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帝豪ktv總是人滿為患。


    因為這帝豪ktv,裝修的足夠豪華氣派,各方麵服務很到位不說價格也相對合理,所以生意自然也就是特別的好。


    進入帝豪ktv,感受著ktv裏麵的喧鬧嘈雜,我內心其實是有些煩躁的,我這人有一個很明顯的缺點,那就是不喜歡過於嘈雜的環境,也不喜歡太過於浮躁的人或者事。


    我想就憑這一點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混子,但是除了這一點以外,我想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比別的混子更加優秀。


    河馬今天會在帝豪ktv聚會,其實是我讓梁昊然安排的,所以我很清楚河馬此時在那個包房。


    於是在進了帝豪ktv之後,我便直接朝著河馬所在的包廂位置走去。


    還未進包廂,我就聽見不遠處的包廂裏麵,河馬五音不全的唱歌聲。


    在學校裏麵當混子的,一般都有這同樣的一個習慣,那便是喜歡聽一些粵語歌,又特別鍾愛古惑仔係列的歌曲,隻要是在ktv唱歌,他們肯定就會點上一些古惑仔係列的歌曲。


    而現在河馬所唱的就是古惑仔係列裏麵人氣很高的《友情歲月》。


    說實話這歌很好聽,調子聽起來都能讓人感覺到到熱血沸騰,但是就算是這麽好的歌,被河馬這家夥唱出來,都還是能給人一種猶如電鋸伐木的摧殘感覺。


    我覺得河馬唱這首歌簡直是在玷汙別人的創作。


    所以當我走在包間的門口之後,根本沒有猶豫,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包間的木門上。


    在我一腳踢出的同時,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河馬所在包間門便被我強有力的一腳直接給踢開了,就憑我這一腳的力道,我想如果這包間門是玻璃門的話,估計這門得被我直接一腳給踢碎。


    粗暴的踢開門之後,我雙手便插進了褲兜,並且麵帶微笑擺出一副很斯文的模樣走進了包廂。


    進入包廂之後,我就看見此時包廂的沙發上麵滿滿當當的坐著二十多號人。


    而在他們前麵的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子,看樣子在我沒有來之前,他們在包廂裏麵應該玩的很嗨。


    隻不過我的出現好像打擾到了他們,他們在看見我突然出現之後一時間都是有些愣住了。


    見著包廂裏愣住的河馬眾人,我將身子斜靠在了包廂的牆壁上,然後帶著鄙視的衝著河馬搖頭說道:“河馬!不是我說你,你唱歌真難聽,就跟村頭的殺豬匠殺豬一樣。”


    聽見我的話之後,此時正拿著話筒的河馬也反應了過來,倒沒有因為我說他唱歌難聽而生氣,而是語氣陰冷的問道:“你來幹什麽?”


    在河馬說話的時候,他的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眼神中更是充滿的警惕。


    顯然我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危險,畢竟他在我手裏吃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我每次像這樣突然出現,一般情況下,都會弄出點事情來,所以河馬現在如此警惕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不過見河馬在看見我之後如此緊張,我倒是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就河馬這樣看見對手都能緊張成這樣的人還想著當老大,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慫了慫肩膀,然後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難道我不能來嗎?還是說你河馬不歡迎我!”


    我將話說完之後,便在整個包廂裏麵掃視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坐在包廂左側臉龐黝黑的家夥身上。


    包廂裏麵除了河馬其他的全是河馬的小弟,當然還有一個是我的臥底梁昊然,所以包間裏麵的人都認識我,也都知道我是誰。


    現在河馬看見我之後都是緊張不已,就更不要說河馬的這一群小弟了。


    那個麵龐黝黑的家夥,見我將目光看向他之後,就好像是看見了閻羅殿要判他輪回的閻王爺一樣的緊張,不僅沒出息的低下了頭,身體還好像是被人按了個馬達一樣,搖晃個不停。


    看著他現在的表現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難道真的有這麽可怕嗎?我在心中暗自問自己,同時還朝著那個麵龐黝黑的家夥走了過去。


    而在我邁開步子的同時,不光是麵龐黝黑的那個家夥緊張了起來,就連坐在他周圍的人都同時緊張了起來,一個個就好像是如臨大敵一樣的看著我。


    “雲澤雄,你到底來幹嘛?”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河馬是終於是忍不住的大喝了一聲,他雖然腦子不怎麽聰明,但是起碼大小也是個老大,所以當老大的氣勢他還是有的。


    “在河馬大喝一聲之後,我感覺有些委屈,於是便不滿的對河馬說道:我就是想那個話筒而已啊?你們都這麽緊張幹什麽?”


