變了。


    “惜城……”


    顧惜城沒說話,阮墨又叫了一句。


    嗤……


    顧惜城將車停在了旁邊,對著阮墨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想去,就下車。”


    阮墨知道,顧惜城是生氣了。


    “你別生氣,我沒有說不去,我就是問問而已。”阮墨快速的解釋道:“你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孩子?


    顧惜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又拿孩子來壓他……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顧惜城沉默。


    對於此刻,最好沉默。因為,隻要一說話,估計自己就會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想掐死她。


    顧惜城沉默,阮墨以為,顧惜城已經不和她計較。於是,嗬嗬的笑了起來,“不管你帶我去什麽地方,隻要能和你一起,我都願意。”


    阮墨的眼底,是濃烈的愛意。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z市最有錢,有權,有勢,又有容貌的帝王,能和他在一起,真是她阮墨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隻要能嫁給她,她的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到了。”


    不一會兒,顧惜城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的停車場裏。


    “醫院?”阮墨錯愕,顧惜城帶她過來就為了來醫院,難道說,他想要把孩子打掉?


    阮墨的臉色徒然慘白,驚恐的叫道:“惜城,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們的孩子打掉,這是我們的骨肉啊!”


    阮墨的臉上全是淚水。


    她的孩子沒了,她拿什麽來做擋箭牌。


    “惜城……”阮墨哭泣著死活不下車。


    “下來!”顧惜城冷冷的命令到。


    “不不不,惜城,你不能這樣,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有說過不要孩子?”顧惜城臉色冰冷得可怕,“如果不想要孩子,還需要我直接出馬?”


    “那你的意思?”


    “產檢。”-


    “醫生,有沒有找到適合病人的骨髓,病人最近似乎身體越來越差了。”阮顏坐在急診室裏。想一生詢問著穆以恭的病情。


    臉色有些著急。


    昨天的穆以恭,似乎,臉色很不好。


    “我上次說過,病人的血型非常的特殊,要找到適合的骨髓難上加難。加上病人又不願意住院,這樣拖拉下去,對病人很不好,我們的建議還是讓病人盡早的住院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醫生!”


    阮顏起身,緩緩的走出了急診室。


    剛剛走出急症室,抬眸,就看到不遠處一對熟悉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


    顧惜城帶著阮墨,朝著急症室走了過來。途中,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大意,阮墨的腳扭了一下,顧惜城快速的伸手將她扶住。


    阮墨朝著她甜甜的微笑。


    好刺眼。


    可阮顏就是安靜的站著,好淡定,眉睫靜好,眼眸瀲灩,眉頭微微頷首,看向了兩人。


    “姐姐?”阮墨遠遠的看見了阮顏,微笑著在顧惜城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姐姐,是不是惜城告訴你,我今天要產檢,所以你特例提前在這裏等我的?”


    阮顏目光冰冷,直接忽略過阮墨高漲的情緒。


    說話不帶有一絲的表情:“阮小姐,似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沒事不會那麽無聊,來看一個陌生人產檢,你認為我腦子有病?”阮顏冷笑了一聲,繼續說到:“不過,很抱歉,我的腦子很正常。”


    顧惜城的眼眸深邃到不見底,緊抿著唇瓣,摟著阮墨的手,一點也沒有放鬆的跡象。


    阮顏依然決然的掠過兩人,直接無視了顧惜城。


    這讓顧惜城的眼眸裏升起了怒火,熊熊燃燒。


    在她掠過他的時候,伸手拉住。


    阮顏怔了一下,用力一甩,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阮顏不見了身影,顧惜城才淡淡的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兩人進去後,阮顏才從一旁的拐角了緩慢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過道,轉身走下了樓。


    一步步猶如千斤重一般,走出了醫院。


    抬頭,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閉上眼,感受著風的熱烈追求。


    腦子裏忽而浮現了那晚照顧她的身影。


    真的是他麽?


    搖搖頭,嘴角扯起一抹苦笑,算了,這些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樣的結果,挺好。


    下午上班的時候,阮顏又收到了花。


    阮顏從來沒有想過是誰送的,可這一次,阮顏居然打電話去了花店,詢問是誰?


