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孤身一人,要是被河馬一群人發現之後,就憑我一人之力,估計會被河馬一群人啃的連渣都不剩,所以我現在站出來,無疑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這明顯是不理智的。


    而我現在卻很理智,我之所以會站出來吼這麽一嗓子,並不是我要強行出頭,也不是因為我腦子短路一時衝動。


    我站出來,其實是有我自己考慮的。


    因為我今天必須要保證胡照堂的安全,或者說不管我有沒有能力保證胡照堂的安全,我都必須要站出來,這是原則問題也是態度問題。


    就算是將自己推到危險的境地,那我也不能看著胡照堂挨打而袖手旁觀。


    雖然我就算是袖手旁觀,在別人看來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這些做,無疑會讓手下的小弟和與我們同盟的那幾個閑散勢利心寒。


    我現在是老大,一個連自己下麵的人都不能保護的人,怎麽好意思稱自己為老大?


    所以我現在必須得站出來。


    河馬和他的一群小弟,都很熟悉我的聲音,所以在我的一聲暴喝之後,他們都是將目光看向了我。


    他們現在看我的目光,就好像是惡狼悍虎一般,從他們的目光中,我可以感受到他們對我的敵視,也可以感受到他們對我的仇恨。


    “雲--澤--雄!”


    河馬在看見我之後,臉上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憤怒,地下停車場很黑,我距離河馬也很遠,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能夠看見河馬此時已經通紅的雙眼,就連他說出我名字的時候,都是一字一頓,就好像會忍不住撲上前將我給活活咬死一樣。


    看著河馬和他手下一群小弟的表現,說我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卻不能表現的有半點緊張的感覺,因為就算我現在輸了陣勢,但是我也不能輸掉氣勢。


    臉上故意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微笑的看著河馬“河馬,你這人做事就是不講究,冤有頭債有主,我招惹了你,你不來找我麻煩,卻跑去找別人的麻煩,你說你這事做的是不是不厚道?”


    河馬陰冷的一笑“厚道?你雲澤雄別給我提厚道,你真當我是白癡啊?我以前上了你的當,但是我現在不會上你的當了?我以前幾次讓你從我手底下跑掉,但是今天你既然來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在完好無損的出去!”


    吃一塹長一智,人的確都是在進步的,河馬被我騙多了,警惕也自然就高了,做事的方法也沒有以前那麽笨拙了。


    而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一群小弟已經分散了一小批出來,並且對我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


    我瞟眼看了一眼這些小弟,注意到他們此時拿著鋼管棒球棍的手都有些發白,顯然他們握住這些武器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看見他們這樣子,我現在可以肯定,如果河馬待會下令動手,他們肯定會不留餘地的將手中的武器向我身上招呼。


    我不停的提醒自己保持鎮定,但是額頭上的汗水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掉,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盧毅張瑩瑩的支援。


    我是繼續故作鎮定的說道:“河馬,這是要幹什麽?你難道想要對我動手嗎?”


    我想著河馬可能在聽見我的話之後會有所顧忌,但是河馬現在卻並沒有吃我這套,而是冷笑著說道:


    “不然呢?你別告訴我你還帶了有手下在埋伏我們,我告訴你,這停車場的外麵我安排了有人望風,如果有你的人來了,我會第一時間知道,我已經給你說過了,我河馬上過你的當,就不會在被你騙”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在拖延時間想等你的手下來支援,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今天老子帶了足夠的人手,就算是你的手下來了,老子也不怕,今天我必須讓你嚐嚐苦頭!”


    河馬的話讓我不由的心中開始緊張了起來,看來我還是低估河馬了,我本想用智商壓製一下河馬,可是沒有想到河馬現在竟然變得如此聰明,這樣一來,我現在可是真的危險了。


    一時間,我也有些不知道應該如果應對,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一個勁的在往下掉。


    “喲!流汗了?”


    河馬發現了我此時的緊張,一邊朝著我走了過來,一邊是譏諷的說道:“沒有想到你雲澤雄也有怕的時候啊!你以前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怎麽了?萎了嗎?”


    河馬說完又是大笑著衝著他那一群小弟說道:“來來來,大家都來看看,這平時囂張無比的雲澤雄現在居然害怕了,就跟他媽個縮頭烏龜一樣連話都不敢說上一句了!”


    聽見河馬譏諷的話語,河馬的一眾小弟也都是跟著大笑了起來,笑聲中也充滿了對我的不屑和鄙視。


    被人嘲笑的感覺自然是讓人覺得窩火,我心裏有氣,但是我知道我現在隻能將這股氣憋著心裏,因為如果我現在將之發泄出來,可能接下來麵對我的就是河馬手下的一頓不要命的毒打。


    大丈夫要懂得能屈能伸。


    我忍住了河馬和他小弟對我的嘲笑,一言不發的站在哪裏,而河馬見我沒有反應,也失去了嘲笑我的心情,而是想到了更好侮辱的我辦法。


    用他那粗糙的肥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滿是嘲諷的說道:“澤雄兄弟,不要緊張嘛!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


    河馬說完又是自顧自的一陣大笑,然後對著小弟說道:“兄弟們,雲哥今天既然來了,那我們就應該好好的招待一下他,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招待他的主意,就是我們一人給他一巴掌,看他會不會忍住不還手,你們覺得怎麽樣啊?”


    “好!好!”


    “抽死這丫的!”


    “河馬哥萬歲,我們今天保證給他抽的生活不能自理。”


    河馬的提議可以說是一呼百應,他手下的小弟一個個都是臉色激動的叫嚷道,看樣子他們都很期待能夠扇我耳光。


    但是河馬卻突然淫蕩的一笑,然後擺了擺手“我知道兄弟們都很想扇雲澤雄這孫子的耳光,不過今天我還有一個更好玩的主意---”


    河馬將話說道一半的時候便停住了,而手下的小弟都忍不住的問道:“河馬哥,你到底還有什麽主意啊?”


    “主意很簡單,還是扇雲澤雄的耳光,不過不是我們扇,而是他們扇”河馬說話的時候充滿的玩味,並且還抬起手指向了胡照堂一群人,河馬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胡照堂來抽我。


    “我想看他們狗咬狗的樣子,應該會很有趣吧?”


    胡照堂是個烈性子,河馬羞辱的話,又激起了他的那股傲氣,就看見躺在地上扯著脖子對河馬吼道:“有趣你大爺,河馬,你今天有種就打死我,想把我當猴耍---沒門!”


    不好!---


    聽見胡照堂這麽的說,我是在心中暗叫不好,有時候我都懷疑胡照堂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難道他就不知道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嗎?


    他現在都這樣了,還敢和河馬對著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就以河馬的性格,接下來肯定要找他麻煩。


    果然,在胡照堂的吼聲過後,河馬的一張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那樣子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隻是片刻他便又笑了起來。


    不過他笑的卻是格外的陰冷,而在他冷笑的同時,他又是提起了放在地上的鋼管向胡照堂走了過去。


    “啪!”---


    河馬在走近胡照堂之後,一鋼管就甩在了胡照堂的上身,這一鋼管的力度很大,就連胡照堂這樣的倔脾氣,在挨下這一棍之後居然都是“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


    我就看見鋼管落下的地方,此時已經是皮開肉綻,看上去是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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