    在我說完之後,也剛好走到那個臉龐黝黑的家夥麵前,然後拿過了那家夥手中的話筒又說道:


    “我說河馬,我們兩個好歹也是認識一場,所謂來者都是客,我在這裏陪你們唱唱歌喝喝酒,你不至於這麽小氣吧?”


    河馬在看見我委屈的模樣時,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可能是他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很欠揍。


    我知道他是個暴脾氣,說真的,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我而且其他什麽人,他現在估計早就給別人打到吐血了。


    但是今天來的人卻是我,他對我有所顧忌,所以在聽見我的話之後,他雖然很生氣,也很不歡迎我,但是卻還是強顏歡笑的點頭說道:


    “你雲澤雄能來,我當然是歡迎啊!”


    河馬現在雖然對我明顯是皮笑肉不笑,但是他能這樣也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我也沒有和他客氣,便是說道:“那個河馬,你離點歌台近,你去幫我點一首情深深雨蒙蒙。”


    聽見我居然敢指揮他,河馬臉上本來就很陰沉的表情是變得更加陰沉了,而他手下的小弟倒還算是機靈,忙是主動的幫我點歌,河馬則是氣急敗壞的坐到了沙發上。


    在我唱歌期間我注意到河馬跟幾個小弟好像是在交代什麽,在交代一番之後,幾個小弟便會意的起身離開包間。


    而且待我將一首歌唱完放下的話筒之後,河馬竟然是對我態度大變的說道:“雲澤雄,來坐我這邊,我們來喝一個!”


    看著河馬的表現,我真的很想罵他是個二百五,我不知道是他智商低還是他覺得我智商低,因為他這樣的表現我想估計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現在是在笑裏藏刀,肚子裏肯定是憋著什麽壞水。


    對於這個家夥的演技,我挺無語的,有難麽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和這樣的家夥為敵,都有些拉低我的智商。


    不過他既然叫我喝酒,那我也自然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很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河馬,你也不用和我客氣更不用緊張,我今天其實就是來找你玩的,你也看見了今天其實隻有我一個人,所以你大可放心。”


    聽見我說我是一個人來的之後,河馬好像根本就不相信一樣的眯起了眼睛。“你一個人來的?你確定你隻是一個人來的?”


    顯然,河馬應該是認為我今天又是帶著很多人來陰他。


    不過不管他信不信,我今天還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但是我雖然是一個人,可我今天的確是要準備陰他的。


    而就在我想要再解釋一番的時候,剛剛走出包廂的幾個河馬的小弟都同時又走了進來,並且在進來之後,一個幹瘦的家夥便迫不及待的靠在河馬的耳邊,在對河馬小聲的匯報這什麽。


    而河馬在聽見小弟的匯報之後,臉上竟然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絲陰狠的笑意。


    河馬聽完小弟匯報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雲澤雄,你還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河馬現在說話的語氣,和剛剛的語氣比起來,明顯少了兩分顧忌,聽他這語氣我就算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河馬小弟剛剛出去肯定是看我有沒有帶人來陰他們。


    河馬最開始的時候對我有顧慮,但是現在他知道我真的隻帶了一個人之後,自然也就不在顧慮了,而且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河馬待會很有可能會對我下手。


    不過我卻沒有太擔心這一點,依舊是人畜無害的笑了笑點頭說道:“當然,我說過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玩的!沒有別的意思!”


    “哈哈”----


    我自認為我說的這些話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河馬在聽見我的話之後,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雲澤雄,你小子膽子還真他媽是大啊!一個人也敢來找老子,不過這樣也好,老子想收拾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子今天就讓我你有去無回!”河馬說著就將手中的瓶子給砸在了地上,然後猛的一下站起身來。


    而在他站起來之後,他的小弟一個個也都是凶神惡煞的跟著站起來。


    顯然,他們是準備趁著我落單的機會對我動手,畢竟送到嘴邊的鴨子誰會拒絕呢?


    可是河馬也不想想,好好的鴨子為什麽會偏偏飛到他嘴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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