    花店的老板告訴她:“對不起,小姐,那位先生要求保密,所以我們無從奉告。”


    掛斷了電話,阮顏深沉的安靜了一會兒。


    今天錦曦也來上班了。


    收下花,阮顏看著花呆呆的發愣,到底是誰?


    “顏顏,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難道是被某某某帥哥的熱烈追求給燒昏了腦袋?”


    錦曦在一旁聞著花香,咯咯的微笑著。


    自從上次在海邊和安東尼鏟開心扉後,最近的錦曦又開始了沒心沒肺的生活了。


    “對了,你和安東尼怎麽樣了?”


    說到安東尼,錦曦眨巴著眼眸,將手指放在了唇邊,看著阮顏桌子上的玫瑰花,黯然道:“很好啊,他答應我了,除非我願意,否則,他不會再碰我。”


    “嗬嗬,隻是覺得自己髒了,有些不好意思麵對他!”錦曦才沒心沒肺,一說到感情就開始變得落寞了。不過才剛過了幾秒,似乎她又活過來了,“不過,話說,顏顏,你特麽的好命啊!不知道是那個神秘先生,天天給你送花耶!以前是中午送,現在是中午和下午都送,真不知道是誰,這麽有錢!”


    說到有錢的帥哥,錦曦的眼底又開始冒著金光了。


    “錦曦,說到有錢,似乎誰也沒有你家安東尼有錢吧!”


    “你說安東尼呀!他是有錢啊!”錦曦杵著下巴笑了幾下,聲音很淡,“可是,我總覺得,他會是我的過客,不會是我的曙光啊!”


    是啊,在她的心底。或許,厲奕才是他的曙光吧!


    “上班吧!一會兒工作完成不了,讓你加班!”阮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手中的文件一邊打開,一邊說道。


    錦曦也半開起了玩笑話,“哎呀,顏顏,你這麽說人家,好啪啪的啦!要不,奴家今晚給你暖床好不好?”


    阮顏:“我認為,我應該去和總裁商談一下,應該給你換一個適合你的地方!”


    錦曦:“……”


    “清潔部。”


    半天,錦曦才反應過來。


    “好啊,顏顏,你這是打蛇打七寸呀!”錦曦賊賊的邪笑,“你個小沒良心的,虧姐姐我還想著給你暖床呢?”


    “對,打是就是你這種美女蛇。”


    錦曦:“……”


    再次,直接,石化了……-


    一天的繁忙的工作能讓人忘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還能和錦曦那家夥鬥鬥嘴。


    一回到家,全身的空虛和家的冰冷就籠罩著阮顏。


    阮顏疲憊的開門,將包直接扔在沙發上,倒在沙發裏閉上眼睛,沉睡起來。


    其實阮顏不明白,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到如此勞累的地步,今晚又加班到十點。


    沉睡中,阮顏又做夢了。這段時間,阮顏老愛做夢,每次都是夢到,顧惜城溫柔的在她的身邊,對她說,“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曙光,如果沒有她,縱使周邊光芒萬丈,對於他來說,也是地獄……”


    睡夢中,他的唇瓣一點點的向自己靠攏,最後,兩半薄涼的唇瓣,覆蓋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好真實的感覺。


    就好想真的在親吻一樣,阮顏自然的回應著。


    既然是夢,那麽就讓她卸下自己的偽裝好好的在愛他一次吧!


    直到唇瓣的離開,阮顏還意猶未盡。


    顧惜城對於這樣的阮顏很滿意。


    起身,走進了廚房……


    唇瓣上沒有了熾熱的吻,阮顏如夢初醒。


    看著周圍,阮顏又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伸手覆上自己的唇瓣,原來真的是夢。


    可是真的好真實,真實到以為是真的在親吻。


    阮顏低低的自言自語,“原來,是夢啊!”


    可是,還沒有緩神過來,就聽到廚房傳來了窸窣的響動。


    阮顏頓時就睜大了眼眸,有賊?


    首先落入自己腦海裏的信息,就是家裏遭賊了。


    阮顏起身,拿過門口的一根棒球棍,輕手輕腳的朝著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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